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下)——林木儿
时间:2020-09-13 10:05:51

  “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管不了。”弘昼瞧出自己阿玛是故意吓唬人的,这才道:“行,儿子不问您还不成吗?儿子现在就去做自己能做的觉得正确的事。这回……把这福|寿|膏跟反贼联系起来,儿子也实属无奈。这东西经营的人家都是有点势力的,京城治住了,别的地方呢?上面的风吹的再紧,下面也有法子避风头。利润太高,惩罚太小,别管啥时候都不缺铤而走险的人。因为这个东西治罪,古来少有,因而,下面的人只怕敢以身犯险的人不少。但造反的罪名大家却都知道。将此罪名跟造反视为一体,那么,那些达官贵人,就得收敛,就真不敢了。比起银子,他们更在乎脑袋和头上的顶戴花翎。这是短期内刹住这股子风气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嫁祸给那些人,你得提防对方不计代价的反扑。”四爷提了一句,就不再干涉了,“这些你跟弘历去商量。以后出门,多带些人,小心没大错。”
  是!
  弘昼应着,这才道:“这次罚没的银钱比想象的多的多。您要是不管,四哥大概就会归到内库去了。”
  “罚没的该归国库……”而不是私库,“药局属于独立经营,药材也是要成本的。”
  弘昼一乐,“皇阿玛说的过。将这个成本除过,皇兄还是有的赚的。”
  弘历不知道背着他弘昼和四爷还有过那么一番对话,他大概是觉得他的私库又充盈了,因此,在林雨桐过生日之前,送来了大批的寿礼,还都是晚上叫人悄悄给送来的。
  五月十三,是乌拉那拉氏的生日。
  第二天弘历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皇额娘,那天儿子不能来。”
  嗯!不管怎么说,面上他这个帝王得祭奠一下这个嫡母。因此就不能给这里给拜寿了。不仅他不能来,弘昼和弘瞻以及这些子孙,都没有能来的。因此,他提前表示歉意。
  林雨桐也不在意这个,那天本也不是她的生日。
  她特别理解的样子,“做做样子就行了,很不必耽搁你太多的事情。”
  弘历应着,就又说起了册立继后的事,“皇额娘看人总是准的,您给儿臣的建议才好。”
  “建议不是早给了你了?皇后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举案齐眉的人。这个人首先得得你的心。这世上最强迫不来的就是婚姻之事。”
  弘历只觉得这话句句都在心里。这些日子,额娘先是因为查福|寿|膏的事闹了一场,后来因为钮钴禄家有人吸食,却不想拿出八万两的罚银,又是闹了一顿。实在是没法子,他才吐口说要册封继后,总得有人伺候太后呀。额娘这才好了,又是一天天的叫他过去,说这个册立皇后的事。
  其实,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能比的上孝贤,他想找个哪怕比不上孝贤,但也相差不大的女子。
  于是,他现在犹豫的是另外迎娶新后呢?还是从后宫的妃嫔中择一而选。
  他试探着问林雨桐:“皇额娘,若儿子想在上三旗人家中选名门闺秀,您觉得可使得?”
  林雨桐一愣,不是宫里有位娴贵妃,也就是那位后来被废的乌拉那拉氏吗?
  这位还真是不待见那位呀。一算也是,乾隆的后宫,出身上三旗的也就娴贵妃一人而已。因此,说是择,其实是没有择的余地。
  她就道:“为何不可?你若觉得富察家的姑娘好,再选一位也未尝不可。或是,你额娘的母家,钮钴禄家也是大族,后族,他们家的姑娘也定是极好的。”
  继后乌拉那拉跟原身这个乌拉那拉其实没啥关系,也不是什么族侄女。两人压根拉不上关系。她真不觉得选谁当皇后有什么差别。那位娴贵妃不做皇后,说不得还是她的福气。
  弘历却觉得,自家皇额娘这样的,便真能做天下女子的典范了。对庶子庶女真做到犹如亲生,从来只为子女考虑,不想着自己能得了什么。别说自家额娘了,就是孝贤在世,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对永璜这些庶子是特别好的。
  因此,他越发想找个如皇额娘这般的女子,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母子俩为这个起争执的时候,弘历也将林雨桐说的话拿出来,“皇额娘是点头应了的,额娘不必多言,朕自有计较。”
  钮钴禄太后能气死,她真觉得林雨桐不安好心,“后宫这些妃嫔,好些都是你潜邸时候的旧人了。你这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般凉薄无情,是要叫人寒心的。”
  弘历从来不觉得自己凉薄无情,“朕也没急着立后,朕心里念着孝贤呢。朕还觉得这么着急立后,是对不住孝贤。这不是您要急着立后吗?朕只说可以斟酌了,但并不着急。额娘啊,儿子想找个能说说话的枕边人?”
