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盛宠——浆果不甜
时间:2020-04-25 08:12:29

  “恩,那便趁着今日,将兵部与户部的情况汇报一下罢。”
  *
  傍晚时候,天边的晚霞将正沅殿染成一片绯红。
  凤攸宁坐在镜台前,忍不住抬眼朝着外面望了望。
  这个时候应当去锦鸯殿了,可定晨殿你那边还没有动静。难不成戚星阑是等着她去叫?
  这般想着,她不由得拧了拧眉头。
  今日闹得不愉快她心中尚未思索明白,稍后若是那阴晴不定的太子再问些她答不上来的话又该如何?
  凤攸宁愁了半晌,眼瞧着天都快黑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暗自说了这么一句,便起身准备朝着定晨殿而去。
  只是方才走至了正沅殿的门口,却见许多侍卫冒了出来,将她的路给拦住了。
  晴微的小暴脾气瞬间窜了上来,“你们这是做什么?今日乃是上元节,太子妃娘娘是要去锦鸯殿赴宫宴的,耽误了事陛下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凤攸宁将小丫头往身后护了护,冷眼将他们几个打量了一番。
  “是太子殿下命你们守在此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妃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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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凹瑞~答应的大长章没写够QAQ
  今天家里有点事情所以耽搁了时间,要不我们明天再约大长章?么么啾~
 
 
第31章 担心
  “公主, 这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意?怎么平白无故的……当日禁足时也未曾有这些侍卫守在门口啊!”
  晴微急得来回踱步,眼瞧着锦鸯殿的宫宴便要开始了, 上元节的宫宴她家主子若是不去, 少不了便会给某些人抓把柄的机会……
  凤攸宁本思索着戚星阑此番用意,抬眼便见晴微来来回回,看得不由烦躁。
  “好了晴微,我头晕。”
  “公主……”晴微委屈巴巴的站定了脚步, 瞧着主子面色不好,便也不好意思撒娇了。
  她走至凤攸宁身旁,“公主可饿了?”
  “不饿。”凤攸宁摇摇头。
  戚星阑既是将她这样困在了正沅殿,便定会是有一个合理的交代,毕竟身为一国储君, 他不是那样任性又无能之人。
  这般想着,她便将宫宴之事搁置了一边,抬眼看向身旁的绮烟, “你今日去探玉槐的处置,如何?”
  “奴听说, 潜策侍卫还没问出什么, 殿下也还未做出处置,那玉槐便一头撞死了。” 绮烟如实禀报。
  凤攸宁听得不由眉头微蹙。
  且不说潜策的武功高强, 便是看他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也能体会出一二, 寻常一个小婢女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撞死?
  “撞死?确定是自尽?”
  “这……”绮烟没凤攸宁心思深,又不了解武功,自然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事, 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答。
  凤攸宁觉着她也不会思虑到此,便也没为难,摆了摆手。
  玉槐是郢王的人,此事她与戚星阑都应心知肚明。而玉槐死的蹊跷,戚星阑又转手将她拦在了正沅殿,难不成是……
  想要同郢王正面来一次较量?
  她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对于戚星阑,凤攸宁虽然肯定他身为一个太子的能力,但他的冲动她亦是知晓的。从他当初一句话拒绝和亲,又一句话答应和亲来看,便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今日他心情又不佳,万一当真要和郢王来一场搏斗……
  凤攸宁没敢想下去。
  此事太过凶险,两国缔结为期二十年的和平盟约,承国此时若是出了事崇国不一定能捞到便宜,说不定还会跟着遭殃!
  再者,身为戚星阑的妻子,她有义务去阻拦。
  “我要去宫宴。”她下定决心,还没等晴微和绮烟反应过来,便已只身出了正沅殿。
  “都给本宫让开,本宫现在便要见太子!”
  “太子殿下临行前吩咐,万万不可让娘娘出这宫殿,娘娘莫要让属下等为难才好。”为首的那人朝着凤攸宁行了一礼,没有半点要放她出去的意思。
  凤攸宁将那几人打量了一番,一共五人。戚星阑自是知晓她的实力,所以才会多留了几人。
  今日宫宴,她自是要穿了太子妃的宫服,只是这宫服不如常服舒适,又笨重,实在不适宜动武。
  这般思虑下,她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鞭,却听得晴微与绮烟的脚步声匆匆响在了身后。
  “公主,外面冷,您还未披上这大氅呢。”晴微匆匆赶来,将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凤攸宁的动作一顿,这大氅更是厚实沉重,她这么一披更是没了胜算。
  晴微来的还真是时候……
  两个丫头也不知主子此刻为何恨恨咬牙,许是因为这些人拦在门口吧。
  这般想着,便见凤攸宁重重叹了一声,转回身准备回殿内,却忽然听到了一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做什么?”
