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南极蓝
时间:2020-05-18 10:14:07

  昨夜打雷时大白猫米团受惊,太后起床去安抚它,却踩在米团玩耍用的球上摔伤了。可以说米团是太后受伤的罪魁祸首,建隆帝一怒之下令人将它抓了。
  太后明了地笑了,“它一个畜类能懂什么,脏的不是它。”
  不是它,就是人了。皇后见太后不再往下说,便知趣地站起身,“得知母后受伤,大伙儿都来了,儿媳出去看看,您先歇着。”
  屋内的太监宫女跟着退了出去,太后才道,“哀家昨夜在这里看到一个影子闪过,那东西比阿宝大许多,模样像个孩子却生着长长的尾巴。哀家受惊踩在球上,此事与阿宝无关。”
  建隆帝仔细询问了当时的情景,卧蚕眉威严地蹙起,“此事儿会查个明白。”
  太后闭上眼睛,“哀家老了,房内也没金贵东西,值不得人惦记。”
  建隆帝点头,他刚出房门,德喜便上前低声道,“万岁,养猫的青团自尽了。”
  建隆帝沉稳地吩咐,“将看守他的太监一并抓了,传江崖、安顺。”
  建隆帝走了后,进宫探病的女眷们入内拜见。小暖和易王妃、建王妃、贺王妃等人是第一批。
  她们进去时,太后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苍老颓败之象,她的白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清明,口齿清晰,甚至还问了建王世子柴方的亲事。
  待建王妃等人出去后,太后留下易王妃、小暖和宁侯太夫人及两位方家侄孙女说话,言语之间尽是对方挽秀的喜爱。
  随后,太后把话引到了小暖身上,“待晚晴出嫁后,府里就剩下挽秀一个,难免孤单。你若是闷了,就去寻你三嫂玩儿,她府里也就一个人,也闷着呢。”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方挽秀红着脸点头。
  若不是三爷叮嘱了不让自己跟太后直接起冲突,小暖真想一句话就怼回去,她面上含笑,道,“挽秀妹妹闷了就过去玩,嫂子教你看账本。”
  方挽秀微愣,略带几分娇憨地点头。
  太后没想到小暖如此识趣,便顺着她的话问道,“还教挽秀呢,账本上的字你都认全了?”
  小暖不依地撅起小嘴儿,“皇祖母若是不信,孙媳明日拿账本来,您随便抽字叫孙媳认,认错一个孙媳就认罚。”
  “你这皮猴儿,莫想拿一本字少的来糊弄哀家。”太后笑了起来。
  小暖笑弯了眼睛,“这您都猜到了?”
  众人也陪着笑,房内的气氛立刻缓和了。
  太后拉着小暖的手,慈祥地道,“就你这点小聪明,哀家还想不到?你别只顾着看账本,也跟你二嫂学学理家,若是你能学来你二嫂的一半,哀家就知足了。”
  跟二嫂学啥?帮自己的夫君纳妾?小暖呵呵应了。
  太后又道,“晟儿成亲后,哀家看他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的,这都是你的功劳,你要早点为晟儿开枝散叶才是。”
  小暖“娇羞”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枝叶说不得已经在了呢。
  随后,太后又问起易王府里怀孕的侍妾,易王妃得体应答。
  自始至终,太后一直未放开小暖的手。待她们要走时,太后又对小暖道,“下次带着小草来,她有段日子没来哀家这里玩了。”
  小暖笑着应了。
  临走前,宁侯太夫人又看太后,希望她能对自己或挽秀说点什么,可太后却垂下眼皮,看也没看她一眼。
  宁侯太夫人失望之余,也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在太后眼里,小暖是晟王府的正妃,她再喜欢挽秀,也不会让挽秀大过小暖去,乱了规矩。太后待方家已大不如前了,宁侯太夫人不敢惹太后不快,将这最后一点情分也耗掉。
  出了内殿,有宫女请易王妃去福宁宫。看这宫女的脸色,易王妃就知道母后找自己有事儿,她轻声与小暖道,“弟妹可要去重华宫?”
  若她去重华宫,两人还能同路走一段。
  小暖却摇头,方才三爷松了消息来,让她尽快出宫,“小暖身子有些乏了,改日进宫再给母后和母妃请安。”
  易王妃也未多说,快步走了。
  小暖甩掉一直跟她套近乎的宁侯太夫人,上马车后才低声问玄舞,“三爷还说了什么?”
 
 
第1190章 我又饿了,不行吗?
