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会。
季言之这白切黑的家伙,只会觉得胤禛要是因此学康熙老爷子一样禅位给他,那真的就太美妙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公元1720年,原康熙五十九年,现雍正六年。雍正帝以太子弘晖(季言之)已到二十三为由,让他替自己去泰山封禅。而泰山封禅过后,季言之便开始名正言顺的接手处理大半的国事政务。
公元1720年这一年,大清称得上风平浪静,一片祥和。但是国际上却是风起云涌。首先英国的南海公司在六月所谓的《泡沫公司禁止法》制定后不久,股价就开始一个劲儿的狂跌。即使南海公司加大了对清的贸易,也依然没能挽救。英格兰岛的大部分中产阶级开始破产,开始了往外迁移,甚至组队前往东方,准备大捞一笔来挽救破产的家族。
对此,这段时间来,一直在暗中翻阅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世界各国历史》的季言之自然是清楚的很。早在四月份的时候,他就暗中授意近些年来,在沿海地带陆陆续续以护卫港口码头和周围百姓安全、建立的海军加强巡航力度,务必使那些容易造成动乱,比强盗还要可恶的所谓‘捞金者’,来一个倒霉一个……
因此六月过后,大清海军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抓了不少的‘捞金者’,全体以企图破坏大清社会安定的罪名,享受了等同大清犯事官员的待遇,全部被押解关进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九月的时候,大清再次用兵西藏。与历史上所不同的事,这一回,用兵西藏事宜是季言之全权负责的。自然而然用了比历史上还短的时间,就取得了全然的胜利,彻底的获得了西藏的控制权。
十二月,季言之向雍正帝提议,将归降的西藏土司迁往京城安置,西藏则设立州府,派大臣前往治理,以刚柔并济的手段,软硬皆施的让西藏人民尽快的融入大清,成为大清子民。
雍正帝欣然允之,然后季言之的老丈人,鄂尔泰就倒了倒霉,被胤禛亲封边疆大臣,前往西藏就任总督一职。对此,季言之能有啥好说的呢,只得等任命公文正式下来后,让西林觉罗氏回家去看望一下被‘父子斗法’无辜牵连的老丈人鄂尔泰,让老丈人放心做事,有他在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西林觉罗氏白了连幸灾乐祸都没怎么藏起来的丈夫一眼。
“为国尽忠,是鄂尔泰大人应该做的!”
季言之点头:“所以,回娘家的话,把永玺那个兔崽子一并带上,想来老丈人一定很高兴看到外孙的!”
西林觉罗氏挑眉,继而噗嗤一笑:“爷这么说,可是永玺闯了什么祸?”
“让弘历一个大老爷们跌了一跤,将门牙磕掉了算吗?如果算,那就是闯了天大的祸……”季言之依然含笑的说话,但是话里的不屑一顾和嘲讽,却是让西林觉罗氏为之侧目。
西林觉罗氏可没有纠正季言之称呼现年不过九岁的弘历大老爷们,有些用词不妥当。西林觉罗氏只专注于不过五岁大的永玺居然和弘历对上的原因。
“永玺和着弘历阿哥对上,总有原因吧!”
“原因,能有什么原因?”季言之笑着道:“太子妃不能要求脑子有坑的家伙能有正常的思维吧,即使他是皇阿哥。”
西林觉罗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妾身明白了,希望妾身回宫之时,爷将什么问题都给处理好了!”
季言之撇撇嘴:“嗯,这是爷应该做的!”
谈话就此结束,西林觉罗氏带着永玺出了宫,回了娘家,跟鄂尔泰、几个哥哥们谈起了有些季言之不好明说的事情。西林觉罗氏自从嫁给了季言之,一直就全心全意的为季言之考虑,特别是她生下永玺之后更是如此。
毕竟不是谁都能在夫君守着她一个人,侧福晋、姬妾一概不纳的情况下,不动心。西林觉罗氏觉得自己动心了,所以自然而然,要让娘家人甚至整个西林觉罗氏都站在季言之这一边。
不提西林觉罗氏回府跟亲人们说了什么,总之季言之开始分出点精力开始收拾弘历。要知道脑残不是病,但是出来膈应人,特别是膈应他,那就是弘历的不对了。
弘历如今不过年九,虚岁十一,就算不是脑残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也干不过季言之的。所以弘历很简单的就被季言之收拾了一顿,就连知晓前因后果的胤禛也丝毫没觉得奇怪。当然了,这其中也有胤禛开始思索要不要和康熙老爷子一样提前禅位,有一定的关系。
公元1727年,雍正十六年。雍正帝正式禅位给已经年满三十岁的太子弘晖(季言之)。
季言之继位之后,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总之在他一系列的改革举措下,大清的国力得到了高强的发展。虽说季言之年满五十的时候,就主动禅位给了他的嫡长子永玺,但他在位期间,大清真的赶超盛世大唐,可以说年年季言之的寿诞,都是万国来朝,举国庆祝。
而后季言之留下的大量关于未来的预见性书籍资料,让后继位者包括永玺在内,规避了一个又一个的危险。甲午~鸦~片战争没有发生,大清也没有被西方列强一炮轰开过国门,没有让广大的百姓沦为被人耻笑的‘东亚病夫’……
后代君王急流勇退,成功改君主□□为君王立宪制。虽然将大部分的权利都上缴给了国家和人民,但爱新觉罗一氏就和英皇室一样成为了国家吉祥物,直到提倡民主自强的二十一世界,还被人民所歌颂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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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第三十四个故事
“陛下, 魏贼其恶当诛,留着他性命虽是陛下仁慈,但于国不利啊!”
