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开百花杀——维和粽子
时间:2020-12-20 10:42:27

  陆承杀道:“我去。”
  花焰理解了一下,道:“……你不会是要帮我去逼问。”
  陆承杀道:“嗯。”
  花焰怀疑道:“……你确定你行?”
  男人确实不能问行不行,陆承杀吃完核桃酥便走了。
  羽曳在当山做客卿已久,自然有自己的房间,虽然出了这事,眼下十分尴尬,但也不至于有人撵他走。
  他思忖着之后该如何做才能挽回局面,凌傲雪虽然现在生气,但她对他情根深种,又有过肌肤之亲,哪里这么容易放弃,倒是……
  他的焰儿怎么就如此绝情。
  就连她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刺目了起来,曾几何时,她在他身边,也笑得如此开心,他有时故意做出为难的姿态,或者露出些破绽,只为让她笑得更开心一点。
  她对陆承杀动了心,与陆承杀亲吻……而那原本也该是他的。
  羽曳很快便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毕竟想得再多,除了徒增烦恼,别无它用,正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羽曳猛然回头,又是一愣。
  怎么回事,怎么他想到谁谁便会出现。
  黑衣青年气势如虹,一柄长铁堵住了他的去路,面无表情,气场却分外凶煞。
  谁能想到陆承杀竟会在这里出现。
  羽曳当即便脑中飞转,淡淡笑道:“陆少……”
  然而很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陆承杀已经揍了过来。
  羽曳几乎来不及防备,就已被砸得胸口剧痛,撞上身后药架,那药架晃悠了一下,朝他砸来,抽屉和着里面的药材掉落的到处都是。
  本来就打不过,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
  陆承杀很显然没下狠手,他甚至连剑都没用,然而羽曳举剑竭力抵挡,也还是被揍得很惨。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他叫人当山派会帮他,但现在他叫人只是被人看笑话罢了。
  羽曳闷不啃声挨了数下,终于忍不住道:“陆少侠,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黑衣青年平静道:“看你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杀:不爽很久了。
  (从39章开始就……
  s:凌天啸宠女儿的内幕:因为自己长得丑连累女儿也长得丑,他就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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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不后悔
  花焰等陆承杀等得腿都麻了。
  没等到他, 倒先见到了水瑟,她被下了蛊,无法逃走反抗, 此时面对花焰, 态度十分恭敬, 叫她圣女,花焰跺了跺脚, 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关系不可能回到过去,现在甚至还有些防备,她只好道:“你先回去吧。”
  水瑟应了声要走, 可转了身又忍不住转回来,她始终无法理解:“你对他当真没有丝毫留恋感情?”
  花焰惊道:“难不成你对他还有感情?”
  水瑟一怔, 道:“只有恨意罢了, 可他当初……”
  对花焰好的举教皆知, 教中没有女子不羡慕嫉妒。
  花焰道:“这我倒真想过,后来遇上真正喜欢的人才慢慢想通。我对他的好大抵只有感激——可惜那也是假的, 为什么他对我好我就一定会喜欢上他呢?我喜欢的人一定是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
  水瑟不由道:“你喜欢那个陆承杀?他有什么好的?”
  花焰顿时眉头一挑道:“他特别好!”
  水瑟情不自禁伸手抚了一下脖子,恍惚道:“……他哪里好?”
  花焰掰着手指数道:“他正直,真诚, 不说谎, 有自己的坚持, 武功又好, 人长得也好……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总之就是特别好!你赶紧走吧,我还要等他回来呢!”
  水瑟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可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她只是在临走前, 对着花焰道:“虽然你大抵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可笑那时我被嫉妒烧红了眼,日夜想着嫁给他将你取而代之,我嫉妒了你许多年,穿衣打扮皆学你,直到最后才将他看清……我现在也想不通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水瑟走了,但陆承杀迟迟也没回来,花焰难免有些担心。
  她知道论打,羽曳肯定不是陆承杀的对手,她也提前给陆承杀塞了一些解毒丹药,让他一起吃了,但谁知道羽曳还有什么鬼蜮伎俩。
  花焰抱着手臂左右转了几圈,几乎等得不耐烦了,才听见陆承杀的声音飘来。
  “我回来了。”
  花焰心下一松,道:“你没受伤吧?发生什么了?”
