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霍霍于安
时间:2020-08-09 09:45:05

  “未能及时救你,抱歉。”
  这一主一仆,倒是一个德行,盛蕾只能转了话题,以防止其再揪着此事不放。
  “我这不没事嘛,正事要紧,三皇子,他是要动手了吗?”
  “恩!”听到盛蕾此话,时廊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先离开这。”
  说罢之后,便牵着盛蕾,率先往地道的方向而去,庆嫂和关舟,自然是紧随其后跟上。
  “这么多人?”一入地道,盛蕾才发现,其实地道内,比自己想想的要大,更是别有洞天,十步一哨,严正以待,实在难以想象,这些人,是被时廊何时安排的里面的。
  “之前离京时,我已经散落各处的飞鱼服尽数秘密召回霍京,藏身于皇宫之内,以护皇宫周全。”时廊向盛蕾解释了一句,便不再言语,然后领着盛蕾拐七扭八,走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
  “主上,三皇子已经到了。”刚一停下,便有一飞鱼服上前,向时廊低语道。
  时廊点了点头,然后朝其摆了摆手,那人会意退下,时廊这才转头望向盛蕾。
  “阿蕾,你是留在此处,还是跟我一并上去。”
  “上面是何处?”盛蕾有些疑惑,这地儿的飞鱼服比之前一路看到的,可是多了两倍显然不是偏僻的地方。
  “这上面便是圣上的寝宫,这会儿,三皇子应是在逼宫,跟我上去,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我权以为阿蕾你还是留在这里,安全一些。”
  时廊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盛蕾耳里,心顿是砰砰砰直跳,她瞳孔瞬间放大 ,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这么刺激的事,她要不要去做个见证者呢?
  可安全!
  盛蕾纠结了一下,终究好奇作祟,“我陪你一道上去,在你身边,我才安全。”
  时廊一想,倒也是如此,由关舟开路,领着一众飞鱼服,小心翼翼潜入了圣上寝居之内。
  “父皇,事已至此,儿臣也无需藏着掖着了,今日我便给您两个选择,其一,现在下诏,废除二哥的太子之位,然后封我为太子,同时下诏退位,待我荣登皇位之后,为显示兄弟恭亲,我自会留父皇和二哥一命。其二,您现在便在这,眼睁睁的看着二哥毒发身亡,然后悲恸过度,吐血身亡,至于其他的几位兄弟,不久之后,也定能与父皇你团聚,如何?”
  才刚如今寝宫之内,众人便听到三皇子威胁的声音,传了过来,透过重重帷幕,盛蕾只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影或坐,或立,或躺在远处,至于谁是谁,倒是看不真切。
  “你,你这个逆子,你竟然敢欺君罔上,做出这般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是我和陛下瞎了眼,瞎了眼啊!”抽泣的声音,略是有些耳熟,应是皇后娘娘。
  “也得亏母后和父皇您们瞎了眼,不然怎么会让儿臣得到这般良机。”三皇子恣意一笑,一脚踩在已出于半昏迷状态中的太子,望着虚弱的倚靠在龙榻之上的皇帝,然后一招手,身后一侍从上前,从后递上一黄卷。
  “父皇,你也不必想着拖延时间了,现在,整个皇宫,尽在我掌控之中,对了!你最为器重的时大人,也是离开霍京,所以,父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三皇子陶文翰说着接过皇绢,走到皇上的身边,将手中的黄绢打开,摊在了皇上的跟前。
  “这诏书,我已经替父皇你写好了,只需得你落下款去,盖上黄印便可,为了以示儿臣的诚意,儿臣可以先为母后解毒。”
  陶文翰说罢,便是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上前,捏住皇后双颊,将她的嘴打开,直接将药丸给扔了进去。
  “咳咳咳!噗!”皇后咽下药丸,也就两个呼吸间的功夫,瞬间咳嗽起来,然后呕出一口黑血,四骸中原本散去的力气,也是重新回到了身体之中。
  皇后瞪着眼睛,看着陶文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然后猛的站了起来,直接扬起手,一巴掌试图往陶文翰的脸上扇去。
  “母后,你还是省了这条心吧!”
