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扶正系统(快穿)——南斐重璃
时间:2021-01-12 09:46:31

  风将谢嫣的声音扯得支离破碎,她不得不抬高了声音:“聂尘,你已被京都军包围,本宫劝你认罪放下手里的兵器。”
  聂尘这才回过神,他看着城墙乃至四周宫殿突然冒出的将士,颤抖着双腿跪了下去,在原世界里讥讽纪语凝肮脏的气势已荡然无存。
  “你怎会在此?!”
  “本宫亦同陛下一样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或许你应当问问你那位太子妃给你瞧的是什么图。”
  聂尘双目瞪如铜铃:“贱人!竟敢背叛孤!”
  “你欺骗利用她那样久,也该知你会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
  谢嫣这几个月演戏演得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系统不许她杀人,她早冲上去上去对着他就是一刀。
  她给纪语凝的图唯一的破绽便在那两个特意提点的门,她万万没忘记原女主是个能手刃殷祇的烈女子,自然对她心存怀疑。
  聂尘被京都军顷刻间制服,谢嫣也提了裙摆走下城楼。
  聂尘拔出沾了孔雀胆的匕首妄想还要来个鱼死网破,谢嫣早有准备避开了去。
  不远处,她用尽全力要保全的那人出现在她视野里,他身后被五花大绑的纪语凝还未从震惊中回神。
  纪语凝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呜咽:“怎么会这样……陛下你如何在此处……陆嫣然你好狠的心!”
  聂尘仰起头对她啐了口:“贱人!枉孤封你做太子妃!”
  纪语凝似哭似笑:“聂尘你诓我背井离乡来大宣,杀了我的孩子还妄想使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做梦去吧!”
  两个人骂着骂着险些厮打在一处,还是统领奋力将他们剥开。
  殷祇远远对她张开双臂一遍又一遍对她做着口型:“嫣嫣。”
  嫣嫣,这个天下里他最美好的嫣嫣。
  恍惚间,谢嫣透过他似乎又窥见那一身白衫的年轻青年提笔研墨隔着书案朝她投来温柔的目光。
  谢嫣用尽她毕生之力扑入他怀中,脸庞深深埋入他胸口。
  他这么好,她这么能舍得将他拱手推给纪语凝呢?
  即便在她走后纪语凝成为他的唯一,可眼下她怀里的他才是属于她的。
  以后他再喜欢谁再忘记谁与她无关,为何不趁着他还记得她的时候好好纵容自己一次?
  不管他从前是谁,今后又会变成谁,她此刻只想抱住他永不放手。
  谢嫣仰起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一如他们初见时那样张扬又娇纵地笑:“陛下不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殷祇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里:“不告诉他们,这是孤与嫣嫣的秘密,让他们庸人自扰去。”
  殷祇将聂尘和纪语凝关在一处,因谢嫣出生在夏季,殷祇便难得宽容将他们定在秋后问斩。
  纪语凝求见过她一回,但谢嫣被殷祇生生扳过她的身子:“见什么见!嫣嫣要见只能见孤!”
  两个怨侣日日夜夜吵闹个不停,越看对方越是怨恨,水火不容的模样倒叫谢嫣看了笑话去。
  时光如梭,聂尘落魄结局的落幕也标志着任务完成度已迅速满格,谢嫣不日就要脱离世界。
  她的风寒也不见好,每日只得晒晒太阳度日。
  殷祇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金钱绿萼,全部栽到她宫殿里。
  他下朝后也不回清安殿,只爱缩在她的宫殿与她腻在一起。
  谢嫣生辰的这日闲来无事便独坐在床榻边翻书打发时光,殷祇忽然闯进来,他挥开她手里书本,不耐烦地将她牢牢定在床榻上。
  殿外的绿萼旺盛,谢嫣听得他睁着明亮的一双黑眸喜滋滋道:“爱妃,孤要立你为后。”
  谢嫣打了个哈欠搂住他的脖子奋力点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绝望.JPG
  终于恢复了哭瞎
 
 
第32章 殷祇番外
  殷祇在他皇后生辰的这日率领大军一路直捣宋国皇都, 皇城内百姓与权贵哭天抢地四散开来, 街上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他被鲜血涤洗的铠甲闪着寒光, 殷祇熟视无睹纵马过去,引身后随他远征宋国的将士冲入宋国皇宫。
  皇宫如今已是人走茶凉, 他不动声色注视眼前颓败之景, 提剑一脚踹开关得严严实实的正殿。
  殷祇握住剑柄处悬着的吊坠, 凉凉的触感叫他浑身热血沸腾。
  殿内浓烟四起,他浑不在意划开被火焰灼得褴褛的帷幔, 抬步走上丹陛。
  九龙椅被烤得滚烫,宋帝歪在宝座里双眼激凸,颈上还缠着未解下的白绫。
  殷祇长眸一扫,剑尖挽出个漂亮剑花,伸手往九龙椅后就是一勾。
  女子的衣襟被他戳出个洞, 她护着胸傲然不屈朝他威吓:“暴君!你这个暴君!给本宫滚开!”
