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惊凰——榶酥
时间:2021-02-08 10:20:26

  “是以当姑姑向皇祖母坦白与姬渊的情意时,皇祖母大发雷霆。”
  赵意晚抿了抿唇。
  “然后呢。”
  如今揽玉长公主的驸马另有其人,所以可想而知当年他们并没走到一起。
  “后来, 姑姑以死相逼。”贺清风缓缓道:“但不久后,姬渊因替太后诊错脉而惹了牢狱之灾,姬渊的生死便掌控在姑姑手中。”
  “姑姑自然不能让姬渊因她而死,最后只得妥协,同意了皇祖母的安排的婚事。”
  “姑姑出嫁那日要求见姬渊,否则宁死不出宫, 皇祖母只得同意。”
  贺清风捏住在他大腿上打圈圈的手指, 继续道:“那年我刚六岁, 姑姑着大红嫁衣带着我去大理寺见了姬渊, 姑姑告诉我, 他是我的姑父, 她此生唯一的夫君。”
  “姑姑还说,这世上不会有人承认姬渊的身份,所以她希望我记住,他们是夫妻。”
  赵意晚的手被捏住,便又拿鼻尖去蹭他的脸:“你姑姑是怎么离世的?”
  她曾作为朝廷的执权人。
  对各国皇族都略有了解。
  据说, 揽玉长公主生的倾国倾城。
  但却是个病美人。
  据说,揽玉长公主与驸马很是恩爱,自长公主过世后,驸马独守空房多年。
  传言大多都是美丽的。
  是以她从未想过这里头还有这样一桩求而不得身不由己的心酸憾事。
  “姑姑下嫁程府,成功为父皇拉拢一位手握兵权的大将军,皇祖父仙逝后,父皇在杨府宁氏两大家族的扶持下,顺利登基。”
  “父皇登基后,册封姑姑为长公主,只是那时候的姑姑已经病入膏肓。”
  贺清风伸手揽住就快要趴在他身上的人,继续道:“原本姑姑是能活到儿孙满堂的,可是心病难医,加上她无求生之念,父皇登基的第三年,她便去了。”
  说到此处,贺清风揽在赵意晚肩上的手微微收紧。
  赵意晚蹙眉。
  “可是还有什么隐情?”
  贺清风的手缓缓松开,语气依旧清淡,但赵意晚却听出了里头的怒意。
  “姑姑下嫁后,皇祖母才将姬渊从大理寺放出来,他在太医院的职位也被撤去。”
  “事情已成定局,他们也深知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姬渊怕他留在都城会给姑姑带来麻烦,所以没过几日便只身离开了都城,彻底消失在人前。”
  太子的声音越发冷冽。
  “原本此事也算有了了结,可姑姑却无意中得知这桩婚事竟是程大将军亲自去求的,且还是在明知姑姑与姬渊有意的情况下。”
  “从那以后,姑姑便恨极了程大将军,一次争吵下,程大将军告诉姑姑姬渊已经被他杀死了,姑姑当时便晕过去不省人事。”
  “后来,姑姑便没了求生的意念,拖了一年便撒手人寰了。”
  不知何时,赵意晚已整个人窝在了贺清风怀里,两人看着亲密极了。
  “你姑姑待你很好吧。”
  贺清风:“嗯,极好。”
  一时安静无话。
  好半晌赵意晚才叹了口气:“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一边说着,一边还调整了个姿势将红唇停在贺清风的唇角。
  感觉怀里的人越发放肆。
  贺清风莞尔:“晚晚是想吻我?”
  赵意晚眨眨眼:“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贺清风:……
  “只差没有写在脸上了。”
  “那我可以吻你吗。”
  赵意晚很厚脸皮的道。
  贺清风抿唇:“不可……”
  话还未说完,唇便被堵上了。
  贺清风:……
  所以,为何要多此一问呢?
  太子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她的舌尖便横冲直撞的挤了进来,带着几分迫切与迷茫,似乎是在寻求一份安全感。
  察觉到她的急切后,贺清风伸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开始温柔的安抚。
  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这一刻,他们的天地间只有彼此。
  随着太子温柔细致的回应,赵意晚逐渐归于平静,闭着眼睛享受他带给她的情意与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不舍的分开。
  赵意晚躺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溱溱。”
  赵意晚轻轻唤道。
  “嗯。”
  贺清风温柔的回应。
  “溱溱。”
  “嗯。”
  “溱溱。”
  “嗯。”
  ……
  赵意晚唤一次,贺清风便温柔应一次。
  不知反复唤了多少后。
  赵意晚才道:“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
  贺清风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
  温声道:“不会。”
  他会想尽办法,将他们之间的障碍铲除。
  赵意晚轻笑了声:“自然不会。”
  “本宫府里那么多小郎君,岂能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贺清风眯起眼。
  “歪脖子?”
  赵意晚往他怀里钻了钻。
  “不是歪脖子,溱溱最正,一点都不歪!”
  贺清风勾唇。
  “小郎君?”
  赵意晚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摇头。
  “没有小郎君,我公主府都封了。”
  贺清风淡淡嗯了声。
  又道:“风倾?”
  赵意晚:……
  这是打算跟她算账了吗?
  那算就算吧。
  她喜欢他跟她算账。
  “风倾只是盟友,顶多算好朋友。”
  贺清风:“好朋友会差点成亲?”
  赵意晚:……
  “那不是差点嘛。”
  贺清风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头上抚过,像极了摸小猫儿。
  “顾忱?”
  赵意晚往上蹭了蹭:“顾忱啊,那是兄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
  贺清风手一顿。
  “穿什么。”
  赵意晚:……
  “就是我不把他当个男的,就像……闺中密友,对!闺中密友!”
