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大理寺卿多妩媚——杉杉是棵树
时间:2020-04-26 07:55:41

   《我见大理寺卿多妩媚》作者:杉杉是棵树
  文案:
  曾用名《女扮男装上朝堂》、《玉娘传》
  我见大理寺卿多妩媚,怎奈大理寺卿对我横眉冷对
  季凤青第一次去戏园子,是他跟着徐玉郎去查案。
  戏台上,一句“因何耳上有环痕”让他心头一动。
  他转头看向徐玉郎,笑着打趣道,你这耳洞,也是少年时候扮观音所留?
  徐玉郎抬眼看了一眼季凤青,折扇轻摇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季凤青心里却说出了跟梁山伯一样的话,他也从此不敢看观音。
  徐家是金陵赫赫有名的绸缎商。徐玉娘为了家产不被贪婪的族人觊觎,顶替去世兄长的名,跟着父亲行走于金陵各处。
  后来为了查明身世也为了保全徐家,她顶着逝去兄长的名号,赶考去了。从此,朝堂之上,皆知新科状元徐玉郎年少有为,不近女色。
  季凤青是世家公子,年少得意,却跟自己同年的状元郎徐玉郎不太对付。偏偏两个人还都被派到了大理寺,一起查案断案。怎么查着查着,这梦里就全是这少年郎。
  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在朝堂步步高升同时收获爱情的故事。剧情是断案,感情戏很甜。
  全文架空,商人子弟能科举,科举也不搜身。作者君坑品有保证,欢迎收藏。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女扮男装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玉娘、季凤青 ┃ 配角:预收文,红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娘子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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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捉虫)
  夜幕降临的时候,秦淮河热闹才刚刚开始。那画舫的烛火,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美娇娘们慵懒地坐在镜前,仔仔细细地描画着眉毛,最后抿上口脂,鲜红娇嫩,煞是可爱。
  徐玉郎跟着父亲徐谦坐在软椅上,嫣红娇滴滴地抱着琵琶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白嫩嫩的脸上带着骄傲孤高的表情,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她斜斜地梳了一个发髻,鬓角有零星的碎发垂下来,越发衬得她妩媚多姿。她进来以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地坐了下去,红艳艳的指甲轻轻地拨了拨弦子,就唱了起来。
  “ 窈窕风流杜十娘,自怜身落在平康。她是落花无主随风舞,飞絮飘零泪数行。青楼寄迹非她愿,有志从良配一双,但愿荆钗布裙去度时光。”(1)
  那同行的从北地来的行商顾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娘们儿可真有意思,当着咱们唱杜十娘,是想跟咱们里面谁回去呢,还是损谁呢?”
  那嫣红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自顾自地唱完了之后,将琵琶递到旁边小丫头的手里。她缓步走到顾晨跟前,说:“侬勒白相女人,阿拉为啥勿能唱杜十娘。”
  嫣红一口娇滴滴的吴语,就是发脾气,也让人酥酥麻麻的。
  “嫣红,他是北地来的,听不懂你的话。”徐谦笑着说道,“今日我们有正经事要谈,你先下去吧。若是有局子叫你,出一趟也无妨。要是累了,就回房歇歇。横竖今日银钱都给了,妈妈也不敢再劳烦你。”
  “是。”嫣红应道,眼睛却看向徐玉郎,“侬明朝好来?”
  “最近有事,应该不会过来了。”徐玉郎笑着说道,“若是有局子,我叫你可好?”
  “阿拉晓得了。”嫣红说完看着徐玉郎,“勿要忘记脱!”
  “晓得了。”
  顾晨目送嫣红离开,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嫣红姑娘怕不是看上你家小子了吧?”
  “可不好胡说。”徐谦笑着说道,“玉郎还小呢。那嫣红是个清倌人,年岁不大,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妈妈又不着急让她梳弄,自然得多兜揽一些他这样的客人才好。”
  “没想到这里的讲头还真多。”顾晨说道。
  他自小被家里管得严,很少去这种地方。
  “咱们说点正事吧。”徐谦笑着开了口,“那布匹您真要走陆路?水路可是更方便一些。”
  “实不相瞒,我也想走水路,只不过这一路太难挨了。”顾晨笑着说道,“既然银钱差不多,还不如陆路呢。”
  “也是。你是北地人,不习惯坐船的。”徐谦笑着回应。
  出了醉仙楼的门,徐谦跟徐玉郎送那顾晨上了马车,自己刚想回去,就被嫣红身边的小丫头拦住了。
  “这是我们姑娘让我给您的。”小丫头说着就把帕子塞到了徐玉郎的怀里,紧接着就跑了。
  “这?”徐玉郎捏着帕子,有些哭笑不得。
  “那嫣红是个痴人,你也勿须说破。横竖你还小。到时候就是她梳弄,你也可以借口我不同意。若是真投缘,给她赎个身也无妨。我认作干女儿嫁了也是可以的。”徐谦笑着说道,“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是。”徐玉郎恭敬地应道。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自己马车旁,小厮撩开帘子,徐玉郎在一边扶着父亲坐了进去。
  “那顾晨若不是邢家介绍,我是断不会跟他有往来的。”徐谦把头靠在软枕上说道。
  “可是因为他有些迂腐?”徐玉郎说着给父亲倒了一杯茶。
  “家里管得严,又自认为端方,实际上,一片色心。”徐谦说道,“这种人,他父亲在时还好,能管束他。若是有朝一日没人管了,他又没有个厉害婆娘,能把这份家业都糟蹋进去!”
