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起跃
时间:2020-04-19 08:49:47

  “要早知道,当初我也该努把力,去争个二等侍卫回来,去宫里陪陪妹妹。”
  大公子一刀子眼瞪过去,怨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白池初的头饰弄好了。
  “娘娘,成了,您瞧瞧。”宫女递给了白池初一方铜镜。
  几人同时凑了过去瞧。
  铜镜里的人一身盛装,头上的凤冠将她的巴掌脸衬的愈发小巧精致。
  云鬓峨峨,修眉联娟。
  艳丽的妆容,将白池初骨子里的娇媚点了出来,透出了几分妖娆。
  三位公子齐齐吸气。
  “妹妹当真是国色天香。”三公子叹了一声。
  外头白夫人会完白二爷进来,就见到白家三位公子将自个儿的妹妹围在了中间,一句接着一句,没脸没臊地夸。
  白夫人才看了白二爷回来,心头还有郁气,如今看到三公子那没心没肺的样。
  才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二房还有个正苗子。
  白二爷搬出了白府之后,白三公子没跟着一道,死活不肯走,硬是赖在了白老夫人跟前,如今倒是归了老夫人膝下。
  当初二房私生子的事情闹出来后,同样的打击,白婉凌没有挺住,白三公子挺住了。
  白二爷搬家后,老夫人曾经问过他,“你当真就没想过出人头地?”
  白三公子答,“想过,只不过孙儿的出人头地,与常人不同,孙儿以为,出人头地并非只有为官这一条路,三十六行,做的好了,行行都能出状元,孙儿从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当不成朝堂上的状元,可孙儿能当经商的状元,经商不可耻,同样靠的是脑子,孙儿不觉得自己就比旁人差。”
  要说白家如今谁最像白老夫人。
  无非就是三公子了。
  这番话可算是说出了当年白老夫人所想。
  自那之后,老夫人便将白三公子养在了膝下。
  后来又听说白二爷已经将那私生子接到了他府上,如此正好,那就让他去爱他的私生子吧。
  白夫人回了神,便也由着他们闹。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几个孩子大脑,也没有出声。
  当年带娃时的心酸似乎还压在胸口,没有喘过气来,一转眼,姑娘却要嫁人了。
  一进帝王家,就算是彻彻底底没了这个人。
  白夫人平日里觉得她惹事,可一想到屋里往后少了这么个闹腾的人,心头便是空荡荡地,心也跟着一块儿掏走了似的。
  纵然再心酸,白夫人面儿上也没显。
  她沈宣的女儿是皇后。
  谁又能及?
  她有何愁的。
  有人进来报时辰。
  分明是一个时辰一报,可屋里的人,却觉得报的也太勤了些。
  到了吉时,外头的热闹声突然而至。
  “吉时到,恭迎皇后娘娘。”高公公一声高昂的声音响在白府内,接着便是滔天的锣鼓声。
  宫女扶着白池初从她那小院子出来,去了西院,拜别了白老夫人,又去了东屋,拜别了父母。
  白家三位公子一直跟在她身后,陪着她走完了这一趟,再亲眼看着她上了凤舆。
  白池初坐在上凤舆再回头往门前瞧去,三位公子却皆是避开了目光。
  临到这一刻,三个大男人突然就喉头酸楚,眼角涌了泪。
  风舆开始往前走了,白池初似乎才晃过神来。
  她真要离开家了。
  白池初也想落泪,可白夫人告诉她,今儿落了泪,往后一辈子就得落泪。
  白池初被这话唬住了。
  硬生生地让眼里的泪花儿,干在了里头。
  走了一段,白池初才发觉袖筒里三公子临时塞给她的一本画册割了她的手,白池初想拿出来放好,一瞧见册面上的那三个字,立马脸红心跳地又塞了回去。
  她那三哥哥当真是个不着调的人。
  从白府到皇宫,倒是有近路可抄,可今日大喜的日子,普天同庆,仪仗便绕了一趟长街,从街头到街尾,全挂着一排红灯笼,人声嘈杂,白池初也没听不出个什么来。
  不过大抵也能想得到。
  她命好。
  会投胎,会长。
  不然哪能当得了皇后。
  那场春雨之后,天色一直晴朗,春季里的暖阳落下来,照在人身上,只觉得温暖,没有半点灼热之感。
  过了长街,队伍便一路往皇宫而去。
  从正宫门进,宫女搀扶白池初下了舆。
  白池初对皇宫不是很熟,除了十年前来过,便是上回跟着母亲去了一趟福寿殿。
  其他地方她还没来得及去,就被先皇的那一场戏弄的人心惶惶,早早退了场。
