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霸气侧漏[快穿]——洛大王
时间:2020-08-23 10:09:17

  越云舟发现戚无恙的表情不太对,明明是在看文,眉眼却愈发温柔,仿佛想到了心仪的女子,连手头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好看吗?”越云舟问。
  “好看。”戚无恙点头,又恢复成以往冷漠的样子。
  “你喜欢妹妹?”越云舟细细回忆,好像许多次聚会,只要一听说妹妹去,戚无恙也就会跟着去。
  “云舟你想太多了。”戚无恙皱眉。
  万一让云舟发现,以后怕是不能这样肆无忌惮与姜小姐一起吃饭、看电影了。虽然总有其他人,好歹能见她几回。
  戚无恙太坦然,越云舟觉得是自己误会了。本来打算和无恙说婚约已解,既然无恙否认,那就继续让这件事成为秘密。
  戚无恙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心满意足看完手稿,忽然开口:
  “我也想保留一份手稿,用以收藏,我能否誊抄一遍,再把我写的交给季淮生?”
  “你需征得妹妹的同意。”越云舟并没有想太多,如果喜欢作品,想保存一份作者的手稿很正常。只不过,足足五万字,无恙抄得过来吗?
  “云舟,你我兄弟,同甘共苦,一人抄一半如何?”戚无恙觉得姜小姐不会拒绝。
  “妹妹同意的话,我代你抄两万字。”越云舟看在兄弟情的份上,勉强答应。
  实际上,他上个月替姜翎足足写了五万字,还甘之如饴。
  “行,你的研究场地我包了,器材方面,还要下大功夫。”
  “多谢。”
  翌日,戚无恙上门,带了一张地图,标出适合买下的住宅,详细讲述各处的区别。综合来看,距离戚无恙最近的那处,最符合姜翎的要求。
  姜翎又看了其他地方,要么不安全,要么周围邻居不合适。姜翎下笔写道:
  “谢谢你,不知道是否有我能帮到忙的地方?”
  “姜小姐在《玫瑰园》中写了许多戚家的产业,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戚无恙看完才发现,她把林小姐们用的护肤品、口红写得华美至极,就连服饰也十分用心,提到的许多物件,都在戚家的营业范围内。
  若是想买《玫瑰园》中那些精致华丽的物品,可以去戚家名下的商铺找到一样的。文中还提到了银号、饭馆等等,别出心裁,融得天.衣无缝,毫不突兀。
  戚无恙为女子互助会提供了很多帮助,姜翎便以这样的方式来答谢他,应该能对戚家的生意起到一些作用。为了不让戚家过于打眼,她也写了别的店铺,未多施笔墨,真正惊艳的都是戚家出品。
  “对了,《玫瑰园》第四期的手稿,我想留在手中收藏。我会重新抄好五万手稿,交给季主编,一个字也不抄错,姜小姐能否答应?”
  姜翎点头。
  “那就多谢了,了却一桩夙愿。”戚无恙得到肯定的答复,又问:
  “葡萄酒喝了没有?要是姜小姐喜欢,我再送几瓶来。”
  “多谢,好意心领,不必再送。”
  戚无恙回去后,开始抄写手稿,见字如见人,往常锋锐的笔锋,都柔和下来,平添几分飘逸潇洒。
  他抄了一夜,堪堪写完三万,剩下两万也想自己写,手抖,最后还是交给了越云舟。
  等季淮生收到《玫瑰园》第四期手稿的时候,匆匆看完,皱眉。
  居然有两个人的笔迹?私吞云中君的亲笔手稿?真是贼子。下次他一定要亲自上门取稿,这样就不会被越云舟、戚无恙抢先了。
  第四期内容很多,隐约可见大结局的雏形,然而谜团还未彻底揭开,让人心痒痒的。
  既然《玫瑰园》这一期已经写完,《重器》是不是也要出来了?
  《小说月报》迟迟未发新刊,催就是他们在等云中君的《重器》,等云中君写完,就立刻刊印。
  一时间,催稿的信件如雪花云集。
  “大小姐在和谁说话?田中文一看就是坏人。希望这个月短一点,可以快点过,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玫瑰园》的结局了。”
  “《重器》快点写,求求了!想在结婚前看到《重器》的第二期,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吗!注:八号结婚。”
  “《玫瑰园》每月五万,《重器》也要五万,云中君可不能厚此薄彼!!!”
  “喜欢云中君每一个字,骂骂人也好,这周的报纸索然无味。”
  然而《重器》第二期才写一个开头,八号之前,很难写完三万。
  写《玫瑰园》时,手感太好,姜翎一口气把结局写出来,全文完结,《重器》便往后延。只要这个月内交稿就行,不管是28、29,还是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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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云先生打算改吗?
