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贱婢想爬墙——斐妩
时间:2020-12-09 09:53:11

   书名:如果贱婢想爬墙
  作者:斐妩
  文案:
  大公子高大威猛,已有妻室,是个有妇之夫。
  二公子心狠手辣,满眼阴戾,是个不好惹的病秧子。
  只有三公子温润如玉,文采斐然,是万千少女的一场美梦。
  为了成功从丫鬟升级为三公子的头号小妾,宝婳想尽一切办法勾搭主子。
  终于某天宝婳趁虚而入,从此每天快乐得迷醉在三公子身边。
  直到有天晚上,宝婳难得点了蜡烛,看见二公子敞着领口露出白璧一般的肌肤,阴森森地望着自己。
  二公子笑说:“喜欢你所看见的一切吗?”
  宝婳转头朝河里冲去。
  后来宝婳被人及时打捞上来。
  二公子像每个让她迷醉的晚上一般把玩着近乎奄奄一息的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温柔问道:“说你爱谁?”
  宝婳结巴道:“二……二公子。”
  二公子掐住她脖子森然笑说:“三心二意的东西,谁准你背叛我弟弟?”
  宝婳白着小脸发誓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勾搭主子了。
  对于二公子来说,遇见宝婳之后,没有什么能比做其他男人的替身更快乐了~
  本文又名《替身男主:霸道丫鬟必须爱》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宝婳,梅襄 ┃ 配角:祝九風,秋梨 ┃ 其它:兔子和狐狸
  一句话简介:他就伪装成她的白月光:)
  立意:女主逆境中成长,却不改初心
  作品简评
  宝婳失去记忆醒来后成了个卑微丫鬟,抠搜老实的她有一天却和二公子结下孽缘,从那以后,宝婳战战兢兢想在二公子身边保住小命,直到恢复记忆,找到哥哥的宝婳一脚蹬开了二公子,令二公子开启了漫长酸爽的追妻路。这是一个反向宅斗文,女主负责善良,男主负责“宅斗”,角度新奇,剧情紧凑。女主以善良初心去面对重重困难,即便深陷逆境,亦不改初心,主线温暖且治愈,值得一读。
 
 
第1章 
  冷却的云纹莲花银炉内刚续上了香。
  一股暖香盈盈地从花蕊中喷出,轻轻袅袅的烟雾在室内萦绕扩散。
  隗陌一直在给梅襄诊脉。
  他诊了多久,管卢那颗心就在刀尖上悬了多久。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隗陌的脸色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而管卢心中的紧张也几乎都要绷到了极致,难以再继续忍耐。
  “隗先生…”
  管卢开口,声音有些喑哑。
  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但……始终都是要有一个结果的不是?
  他咬了咬牙,袖子抹去头上的冷汗,朝隗陌施了一礼。
  “隗先生,我们爷到底……到哪一步了???”
  他的声音沉重无比,双眸压下,始终不敢看梅襄一眼。
  隗陌收回了手,腮帮子亦是咬得发紧。
  他给梅襄治病七载,眼看就要寻出解脱之法,然而如今却…功亏一篑。
  隗陌慢慢攥紧了拳,“二爷他…”
  “爷到底怎么样了?”
  管卢急忙又问。
  隗陌朝他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二爷他破了身,元阳失守。”
  管卢晃了晃身子,差点一头栽倒。
  “什…什么?”
  隗陌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沉稳的脸上隐隐流露出遗憾。
  “意思就是,他已经失去了贞操。”
  管卢瞳孔骤然一震,脸孔赤红道:“你……你胡说!”
  他自然不是震惊于他家二公子竟然失去了贞操。
  他震惊的是他家二公子竟然还有贞操?
  不不不,这么说也不对。
  他的意思是,他家二公子没有贞操。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贞操这个词怎么可以用在他家高贵的二公子身上?
  总之…
  管卢脚下“登登登”后退了几步,满脸地不可置信,口中嗫嚅道:“你胡说…”
  隗陌同他一般痛心疾首,揉了揉眉心,“虽然不是我夺走的,但这是真的。”
  管卢的脸色再度涨红。
  什么话,这都是什么话!
  “隗先生,你正经一点!”
