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老公是穷光蛋的那几年——zapbeast
时间:2020-07-06 09:29:57

  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
  而后,一个年轻一点的校警走到林伶面前,见她没事,鼻子里重重出了一口气,语气变得不容置喙:“你们怎么回事?”
  林伶暗自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瞄了眼教室后角上方的监控。
  她坐在椅子上,低声道:“一些小事。”
  年轻校警白了她一眼,说话中夹杂了浓浓的方言:“那你们班主任呢!?没在班上讲吗?合该重申了不止一次吧,还是你不听啊,都多少回了,一点小事,一点小事你不能忍忍!?”
  林伶忍受着他突如其来的责骂,窝着火,懒得跟他吵。
  校警大队队长出来圆话,态度稍微缓和了些,对林伶说:“幸亏这次发现的及时,在监控里巡查的时候看到你们俩不对劲,还好啊,来得早,没酿成悲剧,你这姑娘也真是,李寒她是重点关注对象,你没事招惹她干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我们不会再给她机会了,至于你,看你班主任怎么处理吧。”
  李寒是重点关注对象?
  林伶默默记下这个事,苦涩地朝队长笑笑:“不好意思,我刚转学过来的,不太清楚状况。”
  这么解释,倒也合理,校警们心下了然,简单宽慰了两句,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这事他们会给个说法的。
  连她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都没细问。
  林伶更好奇了。
  ——
  沈立揽着周之学的肩膀,在上楼的路上还调侃道:“你那同桌,白富美啊,饭卡里两千多。”
  正说着,迎面撞上从班级里出来的校警们。
  和李寒。
  周之学立马停住脚步,看着李寒像犯人一样,被押着走出教室。
  沈立人缘很好,连校警都能称兄道弟,扯过来一个平常关系不错的,问道:“这什么情况啊,哥?”
  被喊做“哥”的那位连连摇头,拍了拍沈立的肩膀,“头这回儿是真的怒了,恐怕闹得有点大。”
  说完还朝班里的林伶努努嘴。
  在别人看来,就像是一种暗示:李寒惹了这尊大佛,连校警都出面了。
  这一切被林伶看在眼里,包括校警说完话后,周之学投来的不善的眼神。
  而在此过程中,李寒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周之学,她死死低着头,但直直的脊背是坚定的。
  很快,周之学朝她走了过来。
  林伶丝毫不闪躲他的眼神,倔强地回视。
  似一场对峙。
  周之学在她桌前站定,林伶能感受到,他在生气。
  可她之前无论怎么捉弄他,他都不会生气的。
  他双臂撑在她的桌子上,尽力压制着情绪:“你跟李寒说过话了?”
  林伶扣了扣衣角:“……嗯。”
  但接下来周之学说的,让她浑身发冷。
  “所以你是看她不顺眼,就让你爸喊校警把她带走?”
  “你真了不起。”
  林伶感觉心上被人扎了一刀,疼得无法呼吸。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她。
  被威胁的是她,被恐吓的是她,在鬼门关走一圈的人也是她。
  林伶抬眼望天花板,努力眨着眼睛,她心里暗骂一百遍渣男,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误会我了。
  她从喉咙里挤出音节,听起来可怜又骄傲。
  “我哪有那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只想写甜文(狗头)男主不会太渣的!
  明天满课,大概晚上九点更~还没蹭过21点的玄学(为了六个小天使,笑着活下去)
  PS:如果大家不喜欢,点叉就好~不用留言告知~~谢谢了,和平上网,不要跟纸片人计较~~
 
 
第6章 
  眼见气氛越闹越僵,沈立眼珠子转了两圈,拉扯着周之学离林伶远点,顺手将带的盒饭放在林伶桌上:“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周之学挥开他的手,冷冷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林伶再也忍不住了,啪嗒一声,掉落一滴泪。
  砸在生物一轮复习资料上,晕开了她刚写下的墨水。
  林伶红着眼眶,伸手胡乱抹泪,她心高气傲,平时是不愿忍受一点点委屈的,更何况是被周之学误会。
  周围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大多数选择沉默。
  一个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学霸,一个是刚转学过来的美女同学。
  即便是再迟钝的人,此时也能感知到这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关系非比寻常。
  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好像他们认识已久,也结怨已久。
  终究是傲气打败了委屈,林伶抬头仰望着他,气场上却毫不落入劣势,她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到:“我不知道校警跟你讲了什么,让你认识是我动的手脚,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只有一句话——”
  “关!你!屁!事!”