金銮殿中,给事中、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所修说得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 那副恨不得挽袖子代替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下决定的模样,让刚刚回过神的季言之心中就是一阵冷笑。
杨所修,东林党人, 先是在崇祯上位以后, 上书攻击明末阉党“五虎”之首的崔呈秀,后又反悔,让陈尔冀替崔呈秀上书辩护, 专注于攻击魏忠贤……
口口声声说为国尽忠,可干的事儿却是反复无常…
东林党,呵, 在季言之看来, 可比所谓的国之蛀虫的阉党们, 还要来得可怕。
崇祯此人的的确确刚愎自用, 独断多疑,但问题是历来的众多帝王有哪位不刚愎自用, 独断多疑。远的不说, 就说康熙、雍正好了,他们不刚愎自用, 独断多疑吗?可为何独独崇祯被人反复提起……
说白了, 是因为明朝末期完完全全把持了朝政的东林党派, 使得一手的甩锅大法。
在季言之看来,崇祯煤山上吊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好啊,‘君非亡国之君,臣乃亡国之臣’,明朝彻底走上末路,东林党的人占了多半的原因。
还有那陈尔冀……
区区一位吏部给事中,就跟着杨所修一起将崇祯给耍了…胆儿可真是够肥的,也怪不得崇祯将他连同杨所修一起,以结交近侍罪名给宰了。
季言之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他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金銮殿中神态各异的文武百官,最终在明显属于东林党派的大臣身上,停留片刻。
“天启五年,熊廷弼被先皇所杀,朕记得当时大臣们也是说了熊廷弼其恶当诛,留他一命虽是先皇仁慈,但于国不利的话啊!”
季言之端正了一下坐姿,声音清冷甚至透着一股淡漠:“朕还记得这话是当初魏忠贤所说,杨卿应该是东林党人吧,魏忠贤杀了你们中的‘东林六君子’,按说该誓不两立才对,怎么学起魏忠贤说话来了?”
杨所修一张脸胀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杨所修开口就想反驳,却被季言之哂笑着打断,“你先别急着辩解,朕暂时不想听。朕就是好奇,你们文人不是最有节气的吗。那为何杨卿先是上书弹劾崔呈秀,没隔几天又改了主意,反悔弹劾起魏忠贤了。嗯,朕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朕这个新帝上台,为了尽快的熟悉、把控朝政,少不得要处理先皇的亲信宠臣……”
“好比魏忠贤……”
季言之才不管在场的文武百官面色有多诡异,他一来这个位面就身处金銮殿,难道心情就不诡异了。所以吧,在融合了记忆得知自己居然是崇祯,心情变得更加诡异起来的季言之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的原则,开始不按照文武百官所预想的思路出牌了。
季言之顿了顿,继续道:“魏忠贤得先皇全然信任,把持朝政间,的的确确干了不少于江山社稷有害的事情。尔等上书的关于魏忠贤的十大罪,朕也绝大部分都认同。只是……该怎么处理,朕自有决断,朕万分不希望有,比如杨卿此类见风使舵,墙头草类型的政治投机分子跳出来影响朕的心情……”
历史上的崇祯会受他们的糊弄,那是因为崇祯帝朱由检本身是个没有多大见识的真.闲散王,他之所以能够上位当皇帝,完完全全是个意外……
父亲朱常洛虽有五子,但只养活了朱由校、朱由检二人,天启帝朱由校因意外驾崩,没有子嗣存活于世,皇位可不就落到了朱由检头上吗。所以崇祯帝刚当上皇帝的几年,没少被他所信任的大臣们一起糊弄……
当然了现在的崇祯帝明显换了芯子,季言之好歹也是做过好几世帝王的人,能被手底下的大臣们一起糊弄?即使季言之来到这个位面的时机并不怎么好,但季大佬略施手段便扭转乾坤这种事,真的不要太容易。没过多思索,季言之就确定了自己该怎么做……
处理魏忠贤等阉党的同时打压一下东林党派的嚣张气焰,是季言之走的第一步棋……
而第二步……
季言之原本就半阖着的厉眼猛地眯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崇祯被后世多次称呼为生不逢时的帝王,可是自身的坏运气占了很大的比例。
明朝末年,大明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不断。先不说人祸,就说天灾……
明朝末年可是小冰河时期,整个华夏年平均气温都比现在要低,夏天大旱与大涝相继出现,冬天则奇寒无比,不光河北,连上海、江苏、福建、广东等地都狂降暴雪……
在迷信的古代,一旦出现迥异的天气变化,都会归咎为君主失德。不光是在东方,就连西方同样如此,当然了鉴于西方宗教盛行,所以是以宗教审判作为手段。就历史记载而言,在欧洲1570年(明隆庆四年)至1580年(明万历八年),是粮食危机与迫害犹太人及猎巫活动最为猖獗的十年。
那时小冰川时期才刚刚临近,真正到来是崇祯皇帝继位的时期。可以说崇祯年间,是整个因为小冰川时期到来引发的灾害的最高峰……崇祯再怎么反抗,人也赢不过天。
说句玄幻的话,各种坏运道加身的崇祯帝怎么干得过,新鲜出笼的天选之子——努尔哈赤呢!
