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的自我修养(快穿)——吃饱喝足的狗蛋
时间:2020-10-10 09:37:48

  “我反对!!!我们梅清一生只爱一个人, 王邶做得到???我们梅清孤单一人等秋秋一直等到老,这不是王邶这种肤浅的宠溺可以比较的!!!!”
  “但是……我觉得他们不可能不圆房……”
  “我觉得秋秋说不,老王就不会上,赌五毛钱,我觉得老王就是这样的人!”
  “王邶这名字明明很有逼格,被叫老王就奇奇怪怪……”
  “不说逼格,你们赌不赌!只要秋秋坚持说不,老王肯定不会强迫她!五毛!!”
  “赌!谁怕谁啊!我出一块!我才不信老王坐怀不乱!”
  “我也压五毛!我相信老王是有原则的老王!”
  ……
  .
  大概是因为搓澡实在是个体力活,薄秋趴在温泉旁边的软榻上睡着了。
  王邶弯下腰,摸了一下薄秋的头发,从旁边拿了干巾子过来包裹着还潮湿的头发搓了两下,又摇了摇她:“头发没干,你刚才还跟我说头发不干睡觉会头疼。”
  薄秋睡得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自己头发,迷茫地看向了王邶,又从他手里接了干巾子直接搭在了头上:“等会就干了。”
  王邶无奈地笑了笑,索性就在软榻上坐了,又扶着薄秋坐起来了一点,拿着干巾子慢慢地给她擦头发:“你现在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了?”
  “你刚才说了不做。”薄秋清醒了一瞬,只来得及瞪了他一眼,又眼皮打架开始打呵欠了,“要是你实在……可以去找你的八位夫人,我不介意你去找她们……”
  “你要是介意……我希望你介意……”王邶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他看到趴在他膝盖上的薄秋闭着眼睛,星光下,她肤色莹白,双唇绯红,一双眉毛秀丽乌黑,看起来仿佛不是真实存在在人世间的仙子,“我总隐隐觉得,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薄秋已经睡着了,她没有听到最后的这句话,当然也不会有回答。
  王邶凝视着眼前的薄秋,最后给她轻轻擦干了头发,又让侍女拿了裘衣过来,轻柔地裹在了她身上。弯腰抱起了薄秋,王邶慢慢出了温泉院,朝着正院走去了。
  侍女们安静地跟在后面,等到王邶安置好了薄秋,然后才上前来训练有素地把床帐等物都理好。
  .
  出了卧室,王邶看到了从书房里面过来的随从王忠。
  “宫里面出了事情,是说圣上顶撞了太后,把太后气病了,连夜叫了太医。”王忠低声道。
  王邶看了一眼卧室方向,抬腿往外走,口中道:“一边走一边说吧!”
  王忠应了下来,迅速跟上了王邶的步伐:“听说太后晕过去了,这眼看就年底了,宫里面现在也还没有皇后,太后娘娘若是病了,好些事情恐怕没法主持。”
  “有趣,那就看看我们这位圣上想怎么收场。”王邶冷笑了一声,“让你们盯着薄家,薄家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倒是没有,不过伏家仿佛有些蠢蠢欲动了。”王忠说道,“伏家之前和薄家关系原本已经淡了,但不知为什么,今年伏家给薄家送了很重的年礼。”
  王邶微微挑眉,忽然想起来自己上回从正院看到的那名录,于是问道,“上回让你去查字迹的,有结果了么?”
  “应当是伏夫人院里那个叫绿翘的丫鬟写的。”王忠说道,“这丫鬟暂时还没动,伏夫人那边似乎也不知道大人查了这事情。”
  “趁着过年,给后院这八个都换一换手下的人吧!”王邶沉思了一会这样说道,“不要惊动了夫人,若是夫人问起了,就让她来直接问我。”
  这话让王忠愣了一会,才意识到最后一个夫人说的是薄秋,于是急忙应了下来,又道:“不过乔夫人之前还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夫人,那要不要紧?”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王邶无所谓地笑了笑,“乔氏管家有这么些年,大概心也大了,不过她向来聪敏,有些事情一点就懂,后院的丫鬟全换一遍,她自然就老实了。”
  王忠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王邶,忽然有些担忧:“大人,若是薄夫人……心里向着太傅府,那怎么办?”
