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君野愿意碰她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那档子事吗?
她刚才看到了……也听说过一点。刚刚君野砸出了那么多资源才将她从那里带出来,而且只带走了她一个。所以君野对她其实也不是表面那样无动于衷吧!
她揉了揉刚才被陆君野抓出来淤青的手腕,满怀期待地想:言情小说里都说先去洗澡的人是为了烘热浴室,方便后面的人。这么想来君野对她或许只是嘴硬心软吧!
楚青抱着腿满怀期待地笑了起来。】
救命!
楚青看到这,默默低头揉了揉眼睛,感到身心俱疲。
她不知该说原主被PUA太深还是该吐槽她恋爱脑。
在见识过刚才那些事后,一个有正常脑子的女性都不会仍对陆君野保持那八百层“纯洁善良美好”的滤镜。
但看起来原主不仅滤镜没碎,反而好像还加深了??!
还一个好的开始??还砸下那么多资源???
傻子那是给你的嫖资啊!
大猩猩还会通过打架争夺配偶、展现自己的力量。
人类早几千万年前还跟猩猩是一家的呢?
拍卖会不过是男人在同性面前展现自己财力魄力的一种手腕。
看!我对自己包的小明星多么慷慨!
通过“拍下”自己看好的女人,用压倒别人的优势来满足自己至高无上的掌控欲。这才是他们搞出这种拍卖会的目的。
至于他想睡你……
陆君野他想睡你是因为你的脸啊!!
即便只是有五分像,凭他对楚莘莘的执念,也不会允许这张脸被别人压在身下。
光是想想他怕是就难以忍受了吧。
更何况,那句第三者插足是什么鬼啊喂!
不说他们现在男未婚女未嫁,光说以楚莘莘的精明野心,怎么可能在事业巅峰期同意陆君野的追求。
她的追求者可不止陆君野这一个,海王的基本素养当然是要都吊着。
这种情况下哪来的第三者插足。
楚青轻呼一口气。
以原主那傻子一样的性格,这种想法应该不是她自己会意识到的,是别人灌输给她的。
而且看这根深蒂固的程度,只怕不是说一次两次就能如此深刻的。
那陆君野究竟是如何回报原主的一片爱心的呢?
电梯到达49层,楚青跟着陆君野往外走。
她强行按下自己暴躁的心情,飞速地往后浏览剧本,一目十行。
【楚青声音嘶哑、近乎奄奄一息地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周身都是骇人的青紫痕迹。
陆君野靠在床头抽烟,楚青隔着烟雾痴痴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两个打扮暴露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楚青一愣。
陆君野掐掉香烟淡淡道:“我叫来的。”】
楚青额角青筋直跳,忍无可忍地将剧本合上。
她此时盯着陆君野后背的眸子已经掩不住暴戾。
无视了身上越来越重的禁锢压力,楚青心中的杀气几乎要翻涌而出。
这个老、畜、生。
今天自己要是让他完好无损走出这间屋子,那她就不姓楚。
一群人搞不过,她还搞不定这一个?
她楚青可从来不是靠打架吃饭的。
房间门口站着一溜保镖,陆君野打开房门让楚青走进去,反手将门重重关上。
他看着拖过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就坐下的楚青嘴角挂上冷笑。
装,就硬装!
别以为他不知道,刚才上电梯前和在电梯上的时候楚青一直紧紧盯着电梯壁上他的倒影,刚才他开房门的时候甚至感觉楚青灼热的视线要将他的后背烫穿。
这个荡//妇!
陆君野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边脱衣服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只要你今晚乖一点,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会碰你。”
楚青冷漠地听着这段过场剧情,打算等他进浴室就开始行动。
陆君野解下了领带。
陆君野脱下了西装外套……这段没写,但小说毕竟跟现实有区别,不能事无巨细。
然后,楚青眼睁睁看着陆君野脱下了衬衫,露出了他那宛如大卫雕像在世,完美得像刀削斧凿而出的上身。
楚青:……???