  陶文翰一把抓住皇后扬过来的手,然后一推,直接将皇后推搡到了一边地上,一副睥睨之姿的望了皇后一眼,然后转向皇上。
  “父皇,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一个时辰内,父皇和二哥只怕就要魂归黄泉了。”
  那近是威吓之词,显然,此事已无半点回旋的余地,盛蕾听在耳里,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直往嗓子眼里撞,紧张的,整个人都快要哆嗦了。
  时廊挨着盛蕾挨得近,自然也能感觉到盛蕾的颤抖,他伸手揽住盛蕾的肩,然后将其往怀中一带,在盛蕾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猛的撒开,身形一动,便是越过层层帷幔,挡在了皇上的跟前。
  “三殿下,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夫人,你藏在这,不要出去,我去保护主上。”
  盛蕾脑袋还糊着的时候,又听到关舟传来的言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便看到关舟领着一队飞鱼服鱼贯而出,将圣上和皇后团团护住。
  “时大人,原来你竟然在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不过你现在来,只怕是晚了点,如今整个皇宫,接在我的掌握之中,便是你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是翻不出上门浪花来了。不如你来劝劝父皇,以免一些无谓的伤亡。”
  “是吗?不如,我们再等等看。”时廊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太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时廊说得轻巧,陶文翰本就疑心甚重,闻言脸上露出些许狐疑之态,往其身后招了招手,耳语几句,一侍卫顿是匆匆而去,而他往回两步,站回到了太子身边,抢过侍从手中得剑,然后直指太子,一脸警惕的望着时廊。
  也没过过多久,只听得一声犀利的哨声,接着便是烟花震天的响动,然后之前出去的那个侍从,匆匆然的折返回殿内,满头大汗,气喘嘘嘘模样。
  “殿下,李…李将军,被缚就擒了。”
  “怎么可能!”陶文翰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他猛得扭头,望向侍从。
  侍从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见一 袭红妆,从外匆匆而来。
  “文翰,杀了……!”井姹手持着剑,略显几分慌张,闯了进来,只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殿内对峙的两伙人,话音一停,眼睛在殿内环视,随即落到了时廊身上。
  “是她,定是她坏了我的事!告诉我你,她在哪里。”井姹一个囫囵便醒悟了过来,直接冲到了时廊跟前,表情略带几分狰狞的大喊了起来,一时间殿内所有视线,都落在了时廊身上。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想,你以后也没有机会知道她在哪里,来人,将三殿下及三皇子妃一并拿下。”
 
 
第70章 我好悔,我要杀了你
  时廊自然知晓, 井姹说的是谁,可如今这会, 又怎么会给井姹这个机会, 一声令下,护着圣上的飞鱼服, 直接朝陶文翰和井姹的位置冲了过来。
  “你当真的不顾太子的死活了吗?”陶文翰见状,暴吼一句,见飞鱼服全然无收手的意思, 提起手中的剑,便直接往太子身上扎了下去。
  只是……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瘫如死尸一般的太子, 再这个时候, 竟然就地一滚,险险避开了陶文翰扎过来的剑, 而就在陶文翰要采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 时廊已至,一把抗住陶文翰手中的剑, 顺势一拉, 直接将狼狈逃串的太子拉起, 然后护在了身后。
  紧接着本在其身后护着圣上和皇后的飞鱼服, 顿是上前,将太子拉到后面, 一脸警惕的望着, 边走边退的是陶文翰和井姹一行。
  “关舟, 留下!其他人给我追。”待陶文翰一伙,退出了殿外之后,时廊追到门口,稍稍顿了一下,然后一伸手,将身旁试图冲出去的关舟,一把拦下。
  关舟愣了一下,顿是明白了时廊的意思,猛的点了点头,“主上放心,我定护夫人周全。”
  时廊这才提步,追了上去。
  而殿内,原本一脸萎靡之状的皇上,也是瞬间提了精神。
  “父皇,母后,你们在这里稍后片刻,我去帮叔父。”太子望着门口,沉吟了片刻,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的转头向皇上说道。
  “好,小心一些,切记勿要鲁莽行事。”皇上微微皱了下眉头,却还是应承了下来。
  “皇上!”皇后闻言,却是一急,如今这皇宫之内处处都是危险,让太子去的话,岂不危险得很。
  皇后一脸的恳切的跟着皇上,拉着皇上的胳膊,希望他能够收回这个命令。
  皇上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然后说道,“他身为太子,以后的皇上,有些人,他必须自己来。”
  皇后眼中闪过几许犹豫,终究是叹了口气,然后幽幽的点了点头,“那便随陛下的意思吧。”
  皇后同意,皇上这才转移的视线,将目光落在关舟身上,“你们务必要保护好太子,若是太子和何差池,提头来见。”
