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的自我修养(快穿)——吃饱喝足的狗蛋
时间:2020-10-10 09:37:48

  “还不滚???”薄秋看了一眼愣愣站着的王邶,又看向了一旁的兰玉儿。
  兰玉儿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是被薄秋吓到了。
  王邶倒是直直又看了薄秋一会,仿佛是在估量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后退了一步,向旁边人道:“我先出去了,给夫人送新衣服过来。”说着,他看向了薄秋,又道,“秋娘,等你气消了我再过来。”说完,他便让人先把兰玉儿给拉了出去,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薄秋,转身出去了。
  这么闹了一场,正厅中自然就是一团乱糟糟。
  薄秋先叫人打了水过来洗手,然后去到花厅里面坐了,也微微松了口气——感谢那俩鲜卑公主,起码今天之内不用和王邶圆房了,以王邶那大男子主义,大概今天之内是不会过来的。
  让侍女上了茶点来,刚刚才发了火,这会儿也没人敢靠过来说什么,正好也有时间让她来理性梳理一下此位面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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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最大以及不可忽视的事实是,王邶有权有势,按照历史规律说,要么更进一步谋朝篡位,要么保持现状直到秋后算账,究竟他要更进一步还是怎么,现在未知。
  其次是府里面的这八个夫人,乔情看起来柔顺到没脾气,但这显然是假象;鲜卑公主兰珍儿和兰玉儿仿佛有些蠢,但从兰玉儿今天的表现来看,似乎也完全不是没有脑子;伏媛虽然说了很多酸话,但如果她表里如一,那倒是好处理的。剩下的四个人,基本没说话,也基本不知道她们的态度,只是她们各自代表的势力却很值得琢磨:宁河郡主赵思,这是宗室,说明宗室中应当不完全是支持当今圣上的,里面有一些是对王邶十分友好的;刘平玉的父亲骠骑将军,这不用多说,手握兵权意味着什么实在太明显了;岑月明的父亲是卫尉,卫尉就是戍守宫禁屯兵的,她与刘平玉从某种意义上就已经昭示了王邶对权利的完全掌控;剩下的那唯一的毫无背景的美女杨词,也许这人代表的是王邶的真正喜好。
  这些人不好相与已经是必然的,只是冲突什么时候会来,现在也还是未知,或者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
  不过按照历史规律推断,倘若她从此和王邶绑定夫妻关系一直到最后,那不管王邶是往前进一步当皇帝,还是蹲等秋后算账,她要么是嗝屁在王邶往前进的道路上,要么是和王邶一起被秋后算账,而且还不同于那八个夫人,她们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也没人说什么的,到时候就能彰显出妾比妻的优越性了,反正不是完全合理合法的,找点理由跑掉都不算大事。
  在古代的规则和背景下,薄秋现在能想到的,能给自己撑腰并且提供后路的也就是娘家了。
  第一个位面中的娘家地理位置上隔得远,除了基本的人情往来,在她离开位面之前都没有实质上面对面的交流;第二个位面中的娘家实在是落魄的世家,家里面那些事情都扯不清楚,根本顾不上嫁出去的薄秋,所以基本上也没有往来。
  而这个位面中的娘家——薄秋认真回想了一会,竟然只能回忆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她薄秋是薄岐的老来女,有才貌,从小见母亲和嬷嬷比见父亲和兄长更多,其余就没了。
  这个情况……娘家能给自己撑腰还能提供后路?
  薄秋不太有自信——这事情得反过来想,倘若是要给自己撑腰的,干嘛同意和王邶的婚事啊?
  不过明日便是回门的时候,是与不是,回去一问便也都知道了,倘若娘家基本等于没用,她便自己想办法,来走出一条出路了。
  越想越焦虑,薄秋感觉这个位面简直是一个让人掉头发的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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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傍晚时候,只听说了又有军报进了书房,王邶接着就与自己的幕僚们去处理事情。
  薄秋听着青瀑过来说的时候,倒是只松了口气,安安心心用了晚饭,然后命人准备了回门时候需要带上的各种礼物,便倒头睡觉去了。
  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薄秋睁开眼睛的时候倒是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邶偷摸进了她的房门,还躺在她旁边打呼。
  就着不甚明亮的晨光,薄秋打量了一下这个躺在旁边的王邶,倒是也得承认赵玲玲说的话,王邶的确是个美男子,和梅清那种出尘风流俊逸不一样,王邶这脸皮长得是英挺具有侵略性的那种凌冽美,再加上权臣霸道这种buff,倒是很适合那种霸道王爷俏王妃、霸道丞相俏娇妻、霸道皇上俏贵妃这一系列的戏码。
  在薄秋这样走了神的专注目光下,王邶睁开了眼睛。
  “夫人这样看着为夫,让为夫有点害羞。”清晨醒来的王邶,声音带着一些沙哑。
  “呵呵,请大人自重。”薄秋回过神来,挂起了自己这两天练出来的假笑,“请大人赶紧起身,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得赶在下午之前回来。”
  王邶看着薄秋,轻笑了两声,道:“不知道岳父大人会不会把我赶出来?”
