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鱼七彩
时间:2020-06-12 09:56:01

  昨天朱棣刚回来,那会儿徐青青见他疲累想让她早点休息,都没敢多说话,自然也没有多问。
  “父皇还罚什么了?”徐青青问朱棣。
  “禁足反思,年也别想过了,过完年立刻就藩。”朱棣拉住徐青青的手,“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
  徐青青一听说过年不必进宫,反倒是他们自己在府里过,虽要‘反思’不能热闹,徐青青还是忍不住有点高兴。
  “笑了?”
  “王爷这么难了,还关心妾身,妾身忍不住心悦。”徐青青有所收敛道。
  “不像。”朱棣瞧出徐青青很开心能够禁足,过年了,大家都喜欢热闹,她倒是恰恰相反。不过这点上,他们夫妻的想法倒是一致。
  “年三十那晚,我们可以扫雪煮茶。”徐青青提议道。
  朱棣目光深邃地凝视徐青青,似乎在探究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王爷不喜欢?那就算了。”徐青青低眸。
  “想书生了?”
  徐青青依旧低头,没吭声。
  朱棣捏着徐青青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有话坦然说便是,不必忌讳,不会怪你。”
  “王爷昨天进门那一刻,我恍然好似见到了他。”徐青青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朱棣,“才刚那一句,确实是想试探一下王爷的反应。”
  “他一直都在,你说得对,他就是我。”朱棣揉了揉徐青青的脸蛋,“但从今以后,只有你能见到‘他’。”
  书生代表朱棣最温柔的一面,朱棣这话无异于在向徐青青宣告:从今以后,他的温柔只给她。
  “那我可信了,”徐青青开心地勾住朱棣的脖颈,“我会用我这一生来见证。”
  “嗯。”朱棣在徐青青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王爷的膝盖不能乱动!”徐青青突然发出警告,颇有些诡异,朱棣隐隐觉得哪里不妙。果然下一刻,徐青青的手就从他脖颈处抽离,迅速扯了他耳朵一下,人就飞快地弹开了。
  朱棣怔了下,转眼栽瞧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禁失笑。
  这时,丘福隔窗禀告:“将军夫人风寒三日,殁了。”
  徐青青便问朱棣紫英到底是真死假死。
  “猜猜看,猜错了你就乖乖过来。”朱棣慵懒地靠在软垫上,姿势随意,却清贵得很,嘴角的笑容淡似近无,更没有什么的特别勾人的眼色,但凭一张清隽的面容便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那猜对了呢,王爷再让我揪一次耳朵?”徐青青跃跃欲试。
  朱棣轻笑一声,点头应了。
  “我猜是假死。前几日她自尽未遂,呈了一封信给皇后娘娘。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信里肯定字字泣血,惹得皇后娘娘念及往日的情意,这死罪想来能逃过了。但她算计王爷的这份儿狠毒心机必为父皇母后所不容,故父皇母后日后一定不会想再见她。假死,不仅成全了她殉国的兄长和夫君的体面,还能给她留一条命,是最周全的办法。”
  徐青青见朱棣没反驳自己,知道自己猜对了。得意地‘哈哈’笑两声,伸出她的魔爪,欲去捏朱棣的耳朵。
  朱棣便静等徐青青下手。
  徐青青偷揪朱棣耳朵的时候,下手挺快。现在突然可以正大光明了,徐青青不知为什么反倒有点紧张。她把手伸到朱棣耳边,半晌没动。
  “愿赌服输!王爷可不许记仇,伺机报复。”
  “嗯。”
  “不许设套坑我,反扑回来。”
  “好。”
  “更不能变相耍手段,以别的方式找补。”
  “你到底揪不揪?”朱棣无奈地睨一眼徐青青质问。
  “揪,当然揪。”徐青青还是没能成功下手,“王爷先把眼睛闭上。”
  朱棣禁不住失声又笑。人家最多亲吻闭眼,她倒好,揪个耳朵还要闭眼。朱棣最终还是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
  听到徐青青越来越近的呼吸声,有碎发掠过他的脸颊,带来淡淡的痒意。朱棣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兰香,心里莫名安宁,感觉到了岁月静好。
  拇指和食指终于捏住了朱棣温热的耳廓,往外轻轻一拉,便揪了一下。徐青青小心地观察了一眼朱棣,还闭着眼,侧颜清隽如故,下颚线条宛如刀削,英锐凛然。想着这样一个在外杀伐果断的男人,居然现在让自己随意揪耳朵,那她一定要趁机多揪几下。
  徐青青揪个没完,朱棣竟然没有一声抗议。直到把朱棣的耳朵揪成粉红色了,徐青青有点不好意思了,主动松手。
  等了会儿,朱棣才问她:“完事了?”