  她面容艳丽无比, 眉眼神态像极了一个人。
  他偏头看着,眼神示意:“暴君?你敢唤孤暴君?”
  她对着殷祇足边啐了一口:“你们这些脏臭的男人生性就是这样丑陋!亵玩女子肆意杀戮,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本宫就算被你占了身子也不枉今日勒死宋帝这个混蛋!”
  他放下手里宝剑半蹲下来, 似自嘲道:“占了你身子?孤还不至于那样饥不择食。”
  她噎了噎,松开揪住衣襟的素手, 衣襟微散,恰好露出她锁骨上的一枚朱砂痣。
  殷祇目光幽深, 他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姑娘是……?”
  女子警惕瞪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他收回目光,握着剑转身意欲离开:“没什么。”
  “等等!”她叫住他,指着他剑穗上两枚玉石疑惑问, “这是棋子?”
  殷祇偏头瞧了被他死死握在手心里的物事,仰头看着被火烧焦的悬梁,口舌发干转身离去:“嗯。”
  宋君被宠妃活活勒死,也免了殷祇费力亲自结果他性命。宋国大小官员全部奉上官印,向他低下了往昔自视甚高的头颅。
  殷祇这一次没有犹豫,他下令屠杀宋国皇室所有的皇子公主。
  他们衣衫不整被拖出来,其中骂他“暴君”、“不得好死”、“会遭报应”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从二十五岁等到三十五岁,手上沾染的人命无数,终于在今日得以统一天下,又岂会被他们这点诅咒吓住。
  数月后,他整肃宋国朝野,将所有的官员换成亲信便准备班师回朝。
  京都军统领犹犹豫豫摸到他宿下的宫殿启奏:“微臣在清理宋帝后宫时意外遇见一位女子……她的容貌颇像……”
  殷祇指腹抚摸着剑穗上被他摩挲了无数遍的棋子,想着她此刻大约还在梧桐殿等他凯旋而归,恹恹撑住额头:“再像也不是孤的嫣嫣,你若喜欢她便赏你了。”
  “娘娘她薨了十年,陛下何故如此执念?”
  殷祇忽然惊醒,掌心她亲手雕刻的棋子一瞬间似乎失去了往日温润光泽。
  他的嫣嫣,在他封她为后的第二个月便病逝在梧桐殿的绿萼下。
  她眉眼被病魔抽去了生气,嘴角挂着笑窝在他怀里:“阿祇我这么刁蛮这么任性,还处处与你作对……你究竟是何时爱慕上我的?”
  他吻着她鬓角,张开肩上大氅将她裹在怀里:“嫣嫣不妨猜一猜。”
  她眼皮只能阖着,忽然道:“你信不信一见钟情?”
  他深深抱住她:“信,我信。”
  她嘴里念叨着他听不清的话,脸颊渐渐却冷下去。
  她出殡那日,太后和她的侍女灵未提步跑上来,举起手里的东西对他歇斯底里叫喊:“娘娘、娘娘是被陛下咒死的!”
  她手里的龙凤烛只剩下半截,烛泪糊了蜡烛满身,他才后知后觉回忆起当初大婚之夜对她说的那番诛心的话。
  “我们两看相厌,你是因为不愿被太后许给配不上你的大臣公子才松口愿意嫁的孤,孤也不是因为欢喜你的性子容貌而封你为皇贵妃,不必假惺惺谈什么白头偕老的空话。”
  他最初不留情面的一句话如今竟一语成谶。
  他幼年作为太后养子自小与陆嫣然长在一起,她跋扈蛮横,因此他对陆嫣然没有半点好感甚至说是厌恶也不为过。
  他若喜欢什么,她便会不顾一切毁掉什么。
  他仍记得父皇赏赐他一方极难得的砚台,然而当夜就由她亲手打碎。
  久而久之,她看他不顺眼,他也对她烦不胜烦。
  聂尘以死相逼强迫他接手据说是三国第一美人的纪语凝,恰逢太后催促他封陆嫣然为后,殷祇不喜刁蛮的陆嫣然于是迎纪语凝回宫堵了太后的口。
  他想,两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人天天争宠斗法闹个没完也让他落了个清闲。
  大婚之夜他本欲去辛楣殿瞧瞧安城公主是个什么女子,太后却一哭二闹三上吊逼他去陆嫣然的寝殿。
  左右看会她也不碍事,殷祇喝了点花里浓趁着酒劲去了梧桐殿。
  一见到她那张在他跟前晃了十八年的脸,怒气在殷祇心中剧烈翻涌。酒壮怂人胆,他一掌劈灭了龙凤烛。
  他和她吵得不可开交,酒劲一个上涌,他不得不靠在她床榻上睡下。
  她今夜没上妆,脸上干干净净倒叫他闻着舒服。
  他挨着她躺下,她身上那股从骨子里飘出来的冷梅香熏的他恍恍惚惚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衣着有些寒酸,翻身护着他不受鞭打,凝视他的双目满含情绪。
  殷祇堂堂一代帝王怎能让女子挡在他身上,于是反客为主压住她:“别动。”
  他仍记得他身下的是谁,只含糊念道:“陆……嫣然。”
  梦里的触感太过真实,真实到他第二日都辨不出,她是否如梦里那样曾经以身相护。
  他是个从未做过梦的人,只在她身侧躺了一夜便破了例。
  殷祇开始有些烦躁,这种烦躁的来源一是梦里的陆嫣然,二是他动摇的内心。
  听闻她去探望纪语凝,殷祇借故闯入太后的宫殿同她对峙。
  她妆容浓重精致,一如往昔那个骄横恶毒的陆嫣然。
  他一时有些心凉,抬出纪语凝刺激她,她撒泼似的丢来两颗棋子。
  似乎在他不太记得的某段岁月,她也曾朝他抛来什么,清声唤:“哥哥!”