  凤攸宁回头,便见戚月盈皱着门头站在了那一众侍卫身后。
  “皇长姐?”
  “宁儿!”戚月盈朝着她笑着招了招手,“我听六弟说你身体抱恙卧病在床便偷闲来瞧瞧,你怎地不好生在屋里养病?若是再着了风可怎么好!”
  她说着便要撞进去,却被那几个侍卫伸手一拦。
  “你是何人,竟也想闯太子妃寝宫?”
  眼瞧着他们拔出了剑对准戚月盈,凤攸宁赶忙过来解围。
  她嗔怪的看了侍卫们一眼,“这是盈公主,岂是你们能拦的?”
  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却依旧不见让步,“殿下临行前吩咐,不准任何人出入正沅殿。”
  “你们殿下便是如此对待太子妃的?这不是软禁吗?”戚月盈说着便来了气。
  “皇长姐稍安勿躁。”凤攸宁心思急转。
  既然戚星阑在人前说她是病了,那此刻戚月盈若是进来了便会将谎话识破。可若是不让进,又无法解释戚星阑软禁她的事实……
  怎样都不对。
  正愁着,便听得濯束的声音传来。
  “盈公主且慢!”他快步跑至了正沅殿的门口,忧心地望向凤攸宁,见她还好好的在院里这才松了口气。
  便又转向戚月盈行礼道:“公主,太子殿下命属下来请公主回去,皇后娘娘正寻您呢。”
  “寻我?”戚月盈不由得凝眉,“本公主方才出来不久,母后怎的就开始寻我了?”
  “这……”濯束有些为难,“属下听闻,是皇后娘娘在与陛下商议公主的婚事。”
  听得婚事二字,戚月盈手中已拔出一半的长剑“唰”的一声又被塞了回去,“什么?!”
  凤攸宁见此良机,赶忙去劝,临开口前还不忘咳了两声混淆视听。
  “咳咳……长姐快些去吧,婚姻乃是终身大事,这夫婿还得细细斟酌才好。莫让陛下和皇后娘娘等久了。”
  “那……”戚月盈有些慌了神,赶忙又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好生养病,还说过几日再来瞧她,方才匆匆离去。
  眼看危机解除,凤攸宁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抬眼看向濯束,脸色不大好,“殿下可是有话要让你带给我?”
  濯束朝着她讨好般地一笑,“娘娘果真与殿下心意相通,”说着便将那几个侍卫给扒拉开,走至凤攸宁面前行了一礼。
  “殿下说让娘娘您好生养病,此事他自会处理好。”
  “此事?”她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眉尖微蹙。
  若说最近出了何事,除了玉槐便也没什么了。难不成戚星阑真的要与郢王撕破脸?
  那丫头死的蹊跷,八成是郢王的弃子,既是未酿成什么大错,人证亦是不存在,他又是想如何处理?
  凤攸宁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戚星阑了。
  “娘娘回屋罢,稍后会有晚膳送来。”濯束又说了这么一句便告退了。
  “公主,外面冷。”晴微又过来劝。
  本就疑惑不解的凤攸宁,此刻自然是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便也堪堪跟着人回了内殿。
  只是思来想去她还终归是不放心,正准备起身,便见有几个宫女太监端了食盒进来安排晚膳。
  或许,这是她出去找戚星阑的好时机。
  *
  锦鸯殿内灯火通明,丝竹舞乐回响在大殿之内。
  人人都是一副笑脸,可偏偏人人又都是各怀鬼胎。
  戚星阑漠然的倒了杯酒,抬眼便瞧见了正笑吟吟望着自己的戚旭。
  不得不说,郢王的笑容大多数时候都是让人脊背发凉的。
  他垂眸,兀自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皇后还在与老皇帝商量着自己大女儿的婚事,戚月盈方才匆匆赶回来,却也是没能阻拦。
  倒是戚月希跟着长姐一同去拦父皇和母后,八成也是想给自己讨个好婚事。
  要说戚星阑这五个姐姐,其余三人早已婚配,有的甚至孩子都好几岁了,偏偏这大姐和二姐一直未能寻得良缘。
  戚月盈英姿飒爽得比男儿更甚,常想着随军打仗,自是鲜少有男子能入她的眼。
  可戚月希偏偏就说要等长姐嫁了她才嫁,京城内的名贵她都挑了个遍还不满意,生生把自己熬成了个老姑娘。
  不过说来也是稀奇,平日里鲜少回宫的五公主戚月苒倒是破例回来过节了。她是淑嫔的女儿,只比戚星阑大了半个月,如今儿子都已两岁半了。
  此刻母子二人正坐在戚旭旁侧的席位上,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戚星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觉得那孩子甚是乖巧,心中蓦然一动。
  殿里正热闹,却见有一宫女装束的女子匆匆进了大殿,趁着无人注意,直直朝着戚星阑而去。
  正仔细观察着戚旭一举一动的戚星阑自是没有在意一个小小宫女,直至那人走至了身旁。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身子不适叫您回去呢。”
  戚星阑心中的某根弦猛地绷紧了,正准备询问凤攸宁如何的时候,却见她身形十分熟悉,就连声音也……
  “抬起头来。”
  宫女缓缓抬头,忽见皇帝的视线朝这边而来,赶忙又低下了头。
  看清她的面容,太子殿下端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颤,“你怎么来了?”
