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也可以让墨息变的透明,但那会消耗更多的异能,同时没有遮蔽的话……她被治疗的场面大概会有些鬼畜。
恢复精神的摩将将没有乱跑,她找了个草丛蹲着恢复异能,她记得湖边有许多度假小屋,恢复异能后她或许能够进驻其中。
如果小屋也找不到线索,她就放暴食小鱼潜入湖底。
但这湖泊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去激怒它。
然而就在她趴草丛的几个小时,摩将将却亲眼目睹了一场来自食物链顶端凶兽的随心狩猎。
最开始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只狼狈逃窜的怪物,它有着尖尖长长的耳朵,娇小的身形就像是个孩子,但不久前摩将将还差点被它偷袭捅穿。
这种类型的怪物敏捷矫健,听觉灵敏,而且特别喜欢攻击别人的后|庭,让摩医生深恶痛绝,然而此时它却佝偻着身子惊恐爬行,她发现它的腿断了半截。
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撕裂一样,她屏住呼吸,然而那只怪物却还是发现了她,它用自己的独眼瞥了一眼草丛,开始颤抖。
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摩将将尚且无法理解它的举动,便看到一道巨影从天而降,那只原本还在四处张望的怪物直接被撕成两截。
她瞳孔放大,这是何等惊人的弹跳力,从远方的树林到这里至少有数十米的距离,这个家伙中途有碰过地吗?
黑红色的杂乱长发披散在腰后,蓬松的炸起,摩将将只能勉强从对方身上破碎的衣服看出他应该是个人,这个应该显得不那么确切,正常人可能拥有这么庞大的身躯吗?
摩将将不是没有见过两米多高的家伙,圆圆国的人均身高非常感人,虽然很少见但不是没有,但那些大高个总是看起来单薄纤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壮,而是身高比肌肉更吸引人的注意力。
然而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却是强壮,即便雾气中他的身影十分模糊,但仅能窥见的几处却彰显了他的强悍,健硕偾张的肌肉并不会让人感到丑陋恶心,而是魁梧到让人生畏,他的腰后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巨斧,然而他解决怪物时根本就不需要斧头,他只需要轻轻一撕――
摩将将流下一滴冷汗,这些所谓的怪物在他面前就像是小玩具一样,他才是真正的怪物,雾中怪物的食物链顶端。
这样的怪物不可能发现不了她,她意识到这一点,而在他面前她无处可逃,哪怕是从空中逃跑也没用,因为以对方惊人的弹跳力只需要半秒不到就能把她逮下来。
这已经不是人类了。
摩将将可以肯定法德莱曼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怪物,哪怕是探索欲强盛如她此时也没有勇气走出去,因为她不确定他是否还具有理智。
但是法德莱曼并没有过来,他只是沉默着拎起已经没有生气的怪物离开这里,很快便消失在雾中,摩将将顿时有了猜测。
他对于怪物之外的家伙缺乏攻击性,或许是一种无视忽略,又或许是不感兴趣。
这是个好消息。
但随即而来的还有坏消息,恢复完毕后摩将将开始绕着湖泊寻找度假小屋,可她骑着貔貅连续奔跑几个小时依旧没有找到目标,按照这个湖泊的大小来看这非常奇怪。
察觉到了此地的诡秘,摩将将连离开都做不到了,她被困在了这里。
当她试图靠近湖泊时,湖中就会出现密密麻麻的人面,它们或是悲伤哭泣或是愤怒仇恨,又亦或一脸愁苦的盯着她,阻止她查探湖泊。
哪怕是摩将将此时也感到了少许焦躁,接着她再次看到了捕猎的法德莱曼,对方就像之前那样无视了她,她发现他似乎也被困在了这里,神秘的力量禁锢着他,但或许……他能去往她不知道的地方。
但当她想要跟上他时便会迷失于雾中,不过这不妨碍摩将将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大块头速度很快,但因为他的体型,一些块头小的怪物常常会趁机跑掉,虽然最后固执的大块头还是会抓住自己的猎物,但这其中却有了一段空余的时间。
她的机会就在这里。
法德莱曼再次顺着踪迹找到了跑丢的猎物,猎物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但他不挑食,像以往一样机械的拎走怪物。
藏匿在附近的摩将将收回抖动的影触,她刚才主动帮对方堵住怪物,顺便往里面加了一些佐料。
她不知道能有多大的影响,但这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
这样的活动持续了整整三天,哪怕湖边的怪物有所减少,但摩将将并不能因此睡上一个好觉,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她发现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濒临极限。
