阿难很难——不如是
时间:2020-03-20 08:11:04

  “丹田处,配合吐纳,心法不要忘,知道吗?”
  沈恻被人儿痴缠的厉害,到后头连他都忘了心法。
  温热,黏腻,紧致,逐渐滚烫。
  一次忘了,二次也是来不及记得,直到第三次,沈恻才带着阿难初步将双修的精髓领略到。再转头去看她,发丝凌乱,粉颈黏着几缕发丝。娇媚动人。
  他笑了笑,将人拢到怀里,“在逍遥峰待了半年,可觉无聊?要是无聊,等冬日过去了,我带你去看看白泽的娃娃。”
  阿难在这半年里头时常昏睡,也就这一个月才如往常康健了。
  之前只顾着调理身子,一直忘问了沈恻那寒玉神令的事情,此刻想起才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恒玉最后会疯的?素素偶尔一次提起,说那次关外,上官秋水说那寒玉神令本是你们逍遥派的东西?”
  “是了。不过祖师爷当年钻研那长生功夫,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美貌罢了。后有传人练了那功夫疯癫一生的,在我派内,便禁止习练这长生秘籍。这是逍遥派不传之秘,并未传与江湖之中听,江湖人也不会信就是了。”
  “那到底有没有长生不老这事儿?”
  “长生不老是长生不老,受了伤该死还是得死,不然我们逍遥派的祖师爷估计现在还活着。而且这功法常人并练不成,百年以来练成的不过我们祖师爷一人。”
  “合着就是个祸害人的东西呗?”
  “倒也不是。”
  沈恻这才和阿难说起了上一辈的过往恩怨。
  四十多年前,沈恻父亲沈星辰年少轻狂,桀骜不驯。
  不顾门规,带着寒玉神令出了逍遥峰闯荡江湖。沈星辰知道那寒玉神令和北极神玉之间的牵连,自负至及,觉得祖师爷能练成,他必然也可以。
  便去寻了南星宫。
  谁知一次无意之间将寒玉神令遗落。后认识沈恻娘亲,为了这寒玉神令和北极神玉,两人彼此之间也是折腾了十几年才回到逍遥峰隐居。
  不知为什么没再将寒玉神令寻回,只隐居在逍遥峰再未出世。
  沈星辰得了沈恻这么个儿子都是四十多的事情了,也因着生了他这么个儿子,沈恻娘亲才会难产而死。
  “自从我娘亲死后,照着褚鸢的意思便是,我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褚鸢认识我爹之时,也不过二十出头,不知和我爹有些什么缘分,就应了我爹将我带大。后上官的娘亲也去世,褚鸢便带着我一起去了南星宫。”
  “你爹小时候没带过你吗?”
  “自是带过的,他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死的。”沈恻回想起来仍能清晰记得那日的大雪,“娘亲死后,我爹多是沉默,酗酒是常态。他死的那天,都不知道饮了几天的酒。趴在我娘亲的坟墓前,哭的和个孩子似的。”
  “你大概是没办法想一个快六十的人会哭成那个样子。我年少之时时常在想,若是我娘亲没有生了我,我爹也该是和我娘快活一生。而不是一人早逝,一人被折磨十八载,最后心伤而死。”
  没想到还有这么段过往,阿难听的心里难受,往沈恻怀里歪了歪,“那你当初下山去找寒玉神令是为了什么?你爹爹都不寻了,你怎的还要去寻?”
  “我也不知道,只想着那是我娘亲和我爹爹牵连的东西,想找回来罢了。”
  沈恻声音清冷低沉,听的怪让人犯困的。阿难本就累及,不自觉的就睡了过去。
  身旁人气息逐渐平稳,沈恻却望着床帐沉思。手掌轻拍人儿后背,心中却念着双修不过是为了阿难的身子延年益寿,那孩子,却是从没想过要生。
  前车之鉴摆着,他年少之时不懂父亲为何那般苦楚,如今能懂了,自然是不愿。
  即便他耗尽功力,为阿难续了命,可阿难白头依旧,终归不是长寿之兆。北极神玉一直在找,也不知恒玉藏到了哪里,下落不明。否则北极神玉相辅,也不会这般难。
  如今只能盼着这重莲双修秘术当真和白泽说的那般,只要修炼得当,活到七老八十不是问题。
  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沈恻将人儿搂的更紧。这些不想和阿难说,希望阿难时日长些,能把生娃娃这事儿给放下就好了。
  阿若身孕不过三月,白泽还亲自拿了银子过来请素素去安胎。不然这会儿还有素素看着规劝阿难,哪用他这么操心。
  这么一想,沈恻突然改了主意。
  女子怀了身孕,总免不得臃肿难看,还兼之呕吐之症折磨人的很。更不谈生产之时的凶险,和生之后的肥壮。
  若阿难亲眼看到这些,按着她这爱美的性子,哪还愿意去生了娃娃?