  凤攸宁恭恭敬敬的垂着头,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一声不吭便将人软禁,我自是要来讨个说法的。”
  “你……”戚星阑说着不由得瞥了戚旭一眼,果然见他正往这边看来,便冷了冷脸色,“出去说。”
  他说着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凤攸宁便也跟在他身后出了大殿。
  两人一直走至院中的一座方便遮挡的假山下方才停了脚步。
  戚星阑冷冷转过身,垂眸瞧着她这身装束,“你倒是胆子大,假扮宫女的事都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来。”
  这会儿四下无人,凤攸宁便也不再低眉顺眼,她微抬着下巴看他,“太子今日到底是何意?”
  莫名其妙的生气,又莫名其妙的将她软禁在寝殿。她凤攸宁好歹也是一国长公主,也曾是手掌辅政大权之人,怎地嫁到了这里还要受这样的气?
  毫无道理可言。
  戚星阑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望着她不说话。
  “殿下说得自会处理此事,‘此事’又是何事?您不会真的要与郢王正面——唔。”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下一刻,戚星阑已将她整个人转了个身,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压着她一起弯下了腰。
  她想挣扎,戚星阑却钳制得更紧。
  耳边忽的有脚步声传来,而且不止一个人。
  她乖乖待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脊背的左侧仿佛感受到了某人强有力的心跳,一起一伏,牵动着她的脊背一起。
  起初,戚星阑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后来见她也警惕起来,便将捂着嘴的那只手松了,撑在了一旁的假山石头上。
  听得脚步声远了,两人这才直起了身子。
  凤攸宁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这才发觉自己方才似是被人占了便宜,泛了红晕的脸颊被倾泻下来的月光照着,倒真有了一个姑娘娇滴滴的模样。
  太子殿下捻了捻手指,不由勾起唇角。
  方才凤攸宁在他怀中的时候,他莫名的觉得舒心,现下想来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确实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你笑什么?”这会儿的凤攸宁不由得脸更红了些,心中暗骂戚星阑除了是个骗子还是个色鬼。
  可回头想了想,两人已是夫妻,只是抱一抱也并非不可……可她就是过不了心中那个坎!
  正这么想着,便听得太子殿下笑吟吟的声音,“方才,你是在担心我?”
  “我……”凤攸宁想要反驳,却发现无甚可说。
  她换了这么一身衣服冒着风险来了锦鸯殿可不就是为了阻拦戚星阑和郢王撕破脸?
  细细想来她亦是有担心戚星阑的成分,尽管这都基于两人的婚姻牵动着两国的利益。
  思及此,凤攸宁敛了敛心思,沉声道:“臣妾今日来只是想告诉殿下,莫要做傻事,此时并非最佳时机。”
  戚星阑阴郁着的心情早已大好,这会儿不由饶有兴致的望着面前那人,“哦?依娘子之见,何时才是最佳时机?”
  凤攸宁的心思急转,她未曾真正思考过这件事情,但现在箭已在弦上,她都来了锦鸯殿,便必须要将戚星阑拦下的。
  “玉槐死得蹊跷,想必殿下也能猜出是有人趁机下了杀手。所以我们没有人证物证,若是郢王不认账,此事闹到陛下跟前谁都不好看。故而,时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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