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新娘——凤久安
时间:2020-06-26 09:22:43

  茶茶站上台,如青松立高崖,身姿挺拔孤高。
  “来呀,输了,记得跪下叫我一声……大姐大。”
  大块头掰着手指关节,咔嚓咔擦响,他说:“你若输了,就甩了那个小白脸,跟老子回十七区!”
  茶茶:“记住,你这个美梦离破碎,还剩三十秒。”
  钟声响起,擂台赛开始,茶茶动如清风,如黑色闪电,一棍戳向大块头鼻孔。
  “二十!”
  大块头反应不及,只觉脸前魅影似风,还未捕捉到,眼眶又被击中,大块头蹲下来,捂着眼睛大叫,又被茶茶抽了四肢。
  大块头滚在地上,不顾硬汉老大的形象惨叫翻滚起来。
  茶茶:“娇气,瞎不了,断不了,给我倒计时——”
  乐队和围观小青年们齐声道:“十!”
  “九!”
  “八!”
  茶茶背着手,围着大块头慢慢转。
  “三!”
  “二!”
  大家越来越激动,连王明哲都扒在擂台边跟着数。
  大块头没有起身,茶茶正要微笑,忽听大块头的小弟大吼道:“妈的,这局要么你认输,要么无胜负,不然我划了他的脸!”
  茶茶抬头,只见大块头的小弟手持弹簧`刀,凶巴巴在君饮脸前比划着。
  茶茶嘴角一抽,发出一声:“啧。”
  作者有话要说:  茶茶:有病哦,他都不是我男人,你拿他威胁我哦?你当我会被你威胁到吗?但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第12章 玫瑰迷宫
  茶茶没跟他废话,她一向是先打服,再讲理的。
  只见她将甩棍向上一抛,握在手中,像掷标枪一样脱手,甩棍如飞镖般直直向小弟戳去,精准地打中了小弟的手,咣当一声,刀落地,小弟抱着手惨叫。
  紧接着,茶茶迈开长腿,跳下擂台,一个飞踢,将小弟踹了出去。
  她将君饮手上的外套解开,看也不看,手一甩,扔给王明哲。她一只脚踏在摩托车上,眼神凌厉,嘴角含着轻蔑的笑。
  “你们十七区,就这种水平?打不过还输不起?”
  十八区的正义扫雷青年们大拇指向下,冲着小弟和台上的大块头齐声倒喝彩:“吁——”
  “滚回去,滚回去,滚回去。”乐队一边给节奏,一边唱起了rap。
  “嚯,今天是个好天气,你说你会有个好运气,你挑中了我们的queen,你说你就是King,你自大卑鄙,你带着小弟,嚯,你要PK我们的Queen Tea!噢耶,Queen Tea,Queen Tea,Our Queen Tea,你要PK我们的Queen T!哈,但你输不起,你台上打滚,你不守规矩,哈,但你输不起,送你一记飞踢,快快滚回你的十七区!快快滚回你的十七区!”
  DJ在旁边一边摇晃,一边给出了茶茶的应援节奏:“火吼——cha cha cha,茶茶!”
  “茶茶!茶茶!茶茶!吼哈,吼哈,茶茶茶茶茶,茶茶!”
  “我们的大姐大!”
  青年们在彩灯下摇摆,街舞少年随着节奏摇摆,鼓点欢快。
  茶茶将皮手套向下一扯,以指为枪,对着那群十七区毒蝎会的小喽啰们扫射,如女王般眯眼,在自己的应援曲中,狂野道:“给本王——滚。”
  欢呼声阵阵,十七区的人灰头土脸架着大块头溜走,等跑远了,才敢叫着放狠话:“你等着!”
  茶茶嘴角一歪,轻飘飘道:“我住这里等了二十年了。”
  王明哲开了瓶啤酒给茶茶。
  茶茶按住他的脑袋,将他转了个圈:“给别人喝去,我遵纪守法好公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王明哲:“别呀茶姐,庆祝酒不是酒!”
  “得了吧。”茶茶指着君饮,“你是想看我回家路上把他甩出去?”
  王明哲哈哈大笑:“甩就甩了呗!”继而又惊奇君饮在这震耳欲聋的乐潮中还能熟睡,“睡神啊!”
  茶茶:“我要把他甩了,明天我爸揍我,你能替?”
  王明哲摆手:“替不了替不了。”
  茶茶整好外套,拉上拉链,把君饮推到后面,跨坐到车上,说道:“我带他回去睡了,你记得六点前回。”
  “别呀茶姐!”王明哲怔愣,“怎么不玩了,大家都正开心呢!”
