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阳澈懵了,“不是薛纱纱你是来专门害我的吗?”
“我是来救你的啊表哥……”薛纱纱还拭着脸上的泪。
阳澈觉得自己简直要气极反笑了:“你这叫救我?害我被打板子关禁闭还要与你成婚……薛纱纱,我从未见过心机比你还深的女子……”
“我没有啊,为何事到如此,夫君都不相信呢?”薛纱纱仍旧梨花带雨。
“我再说一遍薛纱纱……”阳澈还在争辩。
“把他带下去!”宋无垠不想听他说话,索性打断,让小侍们抓了他往殿外走去。
阳澈急了,一边被人抓着往外走,一边奋力喊道:“薛纱纱你这个骗子!本少爷就没做过那样的事!你为何要诬陷我!你给我记着!本少爷出来保证要你好看……”
“没事,”宋无垠听着阳澈的话,怕薛纱纱多想,安慰她道,“你放心,我儿虽然那样说,但总归心地是好的,他禁闭这三月,我会帮你教育他的。”
“嗯。谢谢圣尊。”薛纱纱点点头。
“唉,是我要谢谢你。”宋无垠叹口气道。
薛纱纱走出主殿时,还远远能听到阳澈为自己喊冤的声音。
她轻轻笑了笑,从脑海内唤出系统问:“现在攻略对象的好感值是多少了?”
不一会儿,系统在脑海里给出了答案:“目前好感值10,与上月相比,减少30点。”
减了这么多?真不错!薛纱纱一阵激动,看来,她今天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
她是个专业的反向攻略执行者,目标是穿进各个世界把攻略对象对自己的好感度降为零。
在这个仙侠世界中,她的攻略对象正是阳澈。
今天她在主殿这么一闹,相信以后阳澈会一直把她讨厌下去了,说不定不用等他三个月禁闭结束,他蹲在监狱里想到她对他的诬陷,就能把她恨个半死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离任务结束不远了。
真好。
不过如果认真来说,这次她做的事,也不算诬陷。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算起来,她也是吃了些亏的。
唉,这就是男人,明明做了事,却怎么也不肯承认。
但这都不重要,反正她也是为了做任务,薛纱纱想。
只要她能顺利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人都会抹杀有关她的记忆,她也能回到系统重塑身体,没有人会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哎呀,她现在,可就盼着那一天来到了。
希望她的那位表哥赶紧恨她,恨死她,把她恨得透透的,那才好呢。
作者:新文求预收啦啦啦啦啦,戳专栏可收藏!
《穿成黑化男配的复仇系统》
程予风是仙门中声名远扬的高阶修士,迷妹无数却不惹红尘,只因苦苦暗恋小师妹孟南霜。
他兢兢业业做她的舔狗,到最后为她身败名裂惨死街头,却才得知,孟南霜从没爱过他,只当他是别人的替身
后来程予风重生黑化,得到一个复仇系统,决心用它向孟南霜复仇
重生后初见孟南霜时,程予风就要拿刀砍她,复仇系统却说:“一下杀了她怎么过瘾?你先给她点甜头,我们慢慢折磨她。”
他听从了系统意见,收好刀,改为微笑地抱抱她。
而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孟南霜才松了口气,悄悄在脑海中用复仇系统的声音对他道:“你做得很好。”
*
孟南霜一朝醒来,就发现自己穿书变成恶毒女配,还被重生黑化后的程予风用复仇系统追杀。
她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发现她原来就是那个复仇系统
从此,她过上了指导程予风向她复仇的愉(bian)快(tai)日子:
“宿主,这孟南霜给你送桂花糕居心不良,你当她面把它扔了!”
“宿主,这孟南霜既然称赞你,你快反讽她让她下不来台!”
“宿主,这孟南霜每天拿魅惑的眼勾引你,你快羞辱她让她当众难堪!”
程予风刚开始还乐意,但后来,他对复仇系统越来越不满了:
“为什么你比我还恶毒?”
“到底是我复仇还是你复仇?”
#我指导黑化男配杀了我自己的治愈故事#?
第2章 救美的英雄未成年
三个月后。
“表哥你回来啦!”
