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接接,你就说什么任务吧!”
现在叶弦歌把之前因为003态度不好的事情又丢到了脑后。
毕竟什么事都没有回家的事重要!
想到这,她又看了看任务面板上的回家进度,那个1.5%让她一下子变得十分愉悦。
“快,说是什么任务!”
【下面发主线任务:
接受季淑容的比试,并赢过她。
是否接受?
是否】
叶弦歌看着这个任务,有些不解。
“什么东西?季淑容的比试?”
她现在正坐在自己小帐中,身边也没有任何人,哪里来的比试?
“003你确定没发布错任务?”
【请玩家不要质疑游戏的准确性。】
003这句话刚发过来,叶弦歌还没来得及回复,就看见小帐的帘子被掀起,接着刚才被她打发走的落冬走了进来。
“娘子。”她走到叶弦歌跟前,面上神情有些担忧。
“怎么了?”叶弦歌见状不由地问道。
这都来围场了,还有谁会找她麻烦不成?
“奴婢方才同另两个小宫娥替您收拾行囊,原想着收拾好了便去六尚局那边的帷帐瞧瞧晚膳做好了没有,谁知还没来得及去,便见司婉华身边的邱蝶姑娘找了来。”
叶弦歌听后在脑中迅速搜索,然后找到了这个司婉华是何许人物。
作为当初大选到现在唯一一个得以侍寝的宫嫔,司婉华可谓是人生赢家了。
纵然后宫中其他几个宫嫔都十分眼热她的待遇,且心中或多或少对她有些不忿,但谁也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只因她是几个宫嫔里最得宠的一个。
除了她,旁的宫嫔一年之中见着陛下的次数屈指可数,还要算上岁元正冬至夜宴的次数,若是不算这个,只怕除了吴妃和她,便再也没旁的宫嫔见着陛下了。
虽然陛下登基这几年来没有立后的意思,但大家心中都存着一个心思,只怕若是真的要立后,这个司婉华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样一个宫斗赢家,怎么会突然派人来她的帷帐来,原主记忆中两人之间也没什么联系。
看着落冬,叶弦歌道:“可有说来了是为何事?”
“邱蝶说,司婉华请娘子您去她的帐内一聚。”
叶弦歌:?
搞了半天是叫她去聚会的?
“现在就去?”
落冬点头。
“说司婉华那边催的急,如果娘子您方便的话……”
后面的话落冬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估计心里也觉得对方的要求有点不合理。
毕竟大家都是这样才到围场,还没来得及休息,她就这样叫别人过去,确实也不太正常。
叶弦歌倒也不在意,听后便道:“既如此,那现在便去吧。”
“娘子?”落冬一怔,“您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叶弦歌“嗐”了一声,接着道:“司婉华那样的身份,叫人来说了,好听点是邀请,实际上便是直接下令了,我若不去,她怒了治我一个不敬之罪,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说着起身。
“休息什么时候都可以,先去司婉华那边瞧瞧究竟什么事再说。”
落冬见她往外走,便也赶紧跟了上来,在她身后跟着。
叶弦歌这边走着,顺手点开了刚才的界面。
眼下刚才那个任务接取界面还停着,她看了一眼,就按下了那个接受键。
接着她的任务面板一下子就多了一个任务。
赢得比试
接收季淑容的比试,并赢得她。
完成度:未完成(0/1)
任务奖励:离开本世界进度前进1%
叶弦歌一看,心中一喜。
又有百分之一!
快乐!
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就有2.5%的进度了!
至于季淑容什么时候提出和她比试再说吧!
这边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她虽然不知道司婉华的帷帐在哪里,但走在她身后的落冬偶尔会提醒她,因此她也没有走错路。
巧的是,虽然比她位份高了许多,但司婉华的住处离叶弦歌这里却没有多远。
走了不过半柱香时间,两人就到了。
“娘子,这便是司婉华的三部帐幕了。”身后的落冬轻声提醒,叶弦歌这才抬头往前方望去。
然后被震惊了。
司婉华和她的帐幕外观上面并没有什么分别,但占地面积就是天壤之别了。
根据叶弦歌的目测,对方的三部帐幕保守估计也有她的两个半这么大。
嘶。
这就是宠妃的待遇吗!