  “妃嫔哪个是哑巴了?怎么就不能说话了?”钮钴禄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哦!做妾的就做不了妻了!先帝不承认我这个太后也是妻,弘历你——我的亲儿子,你也觉得为娘是妾出身,跟你后宫的那些女人一样,德不配位呗。
  弘历觉得自家的额娘没法沟通,而钮钴禄却觉得自家这儿子是被林雨桐带坏了。一旦有了这个意识,她是越想越气。母子俩冷战了一个月,不见弘历回转的迹象,钮钴禄氏肚子里的气憋到了极点。憋的狠了,她送了林雨桐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呢?
  在六月六这天,钮钴禄打发人,送来辆车纸钱和纸糊的男男女女。
  林雨桐看着这些东西,当时只觉得手脚都在哆嗦:历史上的弘晖,是在六月初六没了的。
  也就是说,在这里,六月初六,是弘晖的忌日。
  对着一个母亲,提醒她孩子的忌日,这是何等的戳心。
  其实他们从不觉得那个没了的弘晖是他们的弘晖。可现在有这么个人,就这么直啦啦的戳了过来。这对四爷和林雨桐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是啊!漂泊于世间,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不会拥有。此事因弘晖而起,可他们心里牵挂的,又何止是弘晖一个。
  她扭脸看四爷:“咱们去陵园一趟吧。”
  西陵有个端王陵,里面安葬的便是弘晖。
  四爷过去抱着她,这种感觉只有两人能够明。他一下一下的摩挲她:“好!去一趟,去看看……”
  做父母的去祭奠子女,这种感觉一定是人这一辈子最不愿意去体会的感觉。
  到了这里,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耗尽的一样,四爷看她坐在地上,一个人喃喃自语。他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他听见她说:“我至今还记得,他青白着面色躺在床上的样子……如果可以,我希望咱们攒下的功德,能护着他们……生生世世都安康顺遂……”
  而这天晚上,四爷沐浴完,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那个印记又若隐若现。之前已经被压制了,被功德之力束缚住了,而此刻,印记又一次出现,而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第354章 故国神游(15)三合一
  钮钴禄搞的那点恶心人的伎俩, 林雨桐和四爷都没工夫关心。
  他们俩现在比较焦灼。第一, 他们俩本来就是凭空出现的,那么……这突然消失的那点功德力,会不会真的带来某种变故?比如弘晖……会不会也会凭空出现。第二,假如第一种情况是两人多想了,那么会不会真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时间空间相互交错,人的灵魂并没有都真的消失。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可以在冥冥中庇护自己所在乎的人的。
  如果真只是第二种,两人最多是释怀。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可以坦然以待,他们所做的事不仅对每个世界是有益的, 对曾经他们的亲人, 他们所牵挂的,记在心里从来不敢提起的人是有益的。
  这是一件极好的事,心里热切有,但是焦灼真的不必。
  真正焦灼的就是对弘晖的猜测……那种两人都觉得荒诞,但又有特别期盼的那种猜测。
  在这种的心境之下,钮钴禄那点事叫事吗?一个无知的妇人而已, 想什么时候收拾都行, 真不必现在为这个跟她费神。她……还没这么大的脸。
  因此上, 这么大的事,叫别人看来,就是林雨桐生生的受了,过后压根就没计较。
  其实东西一送到, 四爷和林雨桐一出庄子,弘历就收到消息了。他当时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六月六这个忌日,这事有专门的人去料理。端亲王那边自然是有专门的人祭扫的。
  但因为皇额娘其实活在世上,弘历连提都不敢提。就算是想跟嫡母搞好关系,那也得看在什么事上献殷勤了。这事你急巴巴的说给大哥怎么怎么祭扫,那真不是讨好,那是去结仇的。因此听了自家额娘办的事之后,他当时就急了,找自家那额娘去了。
  结果自家这额娘有理的很:“……端亲王可怜见的,早早的就没了。别人都能忘,只怕母后皇太后是忘不了的。本宫也是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那么照顾本宫的儿子,本宫照顾照顾她所出的端亲王,何错之有?这事任谁看了,都不能说本宫错了。”
  还觉得没错?
  乾隆就跟吃了一口啥恶心的东西似的,一时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喷起。
  你就是气不顺,故意给人找不痛快,那你也把事情往大方的办,好叫人说不出错处才行。就像是这次,你可以告诉宗人府,叫他们大张旗鼓的祭拜一次,甚至要求自家的儿子或是弘昼的儿子,甚至能下旨叫皇家的小辈都过去,给端亲王好好的大办一次祭祀,这都行啊!你要真这么办了,那边是啥话也不会说的,就是自己,在那边也不会有啥不好意思的。但您这好好的,给人家亲生的额娘送纸钱去是想干什么?而且,天下又有几个人知道那庄子上的情况的?人家可不知道皇额娘是活着的。所以,你做的这事别人看不见,看的见的人都是跟那边亲近的,因此上,你觉得你做的这个人家会怎么看您?你除了把人家得罪狠了之后你得了什么了?
