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会弄死我[快穿]——点之
时间:2020-03-22 08:58:58

  夜里下了雨,次日没下雨,艳阳高照的天空,飘着流云。
  吴妈抱着几件衣服,念叨着:“昨天晚上忘了收,这下都湿了。”
  陆娇娇坐在屋檐下面,身边是个水桶,刚从水井里面提出来的水,里面落着几串葡萄,随吃随拿。
  酸酸甜甜的葡萄吃着,身边还有个人形风扇——彩云。
  想起晚上的快活约,陆娇娇叫住吴妈,“下午我去娘家看看,晚上就不回来了,不用留门。”
  又从木盆里提了一串葡萄给彩云,“你也是,不用跟着。”
  下午的饭,直接在醉韵楼吃,扣了好几个月才舍得花零钱买串葡萄的陆娇娇今天一顿饭就吃下三块大洋。
  就算谈情说爱步骤省略,成年男女之间的事儿也还是烧钱的。
  感慨一秒钟,陆娇娇拿起筷子品尝这三个大洋的四菜一汤。
  用餐中,伙计领着一个年轻男人来找陆娇娇,“我是中校的副官,姓徐,中校已经安排好了,让我来接您。”
  徐副官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说,他从火车上就见过陆娇娇,也听到过少爷叫她“九太太”。
  二人身份实在一言难尽,他心里纠结,忍不住想,中校是有多仇恨沙司令才去睡对方的小老婆。
  小老婆也是老婆,沙司令这顶绿帽是定在脑袋上了。
  “那头急吗?”
  徐副官抬头,“您是有什么事儿要办吗?”
  陆娇娇一笑,唇微微一动,韵味与温柔俱全,“不着急就等我吃完这顿饭。”
  她给自己盛一碗汤,这可是三个大洋一桌的饭菜!就这么丢一边,着实有点可惜。
  “一顿饭的功夫不耽搁,您慢用。”徐副官说,他有点儿摸不准中校和这位九太太之间是谁主动的,现在又是进展到什么程度。
  徐副官带着陆娇娇到了市内唯一一家酒店,将人送到门口,“中校说让您在这儿等他。”
  这还是个套房,客厅沙发洗手间浴室都俱全,陆娇娇先去浴室,有男人用的刮胡刀,香皂,还有一条浅蓝色毛巾。
  看样子,这应该是沙德良的落脚地之一。
  她洗了个澡,换上浴袍擦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就上床躺着,这人也不说是什么时候来。
  被陆娇娇再次贴了个“大爷”标签的沙德良在一家洋货店铺下了车,转了一圈上来口袋里多了一支口红,对司机说:“去酒店。”
  日本人山口一郎与买办杨先生今天准备签订一个重要的合同,关于一批药品,二人在茶桌两边商谈,一边是弹琵琶的艺伎。
  沙德良带了抢,换了衣服,遮住脸,破窗而入,开枪打死室内三人,立刻离开。
  跟着山口过来的人追上这个黑影,一群人追到酒店门口找不到人的行迹了,其中一人抬手,“搜!”
  陆娇娇抱着一本刚刚托服务生买来的报纸打发时间。
  门被人骤然打开,她吓得从床上跳下来,系统及时说:“别怕,是沙德良。”
  “他是沙德良?”
  一身儿黑衣服,cos刺客呢?
  关上门他进来先跑过来捂住似乎已经惊呆的陆娇娇的嘴巴,在她耳边说:“是我。”
  陆娇娇点头,对方松开她。
  沙德良扯下面罩,将手枪放在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陆娇娇手里,“口红,会用吗?”
  搞一只口红做什么?