  皇上的宫殿在哪里,她根本不知,头上的红盖头遮挡了视线,连谁是谁,这会子她都分辨不了。
  扶着她胳膊肘的宫女突然松了手,又换了一个人来。
  白池初当也是个当差的宫女,谁知道那手握住她的胳膊后,却微微用了力道捏了她一下。
  白池初正欲说话,去听那人噗嗤笑了一声,“皇后娘娘。”
  这声音很熟悉,
  不是安平公主又是谁。
  白池初一愣,倒没想到是她。
  天彻底翻了个面,太子先皇后均是住进了高院,安平公主倒是能出来。
  白池初心头的紧张也跟着安平这一声笑,放松了下来。
  白池初嘴里含着一颗火红的枣儿,没发开口说话,一路就听安平公主叨叨。
  白夫人说,若管不住自己一张嘴,就塞一颗红枣儿进去。
  白池初觉得是这么个理,适才一下舆便塞了一颗进嘴里含着。
  这一含倒真起了作用。
  一路上不说话,倒是能显出几分皇后的端庄和沉稳来。
  到了晨曦宫,安平公主也没再扶着她,由着她一人走过了大殿前的一段路。
  长裙擦着大殿前打磨的透亮的金砖,一路拖地而过,白池初从盖头缝儿底下,寻着引路嬷嬷的脚步,走的异常小心。
  若是此时摔上一跤。
  那她必定会在陈家族谱上添一桩笑柄。
  等上了白玉台阶,白池初的一双小腿肚都开始疼了,脚指头抓地抓的太厉害,劲儿用的过猛。
  进了晨曦殿暖阁里的洞房,白池初的视线里就彻底只余了一片红。
  耳边并无太多的嘈杂声。
  安平公主将她送到了床边上,问了一声,“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你这一路怎的不说话。”
  话音刚落,白池初还未回应,便听身旁的嬷嬷说了声,“皇上来了。”
  白池初略微垮下来的脊梁,瞬间绷的笔直。
  要说紧张,从白府到皇宫,也就这一刻最为紧张。
  陈渊刚登基,宗族的人又少,这会儿除了一个安平公主在跟前,竟也没有其他的宗亲。
  人一少,屋子里的气氛就越是紧张。
  嘴里的那颗红枣儿含的太久,腮帮子有些发麻,白池初张开嘴换了个边儿,粉嫩的舌尖便去舔了一下唇瓣儿。
  谁知,头上的那红盖头,突然就被掀开。
  白池初忙地闭了唇,一双明眸望向对面的人,里头还含了几丝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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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作为准嫂子,门阀女家主宇文清欢撞破了夫弟绑架穆家庶子穆云琛,欲行断袖的丑事。
  然而不明真相的少年穆云琛醒来却对清欢一通羞愤指责,把手段强硬的清欢气炸了,从此猫抓老鼠般欺负起清傲的穆云琛,誓要折断他一身傲骨。
  但后来清欢知道了他在家中的不易,看着眼前清瘦坚韧的玉人收起傲骨,隐忍志向,假意服从于她,清欢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清欢:你去科考吧,不必再回来。
  穆云琛听罢一改往日温逊,红着眼睛愤怒道:宇文清欢!是你先招惹我!让我留在你身边,现在又……
  他薄唇紧咬,泫然欲泣,那样子仿佛真的伤了心。
  清欢心说这孩子有前途,别给她耽误了,于是咬咬牙冷下脸道:滚。
  后来,大权在握的穆首辅将清欢逼到宫墙上,黑瞳又深又欲的望着她:宇文清欢,要我放过宇文家,除非,你求我娶你。
  清欢抽抽嘴角:我还有个未婚夫。
  穆云琛淡淡道:天凉了,让你未婚夫家,灭门吧。
 
 
第42章 
  而对面那双黑漆的眸子, 此时映入了洞房里的火红, 烈的能灼人。
  嗯, 是陈渊。
  白池初垂下头, 不去看他了。
  陈渊在她微鼓的一边脸颊,凝视了一瞬,上前一步, 登上喜床, 同她并排坐在了床沿上。
  白池初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给他腾点地儿。
  陈渊眸色扬起又敛下, 没说话。
  帝王帝后大婚,宫里兴的那一套冗长的规矩,经过了好几百年传承下来,只会更精, 没有从简的道理。
  前面的倒也罢了。
  到了喝合卺酒时, 白池初就有些躁动不安。
  嘴里的枣儿早就想吐了,却找不着机会。
  嬷嬷的将酒杯递了过来, 白池初顿觉烫手, 若是这番含着枣儿一杯酒吞下去, 今儿晚上, 她怕是缓不过来了。
  白池初还在磨磨蹭蹭, 身旁便伸出了一只手。
  没顾着她惊愕的神色,一个大巴掌直接捏住她的两边脸颊,硬生生地将那一颗红枣儿从她嘴儿挤了出来。