  “放心吧,她不会的。”王邶淡淡笑了一声。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书房,书房中灯火通明,幕僚们都还在处理手中的事情。
  见到王邶进来,他们便上前来一一与王邶说起了自己手中的事情,尽管现在已经快近三更,可外面还有人等着求见,和后院的安静相比,前院的书房仿佛是喧嚣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无数事情在这里经过王邶的政令得到了确认,许多原本属于皇帝的特权,奇妙地被一个臣子捏在了手里,生杀予夺,他人不敢擅专。
  如此忙碌到了四更,王邶挥退了众人,自己喝了一杯参茶,躺在了书房里面那张简单窄小卧榻上,闭上了眼睛。
  前院的里外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品评到夜晚的静谧。
  王邶没有太多睡意,一旁的小几上还放着他稍后要继续看的奏折,他应当去想明日怎样在早朝上说起太后抱病的事情,但他却不自觉地想起了薄秋。
  他也在想自己已经选择了的道路——他还在笑自己被美色迷了心还沦陷了自己。
  原本只是为了试探薄岐的底线,但最后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以为薄秋会是被薄岐严格教养出来的淑女,一定会以薄岐的意志为准,他以为薄秋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丽的女人,就和他院子里面已有的那八个女人没有区别,就和那一直汲汲营营的伏媛没什么区别。
  可一切都不是的。
  薄岐的确是那个他认知中的薄岐,他一定对薄秋说了要如何对他行事,要如何编织罪证,但薄秋并不是他料想中的薄秋,那日归宁时候薄秋的神色他就知道,她一定否认了薄岐的预想。那时候,他就知道薄秋不一样。
  从里到外,薄秋没有哪一点真的如他所料那样。
  她美到惊人,又聪明灵动,这样的女人,一定不是一个臣子能拥有的女人。
  薄岐把薄秋送到了他手里,已经坐实了他的反心。
  他试探着薄岐的底线,薄岐反过来又未尝不是在给天下人揭开他的野心?
  不过野心他从来都有,他也没有想过掩饰,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就自己的野心。
  他要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成王败寇,他忽然有些庆幸,无论如何自己将来结局如何,薄秋都会和他在一起。
  不过是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浅薄的、满心满眼还想着女人的粗俗的男人。
  王邶如此评价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
 
 
第76章 世界三 
  宫中太后抱病, 于是到了年下原应有的宫宴便也都不了了之。
  宰相府中王邶便借着给太后祈福的名号把府里的下人都换了一遍,府中诸人倒是都对这事情没什么反应时候,外头便已经有人盯着王邶开始上书他残酷无情, 作恶多端:到了年关时候放出这么多下人, 乃是让这些可怜人都没有去处,只能活活饿死在街头。
  接着便又有人写了洋洋洒洒的文章, 仿佛亲眼见着了那可怜人冻死路面一样,让人看之动容,只恨不能手刃了王邶, 将这恶人除之而后快。
  这些事情传到薄秋耳中,是在薄夫人来府中探望她的时候。
  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打算, 薄王两家年下送年礼的时候,薄夫人亲自来了一趟——大约也是对女儿不太放心, 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薄秋见着这位面的母亲,实在没什么亲近之意,毕竟归宁那日在薄府那些话历历在耳,哪怕是想做出一点母女情深的样子,她自己都会觉得尴尬。
  薄夫人自己显然是觉察出了这一点, 于是便不提之前归宁时候再薄家说的那些,只说起了外头对宰相府的种种传言。
  .
  “这京中大户人家,就算要打发人, 也少有在这年下时候的。”薄夫人叹了一声, “一年到头了, 谁不盼着过个好年呢?这时候把人都赶出去,真是叫人没有活路了。”
  薄秋知道王邶让人把府里的下人又重新换了一遍,她身边都只留了一个青瀑,其余的都已经换了没见过的生面孔, 倒是不知道外面还有这么一说,此刻听说了只觉得有些诧异,但也不好解释。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王邶忽然又理了家中的下人,而且就算她知道原委,也实在没什么必要对薄夫人说。
  如此想了一想,薄秋便只道:“府中的事情我不怎么理会,母亲知道得倒是比我还多一些。”
  薄夫人看着薄秋神色,掩饰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又叹了一声,道:“秋娘,你是不是在恨你父亲?”
  薄秋抬眼看向了薄夫人,倒是也不怎么想遮遮掩掩假惺惺地说并非如此,便道:“母亲心中明白,又何必有此一问?”
  薄夫人怔怔看了一会薄秋,过了许久才道:“若不是被逼无奈了,你父亲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不想听这些。”薄秋厌烦了听这种话,“母亲若没别的话好说,那便不要说了吧!”