  问这话的时候,他依旧没睁眼。
  “没完。”徐青青趁机搂住朱棣的脖颈,亲了他左耳耳垂一下。
  朱棣嫌痒,偏过头去,轻声笑了。
  “别闹。”
  徐青青偏有不服的劲儿,本打算停下来,听这话又去亲了他一下,不仅亲耳朵,还有脸颊、额头、眼睛、唇……
  “就闹!”
  ‘就闹’的代价便是‘自己动’,‘自己动’的代价还是腿酸。
  徐青青终于平复了紊乱的气息后,就靠在朱棣怀里感慨:“大白天的,大早上的,真不好。”
  “挺好的。”朱棣低声笑问徐青青,要不要晚上再来一次。
  “不要了吧。”
  “本王的私库里还有一件宝贝……”
  “来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揪耳朵的情节,满足你们!
 
 
第79章 归宁
  ……
  既禁足反思, 过年时, 府里断然不能太热闹。算上吃奶的小冬瓜,这年夜饭不过三个人。已然不必特意铺排摆上一桌菜了, 只捡两样彼此爱吃的准备, 不求多,精致可口便好。
  再烫上一壶青梅酒,插两枝盘曲嶙峋的红梅在旁装饰, 倒别有一番意趣。
  “回头这‘清冷’光景传到父皇母后那里, 多少还能博一点同同情呢。知道我们真心悔过,也不至于太生气。”
  朱棣:“耍小心思, 当出自真心才对。”
  “王爷又不是真犯错。”徐青青又抿了一口青梅, 很快脸颊染上红霞。
  朱棣一时倒不知如何反驳她了, 无奈笑一声,伸手拦着徐青青,不许她再喝。
  “这大过年的,王爷还不许这不许那的, 未免失了情趣。”徐青青小声不满地念叨道。
  “忘了你上次喝醉何状?”朱棣反问。
  徐青青猛然想起上次她醉酒时跟朱棣‘作死’的经过来,时隔太久, 若不提她真有些忘了。其实那时候的‘作’,或多或少也有借酒壮胆发泄憋在心中已久情绪的意思。
  朱棣见徐青青整个人呆滞住, 收了手。
  “嗯?不拦了?”徐青青回神儿。
  “大不了看紧你。”朱棣低眸夹了一口菜,斯文地送进嘴里。
  徐青青恍惚又看见书生的影子,噗嗤笑了,“如今便是醉酒, 也不会跟上次那般了。”
  今时非往日,她已经没有初与朱棣成婚时的小心翼翼、千思万虑。
  朱棣似听明白了徐青青的话,只浅笑抬眸瞥一眼他,便放下筷子,用帕子擦嘴。朱棣从奶娘那里接小冬瓜过来,小家伙有点兴奋,伸手要抓酒杯。
  朱棣便道:“小小年纪便跟你娘一般,是个酒鬼。”
  “适量饮酒,可益气、温阳、补肾、通经活络。”徐青青边剥着花生米,边跟朱棣‘科普’,“乖儿子这会儿想喝酒,必是觉得酒壮人胆,被父亲抱着得需要勇气才行。”
  徐青青此言一处,在旁伺候的万春、碧螺等人都压紧嘴角,生怕一不小心没忍住笑出来,冒犯了二位主人。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王妃敢这样说话揶揄王爷。
  朱棣挑眉,看着怀里的小冬瓜这会儿竟
  闭眼睡着了,特意跟徐青青感慨:“莫非这是怕得睡着了?”
  徐青青愣了下,凑过来瞧,这孩子忒不给她面子了。她刚说孩子怕朱棣,便是想要朱棣逗孩子的时候别板着脸,再温柔一些,结果他偏在这时候安稳地睡着了,害得她这个做娘的辛辛苦苦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了。
  “我怀疑他不是我亲生的。”徐青青随口一句抱怨,惹得朱棣直接把孩子送进她怀里,似乎要加强他们母子间的感情。
  巧的是,徐青青刚抱上小冬瓜,小冬瓜便醒了,哇哇哭起来。
  “真的一点面子都给我了。”徐青青无奈笑叹,赶忙拍背哄着小冬瓜。
  一屋里人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饭毕,小冬瓜又困了,徐青青便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嘱咐奶娘照看。她则在桌案上铺好宣纸,给朱棣研磨。
  朱棣净手之后,用清隽的小楷抄写了一篇经书。又在徐青青的提议下,在纸张的边缘绘了一枝嶙峋的红梅。如此一瞧,这篇经书倒更添了几分值得观赏的意味。
  “这就叫人裱起来,明儿呈给娘娘,娘娘肯定开心。”徐青青很喜欢朱棣的字,便是写干净整齐的小楷,勾画之处也不乏有风骨,可见凌厉之气势。
  “王妃,外头下雪了!”碧螺听到小丫鬟的回报,高兴不已地去推开窗。
  果然见窗外有细碎的白雪飘飘落落而下。
  徐青青高兴不已,命人赶紧拿斗篷来。
  朱棣静默看着徐青青。
  徐青青围上斗篷之后,见朱棣发呆看自己,笑问他怎么了。
  “你可是妖?”朱棣凝看徐青青的目光格外严肃。
  徐青青怔了下,系带的手微微停顿。
  “说扫雪煮茶,老天爷便给你下雪了。”
  徐青青噗嗤笑了一声,故作害怕道:“天呐,可怎么办,我的真身终于被王爷发现了!”