“表哥你瘦了,我好想你……”
“表哥你别走那么快嘛……”
夜晚,被关了三月禁闭的阳澈就风尘仆仆赶回扶阳岛,第一眼见到薛纱纱后,神情冷漠地扭头走进他的四开小院,直直朝主房走去,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呆住了。
他本不想和她说一句话,但看见自己平日睡的主房竟变成了眼前这般模样,忍不住开口:“薛纱纱!”
“表哥我在呢。”薛纱纱忙凑到他身旁。
阳澈看着自己主房里的一幕幕,气得手指发颤:“我不在这三月,你都睡这里?”
薛纱纱站在主房门口,脸上含着点羞:“偶尔在这里小憩啦……”
“谁允许你进本少爷房间的?”阳澈听到这词,气血上头,把她拽进房里,“本少爷的房间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主房的凌乱程度,让阳澈这个在干净整洁空无一物的牢狱里待了三个月的人颇感不适,随意踹在床尾的被褥、打翻在地的茶杯碎渣、干掉的茶叶、满地的果壳屑、吃完搁在木桶里没刷的碗、随意搭在桌上未浣洗的衣裳……
“表、表哥……”薛纱纱看阳澈这么生气,立刻表现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别这样嘛,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人家只是想你,才在你这睡了几宿……”
“想我?”阳澈冷笑一声,“你弄成这样,我当是山匪过来安营扎寨了!”
“表哥……”薛纱纱忽然哭起来,“我努力收拾了呀……我都嫁给你了,哪有睡偏房的道理……”
“你……”阳澈忍着情绪踏进门内,踩着一地吱吱作响的茶杯碎片和茶叶渣,朝床边走去,闻到屋里一股怪味,他实在忍不住道:“你说你收拾这里了,那茶杯怎还在地上?”
“我……”薛纱纱还没说话,就被阳澈一把拽进了屋子,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蹲下,又命令道,“给本少爷拾干净!”
“啊呀!”薛纱纱装模作样蹲不稳,抓住阳澈的腿。
“松开!”阳澈把她的手从腿上掰下来,又道,“快给我收拾,否则别怪本少爷对你不客气!”
薛纱纱这才低下头,啜泣着,伸出削葱般的手指,碰了碰茶杯碎片,可只一下,她手就迅速弹回来了。
“怎么?”阳澈问,“扎手了?”
薛纱纱委屈巴巴道:“好凉。”
阳澈:……
他又指着不远处地上搁着的,放满脏碗的木桶:“还有那桶里的碗,你吃完饭不知道洗?难不成留着让本少爷给你洗?”
薛纱纱哭起来:“不是的……”
阳澈嫌弃地把薛纱纱提溜起来,往脏碗木桶前一放:“你赶紧把它拿走!”
“表哥轻点我胳膊疼……”薛纱纱一边哭一边揉着自己刚被阳澈拽疼的胳膊,这才又伸手去提地上的木桶。
她抓着木桶把手,往上一提,像是憋了股劲,很用力,但那木桶却纹丝不动。
“又怎么了?”阳澈不耐烦问。
“提不动……”薛纱纱抹抹眼角的泪,小声道。
阳澈看着那小小一只木桶,深吸一口气。
“好,真是好。”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三月他在禁闭室想得够明白了,薛纱纱这女人使计骗婚,如今扶阳岛也被这女人占领了,早走早超生吧。
阳澈不再说什么,走到床下跪膝一摸,忽然眉头一皱。
他再仔细摸摸,床下还是空无一物。
“本少爷的钱袋子呢!”阳澈伸头往床底下一看,发现什么也没有,立刻站起身来问薛纱纱。
“是那个红色绣着荷花的荷包吗?”薛纱纱小声问。
“那不然呢?去哪了?”阳澈又忙问她。
薛纱纱低下头,想了一阵,才小声道:“表哥……圣尊说了,灵墟圣境禁赌。”
“你知道我要去赌?”
“我只是偶尔见过,表哥从那里面拿钱,然后去赌坊……”
阳澈沉下声:“你跟踪我?”
“我……”薛纱纱哽住了。
“钱袋子呢?”阳澈严肃问,“那是我的全部家当薛纱纱,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赌点小,你说,袋子呢?”
