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替身后——黍宁
时间:2020-04-25 08:28:39

  乔晚抱着酒坛,木然地站了原地。
  完了,走错澡堂子了。
  考虑到她现在还披着个马甲,走错澡堂子第一件事那就是——
  跑!!
  抱紧酒坛子,乔晚拔腿就跑!!
  刚跑出一步,立刻听到一声熟悉的清冷女声。
  “想跑?!”
  一条如海波般粼粼的披帛一卷一收,手中的酒坛啪叽一声落到了地上,乔晚立刻就被捆成了个粽子拽到了对方面前。
  白珊湖披了件衣服,神情震动,瞳孔骤缩:”陆辞仙?”
  “白道友,这人是谁?!”
  惊魂未定的少女们裹紧了衣服,俏脸微红,愤怒地凑到了白珊湖身边儿。
  一看,纷纷惊了。
  这少年,还有这眼角龙鳞,这不是陆辞仙吗?!!
  乔晚垂死挣扎:“如果我说我是走错了路,诸位道友会信吗?”
  走错了路?
  一众女修面面相觑。
  要说其他人走错了路她们不定相信,但是陆辞仙……
  看了一眼被白珊湖绑成了个粽子的少年。
  眼神诚恳真挚,脸长得也俊俏,这可信度顿时蹿升了不少,毕竟单看陆辞仙这张脸,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你当真是走错了路?”某少女一脸怀疑。
  乔晚举起手上的酒坛,一脸诚恳:“我本来是受马堂主嘱托下山卖酒的,只是回来的路上走错了路,这才不小心闯了进来,望仙子们见谅。”
  看见乔晚手上的酒坛,白珊湖脸色缓和了两分,手中披帛一松。
  偏偏就在这时,另一道熟悉的轻笑声响起。
  “他骗人!”
  乔晚抬眼一看。
  少女乌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眨着无辜的下垂眼,眉眼生得单纯又妩媚。
  楚桐徵?!
  楚桐徵披了件单衫,缓步走来,俏脸飞红:“你们看那儿!”
  一众少女顺着楚桐徵目光一看,纷纷惊叫出声!
  变态!!
  我擦!别解释了这妥妥就是来偷看她们洗澡的变态!
  被水雾一浸,少年本来就单薄的衣裳,这回又重新湿了个透,再被白珊湖一绑,那该露的地方不该露的地方,都隐隐倒映出了个轮廓。
  乔晚默默地夹紧了蛋,看着扑面而来的剑光,心里苦。
  被揍了一顿之后,乔晚被拎着丢出了温泉区。
  一众彪悍赛汉子们的女修,还特地借了白珊湖备用的一条飘带,给乔晚绑了绑,挂在了必经的山路上示众。
  就是这变态,偷看她们洗澡!!
  楚桐徵露出一颗小虎牙,得意洋洋地一笑。
  陆辞仙你这个负心汉,这回总算栽在我手里了吧。
  “挂是挂上去了,现在要怎么办?”
  望着山壁上迎风飘扬的乔晚,一众少女们纷纷陷入沉思。
  “要不找妙法尊者来领人吧?”崇德古苑御部大师姐解红丹思索道:“这陆辞仙不是认识尊者吗?”
  找了个人通知妙法尊者来领人,做完这一切,这才回到了灵泉里,继续泡着。
  “诶,这是什么?”一个崇德古苑的弟子,疑惑地弯下腰,捡起了地上某个神秘的小本子。
  “风流女鬼俏尊者”?
  翻开第一页,看上去还挺正常,就是个女修死后成了鬼修的冒险故事。
  继续往下翻,等翻到后面儿,这味道顿时就不对了,这鬼修要采阳补阴,于是盯上了长得最美的妙法尊者。
  和尊者一套虐恋情深之后,往巍然不动,阖眸不言的尊者腿上一坐,摸着尊者腹肌,盈盈一笑。
  然后推倒了妙法,开始酱酱酿酿等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
  不止妙法,这女鬼简直堪称睡遍了佛门全尊者,可能是睡无可睡了,最后还找上了妖皇伽婴,不止老的,还有小的,比如孤剑谢行止,病剑陆辟寒,沧浪剑孟沧浪,甚至还搞了百合,睡了白珊湖!不止小的,就连残疾人诸如马怀真也没放过,凡是修真界叫得上名号的,能睡的,全都被她给睡了个遍!
  变态!这陆辞仙妥妥是个变态!!
  恍然大悟的崇德古苑弟子,脸色通红地合上了本子,尴尬到头皮发麻,心里又唾弃,又有点儿想看怎么回事?