  殷祇鬼使神差用脚尖弹起那两颗棋子,借着宽袖的隐藏将其牢牢握在手心。
  他从束喜那里听来陆嫣然为了在太后面前替他遮掩,竟信誓旦旦说他身有隐疾。
  她端着汤药入了他御书房,乌漆墨黑的药汁搁到他面前。
  他额角青筋隐隐,简直想掀翻书案。
  安城公主哭哭啼啼诉说自身的委屈,陆嫣然在一边抛着凤簪冷声嘲讽他沉溺美色。
  她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奈何安城公主一直哭个没完,他被她尖利哭音刺得耳朵都快炸开。
  他想,他们大宣的女子就是这般敢爱敢恨,哪里像安城公主这样矫情。
  他不恨陆嫣然顶撞他,却厌烦安城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家碧玉,为了免得她再哭惨,索性将她迁去朝阳殿。
  殷祇梦到陆嫣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梦里的他傻里傻气看不出他弟弟的歹心,而陆嫣然作为他的侍女却也慢慢留意起他的弟弟。
  他的皇贵妃只能看他,哪里可以红杏出墙去窥视别的男子。
  安城以身相许向他求见聂尘时他就看出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他没有点破硬生生拒了她。
  他的皇贵妃站在门外要闯将进来,束喜口不择言惹怒她去,自扇耳光之际还是她拦住甚至赏赐他药膏抹脸。
  现在的陆嫣然与十八年里他所以为的陆嫣然全然就不是一个性子,明明替他人着想却非要做出那番疾言厉色的神态,她分明就是这样一个嘴硬心软的好姑娘。
  他不喜欢她的浓妆就从梧桐殿里偷出她的胭脂盒子,殷祇想了想,将那两颗两颗棋子放了进去。
  接风宴的前夜,他再度梦见了她,她舍身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入宫将他救出来,而她捂住他口鼻的手好看又纤细。
  坐在宴席主位看着身侧的皇贵妃,虽然她眼光定在聂尘身上,但他却已经目眩神迷。
  一柄刀子破空朝他袭来,他还未做出什么反应,她不假思索推开了他。
  举手投足利落又狠准与梦里那个她一模一样。
  殷祇根本没听清安城在说些什么,在无人偷窥的宫殿里,他压住她,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委屈:“他有什么好看,竟让你盯了一个晚上!”
  可她不信他的真心,用安城来刻意激他。
  梦里的皇贵妃虽不如现在美艳,却格外清丽。他抬袖擦去她脸上庄严的伪装,他的皇贵妃不需什么点缀便足以牵动他的心弦。
  上春苑里,她纵马的身姿绝丽似蝴蝶,她总是在他危难之际从天而降,如他一人的守护神一般圣洁而美好。
  她将所有一切看在眼里,甚至知晓安城的身份。
  她是将门之女,从小喜爱舞刀弄棒,她替他包扎伤口的手法娴熟至斯。
  她为他受了那样多的苦,为他坚强,为他甘愿从遨游于蓝天之上的凤凰成为他的笼中之鸟。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抱住她:“孤只在乎孤的嫣嫣。”
  可是她不信,一点也不信。
  宋使即刻回国,于宴席之上口出狂言令她作舞。
  殷祇怒火攻心,孤的娇妻都没为孤舞过一曲,何时能便宜你这么个色胚?
  他盛怒之下处置了宋使。
  坐在回清安殿的步辇里,他梦见她靠在他们共居宅院的榻上一眼万年。
  他发了疯趁她去洗漱藏到她的被子里,等到他的嫣嫣披着九天之水一样的长发回来,殷祇猛然欺上她。
  他绝望地向她索吻,绝望地撕开她的衣物,他这样喜欢她,她如何才会明白?
  嫣嫣给了他一脚,踢得他疼痛难忍,他知她心中惊惧不住向她道歉。
  他对他的嫣嫣诉说着梦里那些逼真过往,她听着红了一双眼。
  “宋国在一旁伺机而动,一日不除他们便不会死心,陛下可否和臣妾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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