  陆娇娇点头,往浴室那边走,沙德良跟过去,黑衣服脱了塞储物柜里。
  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情趣爱好。
  她照着镜子,细致涂好口红,沙德良扯了一件浴袍蔽体,陆娇娇转身正好看见他将腹部与胸膛优美有力的肌肉收起来,袍子带系上。
  往常遮得严严实实的锁骨还漏着,这人衣着习惯太好,衬衫扣子向来系得一丝不苟,一粒不落。
  “口红涂好了。”她说。
  沙德良走过来,指着自己的脖子,“亲这里,多亲几下。”
  陆娇娇不动,靠坐在洗手台上,语气不紧不慢:“你额头上怎么有汗?今天太累了?”她装模作样抬头要帮对方擦汗,沙德良抓住这只手,略微不耐,“快点儿。”
  “要吻痕?”她笑了一下,食指点了一下唇角,指腹展示给他,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沙德良的眉头微皱。
  “你买的口红太好了,不过也有办法。”她伸手攀上男人的脖子,踮起脚,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一口一个位置,绝不重复,沙德良额头青筋直跳,抱起人压到床上继续纠缠,解开女人浴袍带子,从上往下剥,陆娇娇依旧不紧不慢,她说话:“痕迹得过一会儿才起来。”温热的呼吸贴在对方肌肤上,男人的血管都涨起来了,她又一口一口的轻咬,牙齿去厮磨,舌头偶尔触碰却不像是勾引。
  这番动作,倒像是在品尝期待已久的美食。
  陆娇娇会种草莓,但凭什么对这坏东西温柔,他今晚分明是要利用人。
  沙德良揉面团一样搓揉人,掌心那么粗,还不知道收拢力气,偏偏一身旺盛的雄性气息,揉到哪儿哪儿就起一把火。
  陆娇娇压着自己感受,不肯意乱情迷,其实已经有三分醉意了。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枪响,酒店门锁被强行破开,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女人带着几个兵站在门口。
  “藤本小姐,这里有女士,男士止步。”沙德良一扯被子盖住陆娇娇,被子口露出浓黑如缎的发丝,人的脸是看不见的,他自己侧着身系上浴袍,拿起桌上的枪,朝着其中一个兵的脚尖放了一枪。
  嘭地一声,地板落了一个洞。
 
 
第44章 
  藤本芳子抬起一只手制止身后跟随的两个士兵。
  “藤本小姐深夜闯进来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瞧不起我沙某人?”沙德良站起来,手里还没凉的枪口抵在身后的床头柜上,微微抬起下巴,扯着嘴角,目光矜傲又冷漠。
  他只穿着一件浴袍,虽然带子已经系好,但领口开得大,那一片齿印红痕在灯光下非常明显。
  藤本小姐的目光在他胸膛前微微停了停,微笑着说:“是我打扰了沙中校的雅兴,今晚山口先生在后街茶店遇刺,凶手可能是个职业杀手,我们的人正在全力追踪。”
  “追人追到我这里来?还砸了门?”沙德良冷笑。
  “并非如此,是我担心中校的安全,才擅自闯门。”藤本芳子红唇勾了勾,她虽然长得高大但前凸后翘,一身军装穿出了凌然美艳的味道。
  此番别具意味的话说出来,就往前走,“不知今夜有幸陪中校共度良宵的是哪位佳人?您的未婚妻,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盯着被子间隙露出的黑发,眼神探究,握了握腰间的日本刀。
  沙德良再次举起枪,枪口对准藤本芳子的胸口,语气不紧不慢:“藤本小姐不要得寸进尺,夜闯我沙某人的住处,难不成还要羞辱鄙人女伴不成?”
  “我只是好奇你的口味。”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沙德良锁骨的位置,“中校喜欢野蛮的女人?”枪口仍然对着她,藤本芳子没往前走,而是说:“深夜打扰十分抱歉,我们就此告辞,祝中校有个愉快的夜晚。”
  听见关门声,陆娇娇掀开被子坐起来。
  沙德良弯腰打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沓纸币放在桌上,陆娇娇一眼扫过去,二三十张,每张一百块,这时候钱还没脱货膨胀,两三千真不少,又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
  沙德良脸色已经恢复了冷静,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今天让姨娘受惊了,区区小钱不成歉意。”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压着钱向她推过去。
  明明是先斩后奏,现在却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干脆利落道了歉又拿钱来堵人家的嘴。
  陆娇娇又不是没见过钱的,如今扣扣搜搜不过是兜里钱少,军阀混乱各种势力一锅粥,没地方做生意发财。
  怎么都不至于见着些钱就挪不开眼走不动路。
  她坐在那儿没动,一双眼睛只是看着沙德良,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被按着的被子慢慢下落,玲珑饱满的身体露出来,她大约是常年不出门,皮肤极为白皙柔嫩,此时略微仰着头慢悠悠朝他翻了个白眼,娇嗔抱怨,怪他不解风情:“难道这些天我为的就是大少爷的钱不成?您也太小瞧人了。”
  第二次,沙德良发现他这位姨娘胆子很大。
  下一刻,只见她一手掀开被子,张开手臂,人还穿着白色浴袍,皮肤也是瓷白色,让他很容易想到鸽子。
  她拥抱着他的腰身,柔软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腰腹,冰冷坚硬的金属扣子埋入她乌黑柔软的发丝,微微仰着脸,眼睛与他对视,红润饱满的唇瓣轻启。
  “刚刚那几声枪响吓死我了!”