  拿着本子,一众小姐妹坐在温泉里,一边看一边骂,口嫌体正直地翻完了,转而找到了还被绑在山壁上的乔晚,把这本子往少年怀里一插,一道儿绑在了山壁上示众。
 
 
第155章 温泉大♂作♀战(四)
  乔晚被绑在山壁上示众之时, 第一个来的倒不是妙法,而是孟沧浪,陆辞仙迟迟没回来, 青年特地被马怀真吩咐去找找看。
  青年在山道上兜兜转转, 一抬头就看见了被挂在了山壁上的乔晚, 脸上顿露迟疑,微懵了半秒。
  “陆道友?”
  陆道友不是去买酒的吗?现在这是……?
  虽然心里疑惑, 不过救人要紧, 孟沧浪还是先走到乔晚面前, 打算把乔晚给放下来。结果刚一靠近,立刻就察觉出来了不对。
  这是……珊湖的东西。
  陆道友怎么会被珊湖绑在山壁上。
  乔晚悲痛捂脸:“那个……这事说来话长。”
  鉴于自己骗了陆道友到这儿来, 导致陆道友险些被扒了裤子, 正直青年孟沧浪内心十分愧疚, 乔晚没说,乖乖地也不再问。
  “道友稍等片刻, 我这就放你下来。”
  正准备动手的时候, 目光一瞥,落到了乔晚胸口的本子上。
  孟沧浪:“这是?”
  乔晚出声阻拦:“孟兄别看!”
  晚了。
  【“阿厉,”孟沧浪沉默了一瞬, 耳根微红,“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与我结为道侣。”】
  【听闻这话,孟沧浪心中激荡,忍不住抱住怀里的可人儿深深地印下了一吻。】
  孟沧浪默默把本子插了回去, 原来什么样,他放的就什么样:“陆道友, 珊湖的法器非施术者解不开。”
  青年可疑地沉默了一瞬:“在下这就请珊湖放你下来,先走一步。”
  乔晚:孟兄等等!你听我解释!
  紧跟着孟沧浪后面, 第二个来的是马怀真。
  由于这来小辈迟迟未回,马怀真转着轮椅自己过来了。
  一看这架势,挑眉:“这是?”
  拿下了乔晚怀里的本子,第一页,主要讲的是这本子是由琅嬛书楼出品,在修真界如何如何风靡,卖出了多少多少万册。
  翻开前几页。
  嗯?女修惨遭杀害,修成鬼修要采阴补阳?嚯,有点儿意思。
  饶有兴趣地继续往下翻,越翻还越带劲儿。
  “你喜欢看这个?”
  老男人不知羞耻地坐在轮椅上,慢条斯理地念了出来。
  虽然脸长得抱歉了点儿,但马堂主有把低沉磁性的好嗓音,这嗓音里带了点儿饱紧战争风霜的微哑。
  马怀真这条线,走的是老男人和萝莉线。
  【厉瑰的脸忍不住红了。
  少女眼睫轻颤,唇瓣如桃花瓣娇艳。
  凝视着少女丰润的唇瓣,马怀真眸色深深:“阿厉,你知道男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阿厉你这是在惹火。”】
  光听着这描述,乔晚就要窒息了!
  不愧是问世堂煞神,饱经世事的老男人,脸皮厚到念自己同人本而面不改色。
  “嗤。”
  对于这个,马怀真嗤笑了一声,身体力行地表达了自己的嘲讽。
  和十多岁的小姑娘有一腿,他又不是周衍。
  小姑娘能有什么意思。
  马怀真用那唯一的一只手在半空中画了个葫芦形状:“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还得长得美。”
  “前辈。”乔晚努力挣扎了一下,在半空中荡了一圈,“能帮忙搭把手吗?”
  马怀真把手里的本子一合,往乔晚怀里一插,牵动唇角,抬眼一笑:“不帮。”
  “你就在这儿给我绑着吧。”
  不愧是冷酷无情,爱记仇的问世堂堂主。
  第三个来的是方凌青。
  眼看着孟沧浪也没回来,想到青年那条胳膊还没好全,方凌青急急忙忙就去找人了。
  然后也看到了被绑在山壁上示众的乔晚。
  “陆辞仙?”方凌青一惊,目光迅速落到了乔晚胸口,“你这儿插着的是什么?”
  拿起来翻阅了一会儿之后。
  我擦!陆辞仙他真是个断袖!!
  青年心中警铃大作,默默放下书,赶紧把乔晚绑紧了点儿。
  得绑紧点儿,免得出来霍霍人。
  做完这一切,转身,提步,落荒而逃!脚踩风火轮一般,急哄哄地一溜烟立刻跑了个没影。
  “孟师兄!!”
