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下)——林木儿
时间:2020-09-13 10:05:51

  “不用换,都给你。回头叫人找给你。”
  “要换的,反正我只留一只女猫。”
  弘晖看了和婉一眼,大致明白了,和婉嫁的这个额驸身边有别人,而她要的是唯一。
  正巧的,吴书来进来了,禀报他主子事情,声音不大,好似就是只跟他主子说的,但一屋子谁都听得见,他说:“额驸在门口跪着请罪呢。”
  弘晖直接接了一句:“请罪呢?那你问问他,他请的是什么罪?别什么罪都不知道,却跪在那里摆样子呢。谁家的姑娘不金贵?别说嫁给她的是公主,便不是公主,难不成别人家的姑娘嫁给他就是去受委屈的?”
  吴书来一愣,他没想到是这个孩子先开的口。他看自家主子,自家主子也挑着眉头看那孩子,然后微微点头。他再不敢耽搁,直接出去了。
  弘历倒是没说旁的,多看了弘晖几眼然后就收回视线。皇阿玛真的调|教的很好,他得回去问问,自家那几个孽障有没有过来报名。
  和婉拿着筷子一时有些坐立难安,弘晖给她夹菜,“吃呀!蒜不是你拍的?”
  平时白肉都不吃的,不知不觉的,半碟子蒜泥白肉被她吃进去了,一点也不腻。
  弘历在两人之间看了好几眼才问和婉,“怎么?跟额驸拌嘴了?”
  和婉放下筷子要起身,林雨桐一把给摁住了,没再提和婉的事,而是道:“如今见了和敬和和婉,我倒是起了旁的心思。想着把宗室里愿意过来的姑娘,都聚在一块。别的倒是罢了,叫孩子们学学养生之法也是好的。女人生养孩子那是一脚迈进鬼门关……你算算这年纪轻轻的,便去了的得有多少?和婉其实还好些,闺女随亲娘,吴扎库氏生养了那么些个,身体瞧着也还好。将来和婉要是生孩子多半是无碍。可是和敬呢?孝贤走的时候才多大?”
  又是身体的事。
  孝贤不仅自己去的早,生下的孩子也多是早夭,活下来的只有和敬。
  弘历如何不怕,“儿子叫和敬常住园子,常过来。”
  “只和敬怎么好?抚蒙的时候,宗室格格有一个算一个。如今有好事了,反倒是不记挂她们?”
  弘历忙道,“皇额娘说的对,回头就让皇后去办。”
  林雨桐就给弘历夹菜,“知道你宽厚,必是有许多抹不开面的人要赏恩典的。你只管赏下去,我替你兜着便是了,臣下家的孩子也行。咱家的孩子都是宗室的格格,每个人带两个伴读也是使得的……”
  先把这个女子书院的架子搭起来再说。
 
 
第375章 故国神游(36)三合一
  乾隆怎么也没想到他皇阿玛叫人找他,是为了九叔家的事。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叔早没了。剩下的后代子孙也成不了气候,不过是杀鸡儆猴。有那么一只鸡一个劲儿的挂着,给别人提个醒。告诉他们有些心思不能起,有些人不能随便交,要不然那个代价你们一定承担不起。
  至于说把人放出来,也行!不管是皇额娘说的宗室女学的事,还是现在释放胤禟后人,启用胤禩后人,都足以带动很多谈资。大家谈论这些的多了,自然就没多少兴趣谈论江南的事了。
  心里彼此心照不宣,不再往深的说了。四爷问起江南的情况,乾隆脸上露出几分难堪来,“触目惊心!”
  “只怕想了结,也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清查,都难干净。”四爷就道,“这个倒是不急,慢慢处置便是了。”
  乾隆见和婉和永琅也在,他马上转移了话题。他没有当着不相干的人说政事的习惯。因此,话题又被扯到和婉身上,问和婉说:“可是德勒克叫你受委屈了?”刚刚永琅是这么说的。他问完,又看了永琅一眼。
  弘晖没理他,他已经吃的七成饱了,这会子挑了鱼刺,把鱼肉给他阿玛额娘各一块。乾隆见这孩子抓筷子的手稳稳的,鱼刺也挑的干净。他又一次注意到,这孩子叫自家皇阿玛,称呼还是先生,会皇额娘的称呼一直是夫人。
  先生您尝尝这个。
  夫人您尝尝那个。
  他是这样的称呼。乾隆心里多少有点感动,他觉得这是皇阿玛有意这么教的。毕竟是过继在仁慧皇帝名下的嘛,身份也比较敏感。如今称呼听着这么疏远,他觉得一定是皇阿玛在避免什么。
  这么一想,他才意识到他给这孩子的除了一个过继出去的身份之外,别的一概没有。
  这些话不好现在说,在饭桌上他只挑一些养生的话题跟林雨桐说。甚至是伸出胳膊叫林雨桐再给他把脉看看身体情况。
  人其实就像是一台机器,随时都得检修。到了四十岁的人了,保养的再好,也会有点情况。尤其是在劳累、紧张、忧心、气愤、恼火等极端的情绪之下,更是如此。最近事多,身体自然就有些小毛病。皇额娘还问说最近早上是不是出虚恭挺多的?