她在基地之所以可以只睡三四个小时,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可以放心的安眠,陷入深度睡眠,没有人会打扰她,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但现在不一样了。
毫不夸张的说,摩将将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她必须得应付一场接一场的战斗,时刻警戒,并且在法德莱曼偶尔出现的时候赶过去埋伏,她手上的使奴损耗高达一半,如果不是回到基地后还能从钢铁堡垒内补充,这次就亏大了。
她想无论如何她都得好好睡一觉了,最后再做一次吧,最后一次……她面无表情的拧断怪物的脖子,熟练的通过不断抡击砸碎它的甲壳,注入自己的异能。
漂亮干净的手指没有任何防护,直接插|进怪物的血肉,很显然疲惫的摩医生懒得再戴上手套,总归她也没有洁癖,事实上为了节省异能她两天没做过“马杀鸡”了,此时身上的气味并不比怪物好多少。
她撑着手杖站起,准备寻一处僻静的地方休息,或许她可以考虑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然而转身后她却看到魁梧的怪物正沉默凝视着她,显然已经看清她放“佐料”的过程。
这真是太不幸了,她勉强勾起嘴角,举起已经被血液染红的白骨手杖。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有什么想法要说出来哦,或许你们已经习惯了默默看文不发一言,但虎子是一个会看评论区的人,虽然因为时间关系做不到一个个回复,但其实都有好好看过的,一般来说只要多留几次评,我就会记得你们的名字。
主要是吧,你们不讲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谁,或者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么就只能按照虎子的思路写,或者说就根据留评的几个小天使删减or加戏份,反正只要主线和主角稳,其他的东西都可以适当改改的,到时候你们觉得虎子忽视你们的想法,看的不开心,可是你们不说出来作者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毕竟作话的小剧场可没有固定主角这种说法,等大后天虎子考完试这本书就会时不时的加更,在作话或者微博放一些小番外,你们都没提名的话虎子也想瘫在沙发上玩仓鼠,而不是去琢磨这些多余的东西哦,懒得发电啦。
虎子的老读者都知道,一般你们在评论区说想看什么,哪怕正文写不了虎子也会尽量写小剧场,就算想看车也能在其他地方满足你们,评论区是也是作者的灵感来源啊,不过这种事不勉强,只是说大家都没兴趣虎子也就懒得写了,莫得激情。
反正都是一群养肥党,哼唧
【小剧场】
法德莱曼:她在干什么?
摩将将:幸好这个家伙对我没反应,等我再加点东西
法德莱曼:她为什么要动我的猎物?
摩将将:把爪子剪掉,把壳去掉,再把毛剃掉……
法德莱曼:让我康康她到底在干啥
摩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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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邋遢鬼
法德莱曼解下了别在身后的巨斧, 摩将将不知道是该开心他慎重的态度还是该叹一声倒霉。
然而这斧头并没有落到她身上。
野兽般的低吼从他的喉间传出,粗壮强悍的手臂挥舞着巨斧劈向白雾, 模糊的人面支离破碎,顷刻间四周的雾气竟被强行肃清,此方一片空旷。
摩将将“嘶”了一声,顿时有了逃跑的想法,没有了雾气的遮掩,面前的男人更加凶悍, 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在他手上坚持不过十秒,脚下阴影涌动, 她暗叹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
他朝她走近一步, 摩将将跟着退一步, 她不敢将后背留给他。
法德莱曼依旧沉默着,黑红而又蓬松的长发和茂密的胡子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 她看不清他的双眼,而他似乎也不需要双眼。
可她知道他能看见。
因为他将自己的斧头丢到了地上,沉重的铁斧直接悍进地里, 摧残花草一片, 他继续靠近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布满血污的手, 没有修剪过的指甲在一次又一次的断裂后肆意生长, 坚硬如爪,比野兽更狰狞,比怪物更可怖, 当他抬起双手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了这样的一双手并不适合做出任何和友好有关的举动。
于是他僵硬的停住,两人相对无言,摩将将无悲无喜的看着他,眼中既没有什么正面的情绪也没有憎恨厌恶,于他来说这大抵就是最好的态度了。
怪物拾起自己的斧头和被她处理过的怪物转身离开,和摩将将不同,他毫无顾忌的露出了自己宽厚的背,似乎毫不担心她从后面突袭他。
摩将将皱眉,她自诩兽语十级但对于这种性格内敛看不见表情又不喜欢说话的家伙还是略感棘手,不过……他刚才的举动是在表现自己的善意吗?