  第四个来的是齐非道。
  陆辞仙、孟沧浪、马怀真和方凌青相继失踪,琢磨出来了点儿不对劲,齐非道披上了衣服找人去了。
  敏锐地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山壁上公开示众亮瞎人眼的少年。
  “陆道友?”齐非道一讶。
  “这是什么?”青年懒散地拿起乔晚怀里的本子,随便一扫,“风流女鬼?”
  “陆道友你喜欢看这个?”
  翻阅着手里的本子,齐非道倒是面色不改,看得十分投入。
  “这里面有……妙法尊者?马堂主?唔,昆山的病剑陆辟寒,还有谢兄。咦?”齐非道讶然,“怎么还有孟师兄和白师姐。”
  “除此之外,还有妖皇伽婴……”
  宛如报菜名一般,流利地给这里面躺枪的众修士做了个严谨的统计之后,齐非道翻着书页的手突然一顿。
  “这本子不大对劲。”男人身上那闲散不着边际的气质一扫而空,目光微凝。
  不对劲?
  乔晚心里一紧。
  这本子是她从鬼市带回来的,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
  “陆兄,你看这里。”齐非道指了指书页,示意乔晚来看,“这一段。”
  男人皱着眉,一本正经地念着这里面羞耻度爆棚的话:“这里面说,病剑陆辟寒第一次开荤之后,食髓知味,拉着厉瑰来了一次之后,没过多久,拉着厉瑰来了一次又一次。“
  这话本拿到手,乔晚其实还没看过,一听齐非道的描述,立刻囧了:这感觉好像撞见了她爹妈在看什么不可描述片子的一样让人窒息。
  “陆兄,你我都是男人,心里都清楚。”
  “就算我们修士体力好,但这男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马上就能重振雄风,更何况这书里面描述得还跟上了发条似的,除非某些天赋异禀之道友能做到,男人嘛。”齐非道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估计有心无力,还得歇个一会儿。”
  “姑娘们到底对我们男人有什么误解啊?”
  数部弟子,果真严谨。
  但是严谨的方向用错了吧!!
  第五个来的是郁行之。
  和前面这一批俄罗斯套娃不同,郁行之是纯属路过的。
  青年拿下本子,抬眼嗤笑:“看你人模狗样的,还看这玩意儿?”
  饱经摧残之后的乔晚面无表情:“好笑吗?这本子上有叶锡元,有马堂主,有谢行止,有孟沧浪,有陆辟寒,有白珊湖,有妖皇伽婴,有妙法尊者,有1234567,有你吗?”
  郁行之摔了书,脸色扭曲,拔剑而起:“你找死,你有病吧!!”
  第六个来的是谢行止。
  眼看着前几个一去不复返,谢行止微微拧眉,起身去找。
  顺理成章地也看见了被绑在山壁上的乔晚,和怀里那被无数人拿起又装作无事发生插回去的本子。
  “嗯?这是?”
  【男人一身窄袖玄衣,乌发如墨垂落,薄唇紧抿,如秀骨青松般巍然屹立。
  虽是表白,言语中依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傲气。
  “阿厉,从今往后这一条路,我要你与我同行。”】
  谢行止目光微动,瞬间,杀气四溢。
  扯下了写有谢行止的那几页,再请诛邪录。
  琅嬛书楼是吗?他绝不容情!
  被绑在石壁上的乔晚,眼睁睁看着谢行止冷哼一声,黑着脸拂袖走了。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想到这儿里面还有陆辟寒,谢行止眉头皱得更紧了点儿,放出传影玉球。
  传影玉球中倒映出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陆辟寒:“谢道友?”
  看陆辟寒身后的背景,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倒不像是在昆山,更像是在北境。
  寒暄片刻之后,谢行止拧眉问:“陆道友你可知晓琅嬛书楼?”
  “琅嬛书楼?”陆辟寒平静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这话讲出来十分丢人,到面前这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谢行止沉默了一会儿,该说的还是都说了。
  怀揣着自己丢人了,但对方也必须要一块儿跟着丢人,这绝不可能认输的莫名其妙的信念,谢行止颌首:“这里面倒也有陆道友。”
  北境那边儿风雪太大,寒气入体,男人咳嗽了两声,缓匀了呼吸,这才抬眼问:“什么?”
  听完谢行止叙述之后,男人耿直地翻了个白眼。
  一次又一次?
  他自己能力,他自己最清楚,就他如今这病躯,这本子里实属夸大了。
  传影玉球上,突然传来一道尊贵霸道的嗓音。
  玄衣弯刀,一排白色细麻花辫,身形傲岸,脚踩一地积雪缓步而来,伽婴淡淡问:“这是?”
  陆辟寒面色不改颌首:“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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