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社畜不配拥有爱情——归途何在
时间:2021-01-31 09:56:54

  究竟是谁,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使用了什么手段,才将一个生命走到尽头的人送回到一切开始之前重新来过。
  不,另有一种可能是我必须回到两年前,这样才能使物质第一性世界的逻辑重新合理通顺。正因为如此我才获得生命延续的等价交换,而这份等价交换……又将持续到何时为止?
  如果不可回避,不妨平静面对。
  我不由反思自己是否还留有什么未能完成的遗憾——如果人的生命必将在某个时刻终结,我希望不得不谢幕离开之时亦能从容面对。
  掰起手指一一计算,赫然发现曾经的心愿竟然已经达成大半。
  养一只毛茸茸的宠物,回到人群中不再孤独,有了新的朋友与家人,结束无望且孤寂的婚姻,以及完成对友人的许诺。
  ——写手终于有了一本正经摆在书店架子上,画手也心满意足能给正经画插画。
  啊……或许还有一件事没做,没能替织田作之助去孤儿院做义工。
  按照一周目的时间计算,我大约还有一年左右可以挥霍。
  时间回到两天前的夜晚。
  酒吧。
  酒保转到吧台另一头仔细清洁每一个酒瓶每一只酒杯,坐在角落里的两个青年刚刚结束谈话,正各自端着玻璃杯啜饮。
  坂口安吾杯子里的液体由淡金色稀释得几近于无,但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样,慢慢抿着融化的冰水:“目前只能猜测出现这种情况与‘书’的副作用有关。”
  “书的使用有逻辑要求,胡乱书写的片段不会得到正面回应。最低也得按照基本逻辑描述,故事的情节才会由假变真。”
  “人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换一个人,或是换一条河……”
  不停颤抖的手几乎无法端稳酒杯,他像是被人击溃意志的战俘那样飘忽游移:“他成功了,成功让我一败涂地。”
  “成功的用我妻子的生命撬开异能特务科对‘书’的重重封印。”
  他将玻璃杯放回桌面,摘下眼镜双手捂脸:“如今我也不知道刚才向你描述的那些究竟只是场可怕的噩梦还是即将到来的危机。”
  或许在听坂口安吾说话的太宰治忽然将手边那本淡绿色封面的递到他面前:“勉为其难借你看一眼,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坂口安吾抬头拿起眼镜放在面前瞄了一眼,如同镜头突然静止般停顿,然后缓缓打开镜腿重新戴好。
  他伸出手放在那本旁却又不敢碰触,仔细认真看过封面又侧身盯着重看过书脊和封底——作者织田作之助,装帧设计矢田吹雪,小熊出版社,x年x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织田作至少还交了个比我们都要靠谱的朋友,对不对,安吾?”
  太宰治无视另一个人差点扭到脖子的期盼表情径自将收回来装进口袋,还在上边安心轻轻拍了拍:“你说的那些,噩梦也好未来也罢,终究都是尚未发生的事。我啊,现在可是站在好人这一边的流浪汉,抱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目的行动,大约能得到和结果一样的奖励,真期待呢~”
  他推开酒杯起身,隔着吧台向站在远处擦到水槽的酒保挥手致意:“走了。”
  “您慢走。”酒保放下一尘不染的抹布微微鞠躬,转而看向怔愣原地眼眶微红的青年:“坂口先生,您也要挂着账单吗?”
  这个“也”字异常灵性,坂口安吾像是被人惊醒般左右看看:“啊……不是,那个?”
  “太宰先生的账单就一直挂着,最高纪录挂了半年也没有结清。所幸近来有位好心女士会定期销账。”酒保一脸“终于有人管管这货”的欣慰:“所以您?”
  所以太宰治有了个金主,说不定能替朋友买次单,你们不要总在我这里蹭酒喝,再喝就要倒闭了——酒保。
  坂口安吾推了把眼镜,默默掏出钱夹取出一张合照给他看:“来销账的女士是照片上这位吗?”