她犹豫了几秒,便跟了上去。
没有了雾气的阻隔,这次她很轻松的便坠在他身后,他每隔一会儿就会回头看看她,接着又默不吭声的继续走,这让摩将将恍惚间产生了自己正在跟踪第一次自己上学的儿砸怕他被拐的错觉。
一片度假小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些小屋看上去陈旧不堪,木料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当她看到他走进一栋损坏不那么严重的小屋时,她非常担忧他会把那栋双层木屋给压垮。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小心翼翼的弯腰挤了进去,摩将将正准备去其他小屋查看一番,便发现这货竟然探了一半身体出来幽幽盯着她。
她刚刚踏上一栋小屋门前的台阶,他就朝这边丢了一块砖头,把小屋木门给砸榻了。
摩将将又走到另一栋小屋门口,他继续丢砖头,她沉默一会儿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吧,她走近他所在的小屋,这次法德莱曼乖乖把身子缩回去,门却没有关。
小屋里除了过道和厨房外都布满了灰尘,尤其是客厅的沙发,很明显已经许久没有人光顾过了,她看到了角落里堆放在泡沫地板上的儿童绘本,旁边的墙壁上悬挂着画着可爱涂鸦的小黑板,而窗台上摆放着几个花盆,里面有枯死的花草。
就像对待自己一样,屋主显然也缺乏清扫屋子的意思,摩将将简直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法德莱曼正在厨房里撕扯着怪物,摩将将没有走进这方血腥十足空间的念头,一点儿也没有,哪怕很久以前这栋小屋或许充斥着温馨与快乐,但现在这就是一个邋遢的地狱。
她现在只想找张床好好睡一觉。
毕竟只是度假小屋,面积不算很大,她扫了几眼便了然于胸,一楼进门就是客厅,旁边是厨房和餐厅,靠里面的地方有盥洗室和杂物室,以及一个原本应该是卧室却被改为工作室的地方。
法德莱曼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她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摆放着工作台和一些机械,书桌上还堆着废弃图纸。
她去了二楼,摩医生看起来纤瘦但实际上很健康,所以她自然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软妹子,这一点在她的体重上也表现了出来。
但似乎是害怕孩子摔倒,楼梯上铺满了软软的毯子,哪怕现在它们已经因为凝固的血块变的冷硬,但有效避免了摩医生一踩上去就发出嘎吱声的窘境。
她绕过几处破洞,经过断裂的扶手,来到二楼。
入眼是宽阔的起居室,除了一个带着淋浴间的小厕所外二楼还有三间卧室,空置了一间,一间挂着小花标牌且紧闭房门,很明显属于屋主可爱的女儿。
至于余下的那一间……木门早已不知所踪,已经脏污到看不出痕迹的床单残留着陷进去的折痕,摩将将无法想象体型惊人的法德莱曼是怎么躺在这张床上的,或者说她惊异的关键点在于――他怎么还没有把这张床压垮?
如此邋遢的环境让摩将将很痛苦,但或许环境也能够感染人……当她推开那间空置的卧室后,面对一室的灰尘竟然连打扫的念头都没有,从影子里提出一块床垫砸到木板床上便算弄好了窝,三秒不到便陷入沉眠。
两只貔貅从她的斗篷下钻了出来,左卫神跳进灰尘里滚了几圈,右护神则懒洋洋的趴在她的身边。
不久后房门被推开,一身血味的男人沉默看着躺尸的摩将将,他的手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肉的残渣,看上去更像一个杀人狂魔了。
左卫神弓起身子凶恶的看着他,右护神也立起身子一脸警戒,但它们都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吵醒摩将将。
但摩将将出乎意料没有动静,她实在太疲惫了,这份迟来的困倦险些让她再也醒不来,当她从昏沉的梦魇中挣扎苏醒时,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
她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五天。
而可怕的是她的异能只恢复了一半,这个速度明显有问题,摩医生的续航力很强,强到哪怕被掏空身体也能在几个小时后又生龙活虎的搞事情。
更可怕的是当她躺在这脏污的环境中时,她竟然生不起去改变的念头,她原本应该立刻清洗自己打扫房间改善居住环境,而不是颓废的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就连貔貅过来舔她的脸她也懒得动作。
接着她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法德莱曼过来了,他不顾咬着他小腿的貔貅,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一样走到床边,接着像拎小鸡一样把摩将将抓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像拖拽怪物尸体一样粗暴的对待她,但强烈的求生欲终于促使摩将将挣扎起来,她用手杖扎了他几下――但原本可以穿透怪物的攻击扎在他身上就像是在戳着玩一样。
即便如此他也感受到了痛楚,但法德莱曼没有放手,他走向了厨房。
正当她以为他准备把她当成食物处理掉的时候,他顺手将她放到了餐椅上,摩将将还没回过味,他就把一碗应该打上马赛克的玩意儿放到她面前。
这一瞬间她回忆起了曾经逼迫姜栎吃猪肉的自己,那时体面的黑白兔微笑着围观生无可恋的秃毛兔,而现在这个倒霉蛋要变成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