  徐青青系好带子,又将朱棣身上的兜里拢了拢。
  朱棣淡笑一声,低眸看着徐青青,忽然抬手捏住她的脸蛋,“你若真的是妖,记得走的时候,也把本王带到你们妖界去。”
  “放心,我肯定舍不得王爷。”徐青青踮脚亲了朱棣脸颊一口,拉他快出门赏雪。
  朱棣由着徐青青拉自己,有一瞬间他竟恍惚了
  ,以为自己在梦里。她人跑起来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俏皮的笑,艳红斗篷随风飞扬,在纷纷扬扬的白雪之下,犹如一朵世间绽放最美的红梅。
  ……
  初一一早,将孝经呈上之后,宫里一直没有动静。至次日傍晚,宫里有小太监悄悄从后门入内,传帝后的口谕,允许徐青青可以归宁探望父母,但燕王却依旧要被禁足,不准出门。
  朱棣便将他早前准备好的礼单递给徐青青。
  徐青青打开一瞧,珍珠、翡翠等贵重物很多,竟还有不少田产。这礼单上的东西,差不多快比上她当初聘礼的一半了。
  “不过是过年回娘家一次,王爷所备之礼太贵重了。”
  “此去北平不知何时能归,钱财虽为俗物,却颇有得用之处,有备无患。”
  当初娶徐青青的时候,聘礼等等都按照皇家的规制执行,不曾多过一文。那时他不知自己有一天会和徐青青有这样的感情,不过见她会治好自己的病,又见她识时务、好控制。
  既然朱棣真心送,徐青青当然愿意接着。一直有个好娘家仰仗,于她而言也是极好的事情。所以娘家好,她也好。再说拿这样的礼单归宁,她多有面子。
  “礼单现在拿过去就成,不过这礼还是等夜里悄悄地送,这种时候不宜大张旗鼓。”徐青青主动思虑到了,倒省得朱棣再费心嘱咐。
  徐青青刚至魏国公府,就被谢氏和徐达拉住、关门、问询。
  年前三位王爷和胡惟庸的事,消息都被禁了,但多少有一些消息传出,大臣们私下里猜测颇多,连徐达都都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徐达终于得知具体真实的经过之后,松了口气,直叹燕王此招极妙。当是如此才能动摇皇帝对胡惟庸的宠信,直接告状反而没有这样的效果。他就是个例子,当初跟皇帝好说歹说,也抵不过胡惟庸带领一帮群臣巧嘴辩驳。最后的结果,皇帝只觉得他与胡惟庸对立,是政见不合而已,根本没上心。
  “王爷说这之后也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最好令对方不知不觉。”徐青青道。
  徐达让徐青青给朱棣传话,让他尽管放心。这事儿他心中有数了,回头也会跟私交甚好的几位同僚一起商量,
  徐徐图之。
  “此去北平,不必经常与京中书信来往,以免遭人弹劾,招惹忌惮。”
  徐青青应承,将徐达的嘱咐一一记下。
  “那事儿也和青青说了吧。”谢氏扯了一下徐达的衣袖。
  徐达愣了下,瞪一眼谢氏。
  谢氏:“她不是爱计较的孩子,说了又如何?”
  “到底什么事儿?”徐青青问。
  徐达马上赔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都过去了……当年为父认你的时候,其实并不确定你是否为我们的亲生女儿。但你这模样和母亲是真像啊,后来我真有种感觉一定是,果然经过这两年的细查,还真查清楚了。”
  “怎么讲?”徐青青越发有点糊涂了。
  徐达便把当初在路边挖到过那个孩子尸骨的经过讲述给徐青青。
  “所以师父没骗我,当时确实有另一个婴孩包裹着那条被子?”徐青青讶异问,“那我——”
  “这事儿还要多亏燕王爷的提醒,不然我当时真会一门心思只认这被子包裹谁了,谁就是我的亲女儿。那孩子的尸骨我后来请仵作检查过,脚板平,该是遗传于父母,而我们徐家和谢家人都没有这种情况。
  过年前才终于确准了这事儿,那对夫妻并非本地人,穷得很,当年就是去凤阳亲戚那里打秋风,却没讨到多少好处,便越想越悲凉,觉得这刚出生的孩子既然养不活,不如就早点丢了。因瞧见包裹你的被子好,便扒下来裹在自己孩子身上,一方面指望那孩子能活久点被人捡着了;另一方面也觉得那孩子便是死,也能有个好东西包裹着陪葬。那孩子的父亲也是平脚板,如此也就确准了,你确系是我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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