  这件事更给他提了一个醒,那就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做皇后太后的料。你就是给她穿上凤袍,把她架在那个位子上,她也不会变成一个能担得起这个身份的人来。
  除了立后这事没有丝毫的松口之外,弘历还来了一波骚操作。人家直接来了一波册封,大致的意思就是他很想念他的大哥,他的大哥是怎么的聪慧,怎么的有爱心,怎么得先帝的喜欢云云,可惜,天人永隔。今恰逢忌日,颇为感慨。说是若端亲王在,那么做的一定会比他现在更好。
  反正是夸一个死了的人嘛,什么话好就说什么。
  长篇大论的夸完了之后,他说了,若是端亲王还活着,太子之位一定是大哥的,他皇阿玛当年得多伤心多遗憾呐,如今他代先帝追封端亲王为仁慧太子,谥号为端。
  满朝上下:“……”
  这位皇帝跟脑抽了一样,突然册封先帝那个八岁就夭折的嫡长子,啥意思啊?就算这位新出炉的仁慧太子当年真的聪明的一匹,但是……再如何那也就是一八岁的孩子。
  突然就想起来了,为啥的呀?
  但凡皇上有旨意,这都是在释放一些政治信号的。细细的品品,总能从里面嗅出点什么来。
  可这道旨意叫满京城的,甚至顺着京城一道道的传到下面的各省各州各府大臣们都品了一遍,估计从上到下也都是懵的。
  有那交情深的,相互串个门子,彼此打问打问:宫里这是啥动静呀?
  不知道啊!
  这些勋贵一头雾水就罢了,这宗室们还蒙着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可这样的事跟谁打听呢?第一,和亲王。第二,履亲王。
  和亲王耷拉着一张脸,别人一问,他就皱眉:“仁慧太子是爷和万岁爷嫡亲的大哥,兄弟们想哥哥了,这还有错了?”
  谁问都是这么一句话。
  然后庄亲王胤禄,也就是他们的十六叔,猛不丁的问了一声,他也习惯于这么答了一句:弟弟们想哥哥了,就这么点事。
  十六当时只愣了愣,然后抽抽噎噎的,眼圈也红了,抬着胳膊就擦眼泪,老人家了呀,就这么可怜巴巴的转身走了。
  给弘昼弄的愣住了,“十六叔,您这是怎么着呢?侄儿也没说什么呀?”
  十六哭的更可怜了,抽噎的更大声了,惹得下朝的人都朝他看,就听这老王爷道:“侄儿啊,不关你的事。就是老叔啊……老叔我也是想哥哥了!先帝爷……也是你老叔的哥哥啊,弘昼啊,你叔叔我也想哥哥了呀……”
  弘昼:“……”信了您的鬼了!真是服了您了!
  现在剩下的这些叔叔里,也就十二叔、十四叔和十六叔这三个是参与或是亲历,见证了当年你死我活的兄弟相争的。
  想哥哥了?还是想哥哥们了?
  十六叔啊,别说您那些哥哥们了,就只回来上一个……我的亲叔啊,真不是侄儿吓唬您,您那心脏要不是一般的强,真就受不住了。
  弘昼看着十二叔来了,一般不怎么上朝的十四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上大朝了。他朝两人喊:“十二叔,十四叔,十六叔想你们了!”
  十六:“……”并不!
  十二现在的段位,就不愿意搭理这两个明显被皇上讨厌的弟弟,于是很是端着。
  但是十四才不管呢,他脚下现在利索的很,追着十六就去:“小十六……想哥哥啊!早说啊!走走走,陪哥哥喝一杯去……”
  十六脚下也不慢,佯装听不见,蹭蹭蹭的就走了。
  俩老头一前一后的,满朝大臣都像是在看西洋景。
  十二却落在后面看向弘昼,“和亲王是要出宫?”
  弘昼点点头,“十二叔有事您只管去,我是要陪万岁爷出门的,侄儿在外面等着就行。”
  到的时候乾隆已经准备出门了,见了十二还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又坐回去,“十二叔有事?”
  十二皱眉:“万岁爷,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乱认的。”
  乾隆:“……”我不认也已经认了,想反悔来不及了。他不想叫忠臣寒了心。于是耐着性子,带着几分感慨,“敢跟朕说这些话的,唯十二叔一人耳。十二叔的心,朕时刻铭记。但这件事,朕选的是风险最小,回报最大的方式。朕既然主意已定,十二叔休要再提此事。”
  “万岁爷认了,可臣没法认。”十二固执的回了一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