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坏笑,伸手就开始不老实。
她的手上还带着些许凉意,伸进去的时候,他就敏感的感觉到了她带着凉意的手在心口到处乱动。
这个天里已经开始又初冬的迹象了,玲珑裹得严严实实,但元泓体质好,在这个天里,也不过是多一件稍厚一些的衣衫而已。
玲珑一把把他推倒在榻上,伸手去解他袍服上的系带。
元泓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这是作甚么?”
玲珑听出他话语里竟然微有颤音,新奇的挑眉,“你在害怕?”
说着,她俯身下去,呼出的热浪涌过他的耳朵。
这可稀奇了,玲珑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看到的都是男人们在女人面前的如饥似渴,男人本性如此,哪怕人前可以装一装,但到了床上,能装的就没有了。
元泓没有料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望着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就那么恍惚的功夫,他的衣带就已经被挑开,露出下面的中单。
“夭夭在干甚么?”
玲珑手腕被他握住,制住了她的动作。
“睡你。”玲珑耿直道。
元泓僵在那里,直直望向她,嘴唇微动。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出来。
玲珑咦了一声,她俯身下来,“怎了,你还不愿意?”
元泓突然间有些气喘,他望着面前娇美的人,嘴张开,却好半会说不出一个字来。玲珑俯身下来,在他脖颈间轻嗅,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干净。
她甚是沉醉的吸了一口,而后就开始剥他的衣裳。其实男人衣裳可好剥了,至少比她自己的好剥。一下就解开了带勾,把腰带一抽,腰间就松了。再把手伸进去,就能触摸到他散发着热意的结实躯体。
柔若无骨的手掌隔着衣物摩挲在躯体上,他艰难的喘息,“夭夭,别这样。”
玲珑越发得意了,她这人就是有点儿恶性子,“你说不想要,那么就是说明,你想要想要的不得了。”
说着她满脸恶劣亲亲他的耳垂。
“你这么好,而且马上就要上沙场了,我只有好好尝尝你的味道,才能在独守空房的时候,能拿来安慰自己呀?”
她说着,往他脖子以下吻去。
玲珑和清心寡欲四个字没有任何关系,她喜欢美食,同样也喜欢美色。当年若不是这个救命恩人美色出众,恐怕也难引起她的注意。
这么一想,她好像和男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简直胡闹!”他扣住她的腰,制止她所有的动作。
“我们还没有成婚,不能这样。”
玲珑听了眉头都要打个结,她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好会,嘀咕着,“不对啊。”
“甚么不对?”他问。
“我听说你们拓跋家的男儿,见到女子就两眼发光,恨不得就地播种,怎么你不像啊?”她趴在他胸口问。
说着,她结结实实把他给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通。她火热不加掩饰的眼神,看得他浑身滚烫。
“不行,该不是有问题吧。”玲珑尝试着动作,“我得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玲珑:开箱验货
道长:……
玲珑:表要羞涩,我会温油的
道长:……
第49章 贞洁
玲珑坏心的动了动。
身下人立即变了脸色, 伸手控住她的腰。
“夭夭!”元泓两手都在她的腰上, 生怕她再有个什么动作。
玲珑看着他直笑,她眉头挑了挑,很是欣赏他现在的惊慌失措。
她低头看了一眼握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稍稍一动, 腰上的力道就比之前更大, 玲珑笑问,“道长,我的腰细不细?”
“是否盈盈不堪一握?”
手掌下的腰肢柔韧纤细,正如同她所说,不堪一握。
玲珑动了动, 他慌张的加大了力气, 换来她甚是不舒服的轻哼。玲珑盯着如临大敌的元泓,“道长, 放松点。我被你弄得好不舒服。”
这话从那张嫣红的唇里说出来, 格外动人。不过仔细听, 这话似乎还有什么别样的绮丽意思。
元泓白皙的面庞上, 立刻浮上了红晕。慌乱中, 原本控住她腰肢的手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玲珑俯身下来, 猛地就吻住他。
馨香满怀,顿时就失却了心神。等到再回神的时候,衣襟散乱, 肌肤相触。脖颈上被她留下一道濡湿的痕迹, 玲珑是下定决心要把元泓就地正法。
美人在怀的下一步是什么, 自然是吃掉啊。吃到肚子里,那就是她的了。
“好了,夭夭。”他抱紧她的背,手臂收紧的时候,玲珑就闷哼一声。
她不满开口,“怎么了嘛!”