  如此,第二日阿难醒的时候,便看见沈恻收拾着东西。
  日头正好,阿难光着脚下了床榻,去了窗边,打开窗户想透透气。看见红梅开的正好,有一枝都快探进了窗口。
  触手可及,阿难便摘了下来,拿着这枝红梅绕过屏风去寻沈恻,口中更道:“这红梅开的这般好,是不是意思咱俩好事将近啊?”
  “拜过天地,成过亲,还能有什么好事?”
  见沈恻并未回头,阿难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儿,将红梅穿过腋下举到沈恻眼前,“昨夜双修,我感觉我身子都轻了不少。说不定很快就能怀了娃娃。你看着红梅都开进屋子里头了,想必这头一胎啊,必然是个女娃娃。”
  这话教人发笑,“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生娃娃。”沈恻转身,低头看见人儿外袍都不穿,小脚更是光着,盯着阿难不说话。
  屋内明明很暖和,地龙烧的热,夜里睡着都发汗。给沈恻这么一盯,活生生的凉了不少。阿难小脚往后一缩,自觉又钻回被窝。
  嘴里不忘喊道:“大早上起来收拾什么东西啊,平时你比我都懒,回来继续睡啊。”
  “你躺着,食完早饭,下山去重莲。”
  “啊?去重莲干嘛?找素素啊。”
  “你不是一直想生娃娃吗,带你去看看阿若。你跟后头学学,日后等你有了身孕,我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嘿,你想的还挺周到。那我们快点吧,我也不躺了,快给我拿衣裳。我今日还是穿那红色的衣裙。”
  说是下山,也没去的那么急。
  食过早饭,沈恻放了个信鸽出去,又将阿难和自己易了容才去山脚不远处的宅院。
  恒玉身死之前,花了三万金通缉沈恻,如今恒玉是死了,那通缉令可还没撤。当初一万金的悬赏都能追的阿难满江湖的逃窜,更何况是这三万金。
  江湖境况时常在变,能人更是辈出。总归小心些。
  好在逍遥峰偏僻又隐蔽,世人知其确切位置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山中五行八卦阵到处都是,想找来也没那么容易。
  而这处山脚的宅院,便是沈恻特地置办的。出行便从这处宅院过。
  待两名护卫驱着一马车到,沈恻才带着阿难上了路。途中本还打算采买两个丫鬟,被阿难拒绝。
  春芽之死她还记着,并不想在找什么丫鬟。
  沈恻也不强求,一路照顾阿难的便由他来亲自亲为。
  “恒家的人你有再追查吗?”
  “有,不过也不用我们出手。江湖之中落井下石的人多,恒家一倒,有些恩怨的自是满江湖的追杀。你忘了上官了?她那么个性子,哪里放的过。”
  “也对,恒家的人最好能死绝了,不用我们动手最好。反正一条命都不能留。”阿难可还没忘当初再春芽墓前说的要杀凶手满门的事儿,“你要是有了什么消息,后头推波助澜就是。反正不要给恒家人留活口。”
  沈恻摆弄着手上细绳玉石,没回话,只点点头。
  “上官婆娘她不是要再无双谷重建南星宫吗?办的怎么样?”
  “还行。”
  “重新建门派要花不少银子,她现在还有那么多银子啊?”
  “找我拿了些。”
  “你给了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
  沈恻没正面回答,捉了人儿小手凑到嘴边亲了亲,“这手串编好了,戴着看看可还喜欢?”
  也不知道这厮手怎么这么巧,红玛瑙的小南瓜状的可人又不显老气。好看是好看的,但阿难也没忘了继续追问银子的事儿,“说啊,给上官多少银子了?”
  “不多就是了。”
  “你说不说,不说你信不信我让素素让你半年不举。”
  “…二十万两。”说完又连忙加了一句,“自是打了借条的,我可不是义善堂就那么白白给了。”
  “二十万两?!”阿难怒了,“成亲之时你给我下聘才给了一万零一两银子!还说什么万里挑一,这么点儿银子从你个铁公鸡身上□□我都觉得不容易了!没想到你还给你那个劳什子表妹二十万两!”
  “你是真的能耐啊!那你娶我干嘛啊?五服之内无法结亲,你要是隐居谁还能拦着你不成?你直接去娶上官那婆娘就是了!”
  “你是忘了要是没上官秋水,老娘我受那么些罪?!”
  沈恻掏掏耳朵,“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可还讲究什么你的我的。而且上官从新建立门派,银子缺不了的。何况没上官,我也不能找到你不是?”
