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呵。
众人眉头一立,努力做出凶恶的样子。
小龙女一下子乐了,对夜溪道:“不过你说不准,夜族到底是什么啊?”
好执着的小丫头。
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得知星潮(二更)
夜溪等人跟着小龙女进了去。
小丫头在前头嘻嘻的笑:“我又不蠢,我看得出你的善意,还看得出你没说谎。我家一定有一个叫无归的人。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溪说了。
小丫头长长哦一声:“一定是我在睡觉,我还小,需要多睡觉长身体。”
众人:三万岁的小宝宝。
“我叫小形,神龙族,神龙生于混沌,代表光明正义。你们夜族呢?”
夜溪无语,小丫头等价交换非得弄清她底细啊。
“夜族,生于混乱,代表突破新生。”
小丫头一呆,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啊。
“你们夜族在哪个地方啊?”
夜溪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编:“在很远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神界很深很深很深的地方,我们甚至不知道有你们的存在,我是因为族里发生巨变,跌进虚空乱流,被冲到你们这的。”
小龙女啊一声,怕怕的样子:“你真命大。”
夜溪呲牙一笑,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小丫头不信她才怪。
“那你还能回到家吗?”
“回家啊,”夜溪心一瞬间酸疼了一下:“还没找到回去的法子呢。”
小丫头同情看着她:“你想跟我家打听回去的法子吗?那你知道你家的空间位置吗?”
夜溪更酸了,又酸又涨,鼻子发闷,不想开口说话,抬手揉揉小丫头的揪揪。
小丫头更加同情了:“你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的。”
夜溪笑笑,压下那股酸涩,道:“借你吉言了。”
神龙族地处处充满阳刚之气,便是小丫头的“闺房”,那一溜的山啊河的,都大开大合,气势凌人。
夜溪试着感应无归住在哪里,是不是真的不在,但毫无感觉,应该是跟着去了。
心里又骂了顿。
停留了几天,小丫头依依不舍送他们出来。
“你们真不留下来陪我玩呀。”
她问的是二十六明慈。
二十六个长得差不多的人呢,好有意思。
小丫头软哒哒的模样让人不忍拒绝,二十六明慈硬着心肠摇头。
小丫头瘪瘪嘴:“你们留下陪我呀,我帮你们化龙。”
哟,小丫头还会利诱呢。
众人纷纷挤眼,机缘来了,上。
二十六明慈仍是摇头:“我们就是蛇。”
“可蛇不都想化龙吗?”
“我们不想。”
小丫头眨眨眼,不再强求。
夜溪问她:“你真不跟我们去?你家安全得很,绝对出不了事。”
小丫头摇头:“不去,我可以下次去,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再说,若有人如同你一般来找人呢?我还要招待客人呢。”
好懂事的娃,真不像跟无归那厮一家的。
“好,我们走了,下次再与你玩。”不忘捏人家脸颊一把,又软又嫩,花苞苞的年纪:“你一个人一定注意安全。”
小丫头嘿嘿的笑,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得透的。”
夜溪嘿一声:“若是人家进来后才起了歹心呢?”
小丫头一呆,旋即鼓着腮帮子:“我家有阵法。”
“人家偷袭你呢?”