  以往云中君都在月初交稿, 读者已经习惯,这个月也不例外,但只交了《玫瑰园》, 《重器》没写出来。
  未知总是令人期待,今天没有更, 明天一定会更吧?一天天往后等,一直等到月中, 《重器》第二期也没有发出来,众人才意识到, 或许要等月底了。
  其实姜翎看到了读者说的“厚此薄彼”。决定《重器》也写五万字再发。相较于《玫瑰园》, 《重器》篇幅稍短, 主题不同。
  后世有许多珍贵的文物被付之一炬,拥有者没有珍惜过, 等人们意识到那些都是先人心血,象征文化传承时,已经损失了太多珍宝。
  最终杜老爷子没有砸下去。
  那年轻人脸色灰暗,十分绝望,越见手中古器,越心烦,甚至生出了恨意。要不是父亲喜欢买这些没用的瓶瓶罐罐,家中怎会拮据至此?
  而这些古玩店的老板,巧舌如簧, 把假货卖出去,鉴别时又不承认。
  这破烂既然是假货,不如砸了!
  眼看他就要砸,杜老爷子叫住他,开口:
  “我买下来。”
  “假的砸了赔两倍……”那年轻人忽然迟疑起来。难道手里的东西是真的?
  “让他砸, 再把碎片扫扫。不识好歹的东西。”古玩店的东家也出来了。规矩是给有后台有背景有本事的人准备的,买定离手,这年轻人长辈眼光不好,买到假货,就是不退也没人会说什么。
  “原价是多少,我买下来。”杜老爷子又说了一遍。
  “看来给杜老月钱开高了,您老还有菩萨心肠,不怕他说假话?”
  “没开高没开高,这是棺材本儿喽,再来我可顶不住,就破例一回。”
  那年轻人见好就收,没再多说。
  “治你妹妹的眼睛,够么?”
  年轻人看了眼双目无神呆滞的杜鸣玉,点点头,把古董交给杜老爷子,离开。
  围观者又是一阵唏嘘。
  “杜老,您年纪大,我给您面子,这样的事儿,下回可不能再有了,我开店是为了做生意,不是为了赔钱。”
  “您说的是,绝对就这一回。”杜老爷子连连赔罪,把那明晃晃的赝品交给小孙女。今年杜鸣玉才八岁,十分聪慧,虽然看不见,对人情绪的感知力却颇为出色,知道这件事不能声张。
  等到了晚上,杜老爷子锁好门,才用工具细细敲破外器,不时被小孙女提点一句。
  “爷爷你敲疼它了,轻一点,再下去一点……”
  “这是个什么玩意,棺材本真被它掏空了。”
  “它说是个茶碗。”
  “茶碗小小的,以后给你当陪嫁。”
  等外器被小心翼翼敲下,内里的古盏终于显露真容——
  竟是宋代建窑所出的曜变天目茶盏!
  虽是黑釉,却因天气,湿度,温度等因素,致使窑变,使碗内出现了浩渺宇宙,如见星空。
  杜老爷子吹灭烛火,黑暗之中,碗底仍有流光,略显妖异,仿佛暗藏星河。
  他心神巨震,浑浊的双目中涌出热泪。
  曜变天目盏制作工艺要求极高,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已经失传,只是古玩圈里的传说,没想到,他竟能得见真品。可惜小孙女看不见。
  他绞尽脑汁,去形容古盏的美,小孙女认真听着。夜色沉沉,万籁俱寂,曜变天目盏内的星空亘古永恒,当小女孩细白的手指细细抚摸过茶盏时,不管是杜鸣玉还是古盏之灵,都升起一种难言的感动,仿佛连灵魂都在这瞬间颤栗起来。
  杜鸣玉漆黑的世界里骤然亮起,她看见匠人怎样制盏,怎样控制温度,看见曜变天目盏怎样成型,怎样在不可复制的火焰中,发生惊艳众生的异变,此后永远定格在最美的那一刻。
  世间最珍贵、最美好的事物,只繁华一段时间就悄悄寂灭。文物却有不同,相较于人类的百年寿命,它们比创造者存在的时间更长,见证王朝兴衰更替,从王孙贵族手中流传至市井人家,或磨损毁坏、或安然无恙,它们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文化的缩影,是一国重器,万不能流落至他国之手。
  “爷爷,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曜变天目盏。”
  杜老爷子并未放在心上,杜鸣玉也无法把自己看到的复述出来。但记忆共通,此生不忘。
  杜老爷子把天目盏藏起来,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近来盗墓贼频繁光顾清帝的祖坟,偷出不少珍贵文物,需要修复。杜老爷子为了赚钱,参与其中,一件珐琅瓷眼看就要修好了,被人打碎,栽赃在杜老爷子身上。
  杜鸣玉想拿天目盏换爷爷的命,杜老不准,爷孙一起尝试修复珐琅瓷。
  在修复过程中,杜鸣玉得知那批文物将要卖给外国人,十分难过。
  不止人有气节,物亦如此,有些古器不愿离开诞生的土地,不愿落入侵略者之手,会选择自毁,真灵散于天地。如果古物中的灵死了,本体也会失去光彩,迅速晦暗,在某个平凡的晚上,碎裂,霉变,腐朽。
