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在敲定这个想法时所考虑到的,但是一口气连下来看,其实还算连贯。
包括之前你们觉得怀兮粘粘乎乎,犹犹豫豫的不跟蒋燃分手。其实仔细想想,她也就犹豫了一两天而已啦。
我想表达的就是,我们对一个人的动心其实会很快,重新心动也许更快,重新爱上一个人,也非常快。
对于本质玩咖,平时换男女朋友速度都快的四个人来说,这个节奏其实是最正常的。
一周足以他们四个人的情感洗牌。
只不过四个人之间互有羁绊,互相栽给对方了罢了。
这的确是我想写的故事。
之前围脖也有说,我不希望大家陷入这样一种误区:
“分手后多年,一方对另一方必定念念不忘还心存浓烈爱意。分手后几年里做的一切都是所谓的我们‘重新在一起’。”
我觉得既然能在五年里过好彼此的人生了,过往的爱意,不甘,意难平,或多或少都会被冲淡一些。尤其对于一段年少时无疾而终的感情来说。遗憾就是遗憾啊,大好青春年华重要,没必要赖在一个人身上带着遗憾过一辈子。
谁也不是要等谁的。
顺便希望所有女孩子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的生活不是少了谁就不行,大家都要向前看。
至于缘分,真的只能交给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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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痴缠
清晨第一缕阳光投进来时,怀兮迎着那一片光热满足地翻了个身。没有如预想中撞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落了个空。
她半梦半醒地睁了眼,瞧见一道颀长身影立在不远,背对她,正穿着衣服。
他展开自己的黑色T恤套上了头,肩背结实,腰身窄,后脊骨一道沟壑绵延,随动作深沉起伏,很有力量感。
程宴北穿好衣服回头,见她醒了。
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躺在床上,纤长白皙的双腿,轻轻夹着昨晚在他们几近一晚的翻云覆雨后,掩住他们的薄被。短发拂在脸际,半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瞧他。
他低头弯唇一笑,拎起一边的皮带,系在腰。
几度移开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
怀兮亦瞧着他。
不知是否是朝窗的缘故,或许被今早阳光明媚的好天色影响,似是有暖流在两人眼神交汇之间静静地涌动。
一室好春光。
程宴北抬脚,刚走过来,怀兮就伸出了条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尖儿,灵巧地勾住了他皮带的前端。
将他腰身带着,朝她这边拉了过来。
他一腿屈着半跪在床边,一手捏过她骨感纤细的脚踝,覆下身来,靠近了她。狭长的单眼皮旋开个柔和的弧度,眸色沉沉地凝视她,鼻尖儿对着她的,任彼此呼吸缭绕。
“又想要了?”
他鼻息微动,轻佻一笑,问她。
怀兮真像是没睡醒,听到他这般挑逗却是懒懒地笑了笑,伸出手勾住了他脖颈,将他拉低了一些。
抱了他一下。
“……”
程宴北微微一怔,差点儿被她这个柔软的力道带着摔到她身上。
他一条胳膊刚支撑住自己,她闷沉沉的呼吸就砸落在他肩窝,一呼一吸,节律深沉。就像昨晚做了噩梦后那般自然地,拥抱住了他。
他动了动唇,想说句什么,她细微的鼾声就响起了。
还没醒。
“……”
他就停在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任她如此抱着他,又睡着了。
怀兮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睡意昏沉,不多时有了细小的微鼾。
程宴北半天脖子就有些僵痛了,于是他又缓缓地躺回床上,维持着昨晚他们相拥入眠的姿势,也抱住她,让她又睡了一会儿。
他边还看了眼时间。
马上七点半。
早上十点半的比赛,他必须提前两个多小时过去试车。