  “我与你父亲已经说过了,将来若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把你接回去的。”薄夫人垂下了眼眸,又长长地叹了一声,“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从那么一点点小,慢慢地长大,一开始不会说话,只会哭,到后来会笑,会咿咿呀呀地说话,会跑会跳,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了婷婷淑女……从前我是的确只与你父亲商量了,将来找个清贵的读书人家,找一个你喜欢的,让你能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薄秋抿紧了嘴唇,她抬眼看向了薄夫人,并没有错过薄夫人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秋娘,你不要恨你父亲。”薄夫人声音很轻,“他心中装着的事情太多了,他并不是对你毫无疼爱——他也担心你在王邶身边过得好不好,只是这些又怎么能说、又能怎么说?”
  .
  这话应当是让人动容的。
  薄秋甚至觉得自己应当在此时此刻与薄夫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可她心中却闪过了一些荒谬和抽离。
  就如她之前在思索她对位面中的那些人究竟算不算过客时候一样,她很能确定,她对薄夫人还有薄岐来说,一定是无关紧要的过客而已。
  对薄夫人来说,薄岐是她的天,所以薄岐所说的全都是金科玉律,她相信薄岐所说的牺牲,从心底认为薄岐的决定是正确的,至于薄秋怎样想并不重要,薄秋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牺牲,在应当的时候感动,在该原谅的时候表示原谅,如此便足矣。他们并不会关心薄秋究竟是谁,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可以,是路边捡来的猫猫狗狗也可以,或者是虚无缥缈的一个符号也没有关系。
  可薄秋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感情有血肉的人。
  人有爱恨,人有取舍,人会思考。
  对着薄夫人,她哭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感动人的话语。
  她甚至觉得她过于冷漠了。
  .
  或许是因为迟迟没有得到薄秋的回应,薄夫人最后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而又关心地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你方才说你不理事,这偌大的丞相府,难道不是你这个做主母的来当家么?”薄夫人眉头微微皱起来,“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还是要抓在手里才是,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是教过你管家理事的。”
  薄秋无语了一会,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没有接话。
  “秋娘,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薄夫人看着薄秋,似乎都不知要如何说下去了,脸上具是为难,“将来是将来的事情,当下的日子还是要过的,你总不能让府里那传闻中的八个夫人欺负了你去吧?”
  “母亲便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清了清嗓子,薄秋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薄夫人这意思总不是让她去跟那八个夫人争宠吧?
  薄夫人大约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略有几分不妥,最后便也只闭了嘴,不再多说这些了。
  薄秋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是到了下午了,于是便起了身道:“母亲,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
  薄夫人依言起身,似乎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秋娘,等下次时候,母亲再来看你。”
  正是母女俩上演尴尬一幕的时候,青瀑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低声在薄秋耳边道:“伏夫人过来想要拜见太傅夫人。”
  薄秋有些诧异地挑了眉,心头拂过了一些微妙,转而看向了薄夫人,道:“母亲再略坐片刻,伏氏想来见一见母亲。”说着,她便让青瀑出去带着伏媛进来。
  伏媛从外面进来倒是落落大方,她上前来对着薄夫人行了礼,口中只道:“从前我与秋娘年少的时候还在夫人面前一起玩耍过,听闻夫人来了,我便大胆过来拜见夫人。”
  薄夫人听着伏媛说话,又端详了她好一会儿,仿佛才想起来伏媛此人,面上的笑容只有些尴尬,道:“原来是你,我年纪大了,都快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伏媛又笑道:“家父与薄太傅还是同朝为官,我们两家说是世代友好也不为过呢!”
  薄夫人听着这话,忽然想起了年下给自己送过重礼的伏家,又想起来与薄岐说起年礼时候那三言两语,再看向伏媛,面上便和蔼了许多,甚至还多了几分慈爱;“这么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伏媛笑着上前了两步,托住了薄夫人的胳膊,倒是比薄秋还亲近,与薄夫人看起来甚至像一对真正的母女了,口中道:“府里面吃穿不愁样样都好,有什么苦的呢?倒是秋娘年纪小,大人向来暴戾,恐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一面说着,她怜悯地看向了薄秋,似乎是见过薄秋被暴戾的王邶虐待一样。
  薄夫人亦看向了薄秋,眼中便又浮起了泪花,道:“秋娘都不曾对我说过这些。”
  薄秋好笑地看着她们这一唱一和,揶揄道:“怎么,伏氏亲眼见过?你是这院子里面的下人?还是跟在旁边端茶倒水了?母亲信这伏氏信口雌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