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其实按照时嘉白的名气,他根本不愁找不到赞助方,甚至他完全可以不需要赞助方提供经费。
  虽然奇怪,但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暂时不想了。
  晨会之后,时越把她叫到办公室。
  “画展已经筹备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公开消息,所以日期看上去定得有些仓促,”男人笑着指了指那个日期,“下个月三号开始展览,你作为女伴跟我一起去。”
  钟虞应声,时越站起身走得近了些,面对着她,“辛苦你了,常常休息日还忙得没办法休息。你也在我身边工作了这么久……那就从这个月起让人事部给你加薪,怎么样?”
  她才发现这人长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时隐隐含情,更不用提言行举止都温柔体贴,用词也有点暧昧。
  钟虞心里轻笑,可惜时越面前站着的是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先谢谢时总了。”她垂眸笑了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这算是个好消息呢,”男人仿佛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惊喜不高兴?”
  “能加薪当然高兴,不过因为是在公司,面前站着自己的老板,总不能太不稳重了。”
  时越失笑,“那样也很可爱。”
  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对话被迫终止。钟虞见他上前接起,于是放轻脚步出了办公室。
  路过盥洗室时她进去清洗手指上的墨点,洗到一半抬眼无意中瞥了一眼镜子里。
  嗯……没人愿意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当然还是维持着原本的样子舒服。
  只是,要说时越有什么所谓“潜规则”的念头的话,他眼里却看不出男人对女人的贪念与**。她猜不透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保险起见只能虚以委蛇。
  正想着,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钟虞擦干手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郑柯的短信。
  “有点重要的事,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可以下班后来画室详谈。”
  重要的事?
  好在今天破天荒准时下了班,钟虞从公司直接打车到了画室。三层楼高的独栋建筑静静伫立在傍晚晚霞中,四面错落的落地窗透出室内吊灯的光晕。
  她推门进去,被前台带去了一楼的小会客厅,然而却只有郑柯一个人坐在里面。
  钟虞有点失望。
  “来了?”
  她点头,“时先生呢?”
  “他还没回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画画才继续待在庄园里。只是想到郑柯短信里提到的重要的事,她忽然有了不太好的猜测,“那今天是什么事?该不会是时先生画作完成了,所以合约终止?”
  “啊?”郑柯一脸茫然,接着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是另一件事。”
  钟虞靠回椅背,放松下来。
  “是这样的,”坐在对面的人抽出一份合同放在她面前,“其实画室最近都在筹备画展,嘉白最近也在准备新作品……以你为原型创作的画可能也会放在这次的展出作品里,因为考虑到肖像权,所以特地叫你来签一下这个声明——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
  “酬劳可以翻倍。”郑柯补充。
  钟虞将那几页纸看完,抬眸笑了笑,“我当然没意见。”
  “那就好,直接签字吧。”
  话音刚落,前台小姑娘来敲了敲门,“郑哥,清理画室的人来了。”
  闻言,郑柯将两份文件都推到钟虞面前,“我已经把两份都签好了,你签好了留一份在这里就行,我先出去看看。”
  说完就抬脚匆忙出去了。
  钟虞按他说的签好字,然后拿着其中一份合同慢悠悠走出会客厅。
  门外五六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男人正往楼上走,她有点好奇地问前台,“这是在做什么?”
  “时先生的画室和里面的画都会定期找专人来清理保养。”
  “我能不能上去看看?”
  前台小姑娘有些迟疑,“这……”
  “放心,我就远远站在旁边,”钟虞冲她安抚地笑了笑,“不会磕碰到那些画的。”
  前台想了想,点点头。
  应声道了谢,钟虞抬脚上了三楼。
  一些画被暂时搬到了走廊上,郑柯尽职尽责地守在旁边,避免中间的环节出什么纰漏,而那几个师傅则都在专心忙手上的事。
  大概是听见脚步声,郑柯转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一愣,“还有什么事吗?”
  “有点好奇,想上来看看。”她笑吟吟的,“保证不打扰你们。”
  “也没什么,你看吧。”
  钟虞往前踱步,看见时嘉白存放一小部分画作的房间里变得空空荡荡的,但奇怪的是墙角还伫立着一个背对着门的画架。
  “那个怎么不搬出来?”她随口一问。
  郑柯答得很含糊,“嘉白不让动。”
  不让动?