这事她开个头,难道他就不能老老实实躺平,反正只要他躺平就好,又不用他出力!
“我们还没有成婚。还不能这样。”元泓压下心头的滚热,对身上还不死心的玲珑道。
“那我再说一次,你是不是真有毛病?”玲珑垂首下来,鼻尖对着他的,“要是你真的不……”
玲珑还没来的及把那个举字给说出来,眼前就天翻地转,被他翻身压到下面,明明她掌控的局面,一下变转。
玲珑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头晕目眩里,她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在作乱。
玲珑被那双手搓的气喘吁吁,到了最后元泓终于放开她,望着她因为长吻而变得水光潋滟的双眼。
她双眼朦胧,面颊绯红,甚是妩媚动人。
“知道有没有毛病了?”
玲珑被问到,终于反应过来,她感觉到他身上有些和平常时候不太一样的地方。两眼睁大,有些惊愕。
她眼角泛红,媚意丛生,我见犹怜。
元泓重重喘了口气,“知道害怕了?”
她睁着兔子一样的眼睛,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些怯怯。
“既然知道怕,那么以后就不要……”
然而话语还没有说话,玲珑就两眼放光,两手伸出来,对准他就扑过来。
“真动情了!我要看,我要看!”
看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玲珑两手推在他肩膀上,要把他给推过去。可惜他看着身形修长纤细,可也只限于穿着衣服而已。真的上手,才感觉到他体形上的健壮。肌肉线条在掌下连绵起伏,根本不容有半分错辨。
玲珑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明明她也可以拉开弓,可是身上人沉沉的,就是推不开。
“你要看甚么?”元泓低头问。
“自然是你那里咯。”玲珑有问必答。她推不开,但不妨碍她热情万分的去看。
元泓一下语塞,他身子僵在那里,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见过大胆的,没见过她这样大胆的。
“这男人的身子,我不是没见过。不过就算是男人身子大同小异,也有美丑之分。”玲珑兴致勃勃,“给我看吧。”
元泓猛地俯身下来,吻住她。
玲珑抓住机会,直接摸上了他的腰。他的腰是她最喜欢的,结实纤细有力。
她被吻的迷迷糊糊,他埋首在她的脖颈上,那酥麻的触感还没持续多久,他就从她身上起来。
他坐在一旁喘着气。玲珑迷蒙着眼,颇为不明白的盯着他。
其实他们俩就算做了什么亲密事,也没什么的,都已经定亲了。就算真的有什么,被家里知道,最多只是被说两句,甚至连重话都不会有。
她起来,从背后抱住他。
抱住他的腰,玲珑满足的喟叹,这一把腰身,抱住实在是太满足了。她对男人的外貌向来严苛,不喜欢那种五大十粗的壮汉,也不稀罕兰陵喜欢的那种纤细美少年。
思来想去,能让她上心的男人,就抱着的这么一个了。
“我愿意啊。”
“夭夭我们还没成婚,不行的。”元泓感受到身后柔软的身躯,不知道把这话说了几次。
“为何?”
“这种事还是等新婚做,”他顿了顿,“若是你有了孩子,也好名正言顺。”
哪怕她此时有身,生下来,并不影响什么,可叫人提起来,他总觉得又不名正言顺。
玲珑在他背上忍不住笑,他回头过来,“笑甚么?”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还这么有仪式感。”玲珑乐得恨不得满床滚。
她话语含笑,说的他面颊发烫。
话语里他还有几分半懂不懂。
玲珑把他脸掰过来,其实她还真的想直接对他做什么。元泓看着她的脸,她专注的望着他,眼眸里只能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他神使鬼差的再吻了过去。
手臂环过来,将娇小的人直接环抱在怀里。她那样的小巧,一如她的名字,甚至只需一条手臂,就能整个把她环抱在怀里。
玲珑这次没有使坏,等到元泓放开她,她靠在他胸口喘匀了气。
“真的是正经。”玲珑无可奈何,“一块好肉就在嘴边,张了嘴,奈何就是吃不进去!”
元泓捏了下她的鼻子,“从哪里学来的市井粗话!真是粗鄙不堪。”
玲珑轻哼了声,“我话说的不怎么好听,可是道理却是相通的。”
玲珑说着凑上去,“你身子是真的没问题吧?”