看着楚青脸上变了神色,陆君野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他自傲道:“放心,今晚肯定能满足你。”
接着就打着赤膊走进了浴室。
第33章 反击
楚青目光复杂地目送陆君野进入洗浴间。
你看这个男人, 他多么自信啊,自信得像她表哥家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孩子。
等到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响起来,楚青冷静地收回心神, 顶着压在身上的强制力, 开始打量房间内的装饰。
整间大床房极尽豪华, 中间的床足够五六个人在上面并排躺着, 房间顶用线坠着各种各样的球状体。
床对面有一副巨大的投影屏幕, 能控制它的电脑就放在不远处。
旁边墙上装饰有巨幅油画, 以及一辆小小的蒸汽火车模型。
楚青走到浴室另一边的门往里看了一眼, 是个台球室。还挺大, 桌上十五个球整齐地被框成一个三角形。
旁边还放着一个白球和台球杆。
楚青还在旁边看到了小茶室和小书房。这间房装修风格不像刀爷那里把金子全都糊墙上一样摆阔,反倒透着种低调奢华感。
楚青站到窗边往外看,道上车水马龙组成一条条亮眼的光线,脚下就是近200米的高空。
从这个高度往下看去, 人比蚂蚁还小,能让恐高症患者腿软。
楚青收回投向下方的目光, 抬头看去, 楼上就是整栋楼的顶层——第五十层。
她沉思的时候, 压在身上的桎梏就越来越大。等到楚青回头准备实施行动的时候, 她甚至已经一步都迈不出去。整个人都被恐怖的压力牢牢定在原地。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楚青没做什么强烈的反抗,她仿佛感受不到泰山罩顶一样的禁锢, 轻轻后靠在窗台上,低头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真是奇怪, 你竟然不是来帮我的。”
这并非楚青自以为是,她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的系统与自己穿书这件事有关,下意识觉得作为穿书者这种必备的金手指就像高考生必刷五三一样, 是标配。
这是惯性思维。
但就在刚刚,她因为系统的任务陷入了很难堪的境地,差点就阴沟里翻船。
她并非没有戒备,却根本没想到系统会发布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任务,从来都是软刀子捅人最疼,系统算是给了她一记扎实的背刺。
没有人回答楚青的话,她也没在意,顶着森然的压力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继续道:“那个所谓的剧本,剧本当然是写给演员的,这里的‘演员’只有我一个。”
楚青撇了撇嘴角,低声道:“这还是个连环套。”
压在她身上的压力持续增加,楚青的连抬手都像是挂着重愈千斤的铁秤砣。
从支线任务发布开始,不,甚至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她的第一个直播任务,因为没有按照严塔计划中的进行,所以效果还挺好。这么看系统最开始的计划可能是给她招黑?
不对,是想让她按照原主的路线走……吗?
走到最后众叛亲离、凄凉早死的结局?
楚青沉思,从第一个饭局邀请开始,系统就在给她挖坑,确保她即便脱出了第一个坑,也会因为任务并没有失败掉进现在这个坑——
被系统压制,强行完成任务。
从这个角度看,剧本解锁倒更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楚青拨开冗杂的思绪,继续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这么看来,你不太了解我啊。我这人跟别的乖孩子不一样啊,我呢,叛逆。谁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想做什么;谁若是想要限制我,那就不得了了……”
“我知道你有思维,不用装死。你再怎么想让我去死也只能躲在阴沟里算计我,试图让我按照你的剧本走向万劫不复。但你终究还是依附于我的……寄生虫”
楚青不再继续耽误时间,她放下自己的手指,不再靠着窗台。
她感受到了翻滚的黑色恶意,面上却全然无惧色。
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原本就在持续增加压力,一下子就到顶了。
楚青呼吸猛地加粗,手指下意识扶住了窗台,她咬牙笑道:“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我太给你脸了是不是?”