  茶茶指着君饮,“忘了,我是带他来见识的,我本没打算来。既然他睡了,我也要回去了,这里没意思。”
  王明哲明显不舍得回,他还想待在热闹的氛围中。
  “那我明早之前回。”他说,“大姐大,早上见!”
  茶茶划了下手指,拍下头盔,发动了摩托,轻飘飘掉了个头,驶出了废弃区域。
  她的车速比来时要温柔许多,正正经经的开车,背后,君饮的手指又绕上了她的发梢。
  茶茶嘴角一挑,露出一点笑意。
  再拐过一个路口,就进入了有路灯的区域,然而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线处,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
  他就站在黑暗的前方,背靠光亮,白色长发飘扬,身穿着紫白色旗袍,高跟鞋,单手叉腰,凹出漂亮的曲线,起伏很婉约。
  是个男人,而且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尖锐的东西,隐在黑暗中。
  茶茶的车慢慢减速,她抬起头盔挡风板,直觉到这人身上的气质不同,而且——是在等她。
  茶茶停住了车,离他大约百米距离。
  那个妖娆的旗袍男人嘴里哼着歌,飘扬起的银发遮住了眼睛,只看到他紫色的嘴唇噙着笑。
  “你叫什么?”他声音却意外的好听,清亮温柔,像滴在玫瑰中的血,腥甜。
  “不说不让回家吗?”茶茶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武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
  她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拦她是什么目的。
  “嗯~”银发男人笑着点头,“答非所问可不好。”
  “你难道是地狱犬化身吗?”茶茶手指摸出口袋里的刀片,气定神闲玩笑道,“不回答就把我吃掉?”
  遮住月亮的夜云散开,月光铺下,茶茶看到了银发男人的眼睛,是一双银灰色的眼眸,他直视着前方,没有焦距,而他的手中拿的并非武器,而是一枝枯火玫瑰。
  风起,银色的长发在月色下越发璀璨如幻,像三千星辰碎光被冰霜凝结在他的发上。
  “最后一遍,你叫什么?”银发男人问。
  茶茶的飞刀掷出,一拧油门正面向那个银发男人冲去。
  银发男人高跟鞋轻轻一抬,整个人如一片纸,向上翩翩跃起,停滞在空中许久,才优雅落地,旗袍的开叉中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他手臂支在地面上,收回劈开的长腿抬头一笑,似施展轻功,瞬间就跳到茶茶车上,轻轻一扯,将君饮拉了下来。
  茶茶跳到车上,一腿踢去,趁那旗袍男人闪身之时,反手一捞,与君饮一起滚落在地。
  摩托车飞倒在地,车轮转动。
  茶茶将君饮向身后一挡,脱掉头盔,抽出腰间的软剑,眯眼道:“听好了,我叫茶茶。”
  那银发旗袍男款步走来,道:“你的名字,是茶历取的吗?”
  认识老爸?
  茶茶判断着这个人是茶历的故人还是敌人。
  他的气质很危险,仇家的可能性大。
  茶茶道:“你知道我爸的名字,你是来寻仇?”
  “哦~”那人笑着说,“你叫他爸爸。”
  茶茶愣了一瞬,琢磨出他的话中有另外的意思:“不错,茶历是我爸爸,要寻仇你就别废话,报上当年的仇怨。”
  那人的紫色嘴唇咧出更明显的笑意,露出了一口白牙。
  “看刚刚身手,茶历是把他的千年功底,都传授给了你?”
  茶茶惊道:“什么?”
  什么千年功底?老爸教的功夫,难道还有来路?是哪个门派的千年传承吗?那不就是……普通的散打武术综合吗?
  那银发旗袍男也不多说,玫瑰化匕首,向茶茶袭来。
  茶茶软剑走如游龙,凝神过招。
  “奇才。”那银发男人赞道,“只是……经验不足。”
  他说着,一只手向茶茶拍来,在她格挡之时,忽然爆出紫色烟雾。
  茶茶挡脸后退,不忘拉着君饮。
  再一抬头,眼前已不是刚刚的街道,而是个陌生的玫瑰迷宫,玫瑰做四壁,寂静无声。
  除了她和君饮,再无一人。
  茶茶很快明白了:“那个人是……鬼煞异能?!”
  她和君饮应该是中了那个异能者的招数,陷入了他的异能中,这个人怕是空间系的异能!
  而在刚刚的街道中,银发旗袍男人紫色的嘴唇咬着枯枝玫瑰,银色的长睫毛微微一启,笑道:“早上好,楚余。”
  不远处,楚余眯着眼,抬起手,冲银发男人打了个招呼:“迷星,你什么时候到的?”