果然不是旁人能比的。
就说帐幕外面站着的宫人内侍都比她的要多了好多人。
叶弦歌记得,自己的帐幕周围,似乎没什么人在外面候着。
嗐。
她心中叹气。
这种生活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还不如想办法看怎么能更快地完成任务回去才是正经。
“走吧,去见司婉华。”她说了句,便举步往中间最大的那个帐幕走去。
走了大约十步,便到了帐幕外面。
“来者何人?”
叶弦歌看到站在外面的宫娥,正要开口,便听得对方先质问她,这倒让她一愣。
什么东西?
司婉华叫她过来的,结果她来了,居然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小宫娥拦住了?
她心中思索一会,并没开口,倒是身后的落冬见状,上前一步。
“我们娘子是永绥殿的叶选侍,眼下受婉华娘娘的邀请来求见的。”
落冬这话说得得体,但看着那小宫娥的面色却不善。
她原本就担心司婉华叫自家娘子来没安什么好心思了,眼下到了一看果真如此。
若是真心相邀,又怎会连候在帐外的小宫娥都不告知?反倒叫自家娘子平白受人质问。
那小宫娥听了落冬的话后,并没有立刻请罪行礼,反而打量了她半晌,尔后开口道:“我们娘娘并未说过有邀叶娘子来,眼下娘娘刚到围场,此刻正在小憩,无神见客,叶娘子请回吧,下回再来。”
这小宫娥在司婉华身边待得时日不长,平日不过做些洒扫的工作,这回司婉华随行来围场,因着得宠,故而能带的宫人员额便多些,她便有幸跟着来。
平日里她见惯了旁的小宫嫔对自家娘娘的阿谀奉承,自然以为叶弦歌也同那些人一样,口中说着是受邀,实际就是上赶着来巴结。
且在她看来,对方来巴结也不知道带些东西,就这样,单独一人,带着个宫娥便来了,她自然瞧不上,便随着自己心意口没遮拦地胡说。
而她说完这话后,落冬的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正要张口说回去,便被叶弦歌拦住。
“稍安勿躁。”叶弦歌低声说了句,也没再开口。
只是隔着这帐幕往里面看了看。
此时,里面似乎有了些动静。
“是谁在外面?”一道轻柔动听的女声响起。
接着叶弦歌就见自己面前的那个小宫娥对着帐外挂着的帘子微微福身,接着道:“回娘娘,是永绥殿的叶选侍来了,说是您先前邀她来一聚的。”
里面听后静了半刻,而后才听得匆匆的脚步往这边来。
“叶娘子已经到了?”一道同先前声音不同的女声响起,同时叶弦歌看到眼前的帘子被忽地掀开,接着一个身穿宝石蓝襦衫的宫娥走了出来。
“叶娘子恕罪。”那宫娥一出来便福身像叶弦歌请罪。
叶弦歌看了眼,接着笑道:“邱蝶姑娘言重了。”
她在原主的记忆中翻到了对这个宫娥为数不多的记忆。
这人就是司婉华的大宫女,名唤邱蝶,做事干净利索,很受司婉华器重。
这也是先前为什么司婉华叫她去请叶弦歌的原因。
只是叶弦歌没想到来了后,会被一个眼生的小宫娥拦在了帐外。
而那邱蝶听她这样说,忙道:“原是奴婢的错,先前从娘子那处回来本想着要告知这些小丫头们您过会子会来,只是未料到眼下刚到围场,事多且杂,奴婢这一回来就许多事忙,一下子给忘记了。”
说着邱蝶转头对方才那小宫娥道:“真真是平日里惯的你们了,叫你们一个个都养成了这不长眼认人的习惯,先前不出什么麻烦便也罢了,今年竟连叶娘子也敢拦,不知道这是娘娘特意去请了来的吗?”
邱蝶将那小宫娥往前一扯,接着推到叶弦歌面前。
“还不快同叶娘子请罪!若是叶娘子不饶你,回头你也别跟着回宫了,从今往后就留在这围场好好反省!”
那小宫娥原以为叶弦歌同以前那些人一样,都是上门来讨好自家娘娘的,态度自然不好,眼下听得邱蝶这样说,心中早已慌了神,“扑嗵”一下就跪在叶弦歌面前。
“叶娘子恕罪,奴婢实在不是有意,还请叶娘子饶了奴婢这回吧,奴婢不想留在围场!”
