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艳妾——海里溪
时间:2020-04-02 09:47:37

  聂安城被卿黛瞬间的浅笑晃了下神,“刚才的事谢你了,这个情我记下了,有机会还你。”
  “大少爷哪里话,上次您帮过三小姐,这次就算是扯平了。”卿黛平静的说道。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她当初那么害怕聂安城,不知为何现在面对他却半点那种感觉也没有了,她甚至连点儿愤恨的感觉都没有。
  聂安城微楞,她就这么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吗?莹莹是他的堂妹,他帮她一回又如何?要她这个二房的奴婢出头承担吗?他忽然生了无名火。
  “反正我欠你一回,有机会还你!”说完他就跑开了,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卿黛。
  “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恩怨分明了?”
  素喜同样表示不解。
  从越地回来后聂川就住回了卿黛的屋子,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安好,没有了居心叵测的红烛,二房的气氛更加轻松融洽了。当聂川和两个孩子都在身边的时候,卿黛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她也是这个家的一员。虽然明知不该,可仍旧无法避免沉浸在那片刻的温馨里。
  晚上卿黛在聂川的书房里练字,她的认字水平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书法也练得有模有样。
  注意到她放下了毛笔,聂川把一个扁盒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你的生辰礼物。”
  卿黛愣了足足数秒,才伸手去碰那个盒子,生辰……自从母亲去世,她都快忘了这个日子了。
  “二爷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必问,拆开看看喜欢不喜欢,我费了不少心思。”
  卿黛鼻子里酸酸的,是她傻了,酱菜铺的东家已经是他了,从卿家人那里问她的生辰又有何难?
  她收敛了波动的情绪,笑道:“二爷用心了。这里是什么?不会又是黄金屋吧?”
  “你猜对了,不过这回可不是一般的黄金屋,拆开看看。”
  卿黛想不到世上有什么书对自己而言是不一般的,她又不是那些等着考功名的学子。半信半疑的打开了盒盖。
  她终于见到了盒子里静静躺着的东西,刚才被压抑的那股鼻酸顿时全部涌了上来,把眼眶都给湿润了。
  ‘卿氏算经,卿黛。’
  “我已经帮你把纲要弄好了,浅显一些的由我代笔了,你若是觉得有错漏尽管改正。好多纲要下的内容需要你来填,我的水平还不够。”
  “这是我的书?”卿黛颤抖着问道,她一个小女人也能有自己的书吗?她脑子里的那些东西真的能成书吗?
  “是的,这就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等你把它完善好了,我这边随时安排把它推到世面上。你若觉得声名显赫是负担,也可以给自己换个其他名字。”
  见她仍是激动的翻着书页,没有回话。
  聂川继续说道:“当然,推到市面上只是我的想法,你若是不想就留着当个纪念……”
  卿黛翻了翻书,继而把它捧在胸口,直视着聂川的眼睛,“二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他只是想让自己对他动心,那么他已经成功了。
  聂川也注视着她,无比认真的说道,“只是想这么做,不想让你离开我。黛黛,你喜欢这份礼物吗?”
  卿黛垂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喜欢,但我怕受不起这么重的礼物。”如果他对自己是全然的占有欲,她尚可自处,怕就怕他也动了几分真心。
  “为何受不起?我说受得起就受的起!再说这上面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聂川眉头微皱。她的反应与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激动拥吻,就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卿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一个正房夫人能容得下我这样的妾。”
  聂川眉头蓦地松了,从后背拥住了她,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只要我在,就没人容不下你。”
  卿黛忽的听到自己的心一寸寸的沉了下去,直至深不见底,她到底在奢望些什么啊?他们压根就是两种人,他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心底对一双人的执念,她也无法委屈自己为了几分心动便失去自己。
  也许现在把心收一收还来的及。
  聂川不知道,他随意的一句话便把已然倾向于她的卿黛给推远了。卿黛把书收下了,说是要慢慢填满它,暂时不打算让它面世。
  今年的秋闱聂安城要应试,因此聂家尤为重视,全府都跟着紧张兮兮的,从上到下谁也不准说半句不吉利的话,更不许触大少爷的霉头。
  托他的福,卿黛对秋闱的进度一清二楚,一个许久未想起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也不知道庄梦麟那个傻子准备的怎么样了?上次河边一别,他一定被自己伤的很深,但愿他能很快忘了自己,有个远大前程。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他是有婚约的,在长大的过程中也时有见面,但她从未觉得他与其他男子有什么不同。因此对于与他的婚事,她一直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毕竟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可是,她断然想不到他的想法与自己是如此的不同,他是那样的执着认死理,从小便把她当做未来的娘子,用情至深,这也上回见面她才知道的。
  站在考场外,庄梦麟回身忘了一眼来路,坚定的走进了考场。
  经历了数天的煎熬,秋闱终于结束了,聂安城出了考场双腿一软直接倒下了,是被下人们给架回来的。
  忙乱之际,卿黛这边却来了客人,门房那边来人说,有个叫齐小玉的过来找她。
  卿黛一听她来了,喜出望外,小玉是她最重要的朋友,自从进了聂府她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她在屋内一番精心准备,素喜亲自去接她过来,若不是身份不允许,卿黛是一定要自己过去的。
  齐小玉一见到了卿黛,二人就跨上了胳膊,“行啊你这丫头,我本来以为你进来受苦的呢,没想到你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卿黛笑道,“快别编排我了,走,进屋聊。你怎么突然上门来看我?”