  玄舞摇头,“三爷派人来传话,只说了他这两日不能回府,让王妃好生养着,尽量不要出门。”
  太后病了,三爷天章阁留守也在小暖的意料之内,“你给三爷送信,就说慈宁宫的大宫女文鸯应该知道些什么,她的神色不大对劲儿。”
  玄舞立刻与跟在马车边的侍卫耳语几句,侍卫悄悄退走。
  与二哥、四弟从宜寿宫出来的三爷看到不远处的青衣小太监,知有消息,停住脚步道,“我先去天章阁,二哥和四弟有事尽管派人来寻我。”
  柴严昙的脸鼓得比蛤蟆肚皮还高,暗骂老三真是嘚瑟,能去天章阁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干死干活地干活,让他去他还不去呢!
  柴严易也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小太监,则道,“今日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用早膳。三弟可用了?”
  三爷明白二哥有话要跟他说,便建议道,“阁内二楼可用茶点,若是二哥不嫌地方狭塞,与晟过去坐坐?”
  被排除在外的柴严昙觉得老二和老三又要搞事儿不带他,不干了,“三哥,小弟的肚子也饿。”
  三爷问道,“四弟不是跟贤妃娘娘说早上吃撑了?”
  柴严昙瞪大桃花瞳,语气很冲,“那是一个时辰前,现在又饿了不行吗?”
  见老三冷飕飕地看着他,柴严昙没底气了,又小声叨咕一句,“……行吗?”
  三爷这才点头,头前带路。
  柴严昙气哼哼地跟在二哥身后,暗中将老三翻过来调过去骂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左相李奚然、建王柴梓邢正天章阁中做事,见这哥仨一块进来,俩人都有些诧异。
  易王与舅舅和王叔见礼,道明来意后奔着二楼去了。柴严昙第一次进天章阁,跟在后边好奇地左看右看,“三哥,哪张桌子是你的?”
  三爷指了指北侧正中靠墙的一张,柴严昙看见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又是幸灾乐祸又是羡慕,随口道,“靠墙面窗,视野开阔,挺好。”
  三爷请两位兄弟上楼后,又下来吩咐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膳,“跟钱安说,是给二皇子和四皇子用的。”
  小太监快步走后,天章阁的青衣小太监上前,低声跟三爷讲了几句,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三爷走向自己的桌子,简略翻了翻桌上的公文,分出一大摞放在卢正岐已经满当当的桌上,才上了二楼。
  待卢正岐急匆匆从京兆府赶回来,见自己桌上的公文多了一摞、三爷桌上的公文少了一摞,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喝了口水便开始干活。
  他处理的第一批折子,当然就是三爷放在他桌上的这一摞。
  看到卢正岐这任劳任怨的模样,左相没觉得怎样,建王则羡慕得咂嘴,他也该想法子调个能干活的人过来,安国公滑得像条泥鳅,完全不能指望。
  二楼,哥仨一块用了茶点后,易王感慨道,“以前住在宫里时总想着早点出宫,好跟兄弟们一块痛快玩耍。哪知出宫后,你我兄弟聚在一起的日子却比在宫里时还要少。”
  柴严昙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小弟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是两位哥哥没空搭理我。”
  老四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易王叹道,“四弟总去太傅府,二哥哪敢去寻你。”
  太傅是他们的启蒙恩师,在哥几个眼里他便是噩梦般的存在,能不见便不见。
  柴严昙听到外公的名字,觉得手里的乳鸽汤都变得难以入口了。为了待会儿回去后向外公表示自己很有用,柴严昙先严肃地打开话头,“二哥,三哥,你们说是谁害皇祖母摔倒的?”
  “米团?”二皇子提道。
  三爷低头吃茶,不语。
  柴严昙拍桌子,“一个畜类能干什么?这里边定有猫腻。若是让小弟查到哪个敢打皇祖母的主意,我弄死他!”
  还不等柴严昙说完,楼下的小太监上来传话,“郡王,贤妃娘娘请您过去说话。”
  柴严昙从情绪激昂变得垂头丧气,满是哀乐地看了老三一眼。都怪他,若不是他拉着自己来这里吃东西,自己才不会被母妃堵住!
  待柴严昙走后,三爷低声问道,“二哥怎么看?”
  柴严易一脸凝重,“此事怕是冲着我来的,昨日我去慈宁宫请安时曾逗弄米团,出来时还跟青团单独说了几句话。”
  米团已经过了十岁,不如以前活泼了。二皇子想送皇祖母一只小猫讨她开心,所以将养猫的小太监叫道跟前,询问了一些养猫的事和皇祖母对猫的喜好。
  谁成向当天晚上皇祖母因米团出事,小太监还不等父皇审问就自尽了,怎不叫二皇子窝火。
  三爷安慰他道,“最不可能害皇祖母的就是二哥,这一点父皇也很明白。”
  二皇子苦笑不语,父皇向来疑心过重,最不可能的在他看来,或许是最有可能的。
  三爷又道,“咱们从慈宁宫出来时,我发现慈宁宫的宫女文鸳神色异常,她或许知道些什么。二哥可请母后派人查一查。昨夜的雷声二哥也听到了,或许皇祖母受伤真是意外。”
  二皇子再压低声音,“母后说,说皇祖母支开她单独与父皇说话,这里边定有隐情。”
  三爷脑中闪过无数可能,在无根据的情况下他没有多说一个字,只问道,“二哥,咱们怎么办?”
