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宠皇贵妃——义楚
时间:2020-03-26 09:26:34

  药性会让人患上眼疾,前期还会让人失了心智……
  盛琼华辞别了玉贵人,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思考着,她中毒的时候,应当是在七月,盛玉淑选秀,她当时应该是刚入宫就动了手。
  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所以这才没被她发现。
  而这次赫嫔眼疾,是三月初。
  这毒太医院的到如今都查不出来,那便只能是旁的地方没有的,不是毒丸药粉之类,这东西入宫的时候也带不进来。
  更不会是太医院的,盛玉淑死的时候,万岁爷只怕是将她差了个底朝天。若是有猫腻,只怕早就揪了出来。
  所以这毒只能是盛玉淑自个做的,由此明这有剧毒的东西,是随处可见,春季,到秋季的时候都有!
  那便,只能是……
  盛琼华眼神闪了闪,她撑着身子坐在在软塌上,搭在桌面上的手骤然停住。
  是一种植物?
  或者干脆说,是一种花草。
  平日瞧着没什么,实际上含着剧毒的……她猛然睁开眼睛,轻喊了一声:“小福子。”后者连走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盛琼华从软榻上站起,一双水色的桃花眼闪了闪,眼帘往下盖住双眸中的神色:“去,悄悄查一下,这段时间来,钟粹宫问花房要了哪些花草。”
  小福子头也不抬,立马起身往外走:“奴才立刻就去……”
  ***
  先是玉贵人出事,如今赫嫔又被人下了毒。
  德妃管理后宫本就不是名正言顺,如今内务府的奴才们过来讨问差事,她的处境变得越发的尴尬。
  “惠妃失势,宜妃不想管,这只剩下娘娘了。”宫女捏着她的肩膀悠悠道:“事不宜迟,娘娘还是要早些定下来才是。”
  “本宫何尝不知?”一说起来,德妃就头疼,更别说,如今还来了个荣妃。
  “那日你是没瞧见,她那一脸病恹恹的模样,可是讨足了万岁爷的怜惜。”一说到这,德妃的心尖儿就一阵酸疼。
  荣妃纵使常年不出宫,可万岁爷待她的情分终还是与旁人不同。
  “娘娘天生丽质,任凭荣妃娘娘再如何,也不如娘娘生的美!”宫女拿着玉容膏上前,细细的在德妃的脸上涂了一层。
  德妃生的清秀俊丽,又会保养,三十岁的人了一身粉色的旗装穿起来,与那些十几岁新入宫的妃子们比起来没什么两样。
  她闻言侧过脸在铜镜里面瞧了瞧,镜子里面映出一张颇为漂亮的脸蛋来,她心中一阵满意。
  “与盛贵人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她抬手,面对着镜子,带着护甲的手指从眉眼处一路往下。
  盛贵人那张脸是当真好看。
  “娘娘,您何须妄自菲薄,她生得再好又当如何,也只不过是个贵人罢了。”宫女撇着嘴不屑道,德妃掀开茶盏低头抿了一口:“只怕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不少贵人了。”
  娘娘——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守门的小太监一脸喜色“主子,四阿哥府差人来禀,说是四阿哥醒了。”
  “娘娘大喜。”
  德妃垂着眼帘,面上倒是瞧不出喜色,只点了点头:“下去。”
  “娘娘。”宫女劝,“四阿哥身体好了,您正好有机会去找万岁爷,如今后官一日无人管理,您正好把这件事情说道说道。”
  “去找万岁爷?”德妃眼神一闪,倒有些犹豫了,前几日晚上万岁爷那冰冷的眸子还历历在目,她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面上满是复杂
  “娘娘。”宫女道:“机不可失啊,若是日后后宫管理之权落入他人手中……”
  德妃蹭得一下,从软塌上站起,咬牙道:“随本宫去乾清宫。”
  ***
  三月的天晚上还带着冷意,一阵清风袭来里面还夹杂着湿气。
  德妃站在乾清宫门口,她来的时候急忘记披斗篷,此时站在门口颇有些瑟瑟发抖,她抬眼往前看去,乾清宫内一片灯火通明,隔着一道朱红色的门,屋子万岁爷爽朗的大笑声,她还听得一清二楚。
  她许久没听万岁爷这么畅快地笑过,德妃眉眼有些酸涩。问一旁的小太监;“里面是何人?”