  钟虞有点好奇,但识相地没有多问。她漫无目的地环顾一圈,忽然目光落在另一间画室的宽大书桌旁。
  这间画室就是面试那天晚上,时嘉白突然一通电话把她叫来画画的那间。
  她慢慢走近那个书桌旁的画架。
  画架上摆着一个画板,上面色彩线条凌乱纷杂,即便钟虞不懂画,也能感受得出作画人的焦躁和乱麻似的思绪。
  打量半晌,她目光往上挪了挪,看到了两张用图钉钉在木质画架上端的照片,两张照片好像都拍的是同一幅画。
  ……不对。
  不是同一幅。
  钟虞神色迟疑,微微皱了皱眉又上前几步。
  的确……不是同一幅。
  虽然乍一看相似,但只要走近了细看就能发现区别。两幅同样都是女人半侧着脸的背影,第一幅显然是那晚时嘉白对着自己画的,而第二幅的画中人容貌更加艳丽精致,只可惜左肩上横亘着一道狰狞伤疤。
  钟虞神色有些复杂。
  这两幅画,其中一幅是她。
  ……另一幅,也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冉宁:谁干的?
  系统:(简明扼要)我。
  ——论无实体角色如何给自己加戏。
  明天依旧六点九点双更~
 
 
第8章 
  这两幅画,分别是系统帮她伪装前后的模样。
  钟虞可以肯定自己从没有在时嘉白面前露出过原本的脸,也没露出过什么破绽,可为什么他会把这两张照片摆在一起?
  然而让她感到震惊的不只是这个。
  第二幅画,她记得没有在这个虚拟世界中出现过,但在现实世界里却是真实存在着的——曾经一个追求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能如愿的男人最后画了这幅画像送给她,她还不知情对方心思的时候收下了,一直收藏在家里的储物室。
  明明是现实里的东西,为什么时嘉白会有这幅画的照片?
  “钟虞?”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钟虞猛地回过神,“……怎么了?”
  【我已经在画室门外了,希望能好好谈谈退还画作的事】
  郑柯看着这条刚发来的短信就觉得头疼,他没办法,只能对钟虞说:“你急不急着走?能不能帮我看着这里一下,我很快回来。”
  “不急,你去忙吧。”
  郑柯闻言步伐匆匆地下了楼。
  钟虞转身看着面前有条不紊的忙碌场景,忽然目光又落在墙角没有被挪动的那个画架上。莫名的,她潜意识里好像有某种猜测与感应。
  她站在楼梯边往下看一眼,确定郑柯暂时不会上来后佯装漫无目的地往里走。
  没人注意她,大家都在忙活着手上的事。
  渐渐靠近画架,钟虞的心跳也微微加快。
  她没有挪动它,而是不动声色地绕到一侧靠着墙,往画架正面看了一眼。
  ……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告别郑柯后钟虞快步往外走,在脑海里跟系统说话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刚才那个画架上分明摆的就是第二张照片上的那幅画,熟悉的脸、左肩上的疤,在那一瞬间带给她的冲击远比照片要来得强。
  男声淡漠地响起:“解释?”
  “那幅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皱眉,“是你弄到这里来的?你怎么会知道那幅画?”
  “我说过,所有的虚拟世界都是围绕你本身而创造并存在。”
  “可你是怎么知道这幅画的存在的?”
  “我可以任意改变你父母公司的财务状况,但你却对我清楚一幅画的存在这件事感到很难理解。”脑海里的声音没有情绪起伏。
  钟虞压下心里最后一分古怪。
  “……好吧。”
  那幅画既然出现在画室,那么买走画的人到底是谁已经很明显了,但她还需要求证一点别的东西。
  她拨通了孟知的电话。
  “主办方说,他并没有走拍卖的流程,而是直接花重金买下了。”
  闻言,钟虞若有所思。
  虽然并不清楚原因,但孟知所说的至少能证明时嘉白很在乎这幅画。
  有系统的帮助,她的脸虽然被“丑化”,伤疤也去掉了,但身形和脸部骨骼走向却没有改变,或许某些角度看起来是依然相似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面试时时嘉白的反应那么奇怪。
  至于他往自己肩上涂抹的颜料,还有每次画画时他要求她摆出的姿势大概都是为了对那幅画进行“模仿”。
  所以她这是当了自己的替代品?