  “……”薄秋片刻无语,只起了身,直接跨过王邶下了床。
  王邶不以为意,只等着薄秋下去之后才坐起来,然后命人进来伺候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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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门礼这种面子上的事情,薄家还是给了王邶面子——事实上,都已经是姻亲,尽管在朝堂上薄岐仍然与王邶针锋相对,但在外人看来,王薄两家就已经是一家。
  王邶骑在马上,跟在薄秋的马车旁边,远远就看到薄府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待,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马车,倒是觉得新鲜——这还是他头一次跟着自己的妻子回门,尽管家里已经有了八个,但那八个都是没有回门这一说。
  这么思绪翻飞了一阵,便到了薄府门口,王邶先下马,然后又等着薄秋从马车里面出来,接着便与她一起进到了薄府中,拜见了一脸面无表情的老太傅薄岐和薄夫人,接着薄秋跟着女眷去了后头,他就和薄岐往书房去了。
  相互为政敌,王邶与薄岐无话可说,并且薄岐一大把年纪了,年龄差异摆在这里,实在是也没什么好说的,再后来,薄岐索性叫自己儿子出来陪着王邶说话,自己找了个借口便从书房出去了。王邶不怎么在意,几个舅兄倒是附和着说了些干巴巴的话,接着后来便直接上了酒菜,用酒菜占着嘴巴,便解除了没话找话的尴尬。
  另一边薄秋见着了母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母亲抱着一通痛哭流涕,再接着,就传达了薄岐的意思:让她好好在王家搜集王邶的罪证,想办法交给他和她的哥哥们,将来王邶倒台,她就是最大的功臣。
  这种纯粹就是空话。
  薄秋看着自己母亲,而薄夫人的目光有些闪躲。
  “若王邶死了,父亲接我回来吗?”薄秋问。
  “为了朝堂,为了赵家的江山,你为女子,有小小牺牲,又有何妨?”薄岐不知什么时候进到了屋子里面来,他看着薄秋,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六点半左右有二更记得来看鸭~~~
  昨天在夹子上评论太多了还没来得及回,今天慢慢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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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世界三 
  薄秋试图理性分析自己这个位面中的父亲薄岐。
  忠心耿耿的老太傅, 有许多门生,目前保皇党的领头人,为了他的皇帝能牺牲一切, 一定要死死维护皇帝的尊严, 一定要把王邶这样的外戚赶尽杀绝。
  对女儿薄秋有疼爱,但女儿的重要性显然小于他效忠的皇帝。
  儒家的君臣父子这样的观点烙印在他的骨子里面。
  种种行为都令人动容, 一言一行所有都值得写入史书中来歌颂。
  但人不是绝对理性的人,人都是有感情的感情动物。
  理性上薄秋可以赞美她爹薄岐这样的坚定不移忠贞不二,但感情上, 目前她就是那个要成就她爹的忠贞以及为她爹的忠诚去牺牲的那个微不足道的女儿,她很难用理性去描述自己的感情——她理性不了, 她光是想压制住自己想反问质问的情绪,都已经用尽全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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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岐看着自己的女儿, 面上拂过一些感慨,只道:“王邶如今权势滔天,或许这是上不得台面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了。”顿了顿,他目光坚定了起来, “你从小也是熟读诗书,若能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也是吾辈之幸。”
  薄秋内心闪过一些鄙夷, 想要扳倒王邶没问题, 怎么不真刀真枪地上呢?扳倒一个权臣, 难道是这么说说就可以?这怎么就最后落到了她头上来个吾辈之幸?
  一旁薄夫人看着薄秋的神色,上前了一步,把薄岐和薄秋父女俩给分开了,只回身向薄岐道:“老爷让我与秋娘好好说说话吧, 这些大道理,秋娘哪里不明白呢?”
  薄岐听着这话,沉沉叹了一声,便转身又出去了。
  薄夫人看着薄岐出去了,方拉着薄秋重新又坐下,只道:“这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你爹。朝中的形式,比你我看到的还要复杂多了。”
  薄秋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摇了摇头。
  “从前我与你父亲商量着,不叫你进宫,也不嫁什么达官显贵,便嫁个读书人,安安静静过一辈子最好。”薄夫人拍了拍薄秋的手,语气惆怅,“谁知道最后成了这样?王邶现在是不能得罪的人,也就是委屈了你……只是……谁也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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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懂呢?