这话已经被她问了不下五次,元泓不明白为何她对此如此执着。
“待到新婚那夜,你便知了。”
玲珑笑的双肩颤抖,她凑到他耳朵旁,呼出的热气,在他耳朵上游走,“那就拭目以待了。”
不过说完,她又担心,“不对呀,我既然没有吃到,不会有其他女子捷足先登了吧?”
元泓只有长长短短的叹气,偏偏还得安抚她,“不会。”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会和其他人携手一生。遇见夭夭之后,我再没有想过别人。”
玲珑没料想他竟然还能说这么一句,她眨眨眼,埋首在他的怀里,过了好会,才听她闷声道,“竟然嘴上的本事见长了。”
元泓失笑。
玲珑却还不满足,这嘴上说说,她自然听得,可是她使出浑身解数,把他弄到手,可不是为了吃素的。
就算不能真正吃到嘴,碰碰还是可以的嘛!
元泓被她手上的动作弄得呼吸一窒,甜情蜜意的时候,没有在乎她的动作,竟然就被她给扣住了要害。
玲珑在他耳边笑,“没事啦,总得拿了你一次,我才算舒心。不要怕,我会温柔对待你的。”
浅浅叹息和喘息在帷帐内,如雾气一般传开,又飘散开去。
元泓将要上沙场的消息传开,平原王和元泓直接被叫到了东郡王府里。
平原王看了元泓一眼,“岳父,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原本他打算让儿子走平坦大道,规规矩矩的来。只要没有什么大错,前途可期。可他偏偏要去沙场,那地方刀剑无眼,而且一个不好,就是天大的错处。
到时候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出手了。
贺若仪冷眼看了他几眼,“照我看,他倒是比你更像人样。”
这话很不给脸面,直接说的平原王老脸通红,却不敢反驳。
“穿了几年宽袍大袖的衣裳,难道就把祖宗的看家本事都给忘记了?”贺若仪说着冷笑,“你自己上过沙场,我这一辈子也就这几年才停下来。现在他上沙场,难道有甚么?”
“岳父说的是,都是我失言了。”平原王小心的给贺若仪赔小心,但还是道,“可是现在的世道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现在武人没了过去的尊荣。就算是朝廷上也是论资排辈。打仗这回事,干的好,是自己分内事,做的不好,陛下怪罪下来,那真是不知要怎么办。”
“现在都定下来了,说这么多还有甚么用?”说着,贺若仪直接去看元泓,“你阿爷之前应当都和你说了吧?打仗不是儿戏,而且也不是甚么好受的事。就算身为主将,战事吃紧的时候,照样和其他普通的士兵一样。”
“而且千万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只要你一时不慎,就会葬送掉这些人的性命。”
“为将者,掌控大局,需谨慎,也需智谋。”贺若仪说着,他看向元泓,“这担子很重,不是平常人能承担的起。你可想好了?”
元泓闭眼颔首。
贺若仪望见之后,面露欣慰,“那就好。”
说着,他看向平原王,“你不要担心了,这是他的缘法。既然如此,那还有甚么好担心的?”
贺若仪说着嗤笑,“你别被汉人的那一套给吓懵了。这个天下还没一统,不管朝廷上怎么变,但是打仗是一定会打的。”
“他不愿意在洛阳混日子,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你再担心就不像样了!”
原本平原王来贺若仪这儿,是想要贺若仪给个法子的,谁知贺若仪那么一番说辞,说的自己哑口无言。
他看了看元泓,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指了指他,只好回头往王府而去。
元泓知道平原王担心什么,但这些比他自己想要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想要顺顺当当,却能大权在握,根本不可能。
父亲不懂他,在他意料之中,心中也没有任何感触。
战事紧急,根本不容有任何的拖延,皇帝下了旨意下来。元泓就立刻起身。
平原王亲自相送,王府里天不亮,就是一番折腾。送走了平原王,今日元泓出发,可能是舍不得,平原王还留了元泓过夜,父子两人同睡一张床榻,还把周身伺候的人都给遣开了,谁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夜里到底说了什么。
徐妃亲自送这对父子出门,元彩月看着老大的不满,“阿娘,长兄又没有将我们当回事,我们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