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棋子,留了倒是自找麻烦。
“唔!唔!”玉槐还在拼命挣扎着,只是她再用力的挣扎最终也只是换回了戚旭那冷冷的一眼,再无其他。
眼瞧着戚旭的身影消失在了东宫的大门,玉槐的一双眼睛通红着,竟是堪堪落下了泪来。挣扎了这么许久,她终究也是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痴心错付,可怜。”戚星阑冷冷道了这么一声,朝着潜策抬了抬下巴,“将她好生看守起来。”
“是。”潜策答应着,便将玉槐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有叫了几个小太监一起押着人朝后院而去。
濯束瞧着主子这是要去哪儿的模样,不由得上前问:“殿下,何时审问?”
太子殿下勾唇轻笑了一下,垂眸摩挲着指腹,“不急,先去听听太子妃如何说。”
他说着便已迈步朝着正沅殿而去。
濯束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主子已经走了,赶忙快步追上。
他心里不由得感叹:近日殿下往正沅殿跑得忒勤了点儿,这怕是已经知晓太子妃娘娘的好了?
这倒是件好事。
这般想着,主仆二人已是到了正沅殿的门口。
听得有人来,凤攸宁思及早晨潜策曾来报的话,赶忙躺上床顺手将床帐放了下来,掩口轻咳了两声。
“晴微,去看看是谁来了。”她幽幽道,那声音竟真是有气无力得如同大病了一般。
只是晴微还未来得及去看,便已见人走进了屋。
“太——”
她话还未说出口,便见戚星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赶忙闭了嘴,悄悄行了礼。
捎带着还朝着太子身后跟着的那人笑了一下。
濯束来的时候便已经被主子吩咐不得打扰,这会儿见她看向自己,便朝着她招了招手,连同绮烟一起叫到了外面候着。
屋内,凤攸宁躺在床上半晌也没听得晴微的声音,倒是听得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此人内力深厚,事有意放轻了步子的。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正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做,便见堇色的床帐外隐约站了个人。
隔着厚厚的纱,她看不清晰外面那人,自是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只是晴微同绮烟怎地都没了声音?怕不是被人支开了……那此人应当是……
“太子殿下?”她试探地唤了一声,却是无人应答。
凤攸宁一时慌了神,她虽隐隐觉得那人是戚星阑,却又不敢确定。
毕竟那郢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是他闯了进来……
这般想着,她又咳了两声,“王爷?”
原本还在兴头上准备逗一逗她的太子殿下脸忽的一冷沉声道:“别装了,是我。”
听得是他,凤攸宁这才舒了口气,掀开床帐坐起了身。
只是她身子还未完全坐起来,便被一股力量猛地压回到了床上,不由得呼吸一滞。
戚星阑的手臂支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原来太子妃与皇叔竟是相识的。”
凤攸宁本还想借着他戏弄自己的事情不给好脸色,出出气,此刻却不由得心“咯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更新时间晚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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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传皇上皇后相看两厌,六宫上下就等着那一道废后入冷宫的圣旨呢,可临到皇上拟旨那一天,皇后却意外失忆了。
众人心想失忆也好,失了忆的皇后不废也会变成个没实权的摆设。可他们等啊等啊,眼瞧着这日子一天天过去,怎么这皇后非但没有被拿走凤印,皇上还开始天天摆驾皇后宫中了呢???
沈凌渊以为自己是能放下了的,但却在听说她落水的那一刹那心尖上还是狠狠疼了一把。
所以当失了忆的皇后怯生生地拉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他就在想,这次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再放她走了。
*相看两厌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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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意
外面的冷风萧瑟, 刮着树上和地上未融化的积雪洋洋洒洒。
正沅殿内的氛围此刻却是让人觉得比外面还要冷。
凤攸宁挣扎了一下,“殿下……能让我起来说话么?”
“为夫觉得, 这般刚刚好。”戚星阑并没有动弹一丝一毫, 甚至还贴得她更近了。
凤攸宁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别过头去,尽可能的和戚星阑保持着距离。
“臣妾若是如实奉告,殿下可能松手了?”