  “是啊是啊,真是位难得的佳人。”他笑着重新拿起麻布,“原来您也与这位女士相熟。”
  那就更好了,再也不必担忧被人赊欠酒钱。
  “……”坂口安吾看看杯子又看看照片,决定坑一回朋友:“麻烦把这杯酒记到太宰治名下,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大姨妈来了
  作者废了
  ……
  流浪汉梗源自欧亨利《警察与赞美诗》
  喜欢安吾是一回事,c是另一回事,不是都说好定了正文无c,番外欺负安吾么?
  文案没体现是因为编编告诉我分类在“言情”里,只要有,或是曾经有感情线就不能说自己无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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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回来了……”
  推开办公室门, 绮罗子小姐正举着毛刷满地追逐苏格拉底,百忙之中分了缕目光给我这个真正的饲主:“吹雪回来了呀!刚巧社长请大家去会议室,有新人哦!”
  新人?
  想想最近逐渐增加的工作量, 福泽社长果然睿智非常。
  “好的, 我这就去。嘿咻!”
  张开手接住猫咪飞弹,我抱着侦探社的吉祥物苏格拉底敲响会议室门:“那个, 抱歉……”
  门被人向内拉开,国木田独步向后退了一步:“矢田你回来了?快来认识一下新人。”
  社长身边站了个穿蓝色背带裤的金发男孩。
  他真的只能用“男孩”来称呼,脸上带着几颗小雀斑的乡村男孩。金棕色大眼睛里闪耀着纯善与天真的光芒:“宫沢贤治, 来自非常偏远的依哈伯特村。”
  这个地名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真难为福泽先生不知道怎么跋山涉水才能找到他。
  等所有人都礼貌客气依坐次简单介绍过自己,社长这才再次开口:“贤治的异能力非常特殊, 一定要在空腹状态下才能正常施展。”
  “我的意思是, 请你们注意督促他在正常生活中不要饿肚子,以免影响健康。”
  饿肚子这件事对于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来说绝对是几乎无法忍耐的残酷, 但背着大草帽的宫沢贤治半点也没有因为被人谈论起这件事而收敛挂在脸上的纯真笑容。
  听到允许才坐下的贤治双脚踢踏着摇晃, 睁大眼睛东张西望, 满满的好奇心就快从身上溢出来。
  他被社长亲自带进侦探社并予以承认,想必“入社测试”早已完成, 就是这个年龄……为什么我的同事们没有一个提出异议?
  “那个……抱歉, 但是……”我举起手看向社长犹犹豫豫,福泽先生点点头:“矢田你想说什么?”
  “宫沢, 啊不是,贤治,达到可以承担八小时工作的法定年龄了吗?”
  不是我不会读空气或者胡乱抬杠啦, 我实在是怕社长因“强迫未成年劳动”而遭到起诉。
  “依哈伯特村地处偏僻, 设施匮乏, 与现代社会存在一定脱节。”福泽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看着我道:“宫沢没有接受过学校教育,就他眼下的状况看……并不符合入学就读的先决条件。”
  “他和泉镜花的情况完全不同。”
  “明白了。”
  社长点到为止,我也心知肚明。
  也就是说,哪怕我们众筹资助贤治替他解决学费问题,他也没办法适应校园生活。
  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小学、国中、高中、大学这么一路念下来,即便生活在城市中也有很多人选择国中毕业之后就离开校园进入社会。在如今这个年代,一个人只要不放弃,无论在哪里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哦!力气很大能做很多事哒!”
  作为被谈论的中心,宫沢贤治笑着冲我露出两排白牙:“我能一口气拖动家里所有的牛,放心吧!”
  牛?
  拖动?
  原来是位大佬!
  战斗力无限趋近于零的我顿时肃然起敬,战术后仰以示重视。
  “他的社会常识和基础教育主要就交给你了,矢田。”
  福泽社长绝对是把我当做幼师来用了吧!绝对!
  啊……拐回头想想我这种出门还得自带打手的战五渣,突然很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了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武装”侦探社,可惜同事们一个比一个文弱一个比一个爱讲道理,完全突出不了“武装”两个字嘛!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她绝对想岔了吧?
  ——肯定想岔了。
  ——可怕的自我认知延续到所有划在范围内的人了吗?
  ——看样子是这样没错。
  ——算了吧,懒得解释,随她保持这种单纯乐观也挺好!