  小太监弯着身子恭敬道:“回德妃娘娘,是盛贵人。”
  “又是盛贵人。”德妃冷笑一声。朱红的大门从里面推开,李德全走上前笑着道;“德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德妃捏了捏掌心,深吸一口气。
  屋内靑褐色如意吉祥的屏风后九转金龙香炉中淡淡的龙涎香袅袅升起。
  万岁爷站在龙案前,一旁的盛贵人立在他身侧,两人面对面,脸上带着笑意,盛贵人不知说了什么,万岁爷又大笑了起来。
  万岁爷生的俊朗,常年位居高位通身又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
  此时微眯着眼睛,眉眼飞起爽朗的一声大笑,面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都淡了三分。
  德妃眼中一阵羞涩,垂下眼帘轻声道:“嫔ì妾叩见万岁爷。”
  康熙听见声音转过头,气宇轩昂的凤眼中还残留着未曾融化的笑意。
  舒缓了眉眼,显得格外的温柔。
  德妃心中一惊,万岁爷从来没这样对她笑过!
  “德妃?”康熙眉眼一挑,笑意敛了去:“你如何来了?”
  德妃脸上满是苦涩,自那晚过去万岁爷待她就是这样。
  一侧的盛琼华瞧见,立马弯腰行了个礼:“嫔妾叩见德妃娘娘。”
  德妃垂直眼睑没理她,深吸一口气才到:“嫔妾来与万岁爷说一声,四阿哥昏迷至今已经醒了。”
  盛琼华缓缓直起腰,就听德妃道。
  “不过两日就能上朝,万岁爷无需担忧。”
 
 
第71章 
  春日天气阴晴不定, 昨个还是艳阳天, 今日一早就下起了雨。
  春雨连绵一阵风刮来仿若还带着冬日的冷冽, 四阿哥府内书房的门紧闭着,穿着鸦青色旗装的宫女站在门口颇有些战战兢兢,宫女们手托着洗漱盆,里面的水已经没了温度。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苏培盛冒着风雨小跑过来,瞧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宫女, 走上前压低声音道:“爷还是不肯出来?”
  领头的宫女转过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淋湿, 乌黑的头发黏在脸上, 颇为狼狈, 瞧见苏培盛,眼睛一瞬间泛起泪光。
  咬着牙齿,哆哆嗦嗦的:“是啊,苏公公,奴才们怎么劝都没用。”
  苏培盛侧过脑袋往后瞧了一眼,“行了, 都下去吧。”他说罢,径直推开朱红色的门往屋内走去。
  他冒着风雨走来, 此时浑身已经被淋湿,在门口等了许久才敢往内殿里头走。屋子里静悄悄的, 殿内燃起一阵苏合香。
  苏培盛低垂着脑袋, 往屏风后面走去。
  窗户紧闭着, 屋内没有光,密不通风的屋子颇有一股窒息感,苏培盛抬起头,往最里侧看去,漆黑的一团光晕中,只见一人立在书案前。
  他低着头,高大的身子微微往下弯,俯身于桌案。
  此时整个人立在昏暗中,分明瞧不清面上的表情,却无声给人一股直入人心的压力。
  苏培盛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爷。”
  听见他声响,书案前的人才有动作,握着笔的手腕停了停,喉咙里‘嗯哼’了一声。
  “爷,宫里那边奴才已经去禀告过了。”
  话音落下,软塌上的人直起头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但面上却消瘦了不少,眉眼之间依旧带着疏离般的冷漠感。
  他掀开眼帘,清减了的脸上五官越发的清明,身上竹青色的长袍也大了许多,松松垮垮的,带着两分慵懒。
  “知道了。”他抬起手中的毛笔,低垂着眼帘看向桌面上。
  黑色的青檀木的书案,上面平铺着一张梨花纸,杏黄色,泛着淡淡的梨花香,而那白皙婉约的纸上,立着个美人。
  美人穿着一袭嫩绿色的旗装,肌肤如雪,姿态纤细,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他抬起的笔尖正对着美人的面上,却见那画上,美人的身姿,形态,都画的惟妙惟肖,可唯独那张脸——
  空荡荡,没有五官。
  苏培盛闪了闪眼睛,思索片刻之后还是道:“爷,奴才进宫这几次,那名叫鸢尾的宫女一直求奴才给你带话。”
  鸢尾?胤禛眉眼一挑,凤眼抬起往苏培盛那看去,淡淡讽刺的双眼中一片冰冷。
  苏培盛瞧见那眼神心下一咯噔,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鸢尾姑娘说,想出宫来府中亲自照顾爷,为奴为婢报答爷的知遇之恩。”
  “想出宫?” 胤禛低着头,薄唇轻轻一抿,里头全然都是讽刺。
  “那爷就成全她。”
  苏培盛心下一惊,不知自己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当真看中了那个叫做鸢尾的宫女,想纳回府中做个格格?