  一转眼的功夫,林伶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小妖女模样。
  周之学一时语塞,方才看林伶哭得梨花带雨,确实心软了几分,可没几秒钟的时间,她又恢复原形。
  总是顶着最可怜的面容,说最高高在上的话。
  她说没有,就是没有,也不喜欢在事情本身上纠结,比起校警为什么带走李寒,林伶更在乎的,是周之学的态度。
  “好。”周之学认输,他没有证据,对林伶的质问全然仅凭自己的猜测,他无法忘记王海生特意叫他去办公室,“苦口婆心”地告诉他,要他真真切切地刻在骨子里——你受了人家的恩惠,你就要低人一等。
  这样的自卑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而林伶,便是那个拼命给幼苗浇水的人。
  而现在,他没有办法。
  “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问清楚就怀疑你。”周之学让沈立回座位,有些事情没必要闹大,他需要单独和林伶交流的机会。
  “……”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校警会带李寒走?”
  林伶不去望他,扭着头盯着垃圾桶,鼻音浓重:“校警带她走有校警的理由,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
  周之学坐到椅子上,不去戳破她暗搓搓的小心思,缓缓道:“李寒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林伶一口否决:“没有。”
  如果什么都没做的话,校警不可能突然造访。
  周之学说:“你不说,班主任也会说的。”
  “那你等班主任说好了。”
  “林伶!”周之学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也想好好和她说话,可林伶从来不给他机会。
  “老是问问问,她就这么重要吗?做错了事受惩罚是应该的,你问我有什么用啊!”林伶脾气上来了,说起话来不管不顾。
  做错了事。
  周之学把她护在角落里,尽量遮挡住其他同学探究的视线,轻声问道:“她伤你了?”
  还不傻。
  林伶鼻子一酸,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李寒情况有些特殊。”周之学看着她的眼睛。
  林伶糯糯回道:“嗯。”
  “她跟你说了她自己的情况吗?”
  林伶摇头。
  “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李寒精神不正常,吃药一年了。”
  林伶呼吸一顿,静默下来。
  周之学接着说:“她当年考进怀南的成绩还不错,在班级里勉强能排个中等。上高中之后,可能是因为课程节奏快,难度大,从第一个学期期末开始,频繁吊车尾,李寒心思比较敏感,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整日钻牛角尖,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她。”
  “算了。”周之学随手把玩着中性笔,掀开笔盖又合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这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有的动作。
  林伶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会比较好。
  周之学道:“学校一开始不同意她继续念书,她一再保证不会犯病,一定按时吃药,校长看她可怜,才留下了她。虽然她成绩还是提不上来,但是情绪一直很稳定,学习也很认真。”
  “我跟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都高三了,再坚持一年就好。”
  林伶陷入一个纠结的局面,她同情李寒的遭遇,但也无法做到毫无芥蒂。
  “那这次……?”
  “学校应该不会让她继续读书了,她是不是差点伤害到你?林伶,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出来。”
  “.…..”
  “这一年她过得也挺累的,时刻被校警、老师注意着,算了,回家了她也能好好休息了。”
  林伶抠着指甲,状似不经意发问:“只是朋友而已吗?”
  “嗯?”周之学眉头皱起,“她跟你说什么了?”