“我可是神龙,打不死的。”
“给你下毒呢?迷昏你,把你扛走。”
小丫头嘴巴张了又张。
夜溪笑道:“多长个心眼儿。”
气得小丫头鼓脸:“你是坏人。”
夜溪哈哈大笑,揉着她的头:“下次来,我就是坏人了。”
小丫头把自己的揪揪解救出来,让她快走,又问她下次什么时候来。
别扭的很。
走出很远,夜溪还在可惜:“把小丫头带着多好。”
又可爱又真诚又聪明又乖巧,她家闺女唔,她家没闺女,就缺这一个了。
容小念:娘亲,您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我就在你眼前啊。
金锋说她:“她真跟你走了,不得被爹娘打板子。”
别祸祸人家孩子了。
夜溪连连叹气,孩子是别人家的好啊。
飞向小丫头告之的星潮的地点。
小丫头说,星潮是星辰对神界的馈赠,在夜溪的理解,馈赠个屁,分明是星辰人家自己的动作轨迹,在达到某种效果时会大规模的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对神界有益。
就像大海潮汐带上鱼虾,可以让人果腹,这种海水的运动被人利用了起来,绝不是大海为了人专门这样做的。
有自作多情之嫌。
当然,感恩是一定要感恩的。
这种星潮带来的能量,虽然不能让他们实力一日千里,却可以大大增加他们的抗打能力,即可以提高他们身陷危机时的活命率,因此上神界的神族都很重视星潮,每次星潮来临,几乎为之一空。
也因此,夜溪游移不定:“凑热闹好呢?还是抄老窝好?”
众人呵呵,老窝能是那么好抄?不然人家丢下族地跑光光呢。再说,人家走了不回来的?
没人搭理她,夜溪气恼,给个台阶行不行。
给了,金锋给的,不愧是亲弟弟。
“姐,不然你问问先生,如果他能罩住,咱就抢呗。”
夜溪吹胡子瞪眼,这是台阶呢?这是登天梯。自己真敢爬上去,竹子真敢连人带梯子掀下来。
哼,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星潮发生的地方并不是那么好去的,不然为什么只有上神界的人去,下神界的只能蹭车呢。因为路途艰险,险象环生,各世家仗着身家丰厚人多力量大,还要组团,下神界的拿什么去拼?
这个时期,便是世家里的侍从之流,也是放了长假的,哪个有幸跟去并完整回来,以后在其家族里也是举重若轻的人物。
小丫头告诉夜溪星潮位置和路线,并不是存心看笑话,而是真心觉得她能到达,况且,那个叫做“无归”的族人,可以去接应嘛。没道理家里侍从能去得,朋友就去不得吧?
夜溪按着路线走,到得某处星渊往里跳时,停下了。
那令人窒息的安静她有些没谱儿。
听小丫头说,这一路上可难,上神界都要组团,她果断将一群收进空间,便是火宝都不准露头,心无旁骛更能闯过难关。
可难关还没来,她先怯了。
要了老命了,没个说话的,她肯定会疯。
想想,先找小石头商量。
小石头:恕我直言,别去送死。
不理她了。
那个气哟。
呼叫竹子。
“我要去观星潮,有没有法子让我平安度虚空?”
竹子倒是及时回复。
“小蛇小鸟带上你。”
随后自言自语一句:“唔,星潮呀,倒是忘了这事了。”
嘱咐她:“去吧,星潮的能量你可以吸收,多收一些,以后有用。”
夜溪要哭:“他俩先跟着家里去了,没良心的,只剩我一个了。”
竹子默了默,问她:“没良心的,说哪个?”
夜溪也默了默:“你不问我还没想到呢,人家都是家里大人带着去的,你不觉得你该回来带孩子了吗?”
竹子:“你需要换尿布?”
“”
比不要面,我输。
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称一次职的竹子(一更)
竹子终究长了点儿良心,在夜溪被怼得心灰意冷想放弃的时候,现身了。
真身。
在星渊里头。
夜溪扒着入口,把眼睛揉了又揉。
“海市蜃楼?”
竹子翻了个雅致的白眼儿,冲她招手:“你过来。在星渊中他们无法捕捉我的位置。”
得,这位逃着亡呢。
夜溪一动,忽然想起什么:“先等等,我去把宝宝他们接过来。”
竹子一嗤:“人家早去了。”
夜溪一愣:“你就知道?”
竹子拂拂袖子:“星潮,老茶叶梗子是绝不会错过的,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便是拼着吐血也要醒来前去。”
夜溪深深一眼,你动的手脚,他能破?
竹子笑了,笑意很凉,很得意:“真是无心栽花啊。我早忘了星潮的事,可偏偏他赶上了,要么装死错过这一次,要么拼着伤势加重赶过去。以他的脾气一定已经过去了。”
夜溪心塞:“宝宝和空空也去了?”