  徐谦说完,轻轻地啜了一口茶。
  “所以这就是父亲自我十来岁上就带我进青楼的原因?”徐玉郎笑着问道。
  “见识见识总没坏处。”徐谦半睁着眼睛看着徐玉郎,“不管你是何种身份,这种场面见多了,自然就能分清楚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玉郎明白。”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徐宅。徐夫人见二人带着酒气进来,不免皱了皱眉头。
  “老爷,您又带玉郎去那种地方!”徐夫人说着,照着徐谦腰上就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
  徐玉郎在一边差点了乐出声,爹爹虽然出入青楼,可却是一点都不碰那里的姑娘。
  “天色不早了。都洗洗睡吧。”徐夫人吩咐道。
  “是。”徐谦跟玉郎应得恭敬。
  “老爷,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玉郎那么点大……”
  徐玉郎听着娘亲的念叨声往后院走去,今晚爹爹又要在榻上过夜了。
  徐玉郎踏进院门,乳母曹氏并丫鬟知春便迎了上来。
  “其他人都下去吧。”徐玉郎说道。
  知春掩紧了屋门,这才上前帮徐玉郎脱掉长衫,又解了里衣,接着,又把裹在胸口的生绢解开。
  “要我说姑娘出门裹着也没什么意义。”知春嘟囔道,“又不明显,还没个鹌鹑蛋大呢。”
  “胡说!”徐玉郎说着敲了她头一下,“总要小心才好。”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知春小声说道。
  “爹爹已经在收拢金陵生意了。”徐玉郎说着伸手让知春给她穿上衣服,“爹爹是庶子,咱家生意做得又大,若是被族里那些人知道兄长故去,家里没个男丁,恐怕是连骨头都要被他们啃干净的。”
  “可是这样,即便去了汴梁也不好办啊!”知春说道。
  “你这个姑娘真傻。”徐玉郎伸手戳了戳知春的额头,“到了汴梁,就离着族人远了。娘亲跟爹爹去养善堂寻一个小娃娃抱来,就说是自己生的。到时候我再换了女装,不就都解决了吗。”
  原来,徐家是金陵有名的商户,家产丰厚,只可惜人丁稀少。十几年前,许夫人得了一对龙凤胎,伤了根本,好在两个娃娃聪明活泼,也算让人欣慰。只可惜徐家男娃八岁上一场风寒去了。徐谦无法,只得对外宣称姑娘体格不好,送到汴梁静水庵代发修行。自己则买了个小姑娘送了过去。到了这里,看官们明白了吧,这徐玉郎,根本就是个女娃娃。
  说起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徐谦是徐家庶子,从小就被庶母打压,又不得父亲喜欢。也亏得他聪明,做生意有一套,二十几年挣下了偌大的一份家业。为了不被族人吞了,也值得出此下策。
  正可谓徐家有子名玉郎,玉郎却是那女娇娥。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苏州评弹《杜十娘》
  【推文】
  基友良好睡眠的耽美文《云深难觅》,基友投你一木瓜的奇幻古言《被龙豢养之后》。以上排名不分先后。
  《云深难觅》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建元十六年,上将军林泉因战身死,皇帝江石携众臣出城迎其灵柩回京,叩心泣血,至此无心问政,缠绵病榻,世人皆传其相思成疾,药石罔顾。
  经此一别,再见已过千年。
  1920年,上海法租界。
  十里洋场,灯红酒绿。
  周世襄一身戎装,走进维也纳舞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举杯饮茶的林鹤鸣,斑驳的光影中,那张侧脸,消沉却又不羁,与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渐渐重合在一起。
  一千里京沪,两千年岁月,历尽时间长河的冲刷,我仍然记得你。
  《被龙豢养之后》
  黑龙慕昱又被坑了,只是睡了不到百年,再睁眼,自家弟弟的蛋被掉包了,龙蛋里孵出了条小人鱼。
  等等,人鱼是卵生的妖嘛?