  他摇摇头,看了一眼爷的表情了,又觉得不太像。
  犹豫着上前,开口 :“爷还是要小心些,那叫做鸢尾的宫女,时常的在娘娘宫门口守着。”
  四阿哥低头,听见这话不可一置。
  倒是苏培盛又道:“门口站着的那些宫女们,奴才已经叫人回去了。”见爷听后没什么,苏培盛想到最近爷都是在书房,从没去过后院半步。
  府中的子嗣艰难,德妃娘娘还为此说过几次。
  瞧见爷好了,忍不住的多说了两句,“爷身子竟已经大好 ,应当还是去后院多走动走动,近来福晋已经问了奴才好几次,李侧福晋也多次打听……”
  他边说边抬起头,目光对上书案前的目光时,骤然停下。
  立马低头往地上跪去,颤声道:“奴才多嘴了!”书案前,那双漆黑晦涩的双眼之中一片冰冷,双眸之中就像是度上一层冰,里面尽是杀气。
  苏培盛吓的一连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磕的一片通红:“是奴才多嘴了 ,还请爷责罚。”
  咚咚咚,屋子里只有苏培盛不停的磕头声。
  等他脑门上磕了一大片的淤青,书案前的人才淡淡道:“下去吧。”
  苏培盛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后背的冷汗,他抬头往前方看去,就见爷依旧俯身在书案前,手拿着毛笔,继续在画。
  他眼神一闪,身子悄悄的往后退。
  爷自从醒来,就有些不对劲,与寻常往日虽还是一样冰冷,可那气度却是让人越发难捉摸了些。
  且……他悄悄掀开眼帘往墙壁上看,那处儿挂着不少的画,身形姿态都是同一位女子,从姿态动作上开看,应当是位宜喜宜嗔的娇俏佳人。
  可奇怪的是,这些美人画的在像,可每一张爷都没画上眉眼!
  苏培盛摇摇头,不敢再想,只脚步越发飞快的往门口走去。
  “嘎吱”一声,朱红色的大门掀开一条缝隙,屋外的风雨与光争先恐后的涌入进来,苏培盛瞧都没瞧身子往里一闪,飞快的跑了出去。
  他没看见身后,书案前。
  胤禛放下手中的毛笔,微弯的身子一瞬间变得笔直,那颤抖的眼帘撩开,漆黑的双眼牢牢的盯着下面。
  只见那漆黑的桌面上,杏色的梨花纸带着熏甜的香,画上人的依旧还是刚刚那样,穿着嫩绿色的旗装,娇俏宜人,亭亭玉立。
  唯独那没有五官的脸上,此时添了一双眼睛。
  圆润,狭长,眼尾微微晚上勾起,  扑所迷离的双眼之中带着炙热如火,上挑起来的眼角一片绯红色的红晕。
  美的勾魂摄魄,这是一双桃花眼!
  胤禛攥着毛笔的手一瞬间收紧,许久之后,才从胸腔中微微的喘出一口气。
  ***
  一连几日小雨,窗外的玉兰树都被雨打的垂下了头。树枝被风一吹,打在窗户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呜呜的一阵风声,玉兰花的枝干又斜着往窗户上吹。
  红裳捧着茶盏走上前,“要不奴婢去将那树枝给剪了,省的扰了主子?”
  盛琼华立在书案前正在练字,她自小就不爱写大字,从入宫到现在还没练过,如今刚提起笔,倒是让奴才们好一顿吃惊。
  “小主可当真是多才多艺。”奴才们哪怕是没习过字,甚至是认都认不全,可感官的好看不好看,还是知晓的。
  盛琼华练的是簪花小楷,当时教书先生说字体风流又不失温婉,适合女子。
  她虽不喜,但也练的一手好字。此时许久未曾动笔,倒是生疏了不少。听闻红裳的话,她手腕停都没停:“算了,剪了作什么?”
  “奴婢这不是怕那声儿惊扰了主子?”红裳将沏好的茶盏放下去,瞧了一眼盛琼华有些欲言又止。
  “想与绿罗求情?”
  盛琼华写完最后一撇,才直起腰:“吞吞吐吐的。”
  红裳咬牙跪了下来:“主子,绿罗虽是有错,但如今已知错就改,还请主子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了绿萝这一次。”
  盛琼华只低着头喝了一口茶水,入口温热,回香之中带着甘甜。
  她直言道:“不是我不给她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绿罗说话从不忌口。心中虽无城府,却也不够警惕。
  “给她带句话,若她还不知自哪里错了,依她的性格,只能当个粗使丫头。”
  红裳大惊,如今她与绿罗是秀水苑的贴身宫女,主子又受万岁爷喜欢,在外头何人不尊称她们一声姐姐?
  有别的宫女们没有的体面与尊敬。
  可若是当了粗使丫头,别说面子,这巨大的落差只怕自己都难以接受!
  红裳抬头看了一眼小主,不敢在劝,默默的站起来。
  主子待她们几个够好了,绿罗确实是太放纵了些,她叹了一口气,刚转身却撞上慌里慌张走进来的小福子:“你做什么。”
  红裳拍了拍胸口,瞧见小福子叹了口气:“你吓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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