  “三弟在此听着宫里的动静,我派人去查查大理寺的情况。”若说有人在背后搞鬼,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被羁押在大理寺内的柴严昌。
  送走二哥后,三爷开始处理公文。
  昨日还让人觉得火烧火燎的报灾折子,今日却变得异常顺眼了。三爷吩咐卢正岐,“各州县报旱灾的折子再压两日,待确认这几日有无降雨、降雨多少后,再挑出旱情依旧严重的州县,呈御览。”
  卢正岐应了,见左相和建王都在低头办公,便悄没声息地到了三爷身边,小声问,“王爷,正岐听说您功夫好,想跟您请教:若是一人轻功达登峰造极之境,能纵上京城的外城墙吗?”
  建王的耳朵立刻支棱起来,便听严晟回道,“若无借力,不能。”
  也就说有借力的情况下,还是能的。卢正岐点头,退回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办公。
  建王见这俩人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忍不住埋怨严晟没有好奇心,只得自己问道,“卢大人怎问起这个,莫非京兆府又发生了什么大案子?”
  左相也抬起了头听着。
  见自己惊扰了众人办公,卢正岐有些惭愧,“不是案子,是下官从京兆府出来时,听巡城的官兵们说闲话,有些好奇罢了。”
  什么闲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嘛!
  还不等建王再问,宜寿宫的太监便到了,建隆帝宣晟王入见。
  建王见他的动作如此自然,羡慕地吧唧吧唧嘴。
  这
  待卢正岐急匆匆地从京兆府回来,见到
 
 
第1191章 黑影
  见到严晟出去了,建王转头看左相,果然见他也望着门口。两人的视线对上,左相微微颔首,又低头做事。
  虽然左相貌似沉静无波,但建王知道,他的心中必定不平静。
  太后受伤,宫人自尽,建王本以为圣上稍事歇息后,会召他最信任左相前去商议,没想到他召的却是严晟。也就是说,现在在圣上眼中,严晟已经取代了左相的位置,成了建隆帝最信任的人。
  连建王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唏嘘不已,更何况是当事人李奚然?建王看着面前的折子,不由得暗叹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真是世事难料。
  严晟到了宜寿宫中,见建隆帝疲惫地侧倚在龙椅上,上前问道,“父皇未曾歇息?”
  “朕睡不着。”建隆帝揉揉眉心,指了指身边的凳子,“晟儿,来父皇身边坐。”
  严晟到建隆帝身边,身体笔直地坐在椅子上。
  建隆帝静了片刻,疲惫道,“晟儿怎不问朕为何叫你过来?”
  严晟的声音,带着与华嫔一样的沉静从容,“儿臣看父皇累了,想让您歇息片刻。”
  建隆帝不由得叹道,“这宫中最让朕省心的,就是你们母子了。晟儿,朕有件事要你去办。”
  严晟站起身,“请父皇吩咐。”
  建隆帝将太后说的话跟严晟讲了,然后道,“你领五城兵马司和羽林卫彻查京城,尤其关注近来是否有江湖高手入京,尽快将这敢夜入皇宫的逆贼抓住。”
  见严晟略犹豫,建隆帝目光一沉,“你我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言的?”
  严晟这才道,“关于京中的高手,儿臣想到两件事。其一,师无咎的首徒张玄崖仍住在京城南的天师庙中,他手下有两个弟子,武功不弱;其二,卢正岐刚从京兆府回来,听巡城的官兵议论有人一纵之下翻越城墙。”
  建隆帝双眸微睁,若打盹的猛虎,气势逼人,“我儿怀疑张玄崖?”
  严晟摇头,“儿臣听小暖说过,上清宫门规第一条便是不准门下弟子干涉朝政,否则逐出师门。张玄崖身为上清宫首徒,定不会带头触犯门规。”
  建隆帝垂眸。门规什么的,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为信,朝廷也有律法,可朝官们事事按律法行事了么,他们一个个地阳奉阴违,行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严晟当然知道建隆帝在想什么,“据皇祖母所言,若此黑影为真,那潜入慈宁宫的人身量不高,张玄崖身高过七尺,入皇宫的绝不是他。他的两个徒儿身手虽不弱,但也强不到能轻易出入皇宫的境地,儿臣会再去查证。”
  他的大内侍卫,绝不是吃素的,而且小暖的天师庙外也有建隆帝的探子,张玄崖等人昨夜在不在庙中,一问便知。建隆帝又问,“你方才说若黑影为真,为假何解?”
  严晟道,“皇祖母看到的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影子,也可能那影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影,父皇可听过障眼法,譬如皮影戏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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