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仗着可爱,对老皇帝半是撒娇半是威胁。
老皇帝并不知道陆乔是女儿身,见她总跟楚歌亲密无间,以为陆乔也好龙阳。反正好一个也是好,好两个也是好,都是孙子,一起伺候没问题,老皇帝就答应了。
楚煜正大光明地住到陆乔隔壁,陆乔走哪他跟哪,气得楚歌恨不得手撕了他。
陆乔拒绝了一回两回三回,终于被楚煜的不要脸惹毛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揍了楚煜一顿。楚煜三天没能下床,再以后见了陆乔就老实了,不再跟个猴似的往她身上扑。
可楚歌不满意,三天两头地给楚煜使绊子。楚煜打不过陆乔,可他不怕文弱的楚歌,于是这对堂兄弟从文斗升级成了武斗。偏偏两人菜得很,打个架大半时间在骂阵,剩下部分全是花拳绣腿,有点儿淤青就喊疼停手。
陆乔不去管他们,纯当两人锻炼身体了。
还真别说,打多了,楚歌和楚煜骂阵的本事飞涨。于是每次开战需要叫阵的时候,就把两兄弟扔一个出去,回回把守城的将领气得开城门,宁愿对阵打仗也不愿意继续听他们骂下去。
大多数时候,被扔出的都是楚煜。
一年后,老皇帝带着孙子们和陆乔攻入了长安城。
彼时,曾经的二皇子、当今的皇上自知性命难保,亲手杀了淑妃和年幼的儿子,自缢于宫中。
各地藩王死的死,降的降,结束了这一年多的动荡。
楚煜如愿当上了富贵王爷,而楚歌,被封为了皇太孙。
从前的清河县主深居简出,没多少人认识。即便有认识的,也被老皇帝处理了,包括严大人。
老皇帝上了年纪,又心力交瘁这么多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熬了大半年薨逝了。
于是,皇太孙楚歌正式升职,成为了皇帝。
那么问题来了,皇帝后宫空无一人,并且不愿意娶亲,这事该怎么办?
第65章 大结局
早朝。
偌大的宫室,乌泱泱的官员们排成四列,恭恭敬敬地行礼。高高的金銮座上,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俊美帝王面无表情,冷漠俯视百官。
武将之首的陆大将军瞌睡地直点头,年轻帝王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忽然闪了闪,饱满的喉结上下微动。
“咳咳。”帝王以手掩唇,不适地咳嗽。
无精打采的大将军耳朵动了动,慢吞吞地抬眼。
帝王敏锐地察觉到大将军的注目,因咳嗽而发红的脸颊忽而透出融融粉意,蔓延至耳后。
他轻轻挥手,伺候的太监们忙挂起帷幔,明黄色的帐幔能遮住帝王的身影。
百官们已经习惯了。这位继任才一年的皇帝身体不好,不能见风,不能受吵。为了不传染病气,上朝的时候经常要挂帷幔。百官们开始会不自在,如今已然视若无睹。
朝会有条不紊地进行,各部的大人们轻声细语地汇报工作。睡眠不足的陆乔听着众位大人的慢条斯理,又犯困了。
哎,晚上进后宫,白天在前朝,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正当陆乔上眼皮黏下眼皮的时候,帷幔后传来皇帝暗哑的声音。
“大将军,你说说羽林郎和京畿卫的部署情况。”
刚要汇报工作的户部尚书收回了脚,大家的目光投到了陆大将军身上,不少人眼中满是同情。
受器重固然是好事,却也是沉甸甸的负担。大将军昨日才办完自家夫人的丧事,连个丧假都没有,一大早就被传来上朝。瞧瞧大将军那一脸的倦怠,满身的疲惫,着实有些凄凉。
然而同情归同情,谁也不敢替大将军说话。新帝的脾气怪得很,捉摸不透,让人生畏。
半月前,御史大夫劝新帝广纳后宫,绵延子嗣。按理说这是为皇家好啊,可新帝非说御史大夫窥伺皇族隐私,有不臣之心,要把人砍了。幸亏大将军极力劝阻,新帝才改了主意,从杀人变成了贬官。
陆乔顶着百官的同情,无奈地踏前一步,摸出一本抽空写得折子,照着念起来。她倦意浓浓,声音比往常软许多,听着有几分缠绵的味道。
百官中不乏好龙阳之人,听见大将军的软语慢调,偷瞄到大将军的俊美风姿,不知不觉中口干舌燥。可是转念想到大将军的头衔,还有那彪炳的武艺和战神之名,他们立马清醒过来。
确认过身份,是他们攻不起也受不住的人。
他们不行,有人行。
陆乔慢腾腾地念完折子后,帷幔后传来新帝压抑的闷哼。
短暂的一声闷哼后,新帝开口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大将军随朕到御书房,其余人内阁议事。”
皇帝发话了,朝臣们只好照做。很快,朝堂上只剩下陆大将军和帷幕后的新帝,就连伺候的太监们也被新帝挥退了。
“大将军。”没人在,新帝的声音十分慵懒。
“臣在。”陆乔揉了揉眼睛,声调同样散漫。
“你上来。”
“是。”
显然,离经叛道多年的两个人谁都没把大臣上金銮殿这件极不合规矩的事放在眼里。
陆乔撩开明黄色的帷幔,楚歌半躺在宽大的龙椅上,眼波泛水,歪七八扭,龙袍凌乱。
“不好好上朝,你又干什么好事了?嗯?”