  她之前还为自己伪装了外貌又去掉左肩的伤疤而感到庆幸,结果这些举动却完全跟完成任务这个目标背道而驰。实现两个愿望的机会都白费了,还绕了弯路,钟虞想到系统不咸不淡的表情和语气就恨得牙痒痒。
  “你故意的?”回到公寓,她一把摘了项链攥在手里发泄似的晃了晃,吊坠左右摇摆,光芒一瞬间有些刺眼。
  身后有什么蓦地逼近。
  “故意?”
  钟虞被吓了一跳,飞快转过身。
  男人虚幻的影像离得很近,此刻正敛眉垂眸看着她。
  “下次你要出来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她放松下来,有些不满。
  “我没有帮助你的义务,”他没回答,静静道,“世界剧情也需要你自己探索。”
  事已至此,弯路也走了,钟虞知道自己就算恨系统不够意思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我顶着两张不同的脸时用的名字都是钟虞,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她懒洋洋地围着系统转悠,“身份证件也用的同一个。”
  只不过签合同时用的证件上那张照片被系统稍微“改动”了一下。但是时越要带她去画展,时嘉白迟早会认出她,同一份证件对应两个不同的身份与面孔,这可就玩脱了。
  他微微侧身,笔直的裤腿随着动作动了动,褶皱泛起又平复。
  钟虞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回望过去,“你没提醒我,这算是你的失误,帮忙解决一下不过分吧?”
  客厅中央的影像不发一言。
  “再说了,”她懒散地在沙发上坐下,侧身趴在扶手上撑着脸看他,“如果你早一点提醒我,我也不会浪费了两次许愿机会,还白费力气。”
  纤细的小腿晃荡着,涂着赤色甲油的脚在蓬松的地毯中时隐时现。
  高大的身影动了,缓缓朝她走来。
  一步一步,无声无息。
  最后居高临下地停在她面前。
  “要不要考虑蹲下来跟你的主人说话?”钟虞惬意地把脸枕在手臂上,语调漫不经心。
  “好,”阴影覆了下来,低沉嗓音有一瞬近在耳畔,随即远离,“——主人。”
  他蹲下身,垂眸与她视线齐平,说话时好像似笑非笑,等她抬眼看过去时又只看见男人英挺锋戾的眉骨和漠然的双眼。
  虽然这声“主人”喊得也没什么主人的意思,但钟虞觉得感觉还不赖。她挑眉,“怎么样,答不答应?”
  他眉眼深邃,片刻后开口:
  “需要透支下个世界的许愿机会。”
  钟虞知道自己没得选,“好好好,透支就透支。”
  说完,她突然饶有兴致地撑身坐起来,贴近他狡黠地笑了笑,“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新计划?”
  画展并没有过多造势与宣传,只是开展前三天,每天早晨九点,画室的官方微博都准时发出了九张参展作品。
  热度超出想象地高,媒体与网友议论纷纷。
  如今艺术早不再单纯以技能水平作为关注度的唯一标尺——时嘉白画技过人,还有一张过于吸引人目光的脸,从成名伊始就不缺话题,更何况最近一直捂得极为神秘的家世背景也被半公开。
  画展倒计时最后一天,钟虞照例点开画室微博。
  她看清微博内容后忍不住一怔。
  今天只有孤零零的一张图。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时嘉白以温泉写生的那副草稿作为灵感画出来的。
  池水水面雾气缭绕,骨肉匀停的女人趴伏在岸边,一条蛇缠绕着她的腰,又攀附而上将蛇头伏在女人的左肩,吐出的长长蛇信舔舐着雪白的肌肤。
  整幅画色彩沉冷却莫名艳丽,跟时嘉白那天随手画的那幅给她的感觉大为不同。但画上的人依旧没有五官,没有表情。
  有人忙不迭爆料说时嘉白疑似招募了一名女模特,网上顿时炸开了锅——
  时隔五年,年轻英俊的画家画中终于再次出现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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