  管卢怒吼。
  榻上的人似乎被吵到了,纤浓的眼睫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双幽黑的深眸缓缓地朝聒噪的声源处看去。
  “管卢。”
  梅襄温和的声音蓦地响起。
  他的语气里不掺杂一丝的情绪,平缓的语速却有种凉丝丝的异感,“我被人夺走了贞操,让你觉得很丢人吗?”
  管卢闻言,涨红的脸慢慢褪去血色,又渐渐变得苍白。
  公子他……自己也承认了。
  “奴才不敢。”
  他忙恭敬下跪,再不敢冲着隗陌大呼小叫。
  榻上的人慵懒支肘撑起上身,柔滑的青丝如缎泄落满枕。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一片如玉的锁骨在松垮的缝隙里若隐若现。
  从隗陌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他白皙紧致的胸口上印着一口牙印。
  稍稍联想,便可知当时气氛之淫靡、场景之不堪入目。
  梅襄声音温柔地询问:“隗先生,要不要我解开来,让你看个痛快?”
  他如玉的脸上,笑容温如三月春风,淡粉的唇便若那春风里轻轻摇曳的桃花花瓣,为他平白增添三分秀气,看起来甚是温润无害。
  隗陌立刻收回视线,虚伪叹气。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梅襄扯过紫檀木架上雪青织金锻袍披上,坐起身后,隗陌又为他诊了一次脉。
  这次诊断很快,几乎触了他腕部一息的功夫便收回了手。
  已经确认了回天乏力的结果。
  隗陌端起黄花梨木雕花几上一盏清茶,用盖子撇了撇浮沫,忽然摇头问道:“为什么?”
  七年的功夫,转眼灰飞烟灭,这从来不是梅襄的作风。
  即便是看惯生死的隗陌,这次都忍不住大为扼腕,而梅襄却仍是噙着微笑,修长洁白的手指拢了拢暗金云纹领口,将衣下隐约可见的暧昧痕迹如数遮挡。
  “因为昨天晚上的酒里,有人给我下了失情散。”
  失情散,名不符其实。
  吃了下去,不仅不会失情,还会变成禽兽。
  隗陌眼中闪过一抹兴趣,“你向来谨慎,怎么会呢?”
  一旁管卢再度咬牙切齿,“因为国公爷的杯子里,也有失情散。”
  隗陌不解。
  国公爷是梅襄的父亲,父子俩一起吃失情散,这是想干嘛?
  梅襄看到他的不解,淡声解释:“因为我母亲她比较擅长一箭双雕。”
  意思就是,她做的一件事情,往往要起到双倍的效果。
  比如让梅襄和老国公喝一壶酒,这样梅襄就会降低防心落入圈套,而老国公也会因为“失情”之后,睡了他最宠爱的那个小妾。
  今天早上,国公夫人大概在那小妾房里,有一万种方法陷害对方侮辱对方,并且一次性了结了对方。
  罪名就是用下作的药物谋害宣国公。
  “她知道了我要守住元身的秘密,所以,她成功了。”
  梅襄想到昨夜的事情,嗓子里微有痒意,轻咳一声,低头就吐了口血。
  那口血喷了隗陌一膝盖。
  隗陌:“……”
  梅襄拿起白帕擦了擦唇角,没什么诚意道:“真是对不起,我没有忍住。”
  “没关系……”
  看在他被夺走贞操的份上,隗陌决定原谅他。
  快活一夜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隗陌斟酌了片刻,问道:“把你睡吐血的女子可是国公夫人派去的?”
  管卢怒:“隗先生,慎言!”
  梅襄摇头,“不是。”
  隗陌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
  梅襄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她把我当成了别人。”
  她连夜的娇泣求饶,嘴里都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可怜的小东西,最后嗓音都喊劈了,都不知道自己求错了人。
  所以他不仅失去了贞操,还成了别的男人的替身。
  从管卢的角度来看,这分明是白白地被人睡了一宿,连个名分都没有捞着啊。
  这……
  管卢双目赤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在他家公子身上!