想到此处,即使心理强大如季大佬,也忍不住感到啼笑皆非。
毕竟上一个位面他还姓爱新觉罗,这个位面他就姓朱,并且还要为了大明的国运,将爱新觉罗一氏的崛起给扼杀掉。这真是天意如刀,让人防不胜防啊!
季言之烦躁的抹了一把脸,果断的宣布退朝。
出了金銮殿,季言之刚进养心殿,还没来不得及坐下歇息,就听宫人来报,说是周皇后求见。
季言之不动声色的让太监请周皇后进来。
周皇后进来,先是盈盈对着季言之俯身一拜,接着便道:“听说万岁爷今日在金銮殿中大动肝火,狠狠的辱骂了杨大人和陈大人一番?”
季言之顿时眼睛一眯,继而似笑非笑的问:“听说?皇后听谁说的?”
“自然是听手下之人说的!”
周皇后并没有察觉到季言之问这话有什么不对,也没察觉出崇祯上朝前和上朝后有什么不同,依然用以往说话的口吻,温婉的道来了一句:“臣妾以为万岁爷此举万万不妥……”
季言之嗤笑:“皇后的手下可真厉害,连窥探圣踪的事情都做得那么随意,可见不是第一次了吧!”
周皇后脸色徒然一变,一张俏脸白的像雪一样。“万岁爷你……”
“朕一直认为皇后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懂得分寸的聪明人!”季言之眼神冰冷的看着周皇后,杀意尽显的道:“可是现在看来,聪明是聪明,但明显聪明过了头。朕前脚刚结束了朝会,皇后后脚就得到了消息,呵,看来皇后不止窥探圣踪,还和前朝大臣有勾结啊……”
周皇后惊惶后退,差点一踉跄跌倒在地。
“皇后,你说你想干嘛,或者说你周家想干嘛?”季言之像是很欣赏周皇后惊惶的样子,居然嘴巴微微翘起,带着微笑继续说道:“听说国丈得知你当了皇后,可是大摆席宴了三天三夜,收了不少贺礼啊!”
“万岁爷!”周皇后的声音几乎带着颤音:“臣妾绝对没有窥探圣踪和前朝大臣暗中勾结,臣妾…臣妾只是担忧万岁爷第一次上朝会出什么差错,所以才全神注意啊……”
“得了,朕不想听你的辩解!”
对待背叛者季言之从来都是狠厉的,即使周皇后之所以会这样,是原身朱由检纵容的结果。但现在他是朱由检,就绝对不会放过明显对国政方面认识不足,根本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的周皇后……
MD,不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吗。
刚刚册封的皇后还干出这样的蠢事,不狠狠惩治,说不得以后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季言之不想再听周皇后的辩解,直接就令太监将周皇后拖了出去。
“给朕好好的查,”季言之随后叫来了锦衣卫现任都统,冷面吩咐道:“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给朕仔细彻查一遍。朕倒要看看前朝大臣和后宫女人勾结起来,到底想做什么?”
锦衣卫全体领命行动后,一时之间朝野内外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有敏锐者,察觉出这位新上任的帝王,与之前专注于木匠活计,常年累月不上朝将所有朝政尽数托付给亲信宠臣的天启帝完完全全的不同。原本觉得他会是一位相对来说比较勤政的帝王,但现在看来,勤政是肯定勤政,但杀戮果决、万事自有纲程却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