还有吞天。
所以,她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吗?
竹子望她一眼:“被制住了吧。”
夜溪要炸。
“他还要搏星潮,不会对他们如何。”
该欠的已经欠下,他也不敢如何。
夜溪跳进去,来到他身边,狐疑:“我仿佛听到你在哼歌?”
竹子点头:“心情确然不错。”
“”
竹子一伸手。
夜溪:“啥?”
“镜子。”
哦,这个啊。
夜溪将双生镜取出,放他手上,道:“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处。”
竹子看她一眼,手心一动,古朴的镜子滴溜溜转起来,等停下,已经变成一把深紫的两股钗,很短,两股钗拧成一个托,托着一颗紫黑的大珍珠。
竹子看看她的头,手一抬,钗子插在她的马尾根上,端端正正。
夜溪晃了下脑袋,故作羞赧一笑:“好看吗?”
竹子皱了眉。
夜溪:“不好看?”
要摘。
“带着吧。”竹子道:“怎么带上去还不像个女的呢?可见是你自己的问题。”
夜溪按住心口,使劲儿顺了下气,心念一动,取出一只特别华美、镶满宝石、金灿灿的华胜来,往头上一别,长长的流苏分垂两侧。
挑衅:如何?敢说我是男的?
竹子:“丑。”
气得夜溪将华胜撸了,又要去拔钗。
“养着吧。”竹子拦住她。
夜溪悚然:“养着?它该不会吸我的血吧?”
竹子:“你的血有用?”
“”
深吸一口气,夜溪狞笑:“我的新身体,只是个样子货?”
竹子决定闭嘴。
夜溪一哼,气闷过后,摸上小钗,只觉得一颗龙眼大的珠子冰冰凉,又晃了晃脑袋,觉得不自在,像按了颗大头钉似的。
“不能换个式样?比如发箍什么的。”
她本来便是用的发箍,简单小巧的那种,只是将头发束着,再没别的作用。
说完,感觉手指下一动,原来的发箍咔嚓断了去,头发一松一拢,复束了起来,精神力一扫,一只紫黑的发箍。
珍珠没了,嗯,非常气概。
呃?气概?
笑:“这样带着就能蕴养?又能养成什么样子?”
竹子呵一声:“紫海里的能量被你一人吸收殆尽,知道那是几代人养出来的?前人栽树后人砍吗?不为你将来的徒弟徒孙考虑?”
夜溪手一顿,尽量轻松道:“我觉着吧,师弟师妹什么的也挺好。”
竹子深深看她一眼:“有件事挺有意思。”
嗯?
夜溪迷瞪,怎么突然这样说?
“你第一个师傅,红线,在你之后,没别的徒弟了。”
夜溪心中一咯噔,立即为自己辩驳:“她生孩子了,六个,哪里有精力再收徒。”
“另一个师傅,穆昀,收你的条件就是此生没别的徒弟吧。”
“那是他自己说的,我可真真的劝过他。”
“至于我——”
“那是你挑。”夜溪飞快道。
竹子笑起来:“你,就是终结者啊。”
不一定是第一个,但一定要做最后一个。
夜溪不服:“我师傅六个孩子,我送的。穆昀师傅有光斑蚁孝敬呢,我给他把面子挣得足足的。你——”
呃,还没那个实力孝敬。
竹子替她说:“我,你先把紫海给我养回来再说。”
夜溪又去摸马尾:“怎么养?”
砍了大树补上树苗,这是规矩。
“双生镜可以自行吸收能量,比如星潮。”
夜溪心中一动:“神晶不行?”
竹子点头。
夜溪:“反正有时间,你给我讲讲咱宗门呗。”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宗门。
“宗门啊——”竹子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道:“好久没想起来了。”
“”
所以,她是进入了一个怎样的神奇组织?
“那给我讲讲你师傅呗,还有你师傅的师傅,师傅的师傅的师傅”
“他们啊——”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自语:“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