  生来怕水的慕昱也不敢去深海捉出人鱼族问问他们,到底是谁家丢了闺女。
  迎着小人鱼湿漉漉的眼睛,听着她娇娇叫了声爹,慕昱有火也撒不出来了,怎么办呢,小人鱼都叫爹了,还能不养着嘛?
  收拾好东西,慕昱就准备带着闺女走上找坑哥弟弟的路了。找着弟弟才能替闺女找着亲爹妈啊
  结果太久没管事儿,发现人间乱成一锅粥,他只能一边揣着闺女找弟弟,一边替人间维持人和妖的秩序——他真是太难了
  还好闺女长大了点就会帮忙了,然而太美总遭祸,被各路不开眼的妖看上也就算了,怎么人族皇帝也来凑热闹,说闺女是他皇后的转世
  你在想peach,我没你这女婿
  慕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左瞧右瞧自家闺女,这一瞧就瞧出问题了,他越瞧越喜欢了!
 
 
第2章 (捉虫)
  徐玉郎再过几个月就满十五岁。陆陆续续地,徐家开始有上门。有些人家的姑娘着实不错,徐夫人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脱,可是又不能真的给徐玉郎相看,只得去问徐老爷。
  徐老爷捋捋胡子,说:“金陵的生意收拢得差不多了,明年就可以举家搬到汴梁去。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再有媒婆来,你就说正在跟我商议,万事由我做主。千万不要透出去汴梁的痕迹。”
  “是。”徐夫人应道。
  这一日,徐玉郎与正兴商铺的公子陈峰吃酒。陈峰叫了绘芳楼的姑娘,徐玉郎自然还是叫了嫣红。
  嫣红畏寒,八月末的天已经穿了比甲。嫩黄色的短袄配了艾绿色的比甲,倒显得她有些娇憨,丝毫没有风尘女子的味道。
  “侬少吃一眼酒。”嫣红替徐玉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是怎么了?”徐玉郎趁着旁人不备,偷偷问道。
  “妈妈前日过来,同我讲明朝要拨我梳弄。”嫣红说着,眼圈就红了。
  “不急。”徐玉郎说道,“我回去想想办法。”
  “侬好有啥法子?”嫣红说着拿帕子替他擦了擦汗,“我勿求别个,哀天侬来好伐?”
  “不急。”徐玉郎拍拍她的手,“我总能想出法子的。”
  嫣红听了这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真个?”她的语气有些焦急,“侬勿要诓骗我。”
  “你们在那儿说什么悄悄话呢?”陈峰在一边忽然说道,“酒也不吃了,拳也不划了。”
  “可要罚酒三杯才行。”益祥绣坊的公子付钧在一边接了口,“说好了,不许嫣红代罚。”
  立在一边的小丫鬟心眼活,赶忙端了一壶酒过来。嫣红刚要伸手,就被徐玉郎拦住了。
  “我素来量大,不过就是三杯而已。”
  徐玉郎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座的人忍不住笑着拍起手,这徐家公子看着清秀,却是个痛快人。
  因为吃酒,徐玉郎没有骑马。嫣红上了马车之后,徐玉郎才坐回自己马车。听着哒哒的马蹄声,他有了一个主意。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徐老爷跟许夫人都已经睡了。徐玉郎洗漱一番,也躺到了床上,一夜无梦。
  第二日,徐老爷在书房看账房送来的账本子,就见徐玉郎走了进来。
  “玉儿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徐玉郎点点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就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这几日媒婆不断,娘亲不胜其烦,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绝了她们上门。”徐玉郎说道。
  “说来听听。”
  “昨日儿子去吃酒,嫣红说她不日就要梳弄。我不妨趁着这个时候,借这个事情与家里闹一场。”徐玉郎说着看了看徐老爷的脸色,见他微微颔首,又继续说道,“这样一来,甭说徐家大房那边找的人家,就是这金陵城的人,应该都不太乐意跟咱们结亲了。”
  “那你的名声呢?”徐老爷问道。
  “这个身份能用到什么时候先不说,单说替嫣红梳弄,不过就是落了个风流名声罢了。”徐玉郎说道,“过些年,还真有几个人记得?”
  徐老爷点点头,这确实也是个法子。
  “那你打算如何行事”
  徐老爷继续问道。
  “之前您就说过,嫣红梳弄的时候可以替她赎身。”徐玉郎笑着说道,“我不过就是借着您不许我替她梳弄这个借口,一气之下替她赎了身,让她回家去了。这么一来,可就有两个说法了。有一些人认为我怜惜嫣红,放她归家。还有一些人,会认为我不过是给她寻了个身份,过些日子接来做外室或者小妾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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