  红枣儿刚挤出来,沾着水露,一身的晶莹剔透, 直接就落到了陈渊手中的一方绢帕上。
  白池初盯着它,
  面儿上滚烫烫地烧。
  屋子里爆出了几声轻笑,谁也没料到皇后娘娘嘴里竟含了东西。
  安平公主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她说了一路,白池初半个字都没回应,“皇后娘娘怕是饿着了。”
  白池初哑口难辨。
  这一窘迫,合卺酒下了肚,白池初也没感觉到有多烧喉。
  等到一套规矩走完,成了礼,夜幕也落了下来。
  屋里的人散尽,陈渊最后才走。
  “饿了就先用膳。”陈渊起身,立在她跟前,温和地说了一声。
  大抵也是白池初嘴里那颗枣儿惹出来的误会。
  白池初盯着他的脚尖,眼见着都已经朝外了,却又突然转了回来,心头一紧,立马点了头。
  凤冠上的珠子晃出了一串声响,清脆悦耳。
  陈渊顿了顿,又才走了出去,去正殿接受庆贺,外头的一群大臣,歌舞升平都备好了,就等着他开场。
  陈渊人一走,白池初直接就往喜床上倒。
  “可累死我了。”
  刚躺下去又被头上的凤冠给搁了,不得不起来。
  “大喜的日子,娘娘可说不得这话。”滢姑同倚瑶上前,两边各站一个,替她取头上的凤冠。
  “娘娘得记住,从今儿起您可是皇后了,娘娘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朝堂的脸面,娘娘越是尊贵,越是给皇上长脸。”
  滢姑这会子的口气同白夫人差不了多少,“娘娘得称自个儿为本宫。”
  白池初没答。
  滢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直到后来听白池初说了一声,“本宫去沐浴。”这才稍微安了心。
  殿里的浴池都准备好了,几个宫女守着池子里的水温,已经等候了多时。
  褪下一身繁琐的婚服,摘了凤冠,白池初已经轻松了很多,等沐浴更衣后,白日里的一身疲劳,便散了个七七八八。
  人一精神,脑子也清晰了不少。
  滢姑劝她,先眯一会儿眼,怕待会儿夜深,她熬不过来。
  白池初却半点睡意都没,坐在软塌上,手撑着脑袋,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一打量,才发现屋里除了她身旁站着的倚瑶和滢姑,底下还站了两排宫娥。
  也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要住进皇宫。
  奢华程度,确实是旁的地儿没发比的,这么一看,她白府,倒成了茅草房。
  白池初的目光扫完了一圈,便定在了屋里那盏漏了大半的沙漏上。
  白池初突然直起了身子,莫名地开始心焦意乱。
  等宫女端着碟盘进来伺候她用膳时,白池初已经没了半点胃口。
  实则她并不饿,
  太紧张顾不上饿。
  筷子夹了两口进嘴,也是如同嚼蜡,尝不出来半点味道。
  眼睛只盯着那沙漏。
  出嫁的前一夜,白夫人来了她屋里,僵着脖子,准备同她讲些洞房之事。
  才给她起了个头,白池初就脸红脖子粗地拒绝了,“娘,我知道了。”
  白夫人本就是硬着头皮在讲了,一听她这话,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可不是知道了吗,
  刚回来时的那一日,那身上的痕迹多醒目。
  “好好引导,也不会受罪。”白夫人最后只能隐晦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放弃了。
  受不受罪,白池初自个儿最为清楚。
  安王府的那个白日,陈渊不由分说地将她放在地上,那一顿猛颤,留下来的阴影,如今还在脑子里呢。
  她算是怕死了陈渊那双铁钳子。
  如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还能客气不成?
  越是往下想,白池初越是坐不住了。
  “皇上那边宴席要到什么时候?”白池初这话问出来也不知道在问谁。
  倚瑶和滢姑一直都在屋里伺候她,皇上那边情况如何,她俩并不知。
  倒是靠近她手边的一位宫女回了他,“娘娘再稍候一会,宴席已经到了尾声,想必皇上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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