这是要同他讲条件?
太子殿下沉了沉脸色,冷声道:“先说来听听。”
凤攸宁只觉得手腕被他扼得生疼, 左右和郢王的相遇也没甚不能说的,早些同那人讲了,说不定还能让他早点放手。
这般想着,她便将那日的经历一五一十都交待了出来。
“那日殿下睡醒后翻脸不认人,臣妾心情不佳便去了御花园散心, 谁知便遇见了郢王爷。后来臣妾便至了承禧宫给贤妃娘娘请安,再后来的事殿下也都知晓了,便不必臣妾再说了吧。”
戚星阑眉头拧了拧, 觉得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便直接忽略了那句“翻脸不认人”, 问道:“小皇叔同你讲了什么?”
“王爷他说……”她顿了顿, 接着说道,“殿下您不近女色, 臣妾嫁过来是……白搭了。”
太子殿下的眸色黯淡了些, 却是紧紧看着被自己压制着的那人。
“所以,你也这么认为?”
不知为何,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害怕。
他无法确定那人的想法,因为从一开始,她对他就是恭恭敬敬又冷漠疏离。
他怕她给出的是肯定的答案。
凤攸宁却沉默了,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若说她嫁过来是白搭,她自是不同意的。毕竟她这门亲事换来了一纸盟约,换来了崇国百姓起码二十年的和平安宁。
可若是说她没有白搭,好像又不是这样,她与戚星阑之间……
她还没想到一个恰当的回答,忽的感受上手腕上的钳制消失了。
回过神来,便见那人已然站起了身,微垂着头脸色阴沉。
这是生气了?
凤攸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顺势坐了起来,“殿下,您……”
戚星阑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冷声唤道:“濯束!”
“属下在。”濯束赶忙进了内殿,躬身候命。
“回定晨殿。”他的语气冷得简直比两人初见时更甚。
那时的戚星阑是因为受了伤嗓子沙哑,所以听起来格外的凶,但是现在却是真实的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怒火。
凤攸宁也不知为何他便如此气了,甚至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明明不近女色的是他,郢王此话说得确实没错,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太子殿下不想要这段形式婚姻了?想要真的么……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见那人漠然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殿下!”
不知为何,她竟是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
戚星阑的脚步忽的站定。
他静静伫立在那里,连头都没有回,像是在等她的解释,又不像。
最终,凤攸宁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她还没捋清楚,总不能胡诌糊弄了堂堂一国储君吧?
这般想着,她便福了福身子,“臣妾恭送殿下。”
戚星阑背在身后的手猛地合拢,若是没有袖子挡着,恐怕都能看到他已经暴起的青筋。
竟是连解释也没有,连挽留他都不肯么?
这会儿的太子殿下是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大步流星的出了正沅殿,头也没回。
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凤攸宁的心却忽的像是被什么拧了一下,酸酸的泛着疼。
她方才是不是过分了……或许就应该胡乱找个理由哄戚星阑开心?
晴微瞧着方才太子走的时候带了一股子冷气,此刻主子又杵在这里愣神。心想着这两个人怕是又吵了一架。
怎么接连几日两人都闹得这般不愉快?
“公主想吃酥酪么?奴去给您做。”晴微这么问着便要去扶凤攸宁回内殿。
从前主子同她讲过,若是心情不佳,吃些甜食或是喜欢吃的东西便会开心一些。她便也想着,她家公主最爱吃酥酪,要不去给做一碗?
可凤攸宁此刻那还吃得下东西。她朝着晴微摆摆手,“我不吃。”
说着又看向同样是一脸忧心的绮烟,“你去打听一下,玉槐的事是如何处理的,再替我好好警醒一下院里的其他丫头。”
“是。”绮烟答应着便去了,屋里只剩了凤攸宁与晴微两人。
主仆二人进了内殿,凤攸宁倚在榻上闭着眼,眉头微蹙。
晴微则是麻利的为她沏了盏茶奉上,“公主早膳便未吃好,这会儿真的不饿么?”