  早上放屁多?这哪里能注意的到。
  吴书来人家就知道,马上接话,“是!早上是比较频。”
  然后就听皇额娘说了几样食材,叫用膳的时候加上点,就能改善。他就觉得获益匪浅。处下来,她还是觉得跟自家这皇额娘保持良好的关系更有益,于是,就想着示好呀。怎么示好?想起来了,之前不是还说永琅啥也没有吗?
  这个好办,紧跟着就拟旨,册封永琅为端贝勒,另赐贝勒府一座,皇庄一个。着内务府去办。
  拟好了,他交给吴书来,“先去吧这个事给办喽。”
  连第二天都等不到,不到一个时辰吴书来又去而复返了。送来了这么一道旨意。可旨意到的时候弘晖已经去睡觉了,四爷叫他把圣旨放下就完。
  吴书来不敢说不行,真就放下麻溜的出来了。这一出来才注意到德勒克还在外面跪着呢,也不知道他是想通了没有。之前见和婉公主还在里面陪老圣人和太后说笑呢,估计是压根都忘了这里还跪着一位。
  得!他也不多管闲事了。直接走人。
  等和婉出来的时候是真挺意外额驸还没走,她脚步一顿就站下了,“怎么还跪着呢?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德勒克没有起身,就那么跪着扬着头,“公主,您至少叫奴才知道,奴才到底是哪里惹您不愉快了?您只要说出来,奴才一定改。”
  这话问出来,倒是叫和婉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良久她才说了一声:“你先起来。”
  德勒克恭敬的起身,就听和婉继续道:“陪我走走。”
  “是!”德勒克落后和婉半个身,在最近很有些炙手可热的书院里转悠着。走了都有半盏茶的时间,和婉都没说话,直到侧门就在眼前了,走出去就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和婉才说话了,“额驸。”
  “在。”他依旧恭敬着。
  和婉就道:“我是公主,你是额驸。因为我,你在朝堂,在京师能得许多便利,对你的部族有诸多好处,是不是?”
  是!
  和婉就又道:“那就说明,我这个公主对你以及对你们部族,不是没有用处的对吗?”
  “您这么说,叫奴才惶恐。您是金枝玉叶,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那就好!”和婉也不看他,只抬头看着只剩下一点月牙的月亮,“那就这么着吧,你做你的额驸,住你的额驸府。我做我的公主……皇家家宴,宗亲婚丧嫁娶,需要夫妻共同出现的时候,你陪着我就行了。其他时间,我不干涉额驸。额驸你……不用多做什么,只要跟之前一样就好。这个不算是为难你吧?”
  德勒克当场就愣住了,“公主……这话是何意?”
  和婉扭脸看她,“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把这一年多的夫妻关系说出来摆在明面上罢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就是这个意思。额驸回吧,不用在这里请罪了。其实,你也没什么错处。”勋贵出身,他只是跟大多数勋贵子弟一样,并没有出格的地方。既没有去逛青楼狎妓,也没有好酒好赌不长进。出身良好,模样端正,品行来说也算是上佳。从不曾听说与谁交恶,或是牵扯到什么事端里去。非要说这人有哪里不好,那是她无理取闹。
  这也就是叫人有屈叫不出的地方。
  想着这些,她的心里难免烦躁,只留了一句:“路上小心。”她转身就要走。
  德勒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公主这是要跟奴才两不相干?”
  和婉将目光落在抓着她胳膊的手上,然后德勒克终于意识到什么了,他一下子就撒手了,“奴才僭越了。请公主责罚。”
  和婉轻笑一声,“你看,我是公主,你是奴才。本来就不相干的!早点回吧,有事我会叫公主府的管事提前告知你。这里,你不必再来了。我在这里陪伴长辈,日子过的很快活。”
  德勒克就看见她一步一步走远,再没有追着拦着的勇气。心口只觉得像是堵着什么似得。可公主的话却也像是鞭子似得抽在他脸上。她说,“你跟之前一样便好。”
  之前一样!
  在这之前,他都做了什么?原来之前,他跟她就是过着两不相干的日子吗?