  阿难冷笑,“你别说的好听,你以往诓我的红月楼的地契,还有那卖身契都给我,还有上官秋水签的那条子也给我,不然咱俩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儿?”还没待人儿反应,那张嘴就被堵上了。直亲的她脑子发昏,沈恻才放过她,拢在怀里又是好一番腻歪。
  不过混的过一时,却混不过一世。
  阿难一路多有冰冷,更是不让他近身。沈恻无奈,当真就将上官秋水签的银子和那红月楼等房产地契都给了阿难,只那卖身契还是没拿出来。
  拿回了自己银子和那上官的欠条已是意外之喜,反正人都嫁给沈恻了,那卖身契不卖身契的阿难也就懒的追问。
  只待着日后上官秋水若是惹了她,或是哪日她心里不快活,就拿着这条子让上官还钱。
  二十万两,若和离了,下半辈子也不愁了。
  到了重莲之时,已经行了半月有余。
  阿难一见到阿若,两个眼睛都在放光。冬日还未过,屋内地龙生的也暖和。阿难就见着阿若在屋内穿着个敞领的衣裙。
  露了一大片白嫩的皮肤。
  而且阿若姿色更上一层楼,那脸上白里透红,整个人散着的那股风情,阿难自认为是比不了。
  自打这阿若有了身孕,白泽是对她言听计从,以往再不给阿若穿的衣裳,这时候也任由着她去。阿若开心了就是。
  阿难瘦些,身子骨没阿若丰腴。这样儿的衣裳也就阿若穿着才这般好看了,人家虽是脸蛋儿比不上她,这风情她却是比不上人家的。
  她头发白着,见阿若发丝似是都多了些,顺滑又乌黑,说话的语气那就是羡慕还犯了酸,“阿若姐姐,你怎么这怀了身孕,都跟变了个人似的。好看的不行。”
  阿若捂嘴笑了,“我也不知呢,估计还是素素姑娘帮着调养的缘故。还说啊,这女子怀了身孕,调养得当,不但胎儿生下来好看,这母体也差不离呢。”
  “这样啊…”阿难眼中都犯了光的盯着阿若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一旁白泽则一脸古怪的盯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沈恻。
  白泽不懂沈恻的想法,只沈恻是懊悔的不行,不是都说女子有了身孕会肥胖臃肿形容憔悴呢?
 
 
第64章 我骗你你诓我
  到重连之时,阿若身孕不到四个月。阿难看着羡慕不已,每日只跟着阿若后头问东问西,连着晚上都要拉着阿若一起睡。
  阿若自小从重莲长大,加之弟子多是男子,没什么闺中好友,自是乐意至及。
  如此,两个姑娘这么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月。
  阿难阿若同睡的第一天,白泽瞪着沈恻,连饭都不愿和着沈恻吃。颇有你没事儿往我重莲跑干什么。
  阿难阿若同睡的第十天,白泽拉着沈恻喝了一晚上酒,言语之间皆是你们什么时候走,沈恻开口给一万两就下山,被拒。
  阿难阿若同睡的第三十天,时常伺候的素素颇是吃味,只道阿难除了她之外还没和哪个姑娘这般要好过。
  沈恻则是非要等到阿若生产的时候才愿意走,他看了不少妇科典籍,就算一开始妇人形容较好,到了后期也定然臃肿憔悴。生产更是艰险,不让阿难瞧见这,她还真以为怀了身孕真就这般好看了。
  这会儿走了那岂不是功归一篑。
  阿难阿若同睡的第三十五天,两人午间休憩之际,沈恻白泽同时黑着一张脸出现,各自抱走了自家婆娘。
  晚间,被派来伺候阿难沈恻的两名丫鬟,在门口脸红不已。她俩以往只在夫人院子的外间伺候,时常听里头的大丫鬟说了掌门和夫人的床榻之间动静羞人的很。
  这会儿见识到,黄花闺女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进去换了被褥的时候,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一回,两回,三回。
  第二日重莲丫鬟之间便传了这沈公子不但人长的比掌门好看很多,待人也不见似掌门那般严厉。好看又有趣的很,连着那房事上,都比掌门厉害不少。
  这些话先是嚼到了阿若耳朵里,阿若不觉生气,倒是当成笑话儿似的说给了白泽听。
  白泽则黑着一张脸去找了沈恻,倒是不知和沈恻说了什么,再待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就回了阿若的院子。而这青天白日的,就听到夫人院子里头也传来些羞人的声音。
  阿若这方面一向纵情,也不觉羞人,一次偶尔被阿难听到。心道这床事上还能这般了?抽了方便又去讨教一二。
  这夜,沈恻不过一盏茶的时辰,就丢了一回。自觉懊恼,借着双修之事,硬是又来了几回。非得磋磨的阿难也丢了去才作罢。
  阿若怀孕第六个月,人还是那般,沈恻难免着了急,要是一直这样可还怎么规劝阿难。找了素素问了那阿若肚子上可有纹路,素素只道没有。
  丫鬟之间闲聊又给白泽听了去。
  这日下午,有弟子说掌门和那来借住的沈公子打了一架。掌门没用了功夫,两人只摔跤摔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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