  “没良心的,你不惦记着去看我,还不许我惦记着你?给你带点儿好东西,我娘亲手做的年糕,你不是爱吃这个吗?”齐小玉故作生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把门一关,齐小玉对于屋里的布置惊叹了好半天,笑闹够了,才说道:“其实我还有话要带给你……”
  外面事情办的顺利,聂川便提早回了府,听说卿黛的朋友来看她,还没觉得什么,可一听到齐小玉三个字,脑中有跟弦瞬间绷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剧情要往下一阶段过渡,可能会有点纠结,我尽量写好。
  这几天更新不稳定,因为我得了重感冒,有点惨哈哈哈,会尽量更的~摸摸各位小可爱~
 
 
第45章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庄梦麟今天考完后先去了我那里, 求我给你带几句话,我看他那副样子实在是不忍心, 再加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便答应他走这一趟。”
  卿黛眉头微蹙,上回她对他明明说的很清楚了, 这样看来是半点作用也没起到。
  “他让你和我说什么?”
  “他说他考的很好,还要继续考明年的春试, 一定会尽快出人头地, 叫你……叫你等着他。哎!这个闷瓜,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就这些吗?”卿黛叹了口气。
  “是, 你上回到底和他说明白没有啊, 他怎么还不死心呢?”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既无意无他, 又不可能相守, 怎么可能给他希望?”
  “我当然知道你,哎!”齐小玉连骂了几声闷瓜,接着在卿黛的疑问下, 简单的说了说庄梦麟的近况,说他结实了贵人,拜了个好先生,卿黛听了心下稍安。
  “对了, 我还给你给带了样东西!”齐小玉调笑的眼神看着她, 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塞进了她手里,“想必上回那瓶你已经吃完了吧?”
  卿黛抓着瓶子的手猛然一颤, 像烫手似的,差点弄掉了,心思潮涌,“你还帮我想着这个。”
  “那当然,咱们谁跟谁?你一直比我聪明,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你自然知道什么时候是生孩子的好时机,你现在不想要孩子,一定是有你的难处。”
  “小玉……谢谢你。”卿黛真心说道,这世上能对她说出这么熨帖话的人着实不多。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这里不适合多呆,我得走了。你若是有机会出府的话记得去看我。”
  姐妹两个恋恋不舍,“好,我一定会去看你的,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亲近之人了,我送你。”
  卿黛笑着送她出门,只是门一开,看见门口立着的那僵硬的堪比雕像的男人,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来了多久了?
  素喜站在一边不敢吭声,心里为卿姨娘捏了一大把汗,这回她可惨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二爷差不多全听去了。
  齐小玉面露尴尬,分开了与卿黛牵着的手,“那个,我让素喜送我就行了,你留步吧。”说完就赶紧走到素喜身边拉着她溜出去了,她好像给黛黛惹祸了……
  聂川抬步,擦着卿黛的肩膀进了屋里,只见那莹白的瓶子正端坐在桌子上,像是在公然打他的脸。
  他把瓶子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扒开了瓶塞,倒出了几粒在手上,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不敢正面面对的东西啊,多么的小巧不起眼,呵呵呵呵呵。
  卿黛抚了抚胸口,终于鼓起勇气转身面对他。
  聂川听见她的脚步声,举着瓶子,笑着看她,“原来那瓶吃完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贴心的朋友,还帮你算着时日,亲自送上门了。哦对了,不是算时日,是为了给你的老相好带话,才顺带过来的。”
  “二爷,我、药的事是我瞒着你,这点我可以解释。但老相好我是绝对没有的,刚才我和小玉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不想你因为药的事牵扯到其他。”卿黛本能的解释,她不想让他误会庄梦麟的事。
  “其他?姓庄的那小子只是其他?如果是这样,他会一约你去小河边你就去?你会因为与他分别而落泪?那小子会至今还肖想着你?”聂川不由自主的声音逐渐加大,失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分寸。
  他每多说一句卿黛看向他的目光就愈加惊恐,“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派人跟着我?”