  “父皇,那您和母后?”还不等关舟应下,太子便是率先开口,语气满是忧心。
  “朕和你母后,暂且避到地道之中便是。”皇上为让太子放心,向其说道。
  “太子爷放心,地道之内,还有不少兄弟在,定能护圣上和皇后周全。”关舟恰时,为太子免除了后顾之忧。
  “那,父皇,母后,儿臣先送你们过去。”如此,总算是打消了太子的后顾之忧。
  太子搀扶着皇上及其皇后,由关舟护送着一并的殿后方,密道所在之处,自然,盛蕾的身形,也是显现。
  “你是三皇子的妃的干娘?你怎么这,来人!将这逆贼给朕拿下。”皇上一看都盛蕾,只是稍微迟疑了一次,便认出了盛蕾,他表情一整,下意识将皇后护在了身后,然后朝关舟吩咐道。
  盛蕾先是一愣,待听懂了皇上的话之后,脸上顿是露出几许惊慌之色,她连忙摆了摆手,向向皇上解释道,“我……那个,皇上,我不是逆贼,所以……”
  “回陛下的话,司夫人如今是主上的内眷,并非匪逆之徒。”关舟也是上前,挡在了盛蕾跟前,向皇上解释道。
  “时廊的内眷?”皇上的视线狐疑的在盛蕾身上打量了一下,却是不太相信的关舟的话,不过事关时廊,他如今自然不能贸贸然下决定。
  “是!”关舟肯定的应了一声,然后将地道的门打开,“陛下,皇后娘娘,请。”
  关舟和太子亲自将皇上和皇后送到了地道之内,这才返身出了地道。
  “夫人,您是先是地道内躲避,还是随属下一道去寻主上。”就在身边的飞鱼服,打算将地道出口盖上之际,关舟却是示意其暂时停住动作,转头望向盛蕾,向其建议。
  “我跟你一起。”盛蕾想也不想便做了选择,她怕留在地道之内,一不小心,就被皇上给‘咔嚓’了,那时,她找谁说去。
  “那夫人,我来背你。”关舟这才示意将地道口隐藏起来,然后走到盛蕾跟前,向其提议道,待盛蕾同意后,直接一蹲身,将盛蕾背负在背上,往殿外跃冲而去。
  关舟身后的飞鱼府见状,一左一右,搀扶住太子,跟在关舟身后而去。
  之前的皇宫,热闹又喜庆,宁静又诡异,而如今,随眼可见的,便是四处横陈的尸体,冷风也吹不散的血腥味。
  “那边!”走到不远,盛蕾在关舟背上,只见关舟的耳朵动了几动,沉声吩咐了一句,然后便往右拐去,身后的人自然跟上,不多会儿,盛蕾便看到两伙厮杀于一处的人出现在不远处的地方。
  “你们都去帮忙。”关舟将盛蕾放下,然后护在身后,朝身后跟过来的飞鱼服吩咐道,顿是其身后数十飞鱼服加入了厮杀的阵营之中。
  盛蕾远远的看着热闹,忽然听到井姹的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杜修然,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当真要这般赶尽杀绝。”
  杜修然!他这会不应该是在宜州吗?怎么回到霍京城内。
  盛蕾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生出一疑惑,凑着眼睛,往人群瞅去,试图发现杜修然的身影。
  “小姐救命之恩,杜某自不敢忘,可小姐这般谋逆之举,怒娘杜某不敢苟同,如今你们大势已去,三皇子,三皇妃,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人还没看到,倒是传来的都修然义正言辞的声音,其声音停后,原本缠斗在一处的两伙子人,瞬间分开,彼此虎视眈眈,谁也不愿意退让。
  “三弟,你收手吧!一切都还来得及。”本来和盛蕾一块在旁边凑热闹的太子,看懂这般情形,忙是提脚凑了上去,走到时廊身侧,苦口婆心的劝着对面,明显已处于下风的陶文翰。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般惺惺作态,我已走到了绝路,退一步,必死无疑,所以我只能将错就错了。不过,倒是让可惜的事,竟然没有拉上你给我坐个垫背,不过便是死,也有满朝文武,替我陪葬,我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陶文翰此刻婚袍已经有些褴褛,他持着剑,指着太子,一脸得意,笑得讽刺。
  只其还未笑两声,时廊淡漠的声音,却是打断的他的猖獗,“三殿下,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知道,这个毒,是三皇子妃特意调制的,不巧,前几日,我去到皇子妃的故里,请回了令师,如今这会,令师正在为诸百官解毒。”
  “不可能!”井姹闻言,顿是瞪大了眼睛,大声反驳道。
  “不然你以为,我和父皇为何会没事。三弟,弟妹,我劝你二人,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来。”太子一甩衣袖,昂首出列,以身为证。
  “我还有五万大军,只要在再等等,必能踏破霍京,我还没有输。”陶文翰仍然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输了。
  “三殿下,李将军的部下,已经进不了城了。”杜修然的话,直接将陶文翰还有井姹的最后一点希望完全打破,“西北军应该已经在城外拦截住了李将军的部下,你的一切计谋早已在时大人的算计之中,你们逃不掉了。”
  井姹本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如今看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成了他人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她目光扫罗,却是看到不远处的盛蕾,她眼中恨意,瞬间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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