昨晚折腾到差不多三点多才勉强睡着,快天亮那会儿她又做了噩梦,他也跟着醒来,满打满算没睡几个小时。
怀兮抱着他根本不撒手,边还用柔软的发蹭他的下巴,一侧阳光照着,暖融融的,很舒服。
很依赖他。
程宴北低头凝视她睡容片刻,她面容安静,两颊还挂着清晰的泪痕,左眼下一颗泪痣,眼睫遮盖不住。
没了素来的明艳嚣张,反而令人柔怜。
他又抬手,想抚去她泪痕,却又怕打扰到她睡眠,于是只得作罢,收了收手,只拥住了她。
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
再醒来,她已松开了他,背对着他,睡到床的另一侧去了。
她一丝.不挂,肩背光洁裸.露,一片白皙流泻,漂亮的蝴蝶骨随呼吸的节律沉稳起伏,薄被滑下大半掩不住姣好身材。
程宴北晃了她眼,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怀抱,从床上坐起,拿过手机。
快八点半了。
他得走了。
他抚了下后颈,活动了下肩颈。
看了她背影一会儿,他眸光动了动,又覆身过去,将被子拉起掩上到肩头时,边吻了吻她的耳垂,气息炽热低沉的。
朝她耳朵吹了口气。
怀兮还在睡梦中,如此缩了缩肩,似是被他扰醒了,哼唧了两声,就转过头来,睁开了眼睛。
她这下比刚才还清醒。
他半支着自己,眼睑半垂,眼底与唇边泛起笑意来,“我走了。”
怀兮又清醒了一些,她稍稍睁大了眼,思绪没跟上他的话,眨了眨眼,半天反应过来,他今天是要去赛车场比赛的。
昨晚还问她要不要去。
她愣滞着,正要点头,他突然靠近了她。
趁她一个眼没眨完的间隙,温柔的吻,烙在她左眼皮上,烙在她泪痣附近,深深地,“再睡会儿吧。”
他说。
怀兮心跳了一下,那温热深沉的气息,就从身前缓缓抽离了。
再睁眼,他已撤身离开了床这边,收拾好东西,拎起车钥匙,准备出门了。
临走,他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要不要叫早餐上来给你?”
她摇摇头。
他也没再问,要不要来看我比赛。
只是点了点头,抿了下唇,就离开了。
门廊那边传来轻微的门响,很快,他脚步声远去了。
怀兮直盯着天花板,听那声响消失掉,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说不出。
她也没了困意。
他知道她耳朵敏感刚才还吹气,故意扰醒她。就像那晚她三番电话过去他一次也不接一样,故意让她心里乱糟糟的。
睡不安稳。
她要翻身坐起,腰几乎酸得动不了,双腿也软得使不上力气,于是就作罢,又躺回去,面朝着窗那一侧。
依稀能听到楼下汽车鸣笛的声音。
她边猜想着,他是否已经下了楼,驾车驶离了这里。
阳光和煦,比之昨日的阴雨连绵,天气明媚不少。
迎着这样的暖阳,她依稀记起,那会儿半梦半醒地醒来过一次,好像夏目又抱住了他,埋在他怀中睡了个回笼觉。
依赖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包括昨晚噩梦过后,像从前一样,抱着他才能睡过去;他也像从前一样,耐心地安抚着她,听她那些语无伦次的抱怨。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怀兮想着,便不去多想了。她伸手够过来自己充好电的手机。
昨夜发给蒋燃的短信他还没有回复。
她说。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他还没回复。
这个点,应该已经醒了吧。
他今天还要比赛的。
蒋燃还没有看到短信。
清早八点半,他还跟立夏在酒店的床上赖着。早晨男人欲.望浓烈,一头凌乱长发的女人在他身上几番起伏,将彼此都送到了顶峰。
立夏累得筋疲力尽,躺回到他身边,两人又缠绕在一起接了会儿吻,他右手还缠着绷带,隔着一层纱布去抚她的后腰,带来一阵激情尚未消退的酥.麻。
如万蚁噬心。
立夏靠在他怀中喘了会儿气,顺手拿过他扔在枕边的手机,想替他看一眼时间。他马上就要去赛车场比赛了。
手机屏幕一片漆黑。
关机的。
昨晚他们去看电影之前,他就关了机。
一晚上都没开过。
蒋燃见她盯着自己手机出神,笑了笑,没说什么,将避孕套摘了打了个结扔到一边垃圾桶,准备起来去洗澡了。
立夏趁他还没离开床边,起身,迅速地从后面环了他。两人赤.裸着,她柔软地挨在他背后,蹭着他后背,将关机的手机示意给他,问:“一晚上不开机,不怕她找你?”