  等和婉回院子了,四爷和林雨桐才睡的。
  躺下了,林雨桐就问四爷:“和离,她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四爷‘嗯’了一声,别说是现在,就是再过两百年去看,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那都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孩子、家人、舆论,承受的要比想象的多的多。
  但反过来说,也不是这些东西多可怕,说到底,还得自己的心足够强大。
  这孩子才十八岁而已,在四爷看来,完全不用着急。
  和婉这几天心里一直揣踹的,她怕宫里再过问她跟额驸的事,可随后她发现,她的事好像被大家都忽略了一般。
  当然了,亲爹娘是不会忽略的。弘昼和吴扎库氏第二天就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一副打算叫和婉在这边常住的架势。另外,来还带了给永琅的贺礼,贝勒了吗?
  可惜,这个贝勒的册封,在最近事情实在太多的情况下,都没怎么引起人的重视。
  弘昼找他阿玛去了,吴扎库氏留下了,对林雨桐满眼都是感激,但也知道说感激就显得见外,于是只说了最近这几天的事,“皇后娘娘打发嬷嬷处理公主府的事,又叫嬷嬷犯事问问我的意思。”
  这是皇后卖给弘昼两口子一个人情。那必是公主府的人里里外外的被吴扎库氏给换了一遍。
  林雨桐表示知道了完了,吴扎库氏说的不是和婉府上的事,而是说皇后的处事手段。
  这个话题一跳而过,吴扎库氏又说起女学的事,“儿媳出城的时候,都传开了。顺道儿,儿媳也跟皇额娘讨个人情,儿媳的娘家还有俩侄女,又有耿家,只怕儿媳今儿不主动张口,明儿这两家也是要找上门的。”
  林雨桐就笑,抢起来才好。八旗中有闺女的人家,这会子都急了。他们大概是觉得以后这皇子妃宗室子弟的媳妇都会从这女学里挑选吧。当然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能进来的,基本把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给包罗进来了。
  她笑着应了吴扎库氏所请,就叫她跟和婉说私房话去了。
  和婉怕额娘会问她关于额驸的事,可吴扎库氏怎么能不提,“额娘已经给你把那些奴才都换了。皇后今儿一早还打发了嬷嬷去额驸府里,谁知道去的时候,额驸连夜里已经将有孕的丫头送蒙古了。他想必也是知道哪里错了……”
  “额娘。”和婉手揪着帕子,“有差别吗?”
  什么?
  和婉摇头,“在女儿看来是没什么差别的。我现在就想跟皇祖母这么住着,轻松自在。要是能清净的过一辈子才真是我的福气了。”
  吴扎库氏看着闺女良久没说话,最后眼圈却红了,“你怎么被养成这样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了?额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想要额驸如何,你告诉他呀。女人想要丈夫的宠爱,那你就得去争,就得去用心思……”
  和婉突的一笑:“可皇祖母说,女人活在世上,很有很多重要的事做。最不需要费心去争的便是宠爱。心悦你的人,便是你什么也不做,他心里依旧是有你。若是心里没有你的人,做的再多,人可能是争来了。可这样的人争来做什么呢?耗费半生,真的值得吗?”她说着,就带上了几分俏皮的笑意,“额娘,我觉得皇祖母的话说的对。我这一辈子那么长,有这么些对我好的人。我为这些疼我的人费心思,难道不比对着一个没心肝的人费心思来的好吗?”
  吴扎库氏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她不能说嫡婆婆说错了,可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再有,她也想不出来,女人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比男人和孩子来的更重要。
  她想不明白,回去的时候就问弘昼,“还有什么事比两口子和和气气过日子更重要?”
  弘昼撩开马车的帘子,看着比往年人多了一倍的街道,“你朝外看看,现在的哪一件事不比那点事重要?今年的会考要开了……紧跟着,皇家书院要考试了……皇家女子宗学不仅收旗人家的女子,汉家的女子也一样要收……八叔家的孙子跟内务府较上劲了,九叔家那一支被放出来了,给了安置的宅子,赐了庄子……连永琅也成了贝勒了,可三阿哥还是光头阿哥……还没回过味来吗?世道要变了!和婉遇上好时候了……”
  历朝历代,只要公主们愿意,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权力。自己这一代,皇阿玛只有怀恪公主一个女儿,还是在没登基的时候就去世了。可在皇祖父当朝的时候,也是出过很有影响力的公主的,就像是固伦荣宪公主。
  今日在你眼里需要呵护的小公主,焉知她不是下一个能染指蒙古兵权的荣宪?
  他趴在福晋的耳边,用极地的声音道:“一个有权利的公主,她便能呼风唤雨。懂吗?”
  吴扎库氏眼里惊疑不定,“爷?没发烧吧?”
  “嫁进皇家的女人,靠着男人的权利自古以来染指权利的哪朝哪代没有?她们可以,那么生在皇家,长在皇家,见识多,手段也不会差的皇家女儿为何不成?只因是女儿身,天生便被剥夺了这个权利而已。如今,我瞧着,怕是要变了。”
  吴扎库氏心跳都变快了,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句‘她生在皇家’,她就再也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