  隗陌唇角的笑容慢慢地变味。
  幸灾乐祸过了,也该面对一下真正残酷的事实了。
  这下子,毁了七年之功的二公子,往后有的死了。
  或许他是时候收拾包袱跑路,免得被二公子连累枉死。
  梅襄慢条斯理地卷袖抬手替他空了的白瓷杯中斟满清茶,“隗氏一族的活人不多了罢,隗先生可千万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隗陌脸色僵了僵,抬眸发觉梅襄那双漆眸正凝着自己,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念头。
  他轻声道:“怎么会呢,不治好二公子,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走的。”
  “如此就最好了,不然我即便不通医理,也能有一万种手法,叫隗先生生不如死。”
  梅襄虚弱的脸上既苍白又脆弱,唇角的笑容轻轻点缀,温润如玉。
  他刚才好像说,他有一万种泡茶的方法,可以用来招待贵客一样,让人不胜受宠若惊。
  隗陌暗暗碾磨了一下后槽牙,心想算了,谁让他家二公子才刚刚失去了贞操、又惨被替身呢。
  待他知晓是哪个小姑娘干的,一定奉上自己研究了很久可用来榨干男人的采阳丸给她当礼物。
 
 
第2章 
  这厢宝婳在睡梦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慢慢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竟趴在凳子上便睡着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宝婳脑子里闪过昨夜的记忆,捋着头发的手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昨天是宣国公寿辰,阖府上下,主客双方几乎都饮得酩酊大醉。
  之后三公子提着酒壶醉醺醺地一个人离开,吓得绣春院里的仆人到处找他。
  还是纯惜告诉宝婳,三公子也可能往西边去了,宝婳便顺着西边的小路找去。
  结果还真叫她借着月色远远地看到了三公子的身影。
  三公子摇摇晃晃好似要跌倒了。
  宝婳忙追赶上去,却见他进了一间荒僻的院子里。
  这院子原本是用来招待客人住的,可因为位置过于偏僻,废弃了很久。
  宝婳进了屋去,摸黑地找到了摔倒在门后的三公子。
  三公子衣衫凌乱,酒后体温烫人。
  可后来画面一转,布帛破裂,鬓角汗液滑落,一只滚烫的手掌不顾宝婳颤抖的恳求,强势地握起宝婳一截纤细莹腻的腕……
  她本能地又一个哆嗦,不大再想回忆。
  宝婳从地上爬起来,裙下两条腿仍微微打颤,酸涩难掩。
  她自己给自己打了盆热水,关上房门。
  她褪下衣裙,见上面除了少许血痕其余都是怪异的痕迹,让她脸色微妙十足。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被人用着极大的手劲儿给撕坏了……
  她柜子里加起来也没几件,丢了这件,到了阴雨天只怕都没得换洗。
  简单清理完身体之后,宝婳换了身干净襦裙便偷偷躲在屋里将衣上见不得人的痕迹都搓洗干净。
  这时候脆弱的木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宝婳动作僵住,来人也怔怔地看着她手里的亵裤,“宝婳,你这裤子怎么坏了这么大个口子啊???”
  宝婳反应过来,顿时将衣物都按进水里,面不改色道:“……那是你突然推门进来,吓得我手一抖,把衣服搓坏了。”
  玉露尴尬道:“哦,那就丢了吧,坏成那样不能穿了吧?”
  丢了???
  宝婳纠结。
  “不行,这是我母亲亲手给我做的……”
  她含糊地找了个借口。
  玉露没多想,“我这里有针线,是我母亲集市上花了八枚铜板买的,是上等的棉线呢,借给你补可好。”
  宝婳连连点头,生怕叫她看出端倪。
  玉露帮着宝婳将衣服晾出去后,又说:“我过来是与你说一声,纯惜姐姐叫你晌午后同芝香去深春院一趟。”
  宝婳应了一声,她才又回去做事。
  回到屋里之后,宝婳便忍不住翻出自己床头的铜钱,翻来覆去地数了数。
  数了好几遍后,还是十枚。
  宝婳想起玉露方才说起她买的线都有八枚铜钱,脸上不禁生出一抹沮丧。
  她好穷。
  宝婳低下头去,忽然就瞧见了床前不知何时躺着一枚铜钱。
  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仿佛看到了闪耀着神圣光辉的半个包子、半个大饼、一个韭菜盒子、一碗豆浆、一颗糖葫芦、一小把米……还有一小口多汁饱满的五花肉。
  宝婳不动声色地伸长了脚,情不自禁地将那铜钱踩到了鞋底下。
  她秉着呼吸,一寸寸把脚往回拖。
  “宝婳,你在做什么?”
  门口的玉露忽然去而复返,看到这一幕,表情颇有些精彩。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