  话是勾人的借口,声音太造作娇气。
  她整个人柔软的不可思议,散开的黑发顺着白皙的脊背蓬松蜿蜒,后背凹陷处弯着一截一截的脊椎骨连接的小突起的痕迹很明显,漂亮的肩胛骨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
  肩膀纤细圆润,腰肢更瘦,从后背看过去整个人有种令人心惊的细腻柔美。
  沙德良的手慢慢抬起来抚摸上女人的后背,眸光深了深。
  他自认不是柳下惠,更从不以谦谦君子来要求自己,现在身体不是无动于衷,也不强作出规矩样。
  “刚刚那女人是你相好的?”陆娇娇刚才没偷看那女人,只听对方说话有些暧昧。
  沙德良说:“不是。”
  “不管那女人,今天吓得我心都要丢了,你得赔。”陆娇娇在他怀里娇嗔。
  “你想我怎么赔?”他们两个人,近得像一个人。
  陆娇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稍微往后一退,贴上男人的胸膛。
  “你好热。”
  “不安分。”
  沙德良冷酷地评价。
  陆娇娇心里觉得这人不解风情,她是无所谓再更主动点的,就是人有点懒。
  下一刻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陆娇娇嘴唇抿了抿,碾出一片红润。
  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后,他伏在女人身上问她:“明知道我的身份还勾引,就不怕我崩了你的头?”
  话轻描淡写地问,有那么点好奇,他这个人做得出这样的事儿。
  喘息着,脸颊泛红,陆娇娇抬手去婆娑男人近在眼前那张俊俏的脸,“我一见你就心里喜欢。”她认认真真地瞧着对方的五官,一寸一寸地看,越看越喜欢。
  “不怕沙万里知道这事儿弄死你?”
  沙万里就是沙德良亲爹,这两个人感情僵硬到一定程度了。
  陆娇娇目光痴缠着男人的清冷中带着欲色的眼睛,慢吞吞地说:“实不相瞒,在火车上遇到你时我就觉得前半生都白活了,要是不能和你好一场,后半生也没什么好活的。就算哪天老爷知道了,要拖我去沉塘,能有今天,也值了。”
  沙德良嗤笑一声,“原来女人也有风流鬼。”
  牡丹花下死,可不就是风流鬼。
  人在床上信口开河的甜言蜜语怎么能当真呢?
  陆娇娇眉目之间婉转妩媚,如同化了水光进去,她柔弱无骨的手抚摸着男人微微发硬的领口。
  “死在你这里是我赚了。”
  她仰头勾着男人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辗转厮磨,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面容似乎带着安静的微笑,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
  沙德良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眸色愈发的深,手上的力道微微收束,像是被不知何处的丝弦收紧。
  他闭上眼,启唇。
  欲海潮生。
  第二天早上,陆娇娇难得没起晚,陌生的酒店,不习惯。
  看一眼墙边摆着的立式石英钟,才五点钟。
  她一坐起来沙德良就睁开眼了,目光中的锐利警惕看到身边的陆娇娇消散了。
  低头在对方侧脸上亲一口,陆娇娇下床穿衣。
  像沙德良这种身体健壮的年轻男人,早上是最容易激动的,现在不起来,一会儿就得被压在床上起不来。
  抬着脖子扣好最后一颗旗袍盘扣,她又去洗漱好,随后走到床边拿起自己带来的小包,昨天晚上他放桌上的钱还在,陆娇娇侧过头笑着对还躺在床上的男人说:“昨天你是拿我挡了人,该给些辛苦费的,这些钱我就收着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做默认了。”
  沙德良侧身躺着,目光落在陆娇娇身上,她低头垂眸把那十几张纸钞装到包里。
  随后女人抬起头,她指了指涂了口红的唇,“漂亮吗?如果你喜欢下次见面我还涂。”
  “漂亮。”他说,早上嗓子有点哑。
  “那我就先走了。”陆娇娇出了门,她走路一如既往摇摇曳曳,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戴着一枚银簪,露出白皙的脖颈。
  走到门口,陆娇娇回头扶着门把手说:“下次你再有这样的事儿还可以找我。”
  过了一会儿,沙德良从床上起身,低头一看,好些个牙印。
  昨天那个大概是属狗的,张嘴就咬人。
  他提着衬衣走到浴室,站在穿衣镜前面,镜子里的他锁骨上下通红。
  沙德良轻笑一声。
  这女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他穿上衬衣,一直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这才把下面的痕迹遮住,至于耳朵上那个不明显的小牙印,显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徐副官开车来接沙德良,偷摸多看了几眼男人耳朵上的牙印,我的个乖乖!中校和他亲爹的姨太太好上了!
  上车前,沙德良忽然问:“徐副官,第一次听到枪响时你怕吗?”
  徐副官回忆一下说:“怕,怕枪声,一听见就觉得有人会死,参军之后才好一些。”
  因为昨天借口去娘家,今早陆娇娇在外面吃了早饭,又去市场买了些本地产的水果带回去。
  距离不远,陆娇娇慢慢往回走,到老宅时看门的赵叔已经醒了。
  陆娇娇从篮子里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对方,“吃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