凤攸宁无力地摇了摇头,“没胃口。”
她接过那盏茶,本想着喝一口,可茶盏举到了嘴边,却又偏偏张不开嘴了。
窗外的冷风呼呼的刮过,吹得窗纱都跟着颤了颤。
凤攸宁将茶放至了桌上,又抬眼去看晴微。
“许久没有收到阿允的消息了,他们可都还好?”
晴微见她一直扶着额头,便走过去给她轻轻揉着太阳穴解乏。
“那边许久没有传来消息了,霍将军更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凤攸宁没说话,在她看来霍弋之失不失踪并不重要,她只关心自己的母后和弟弟,还有父皇留下来的大崇的江山社稷。
这么想着,她微合上了眼,只是心中始终安定不下来,不知是因为方才惹了戚星阑的事,还是因了母国那边没有消息……
*
定晨殿内,潜策跪在戚星阑的脚边头也不敢抬,“殿下,属下办事不力……让玉槐一头撞死了。”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头,本就阴沉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了,“大正月的,晦气。”
“虽然没能留下玉槐,但属下听到她死前叫的是郢王的名字。还说……”他顿了一下,似是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戚星阑垂眸看他一眼,淡淡问道:“说什么。”
“说王爷负了她,还骂了王爷和……整个皇室。”潜策战战兢兢地说着,心中不由得懊恼。
他早该想到,一个人敢说出这番话必定是抱了一死的决心,他早该拦的,却还是没能拦住……
戚星阑听得不由冷笑一声,“敢骂皇室,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他说着端起桌上还冒着氤氲热气的茶盏,吹了吹,轻呷一口。
没有主子命令,潜策便一直跪在那里不敢起来。他隐隐觉着今日的殿下不太一样,从正沅殿回来之后整个人周身都围绕着一股子冷气一般,想来是与太子妃娘娘闹得不愉快,动了怒了。
只是他家殿下上次这般生气,还是因了前两年陛下背着殿下往东宫里塞女人。
他眼瞧着主子和太子妃相处还算融洽,以为戚星阑那不能见女人的怪癖已然见好,也不知今日又是为了什么……
这般思虑着,便听得戚星阑冷冷道了一声:“起来罢,去请了沈大人与户部的钱大人来。”
“是。”潜策应着退下,濯束便候在一旁等吩咐。
戚星阑忽的想起了什么,“今日是上元节?”
“回殿下,是的。”濯束点头,“今早皇后娘娘还派人来说,要今晚所有人都去锦鸯殿赴宫宴。”
“恩……”他微微颔首,眼前却晃过了某人的笑脸,耳畔似乎又响起她温柔的声音。
“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是要关心的。”
“殿下,少喝些吧。”
“殿下,臣妾……”
……
直至沈誉之与钱瞻文都到了,戚星阑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殿下今日叫微臣来,可是出什么事了?”沈誉之皱着一张脸忙问道。
“是啊,殿下,可是——”钱瞻文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戚星阑一道凌厉的目光过来,赶忙闭了嘴。
太子殿下沉着脸色屏退了下人,这才带着两人进了书房。
“盛征前几日送来了军营战报,衍国近来偶有动静,听闻崇国那边也受其骚扰,已经派了霍弋之连夜赶到了边境。”戚星阑淡淡说着,抬眼看向他们二人,“若是真需要开战,兵部和户部都需要积极配合盛将军。”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沈誉之与钱瞻文连连点头称是,“太子殿下尽管吩咐便是。”
如今皇帝已然默许了太子代政之职,将来这皇位戚星阑承得亦是名正言顺,他们没有理由不去抱太子的大腿,好为自己将来的官途谋个好未来。
沈誉之与戚星阑交往甚密,他的为人戚星阑自是知晓,今日主要是为了看钱瞻文的态度。如今瞧着他也算是个有眼色的,便也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