  薄秋看向了面前这个是她母亲的女人,忽然有些庆幸这只是位面,她只是初来乍到的外人,没什么深厚的亲情,倘若这真的是真实的一幕,作为被牺牲出去的女儿,心中会有多难过呢?她无法去想象那一份绝望,因为此时此刻她都感觉到她的今后是黑暗的。
  薄家要求薄秋做出牺牲,要求她来帮忙父兄找出王邶的罪证,却并不提她最后能不能有一个安稳的结局。
  不提,意味着这样的牺牲一定是坏的结果。
  否则为什么不说?
  倘若她在扳倒王邶的过程中就死了,或许能得一个好名声——这是薄秋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倘若她就一直活着,作为王邶的正妻,王邶有什么下场,她就是什么下场。
  薄家一定会和她把关系切割开来。
  到时候薄家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薄家,她薄秋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和这个太傅薄家毫无关系的逆臣之妻薄氏。
  对薄家来说,这的的确确就只是小小牺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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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薄府上了马车,薄秋坐在车子里面,从车帘的缝隙里面看外面。
  街面上热闹,人来人往,看起来像是盛世景象。
  王邶在旁边骑着马跟着走,见薄秋在看外面,就拿鞭柄把帘子掀开了一些,问道:“要不你和我一起骑马?”
  薄秋愣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她根本就不会骑马,而且街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女人骑马,她并不想去出这个风头。
  “我可以教你。”王邶说着,便已经让人停下来,自己翻车下马,就要拉着薄秋从马车里面出来,“坐马车没什么意思,骑马方便多了。”
  “不了。”薄秋摆了摆手,提不起兴趣和王邶在骑马坐车这样的事情上纠缠,“回去吧,累得很。”
  王邶微微挑眉,倒是也没勉强,但却上了薄秋的马车,自己的马让下人牵着跟在了后面。
  “看你刚才看外面,多半是无聊,我陪着你坐一坐好了。”他这样说着,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薄秋对面,又自己给自己倒茶,“你家的菜不错,今天吃了一道木耳,十分爽口。”
  薄秋都忘了今天在家里吃的是什么,于是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王邶看着她这样子,不用怎么费力便能猜出来原因,于是闲闲笑道:“怎么,你爹娘让你做探子,结果你发现你对我情根深种下不了手,所以现在踟蹰犹豫了?”
  这话听得薄秋一惊,带着几分悚然看向了王邶,完全没想到他能一下子把话说到这里来。
  “怎么,被我说破了心思?这么看着为夫做什么?”王邶端着茶喝了一口,往后靠了靠,目光还是落在薄秋身上的,“不过呢,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我希望你不是那么蠢。”
  薄秋听着这话,忽然感觉身上汗毛都立起来——这是觉察到了危险,王邶是一个危险的人。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王邶放下了茶杯,语气中仍然是带着笑的,“就在法华寺里面,你在上香,然后我从里面出来,一下子就看到你了。”
  薄秋皱了皱眉头,这的确是她记忆中和王邶第一次见面,他们第一次见面,然后没过多久王邶就让人往薄家去要纳她,再之后就是她说她不做妾了。
  “你父亲不让你进宫,也不让你见外人,怎么那天就恰好能碰见我?”王邶似笑非笑地问。
  “……”这是逼着薄秋把整件事情往阴谋论的方向上一路狂奔,王邶是想说,她和他的婚姻,就是她爹薄岐一手操控的。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朝中所有人都知道。”王邶说道,“你恰好就是我喜欢的那些特质的集合,非常完美,所以即便我不喜欢薄太傅,也要娶你——况且娶你好处也很多,我知道有很多人原本就想投到我门下,但苦于没有门路,但现在他们有了,他们会以薄王两家是姻亲为理由,投入我门下。”顿了顿,他看着薄秋,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扰的神色,“只是我有点担心,你会不会是一个只空有皮囊的白痴美人?那样倒是有些棘手,我不太喜欢和蠢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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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美人?
  这词一出,不知道为什么,薄秋忽然想起了之前看上两个位面的评论里面时候,似乎有观众是这么评价白若兰和梅清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个评价落到了她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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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闪过了一串呵呵,薄秋打算不和他计较这个评价。
  “第一,我没有对你情根深种。”薄秋清了清嗓子,把话决定都说个明白,既然王邶这么坦然,她也没必要和这样的人精玩心眼,那必定是玩不过王邶的。
  “真让为夫伤心。”王邶面上一点伤心都看不出来。
  “第二,我父亲与兄长怎么想怎么打算,我一无所知,所以假如你想从我这里打探他们的想法,那你必然什么都打探不到。”薄秋继续说道。
  “已经料到了。”王邶看着薄秋,笑了一笑,“岳父大人当然什么都不会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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