  陆承杀道:“没事。”
  花焰道:“你这句说得我都不想信你了,除非你下来给我检查看看!”
  陆承杀闷了片刻,道:“他比较有事。”
  花焰道:“嗯?你把他打个半死了?”
  陆承杀开口道:“你……”
  花焰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道:“都说了我不是在关心他,不许乱吃醋!我只关心你而已!”
  陆承杀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语气微微有些上扬。
  羽曳确实有事,然而陆承杀却也差点被他阴到。
  他见陆承杀下手毫不留情,于是故技重施,狼狈地掩着伤处躲避道:“陆少侠,离开停剑山庄你便如此肆无忌惮了?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发泄私愤?若被其他人看见会怎么说你?”
  羽曳声音清朗,却专捡能刺痛人心的地方说。
  陆承杀手下一缓,就见毒雾散来,羽曳趁机逃往别处,他自是不会让他逃,屏息抿唇封门堵路,只是目难视物之间,感觉有毒虫攀来,没等陆承杀反应,他袖中一只小黑球便飞出去,将暗地里袭来的蛊虫吞吃殆尽。
  不料见到小黑,羽曳倒是怔住了。
  “你这是哪来的?她给你的?”
  小黑肚皮鼓鼓,又回到了陆承杀身上。
  羽曳的声音仍有几分怔然:“你们不是……”
  陆承杀原本除了逼问,一个字也不想同他说,但现下,他唇动了动,道:“我们成亲了。”
  羽曳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过来人一般笑着道:“你们如何成亲?陆老庄主当日可是以死相逼要你不再见她,你们俩如今的身份又谈何成亲?是你为她入魔教,还是她为你像我这般背叛魔教?更何况,你如今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觉得她一定会愿意跟着你。”
  他以为陆承杀一定会气急败坏,像当初一样,他一急就会有破绽,有破绽就会有可乘之机。
  可未料陆承杀此时却分外平静。
  陆承杀道:“她喜欢我。”
  羽曳道:“她当初也喜欢过我。”
  陆承杀道:“可她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说得十分笃定,好像花焰亲口对他说过一样。
  如此一来,气的反倒变成了羽曳。
  羽曳扯出一丝微含轻嘲的笑来,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陆承杀道:“你不懂。”
  当日也是在当山,羽曳胸有成竹地对陆承杀说着自己有多了解她,知道她所有的过往,知道她的经历,知道她是如何长大的,知道她对自己心慈手软下不了杀手。
  然而哪里想到风水轮流转,竟有一天轮到陆承杀对他说他不懂她。
  “纵然她此刻喜欢你,可你连个婚礼都给不了她,也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这又如何能长久。”羽曳笑道,“而且……陆少侠,又与她搅合在一起,你当真不怕再次身败名裂吗?我都有些为你可惜了,你这般出身,声名又如日中天,无数弟子仰慕,却因为一个女子而轻易放弃,值得吗?”
  回答他的,是陆承杀干脆利落的一拳。
  “所以,你问到了吗?”花焰不是很抱希望地问。
  她知道打陆承杀肯定是打了!
  陆承杀道:“他说了一些,但我不知真假,我让他写下来了。”
  说着,有一些文书飞到了花焰面前,她捡起一看,还真是羽曳的笔迹,不过比他平日写得潦草许多,一看就是强逼之下急切写成的。
  花焰看着那字迹,道:“你把他打得有多惨啊?”
  陆承杀道:“还好,他怕死。”
  花焰的“还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还好”法,总之花焰还是认真看了下来。
  他自然不会把他和江楼月勾结之事写出来,但也多少写了些与有关江楼月的事,说他同江楼月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曾见过几面,江楼月性子阴晴不定,时好时坏,与江楼月交谈时总要十分注意,江楼月问过他与念衣谁的医术更好,会不会下毒,且江楼月年纪不轻,但男色女色都不近,心中似有旧人,对方是谁却是不知——而且江楼月对魔教和正道并没有表示出鲜明的爱憎。
  花焰大概猜出他这句的意思是,江楼月没有嫌弃他魔教叛徒的身份。
  羽曳写得模棱两可不好不坏,就算拿着这张纸也没法去找江楼月的麻烦。
  花焰联想到那日所看之戏,暗自猜测江楼月是不是被人抛弃过,不过再怨念也没必要暗示陆承杀来杀她吧!