最后那个“嗯”字语调上扬,带着点调侃。
楚歌被陆乔弄了两年,尽管还是容易脸红,但心里的小清纯已经进步成了小妖娆。
“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他咬着手指,眉眼如新月。
陆乔的困意跑了,大步上前。
晨光悬浮的宫殿里,帷幕上印出一站一躺两道身影。站着的那个人弯下腰,压住躺倒的那道单薄身形。
陆乔把楚歌按在龙椅上狠狠亲。
“唔......嗯......嗯......”
宫殿太大,交错的呼吸声形成了回响,粗重又清晰可闻。
还挺吵。
门外传来脚步声,那是守卫的羽林郎换岗的动静。
楚歌按住陆乔的手,眼尾红得像浸染过胭脂。
“别、别在这里,去御书房,安静。”
陆乔松开手,特别正经地说:“不了,我想回府睡觉。”
“御书房有床榻。”楚歌没骨头似的趴在陆乔肩头,两手绕在她脖颈后,喘着粗气保证:“我不闹你。”
陆乔不是很信,但好在走了困,她又行了。
两人互相理好衣裳,恢复正经君臣的德行,脚下生风,去了御书房。
房门关上,陆乔懒散地依着黑檀木案桌,好整以暇地瞅着楚歌解衣裳,突然来了一句:“我要告老还乡。”
楚歌的动作一顿。
只着白色中衣的少年帝王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扑到陆乔身上。
陆乔猝不及防,被他压在了案桌上。
“朕不许!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只能在朕的身边!”
陆乔的腰硌到了砚台,疼得龇牙。她一气之下直接翻身把楚歌压在身下,“啪啪啪”地一顿拍,拍得掌心火辣辣。
楚歌不是第一回 挨陆乔的巴掌板子,以前羞羞地求饶。今儿他抠着桌角,就是不肯松口。
“你打,你打,你就是打死朕,朕也不准奏。”
陆乔:小鸽子翅膀硬了,想上天。
行,我让你上天。
“嗯哼.....呜”
布满茧子的有力手掌捂住少年帝王的嘴,地震山摇,新帝节节溃败,汗如雨下。
陆乔咬牙问:“认错吗?”
小样儿,跟谁人五人六呢?
楚歌死犟着摇头。
不许走,就是不许走,反正不许走。
陆乔气道:“你是不是傻?我不告老还乡怎么诈死?不诈死怎么恢复女儿身?不恢复女儿身你怎么娶我?”
楚歌身体一僵,收敛起抗拒的姿态。他慢慢回头,望见陆乔怒气冲冲的面容。
“呜”他抽噎,陆乔嫌弃地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睛。
“我松手,你别叫。”
楚歌点头。
陆乔松开双手,楚歌呜咽一声,把自己卷吧卷吧,硬是塞进她怀里。
“你真得愿意嫁给我?”楚歌掐了下自己,疼得很,不是做梦。
他藏在心里两年的野望,竟然可以实现吗?
“嗯。”
陆乔拿楚歌的雪白中衣擦手,哼了一声。
“为、为什么?”楚歌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结巴了起来。
陆乔望望御书房里宽大的床榻。
并没有什么伟大的理由,她只是想睡个好觉,不用半夜翻墙出宫。
哎,这一天天的睡眠不足,很烦躁。可是到嘴的鸽子肉不能不吃啊,细皮嫩肉又水灵,听话乖巧又配合,不吃多浪费啊。
不过,“事先说好,后宫只能有我一个,你要是敢再娶。”
陆乔握住小小鸽,低低地道:“我就让你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楚歌满眼迷恋,兴奋地点头。
他只要乔乔,只有乔乔能给他快乐。
于是,陆乔告老,诈死后化身镇国公府远房表妹,与楚歌大婚。
新婚夜,陆乔好奇地问楚歌:“要是我告老以后跑了呢?”
闻言,温顺躺倒的楚歌猛然鲤鱼打挺,爆发的力气竟然压过了陆乔。
“乔乔你要是跑了,我就毁了你建的太平人间,屠了这承平天下,总有一天我要找到你,死在你面前。”
陆乔:幸亏我太困了,不想跑了。
次年,陆乔诞下一子,取名楚惜歌。
楚惜歌刚出生时,楚歌抱着陆乔哭:“说好后宫就你一个,怎么多了一个。你老关心他,我想摔死他。”
陆乔:“你好好把儿子养大,把天下丢给他,我们好去逍遥快活。”
楚歌眼睛亮了,第二天就把楚惜歌封了太子,还请了十几个师父。
当一众学富五车、德高望重的帝师们看到奶娃娃太子的时候,忍不住抱在一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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