指尖绷紧到发青,楚青顶着骇人的压力,缓缓站直。
视野的四周开始发红,不是身体达到了极限,而是系统在大声发出警报。
巨大的警报声震耳欲聋的在楚青的世界回响,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视野里变红,发出剧烈的抖动,仿佛要崩塌了一样。
楚青恍若未闻,强行顶着紧紧绑缚着她的禁锢,她缓慢但坚定地抬起右腿,脚悬在半空,楚青额角浸出细密的冷汗。
最后,这一脚还是艰难地落地。
“啵”
像是什么漏气了的声音,轻轻的一声响过后,世界恢复平静。
楚青右脚跨出安稳地站在窗前。
视野里不再闪烁病态的红光,世界也没有摇摇欲坠,压在身上的压力也一扫而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楚青不得不停住动作稳了稳身形,她总有种这一步下去她能直接窜上天花板的错觉。
身轻如燕。
但楚青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刚刚那种禁锢并不是作用于这具身体上的,而是作用于她身上的。
可以理解为是作用于她的“灵魂”上。
她刚才尝试过,对陆君野升起恶意并不会阻碍到身体正常的行动,但是会让她觉得寸步难行,这种撕裂感明显证明了禁锢惩罚是直接作用于她灵魂上的。
所以对于楚青来说,只要能冲破灵魂上的束缚,她就能赢。
浴室的水声仍在回响,距离陆君野进浴室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楚青没有再继续耽误时间,她动作迅捷无声,飞快地根据自己刚才的审查,找齐需要的东西。
她手脚麻利地给屋子做着改动,尽量压低动静不惊动陆君野。
最后一步,她搂起床上的床单,飞速地大力撕成几条,强行拧成一股。
这般声音终于引起了陆君野的警觉,他关掉了淋浴喷头,拿起一旁的浴巾围在下身,伸手推开浴室门。
“你在干什么?”
随着他推门的动作,房间内的灯光骤然黯淡了下来。
陆君野不查,一脚踩到了地上一个冰凉坚硬的圆球状物体,脚下打滑“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骨碌碌”
“咣”
“叮”
“哗啦——”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声音在房间内接连响起。
陆君野听出来最后一声是玻璃破碎的声音。那个女人跳下去了!!?
“该死的!”
陆君野连忙爬起,迎面袭来狂风,他敏捷地伏低,刚要爬起来就被迎面来的第二记重重砸在脸上,再次狼狈地躺回原位。
黑暗中陆君野摸了一下鼻子下方,摸到一手湿润。
他皱眉低骂道:“艹!”
这次他很小心,起身时没有碰到任何攻击和异常。但还是发生了他未预见到的事——
房中的投影仪突然打开,他对面的墙上投出了一片巨大的诡异红光,一个女鬼猛地从中窜出,张嘴面目狰狞地开始尖叫。
陆君野手一哆嗦,又坐了回去。
第34章 女鬼
五分钟后, 陆君野叉着腿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拿着纸巾堵着鼻子,昂头靠在沙发背上。
旁边的黑衣保镖井然有序、动作迅速地从地上捡起了被砸碎的投影仪、撒了一地的台球和让陆君野脚趾掰了一下的小火车。
另有人在从天花板上拆卸那些被吊起来当做流星锤的, 原本用来做装饰物巨大金色铁球。
就是这玩意, 陆君野避过了第一个迎面而来的球后, 被第二个砸在了脸上——
到现在鼻子里的血还没止住。
有保镖小心绕过扫地的人, 战战兢兢走到陆君野身前。
“人呢?”陆君野堵着鼻子, 说话带着些瓮声瓮气的感觉。
“陆少, ”保镖为难道, “我们调不了监控, 经理说谁来都不行。您也知道……”
“这旁边和下面,都是些什么人查清了吗?”
“这……时间太短……”
“那还站着做什么?!赶紧去!!!”陆君野把手边装满鼻血纸的垃圾桶砸在保镖脚边。
“是。”保镖草草一鞠躬就赶忙往外走。
陆君野坐不住,随手将手里浸满了鼻血的纸团扔进垃圾桶,从旁边又扯了一团拿来堵着鼻子, 然后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边碎了一地的玻璃已经被扫干净,只剩下一个漏风的窗户和一条破绳子。
原本床上豪华顺滑绸缎般的床单此时已经成破烂的条状, 被拧成一股挂在窗外, 随风摇摆。
标准的消防逃生跳窗技巧。
但这技巧用在三四楼还算可以, 用在四十九层就有些离谱了。
这一张床的床单撕碎了只够她爬到四十八层的, 勉强一点或许四十七层也可以。
陆君野披着浴袍,夏夜的晚风依旧带着凉意。他垂眼看看脚下这条绳子, 又回头看向身后的一片狼藉。
所有能用的东西几乎都被那个女人用上了。
她甚至不止做了一个机关,她做了三个。
第一个是他的浴室门连着屋内的灯开关,他一推开门屋内灯就在机关触发下关掉, 让他猝不及防视野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