  同事们交换眼神的表情有些奇怪,早就习惯的我并没有往心里去,只冲着宫沢贤治点头示意:“好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呢!谢谢你肯告诉我大城市里那些很难理解的事情。比如……”金发少年指指我怀里抱着的橘白胖胖猫:“猫咪居然可以吃成这样?”
  听他这么说,我眨眨眼,双手缓慢上移捂住苏格拉底的毛耳朵:“说什么呢,苏格拉底只是毛茸茸,一点也不胖。”
  小猫咪可听不得这样的话。
  当妈的怎么会觉得自家崽崽胖?不过毛多骨架子大而已,垂下来的小肚子其实是猫科动物进化遗留的原始袋!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大城市!”
  少年笑眯眼睛:“下次请小猫咪一起吃牛肉吧~”
  “喵~”
  我怀疑苏格拉底听懂了,他跳下去颠颠靠进宫沢贤治蹭过他远离社长的那只脚踝,转了半圈又竖着尾巴慢悠悠走回来:“咪呜!”
  这场会议主要就是为了向大家介绍新同事,接下来时间例行属于国木田独步汇报整体工作情况顺便批评太宰治。一小时后社长离开办公室说是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偷懒的摸鱼的补眠的吃零食的调查员们纷纷四散而去,国木田先生领着新人去他的座位:“以后你就坐这里。”
  那是全办公室阳光最充足的地方之一,仅次于乱步先生的座位,靠近文件夹和窗户,远离太宰治。
  这个安排……意外的具有指向性。
  “啊——!桌子上有盆植物吔!”
  少年指着我桌面上的矮化向日葵双眼放光,我把它拿起来递过去:“送给你了,就当是入社礼物,欢迎。”
  他看上去非常喜欢来自自然的生物,双手抱紧花盆用力鞠躬:“谢谢前辈,前辈是个大好人!”
  “不必谢,喊我名字就可以。”
  应了一声刚想打开电脑,去而复返的与谢野医生靠在门框上喊我:“吹雪,你上午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啊,对了,上午我还和晶子讨论过“偷窥狂”的困扰。事实证明敢在内务省如此胆大包天的人……我本来就该想到会是谁的。
  “已经解决掉了,应该是场误会吧,我想。”
  总不好说坂口安吾疑似被我一瓶子砸出了好歹,甚至觉醒出“痴汉”属性。敢这么将晶子绝对会抄起柴刀亲手送眼镜子一程,不至于,真不至于。
  晶子向后仰了仰不大相信:“真的?”
  “真的!”我又点头又加重语气,她狐疑的多看了我几眼:“不会是你熟悉的人……”
  “啊!知道了,这事儿我可不再过问了哦。”很显然她也猜到了什么。
  医生小姐挑起弯眉笑得暧昧:“有什么想法?”
  “完全没有。”我关闭打开了一半的手提电脑走向她:“怎么了?”
  与谢野医生扬扬手里的纸条:“下周我要去东京那边的医学院进修两周,刚好错过今年上半年的体检。这回大家都得自己去医院完成,我来说一声,都给我保存好检查单,等我进修结束回来再给你们看一遍。”
  我:“……”
  眼镜子这是贼心不死,非要把我折腾进医院不可?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吧,内务省原来是这么有效率的行政机构!
  要是之前我或许还会产生点“害怕”的情绪出来,但是现在,哼哼哼哼,哪怕看在每周乱步先生和太宰治那些能堆到天花板上的报告,办公室里就不会有人答应谁借我去解剖切片。
  “知道了,放心。”
  我也很想知道,内务省下辖的医院究竟能检查出来点什么。
  下班前镜花从学校赶回办公室帮我把做好的文件装订入库,顺便认识新的小朋友。
  ——他们两个竟然是同龄人,贤治只比她大了几个月提前进入十四岁而已。
  也许是男孩子成熟前大多都要比同龄女孩更显稚嫩的缘故,他看上去格外年幼。
  大概这两个就是侦探社未来战斗力的极限,看着两个蹲在一起用肉干喂苏格拉底的未成年人,我惆怅的叹了口气。
  啊……还真是有种上年龄了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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