  聂川撇开头,避开她的眼睛,“是我亲眼所见。”
  “你跟踪我?”
  卿黛很快明白过来,苦笑道:“是我太过天真了,这聂府里有什么事能瞒的过你。不过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了他约我出去,为何不直接阻止我?既然看见了心里不舒服又为什么不肯说?避孕丸的事也是如此,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既然心里怨恨为何不直接质问我,偏偏对我越来越好!”
  卿黛声泪俱下,她的情绪一激动便容易如此,很难控制住的。
  聂川动容,她问的都对!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千种万种说下来也许只有两个字,不敢。
  他的音量低了下来,带着哀伤,“因为我想我会等到你主动向我开口的那天。”
  卿黛霎时住了眼泪,心内悸动,咬紧了嘴唇。
  她怎么又犯傻了?明明不该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了,为何今日会因一时冲动把这些话问了出来?
  聂川接着说道:“我原本想着我不主动开口,用行动表示我的心意和诚意,总有一日会换来同样的……直到刚刚,你接下来了这瓶避孕丸。”
  她不会明白他刚才在外面的心情,他是多么的期盼她说出拒绝的话,把药还给人家。可她还是收下了!那一瞬间,这段日子以来他为自己制造的保护壳顿时化作乌有,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
  卿黛压抑着又要涌出的泪,她想告诉他,自从他别馆醉酒那一晚之后,她就没再用过避孕丸了,原来的那瓶还有大半瓶,她动也没动过。
  可告诉他这些做什么呢?她不想再把彼此的这份情加深下去了,意识到了错误便应该及时打住不是吗?
  于是,她便回道:“那是小玉的心意,我没多想。”说的是实话,可听上去却没有比这更敷衍的回答了。
  聂川心凉,但他在卿黛这里受过的冷遇实在是太多了,这次虽然比以往伤的重些,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罢了,他是大男人,他比她大,比她成熟,聂川咬着后糟牙,“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药丸我拿走,你若是还想要,不必再麻烦你那位朋友,直接找我来拿。”
  不等卿黛说出什么,说完就离开了她的屋子,他此刻不能和她共处一室,他怕她再说出气人的话,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卿黛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心里发涨,他怎么不发火?怎么不把药瓶砸了?怎么不质问她和庄梦麟的事?如果那样,她会好受许多,会更加心安理得的把他拒之心门之外,可偏偏他没有……
  红烛被送回了家里,一直是心如死灰的状态,期间聂川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专门派人处理她再嫁的事,可接连让她见了两个不错的小管事,她都没什么表示。聂川听说后也就由她去了,自此与她再不相干。
  女儿被人赶回来是件丢人至极的事,红烛的父母一直对外瞒着,就连冯家主子都没告诉,而聂川那边也没把赶个丫鬟的事特意告诉冯府,想来是对这个岳家失望透顶了。所以当冯芊若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过了许久了!
  卿黛那狐媚子当真有手段!红烛这盏不省油的灯居然都被她拔下来了!那二房里岂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
  聂家那边一直说要给聂川相看,可从来没听说过真动静,想来不是聂川眼光高就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看来这二夫人短期内是没那么好找的。
  那是不是说明如果她再试试,也许还有机会?毕竟别的女人就算再想也难以近聂川的身,而她好歹是两个孩子的亲姨母,厚着脸皮出入聂府还是可以的。她看出来了,聂川不喜欢她的热烈直白,那她就学姐姐端庄贤淑,日子久了,他早晚会接受自己的。
  再说,虽然淮哥儿和她不亲,她还有莹莹可以利用呢。
  冯老夫人一向宠着她,这回却坚决不同意,理由也很充分,聂川的确难得,小女儿也着实为他耽误了几年光阴,可上回的事一出,她冯氏一门的老脸已经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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