  珐琅瓷即将修好,杜鸣玉与爷爷商量,看能否把它们留在国内。
  彼此间的部分对话,被杜老爷子收的学徒听见。
  *
  《重器》第二部 分在月底面世,读者们早已望眼欲穿,迅速看完,开始祈祷云中君下个月早点写完。 
  杜鸣玉能不能成功?她的能力是否泄露出去了?那些文物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乱世中,不管是物还是人,都孱弱无比,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书里书外,又有多少国粹流落异乡,毁于贼寇?让人想起旧京城那场大火,烟焰迷天,火光半壁,绝世园林毁去,从此大好河山,硝烟不断,阴影笼罩在所有人心中,终日不散。
  《重器》从开篇就形势大好,不止年轻男女看,上了年纪的老人也翻几页,嘴上说,女娃娃写的书有什么看头,却天天拄着拐杖上街问,那个《小说月报》,这个月的新刊它发了没有?
  云中君号召组建女子互助会,并任职会长,众人都默认她是女性,但猜不出她的年纪。肯定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六七十岁一个月也很难写这么多字,不但认识越云舟,也对戚家颇有好感。她究竟是谁?难道她就是戚无恙的母亲?
  众人生出许多滑稽猜想,渐渐有人想到了姜翎,但很少提她。她深居简出,很少参加名媛间的聚会,存在感不强,以往也无才名。
  天气渐冷,姜翎穿了件黑色大衣,去越云舟任教的学校旁听。
  原本进学校还会盘查登记,但越云舟提前和门卫说过,要是看见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姑娘拿着他写的旁听证过来,就直接放行,那是他家人。
  姜翎在学校里走了一圈,这个季节已没有什么花木,学校种了常青的松柏,一片绿意。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学生鼓起勇气过来问,头都不敢抬,脸飞快红了,又问,
  “以前没有见过你,是来上课还是访友?”
  姜翎指了指旁听证。
  “越老师写的旁听证,你要听他的课吗?我带你去吧。”那学生说起越老师,微叹一声。
  “越老师虽然讲得很好,但他太严厉了,而且教授的学科也很难。在这方面天赋不够的人,根本跟不上他讲的内容。”
  “越老师还会随机抽人做题,三次没写出来,下次不准来上课。他每次抽的题都不同,突击也没用。”
  “而且越老师很古板,有学生给他写情书,他用红笔挑出语病,再一沓一沓发回去……”
  所以这位女同学,能不能放弃越老师,也看看他们这些绿叶?
  有人带路,姜翎很快就到了越云舟所在的教室。
  越云舟正在讲课,教室内外都围得水泄不通。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足够赏心悦目。当他开口讲课时,清清朗朗,优雅从容,更是令人心神摇曳,不知今夕何夕,完全沉溺其中。
  在知识的海洋里,有些人畅游,有些人沉没,还有些人防水。
  越云舟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带出一些有天赋的学生。对那些慕名而来、心有杂念的学生,他也一视同仁,用最高的标准考验她们,使她们尽快找到新的学习方向。
  姜翎送了一块巧克力给带路的学生,他说了名字后,很不好意思,收下巧克力,匆匆离开。
  越云舟如有所感,往窗外姜翎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妹妹在那里,不自觉露出一个笑来。
  全场寂静,连笔尖落在纸上的声音都听不见。
  自越云舟任教以来,还是第一次笑。平时虽然称不上冷漠,但除去学习方面的问题,他一概置之不理。上课时更是严肃到苛刻的程度,丝毫不像外表那样淡漠出尘,若他沉下脸来,学生便连大气也不敢出,何曾见他笑过?还这样温柔。
  那双眼睛只盛着一个人,在纯粹的温柔衬托之下,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
  越云舟继续讲课,却不如之前那样严厉,神色温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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