蒋燃下意识看了眼右手的纱布,自然想起了昨天下午在机场卫生间的情形。
他深深喘了口气,没说话。
“还是怕她跟你提分手?”立夏趴在他肩头,又问他,有点儿好笑的,“还是,你不想跟她提分手,还是想这么吊着?”
蒋燃闻言也是一笑,回头觑她一眼,温柔的桃花眼眸光熠熠的,头一次戳破了她,“怎么,你是怕我不跟她分手,跟你只是玩玩吗?”
“有吗?”立夏笑容僵了僵。
她不确定他是否只是跟她玩玩儿才如此。但至少一开始,她是想跟他玩玩儿的。
但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地变了质。
“我先去洗澡。”
蒋燃没再说别的,松开了她,起身。
她便坐在床,一手撑自己,长发拂在胸前,一湾饱满欲盖弥彰的。她仰起脸瞧他,眼神几分清冷。
他最后只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往浴室的方向去。
她移开视线,目光随着他手里的手机,注意到,开机画面一闪而过。
直到浴室水声响起,她还盯着那个方向。
-
怀兮自己叫了一份早餐上来,特意嘱咐不要油煎的什么热量太高的。好在这家酒店提供脱脂牛奶,于是连带着一份蔬菜三明治一起给她送了上来。
她最近对身材的控制更严格,或许是隐隐地,已经做好回ESSE的打算了。
ESSE对她开出的新条件很不错,加上她今年也27了,对于模特圈子来说,这个年纪还不红,已经处于随时被业界淘汰的尴尬境地了。
她这些年也深有体会,没有公司运作,自己要是还想吃这碗饭,真是难上加难。
说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了浴室洗澡也不为过。
他的温度与荷尔蒙的味道,随水流一点点冲散了,一夜疯狂欢.爱后的痕迹却还在,错落地分布在她的肩头脖颈,锁骨前胸,处处都是吻痕斑布。甚至她大腿内侧还留下了一圈儿鲜红的牙印。
真是个混蛋。
怀兮心里恨恨的。这圈儿牙印挺深,昨晚她差点儿疼哭了,现在一看,估摸着三五天都下不去。
她边想着,边用花洒冲洗,镜子已升起一片薄雾。混模特圈子的大多都整过容或是做了医美。她却连个瘦脸针都没打过。
仔仔细细地欣赏起自己这张脸,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着。
突然就觉得很陌生了。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
觉得没变化的,好像都慢慢地有了变化。
她忽然也有些看不懂自己了。
于是匆匆地别开了视线,不再观察自己。
很快,刚顺手拿进来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就响了。
来自黎佳音。
她接起电话的同时,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两腿交叠着踩在浴缸边沿,懒声地“喂”了一声。
“喂,祖宗,你昨晚干嘛去了?我给你打一晚上电话都关机?”黎佳音急匆匆地问,周围能听到汽车呼啸而过的鸣笛声。
应该在上班路上。
今天周一。
“没电了。”怀兮琢磨了一下,心底感叹这一周过得真快,几乎一晃而过。
她揉了揉太阳穴,又听黎佳音嚷嚷:“没电了你就不回家了?我家那小破床你睡得不舒服是吧?睡酒店去了?”
“嗯。”怀兮应了声。
“就你一个?”
“不是。”
“跟你男朋友?”
黎佳音想起她昨天早上和程宴北的事儿,但就怀兮的意思来说,就是补了个当年的分手炮罢了,想来是没了下文。
如此仿佛在考量怀兮的内心。
她一手支太阳穴,应,“不是。”
“也不是?你找了个炮友吗?我就说你现在不可能这么乖呢。”黎佳音听她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估计这个分手炮又打了二轮。
黎佳音也不戳破,转而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港城?”
“明天吧。”怀兮才想起这个事儿。她还没看机票。
ESSE那边的HR可能从哪儿打探到了她近年活动大多在港城,说她回港城了跟ESSE在那边的分部签约也可以。
正好半个月后ESSE在港城有个商业秀展,她可以直接过去。
她正在考虑这个事儿。虽表面还没回复,但心底已暗暗有了打算。
“着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