“表、表哥……那个,我们不是快要办成亲典了吗,我也没几件合适的衣裳是不是?所以就……”
“薛纱纱!”阳澈这回是真憋不住了,“你把本少爷的钱拿去给你买东西了?!”
薛纱纱不说话了。
“你真他娘……”阳澈气得说不出话来。
“表哥,别、别生气了好不好……”薛纱纱沉默许久,才低声道,“过几日就是我们成亲大典了,你可不能气坏了,若是气坏了,没好好完成大典,气运受影响……”
阳澈听着烦,打断她,冷言又问:“盛夫人是不是把我娘的朱钗给你了?”
“啊?哦,是,”薛纱纱点点头,“怎么啦?”
“给我,”阳澈伸出手,“那是我娘的遗物。”
“表哥……”薛纱纱欲言又止,“姨母说了,这是你娘留给未来儿媳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
“你快点,别磨蹭,”阳澈不想跟她废话,“我不想用灵力搜你身。”
“表哥……”薛纱纱想了许久,才弱弱道,“那个……朱钗,它……”
“它怎么了?”阳澈警惕起来,“你快点说!”
“它丢了……”薛纱纱又哭出来。
“什么?”阳澈愣住了,随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道,“你怎么弄丢的?哪里丢的?那么重要的东西!那是我娘的遗物!”
“上月去仙凡界裁衣裳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落在街上了……”薛纱纱擦着眼泪道。
“你!”阳澈怔住了,仙凡界那么大,每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况且还是上月丢的东西,想要找回来,比登天还难。
“你当时丢了就没去找吗!”他急忙问,“不会多找几个人去找?!”
“我找了,但没找到……”薛纱纱依然哭着,“我好怕你们骂我……”
阳澈听完,愣了许久,随后难以置信地一声冷笑:“行,薛纱纱,你厉害,本少爷服你行了吧!”
他说罢,一把放开她,扭头就往屋外走:“不过你记着,本少爷永远不会如你的愿,那婚契我已撕了,你若还想办婚典,除非跟我的尸体办!”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院门外。
薛纱纱抹了抹眼角尚存的泪水,深深呼出一口气。
唔,看他那气得发抖的模样,估计恨她不轻。
她的任务也应该完成了吧。
阳澈走后,她伸伸胳膊扭扭腰,松了松筋骨后,又在院子里溜达几圈,思索起来。
这几天系统坏了,好感度查询功能使用不了,任务完成以后也暂时回不了系统,她现在在这待着也是干着急,反正任务也差不多做完了,要不给自己找点事干。
来这仙侠世界一年半多,她还从未一个人轻轻松松逛过街,如今任务接近尾声,薛纱纱便放下心中包袱,离开扶阳岛,准备一个人划船去仙凡界玩玩。
但不巧的是天色已黑,她以往独自划船离岛的经验又少,划着划着,不知怎的,越来越觉得不对。
从船上登岸时,茫茫山丘一片星空覆盖,一点灯火气息也看不见。
薛纱纱无奈地耸耸肩,得,她又登陆错地方了。
*
“你今日脉浮,似乎气血不顺,”山洞中亮着微弱的火光,黑衣男人负手而立在阳澈身后,看着他问,“不是说一解禁就来此处修行吗?怎动作这么慢。”
阳澈闭上眼,盘腿坐下来运气,道:“回家看了一趟,遇到点麻烦。”
“是那个小姑娘?”黑衣男人问,“成婚典是在何时?”
“她是盛岚夕的人,”阳澈心烦地皱起眉,“我不会跟她成婚的。”
“哦?婚契不是你自己签的?”黑衣男人唇角有了些笑意。
阳澈一听“婚契”二字,不自觉眉头皱得更紧:“那是她设计逼我所签……不提此事了,我这几日待在禁闭室,总有预感,我的升境劫快要到了。”
黑衣男人没说话,沉默一阵才点头道:“我昨日算了一卦,你这劫,凶多吉少。”
“嗯,”阳澈没什么反应,“此事除了你我,应该无人知道吧?”
“放心,”黑衣男人又皱眉道,“历劫恐怕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