  她又想了想,总归还是交给谢应弦来费脑筋吧。
  羽曳和凌傲雪这亲事没结成,等在当山外头看热闹的人群也都十分失望——哪有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取消婚事的!
  后来他们便知原来是新郎素行不端,一身情债,之前的姘头闹上门来,引得新娘子当场发作,又是好些唏嘘慨叹。
  “这新郎养在外面的外室也不处理干净些。”
  “就是,原本就是入赘低人一头,还不晓得小心行事。”
  陆怀天看完这场闹剧,也准备即刻便回停剑山庄,便听见下面弟子议论道:“那羽公子好像被人打了?打人的据说是陆……陆承杀。”
  他神色微动,问道:“怎么回事?”
  弟子连忙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听见他们说,好像是那位羽公子说的……”
  他跑来打人新郎干什么,总不能是为那凌傲雪出气?
  凌天啸的女儿想来也没有这个红颜祸水的本事。
  陆怀天道:“有人见到他么?他走了么?”
  弟子嗫嚅道:“这我也不知道啊……”
  陆怀天道:“我出去看看。”
  他说出去,身形片刻间已掠出去数丈,夜已降临,外面散掉的宾客人头攒动,陆陆续续都在朝外走。
  陆承杀若来,不可能大大咧咧走大路,必然是飞檐走壁从树上过,他也掠到树上,在树影罅隙和高处寻觅探看。
  花焰本来还在跟陆承杀说她准备先回教,他可以自己找点事情做,就听见陆承杀突然道:“有人来。”
  她即刻也神情一凛,道:“哪里。”
  陆承杀道:“上面。”
  说完他的声音业已飘远。
  花焰知道他估计把人引开了,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追他?
  她有些不得其解。
  陆承杀轻功飘得飞快,但后面的人也不慢,他已经感觉到是谁了,于是稍稍慢下速度。
  后面的人道:“承杀,你来干什么。”
  平波无澜,除了严厉并无其他,是陆怀天的声音。
  陆承杀声音有些发涩,但还是道:“没什么。”
  他确实只是跟着过来看看热闹的。
  陆怀天道:“你打了那个魔教叛徒?”
  陆承杀道:“嗯。”
  陆怀天道:“为什么?”
  陆承杀顿了顿道:“看他不顺眼。”
  陆怀天只是随口一问,陆承杀的话却让他愣了愣,这话要是陆承昭说出来他一点也不奇怪,但陆承杀嘴里说出来就十足怪异了。
  他以前既没喜欢过什么人,也没讨厌过什么人。
  除了练剑,就是杀人。
  哪怕明知他是自己妹妹的儿子,很多时候陆怀天也难以将他与陆怀仙放在一起想象,就算为那个妖女顽抗命令时,他也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十分的,像个人。
  陆怀天道:“你变了不少,这些时日你都在做什么?”
  逐出师门自然与停剑山庄无关,可陆承杀到底不同,他再怎么说,身上也流着陆家的血。
  陆承杀道:“练剑,杀人,救人。”
  还有守着他心爱的人。
  陆怀天沉声道:“你如今可知对错,对你当日所作所为,是否后悔?”
  他其实是想给陆承杀一个台阶下。
  虽然对于陆镇行当年操练陆承杀的方法不少人颇有微词——他们又不知陆承杀的生父是谁,只知道是陆怀仙的遗孤,然而陆镇行的命令难以违抗,没人敢接近他,除了那位乳母当年对陆怀仙有哺育之恩,才敢冒着陆镇行震怒的风险照料于他,后来陆承杀逐渐长成那副模样,更是没人敢接近。
  但到头来陆镇行最放心不下的竟然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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