  星光银发,玫瑰烈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八区的阎罗执行官,迷星。
  “那日电闪雷鸣,我去云桥叩问冥主……”银发男人说道,“之后我就去九区找你了,你那冥蝶花告诉我的。”
  银发男人将飘扬的银发勾到耳后,道:“冥主受伤了。你留在云桥的冥蝶,看到了什么?冥主为什么会受伤?”
  “是君炼,数日前,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突然进入了冥王殿,冥王殿内,百鬼莫问,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这之后……冥主就到这里来了。”楚余道。
  “茶历消失这么多年,我以为他去找诅咒之源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地方,为冥主养新娘。”
  “师父的本意,并非为冥主养新娘。”楚余的声音沉了下去,“迷星,你把冥主和茶茶关在迷宫做什么?”
  迷星妩媚一笑:“既然冥主有伤,当然是要新娘尽心尽力,为冥主疗伤了。”
  楚余愣住:“喂……”
  迷星撩了下头发,笑道:“新娘有治愈之能,只是让冥主摸摸头发,那伤要养到猴年马月去?不如让我那百亩玫瑰迷`情香,下记猛料,这样更快些……”
  楚余耳朵动了动,他肩头的小花舒展着枝叶,与他耳语着。
  楚余慢悠悠说:“虽然我也认为这样更快捷,但显然师父并不这么认为……道理,还是让师父来给你讲吧。”
  他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迷星的银灰色眸子中倒影着一个人,他双手插口袋,叼着烟,慢慢走来。
  “迷星。”茶历顶着睡眠严重不足的黑眼圈,喷着烟,说道,“把我闺女放出来。”
  迷星道:“那是新娘。”
  “放屁,那是我闺女。”茶历粗声粗气道。
  迷星:“我在让他们增进感情。”
  “放屁!”茶历怒成了大小眼,义正言辞道,“旧社会豪取抢夺那套不适用了,强扭的瓜不甜,老子吃过亏,势必不会让茶茶再步后尘,感情要顺其自然……放了!”
  迷星的玫瑰化匕首,他咬着匕首,歪头一笑:“也好,那就请昔日的九区执行官,与我一战吧,赢了,我就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迷星,一个比茶茶还懂彩妆的,女装大佬瞎子。
  他是全瞎。
  楚余不瞎,但楚余不用眼,害,还不如捐给迷星。
 
 
第13章 新娘之吻
  玫瑰的香味很特别,像面包店的香味,热腾腾的,闻久了,眼皮沉甸甸的,就像蜂蜜抹在眼皮上,甜腻腻的想睡觉。
  而且,是想……怀中抱着热乎乎的人,一起睡。
  茶茶凑到玫瑰花前,好奇嗅了嗅,这会儿就更上头了。
  热气氤氲着她的感官,朦胧一片,就像美人刚洗过澡的浴室,又香又热,雾蒙蒙,引人无限遐想。
  茶茶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她与君饮的浴室坦诚相遇。
  当然,她还不够坦诚,坦诚光的是君饮。
  茶茶转过头去看君饮,这一瞥,余光似着了火,化在了他脸上,绵软软的移不开了。
  茶茶嘀咕着:“奇怪,好想唐突他。”
  她说着,脑袋不清醒地,就凑近了,想要用嘴唇去碰一碰他的脸。
  但她尝试了几次,觉得,君饮脸上的眼镜,就像一堵玻璃墙,玻璃墙这头是她,而那头就是她此时此刻最想探索,最想要的礼物。
  茶茶啧了一声,伸出手,摘君饮的眼镜,“麻烦。”
  动手后,眼镜似乎上锁的门一样,拉不下来,茶茶急躁道:“给我乖乖摘下来啊!”
  君饮的指尖微微一颤,缓缓抬起,犹豫又乖觉地摘下了眼镜。
  他微垂着头,碎发投下的阴影遮着眼睛。
  茶茶忽然发现,他好像比自己印象中的,要好看许多。
  茶茶凑上去,一点点靠近他,在甜腻腻热腾腾的香氛包围中,吻上了君饮的唇。
  君饮一震,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惊讶和迷茫。
  他未醒,只是疗伤时留的一线意识被茶茶嘴唇的触碰震惊到了。
  再然后,君饮耳边响起清脆的耳光声,茶茶退开,给了自己一巴掌,使劲摇了摇头,道:“靠,中招了!那个白毛的异能原来是春`药?!这么无耻?差点就把他给……”
  茶茶抬起头,见君饮半睡半醒,歪着头,眸中又充满了疑问。
  猝不及防看到他的美眸,茶茶心头一突,脸上热气蒸腾,鼻尖嗅到的气味更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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