  贺清风唇角微弯,又开始挼她的头发。
  “苏栢?”
  赵意晚再往上蹭了蹭。
  不知何时手已经从腰间绕到了太子脖颈,飞快回道。
  “苏栢就是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
  贺清风眯起眼:“嗯?”
  赵意晚咬咬牙。
  暗骂了声自己这张嘴,不浪会死么!
  “就是在我眼里他是个小孩子,才几岁的那种。”
  赵意晚一边说,一边微微直起身子拿鼻尖在贺清风脸上蹭。
  “还有府里的小郎君也还小,我都没碰过他们的,连手都没拉过。”
  贺清风一动不动任她蹭,不作半点回应。
  语气依旧很清淡:“□□偷看他们洗澡?”
  赵意晚将唇瓣贴在那张薄唇上。
  软软道:“没看成。”
  贺清风微微偏开头:“所以晚晚想看?”
  赵意晚紧紧凑上去。
  “不想,只想看溱溱的。”
  贺清风:……
  赵意晚:完了,又说错了。
  “只想看到溱溱,溱溱最好看,谁都比不过。”
  贺清风再次错开她的唇。
  凉凉的道:“所以晚晚只是喜欢我好看?”
  赵意晚摇头:“不是,哪都喜欢。”
  贺清风:“嗯?”
  赵意晚:……
  “溱溱端正温柔,矜贵无双,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儿我都喜欢。”
  贺清风绷着唇角笑意。
  依旧温温淡淡道:“要是我不端正温柔了,也不矜贵无双了呢,晚晚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赵意晚:……
  还来劲儿了?!
  赵意晚一把将太子的头掰过来,狠狠的吻上去啃了个够,然后双眼迷离的看着贺清风。
  “溱溱知道夫君不乖了要怎么办吗?”
  贺清风本就被她突如其来激烈热情的吻乱了分寸,听她这个问题时还有些呆滞,遂有些迷茫的盯着她摇摇头。
  “夫君不乖就亲乖!亲不乖就在床上让他乖!”
  贺清风:……
  太子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被她扑上来堵住了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儿砸,你说不可以吻那你为什么要抿唇呢?
  贺清风: ……
  作者: 小心机不得了
  贺清风温温柔柔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
  作者:……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42章 
  赵意晚是被贺清风抱回寝房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看起来清清淡淡的太子会反客为主将她按在石头上。
  想到刚刚那一幕,赵意晚又往贺清风怀里钻了钻,连耳尖都是红的。
  就在她扑上去后, 贺清风突然发力将他们的位置调换, 她还在晕眩时,他已将她压在身下深吻。
  那双很好看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腰,让她分毫都动不了。
  属于太子的清香与泛着药香的唇舌将她淹没,她很快就迷失在他温柔又强势的侵略里, 溃不成军,直到把她欺负到双腿发软时,他才放开她, 一字一句道。
  “知道夫人不乖应该怎么办吗?”
  赵意晚软在石头上,呼吸不匀双眼迷离。
  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话。
  “那就欺负到乖为止。”
  明明露骨至极的话用他清冷的声音说出来,便叫人浑身都酥了。
  贺清风瞧了眼将脸藏在他怀里的人,弯了眉眼。
  小野猫。
  赵意晚刚被贺清风放在床上,便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
  贺清风轻笑一声:“别闷着。”
  太子将被子往下拉,露出她两个眼睛, 又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乖, 以后不许再胡闹。”
  贺清风走后, 赵意晚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
  要死了要死了, 这狗东西简直要命了!
  啊啊啊啊。
  她太喜欢了!
  阿喜一进屋便看到自家殿下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殿下?”
  赵意晚停住, 掀开被子看了眼阿喜。
  然后又藏在被子里,闷声道。
  “我要睡觉。”
  阿喜:……
  这不是才起床没多久吗?
  阿喜对赵意晚向来是唯命是从。
  小侍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很是听话的退出了寝房。
  而阿喜不知说要睡觉的那人,在她离开后在床上蹦的极为欢脱。
  不过,赵意晚的兴奋并没有维持得太久。
  只短短一日, 她便在神道子面前蔫了。
  “我也要泡药浴?”
  神道子点头:“自然要。”
  赵意晚不死心:“跟溱溱泡的那个一样?”
  神道子瞥她一眼:“不然呢?”
  中的毒一样,解毒当然也一样。
  赵意晚想起那人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
  浑身打了个颤:“还有别的方法吗?”
  神道子:……
  “没有。”
  争取无果,长公主长长叹口气。
  半晌后,幽幽道。
  “我有个要求。”
  神道子挑眉:“说来听听。”
  赵意晚看着他,眯起眼一字一句道。
  “我要跟溱溱一起泡。”
  神道子:……
  他现在相信那些个成亲只入洞房的荒唐要求是她提的了。
  “你们随意。”
  不知为什么,神道子就有种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觉。
  他还是觉得只用一个木指环做聘礼有点太草率了。
  起码,……算了,这世上没有东西能聘得起小风风。
  “要泡多久。”
  赵意晚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
  “三个月。”
  神道子无意中瞥到她手指上那格外扎眼的木指环,瘪了瘪嘴,年轻人会玩。
  赵意晚卸了全身力气摊在椅子上。
  三个月,疼死她算了。
  第二天。
  如赵意晚所愿,她疼了个半死。
  阿喜将昏迷的殿下抱回寝房时,与贺清风撞了个正着。
  贺清风疾步上前将人接过来:“怎么了?”
  阿喜抬手擦了擦发红的眼睛,带着鼻音道:“殿下刚泡了药浴,痛晕了。”
  贺清风身形一顿。
  “泡什么药浴。”
  阿喜摇头:“不知,殿下说是神医配的药材,用来治疗内伤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