小宫娥说着说着便留下泪来,心中又惧又怕,生怕自己真的被留在这围场了。
在司婉华身边她纵然只是一个洒扫的宫娥,也比在旁的宫嫔身边要得脸的多了。可若是真个这次回不了宫中,留在这荒芜人烟的围场,下辈子也算是没指望了。
叶弦歌看着声泪俱下的小宫娥,又看了看邱蝶,半刻后笑道。
“这是怎么说?不过是不认得人罢了,怎的要罚这么重?快些起来吧,别跪着了。”说着看了眼身后的落冬,对方便知机的往前一步,将那小宫娥扶起。
叶弦歌虽然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但也看得出,这司婉华叫她来,只怕不是什么仅仅相聚这么简单。
依·作者有话要说·华: 弦歌:后宫女人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
第18章 请旨
天子大帐内。
傅玉宸坐在金铜行床上,单手撑在面前的长案上,双眉皱起。
“还是没找到?”他看着站在前方的金吾卫长史。
“臣无能!”那金吾卫长史拱手请罪,“臣带了一个小队在先前那处搜了许久,也未曾见着之前那人的踪迹,在方圆的农家也问过,都说没有见过有外人出现。”
还是找不到。
傅玉宸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郁燥之感。
“先前留下的人眼下都到围场了?”
“回陛下,因想着围场安全,故而臣将人都调了回来。”
在金吾卫长史看来,他们在先前那里找了七八日,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若再留下只怕也是徒劳,所以他才将那一小队的人全都调回了围场,毕竟天子的安危最重要。
傅玉宸听后面色微沉。
“朕并未下旨让你调回剩下的人。”
显然他不悦对方自作主张。
“是臣之过!”那长史忙道,“请陛下降罪!”
显然他也知道自己是自作主张。
傅玉宸瞧着他半晌,尔后道:“果真是没任何发现?”
他还是不信,一个大活人真能平白消失不成?
而那长史听后便道:“先前几日确实没有发现,许是那人跑得快了些,已经不在先前那地方了,臣过会便带人再去搜寻。”
“……罢了。”傅玉宸道,“不必去了。”
“陛下?”那长史不解。
在他看来,陛下分明是很想找到那人的。
“你们应是找不到她的。……退下吧,日后这样自己做主的事情朕不想再看到。”
金吾卫长史听后只得拱手,应了声后便退出了大帐。
傅玉宸闭上双目,没再说话。
一旁的高怀心知他此刻不豫,便也不敢轻易开口。
大帐内一时十分安静。
过了不知多久,帐外忽地有了些动静。
听着外面低声交谈声,傅玉宸睁开眼。
“何事喧哗?”
高怀见状忙躬身:“臣这便去瞧。”
说着就匆匆往大帐外走去,过了半晌后方回来。
“陛下。”他微微躬身。
“说吧,什么事?”
高怀:“回陛下,是季淑容娘娘派了人来,说有事想求陛下允准。”
季淑容?
傅玉宸思索半晌,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这才刚到围场,她有什么事?”
高怀这才将自己先前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淑容娘娘说自己入宫几年,一直未曾有机会随行秋狝,心中向往不已,眼下既有了机会,便想试试骑射。”
傅玉宸听后便道:“她会骑射吗?贸然尝试就不怕自己受伤?叫她不要折腾了。”
显然他根本忘了自己后宫这几个宫嫔究竟是什么出身了。
高怀见状道:“陛下,淑容娘娘是兵部侍郎嫡长女,自幼习武。”
傅玉宸被这么一提醒,才隐约想起来点。
“既如此,随便她吧,叫人看着点,别让她受伤就是。”
对傅玉宸来说,最不希望就是自己后宫的这几个宫嫔受伤了,因为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派人来告诉他,为的就是让他去看看。
可是他真的对这些宫嫔没兴趣。
若非先太后在世时非要大选,他为人子又不得不遵从,现在他的后宫之中只怕一个宫嫔都不会有。
似宫嫔身子不适这样的情况,一回两回他还能不去,次数多了,便不得不去瞧瞧。
可去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纵然那些宫嫔一个赛一个的人比花娇,可他还是觉着无趣。
不过说上两句便离开了,之后的便交由高怀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