  林伶赌着气:“她跟我说什么了是我们的事,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周之学失笑,“好,你们的事。”
  说完周之学不再理她,径自拿资料出来,低头复习,恍若无人。
  晚自习开始,讲台上没有老师坐堂,下面的学生自觉地开始学习计划。
  不需要任何人监督。
  林伶手肘撑着下巴,干巴巴的发呆。
  周之学全程的话题都是围绕李寒的,她真的,不开心。
  林伶心里梗着一个节,此刻全然忘记了和李寒承诺的事情,她不想道歉。
  不仅不想道歉,林伶还想骂一万遍混蛋。
  压抑了很久,悲伤的爆发只在一瞬间。
  周之学,很少有像今天这般情绪波动。
  和他认识十年,林伶从未看见他真正动过怒,对于这样的周之学,别人的评价多是赞赏,称其波澜不惊,沉稳大方。
  但在爱情里,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林伶一直认为。
  他不愿意为你生气,意味着他不爱你。
  他不在乎。
  而今天,他为了李寒,那么凶狠地质问她。
  在一切讲清楚之后,他对她,又回到了之前不管不问的态度。
  那她是什么?
  林伶越想越难受,明明重活一次,却比之前还要憋屈。
  而最让她绝望的是。
  李寒,长得很像那天他搂着的女孩。
  前世,林伶在酒店撞见的,那个女孩。
  周之学说,可怜的,单纯的,他想帮一帮的女孩。
  让林伶,对婚姻感到绝望的女孩。
  一切似乎有了很好的解释。
  难怪她当时不敢相信,那个女孩长相一般,除了年轻,没有哪一点可以比的上她。
  原来是长得像青梅。
  她再也忍不住了。
  怕她的哭泣会打破教室的宁静,林伶哭得极其隐忍,她死死揪住校服下摆,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无声地哭泣了好一会儿,她在心里暗下决心,她再也不要理周之学这个人渣了。
  见异思迁!朝三暮四!老马还吃回头草!
  在林伶的脑海里,周之学一派渣男形象。
  编排得明明白白。
  而后,她拿出消息发了条短信。
  半晌,林伶哭得有些累了,打开水杯喝了口水。
  仰首灌下一大口,合上盖子时,她发现面前横着一只手,手上拿有一张纸巾。
  林伶扭头看他,脸上挂着眼泪鼻涕,浑然没有大小姐的精致。
  因为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林伶朝四周看了看,不去接那张纸。
  苦涩却一阵阵泛开。
  眼泪像雨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陡然升起,林伶出其不意,扯住周之学校服袖子,往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
  林伶若无其事,对自己的恶性毫无愧疚之心,坦然得像在挑衅。
  周之学也不恼,简单擦了擦,继续学习。
  可没过一会儿,耳畔再次时不时传来林伶低声的抽泣。
  不绝于耳,乱人心神。
  他的心绪也乱得很。
  班主任照例每天晚自习之前回来一趟,今天缺席,多半是因为校警喊他去处理李寒的事。
  他倒不是有想去救李寒的心思,这太不切实际,相反,周之学也赞同李寒回家休养,以她现在的处境,继续学习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林伶。
  因为他凶她了,所以哭了?
  周之学烦躁地闭上眼。
  约莫十分钟过去了,啜泣声渐渐变小,林伶双脚搁在椅子上,略显孤单地抱住自己。
  周之学一睁眼,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之学放下笔,熟练地转过林伶的脸,给她擦掉眼泪鼻涕。
  两人同时怔住。
  “.…..”
  “.…..”
  像是林伶的脸有多烫手一般,周之学迅速放开,留下被震惊到石化的林伶。
  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
  林伶想哭的欲望顿失,周之学手心的温度还留在她脸上,烫得她脸红了一片。
  周之学懊恼地捏紧了拳头,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字,放到林伶的桌子上。
  【别误会,你太吵了。】
  林伶吸吸鼻子,心里刚流出的一股暖流,即刻被他冷却。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不讲人话呢。
  虽然这么想着,她的心境却悄然了变化。
  林伶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在那一行字下写道:【那也不能嫌我吵,就占我便宜,你要对我负责。】
  甩给他。
  周之学看见她写的,太阳穴边的青筋跳了跳,深呼一口气。
  林伶,如牛皮糖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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