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去隔壁村了说是有狗仔,他准备要几只狼狗以后看果园。”张醒抬起头说,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就好,哥我累了我进屋休息会。”
“去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关静音。”
张于然打开房门就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余老师不在床上,也不在猫窝里,猫爬架上也没有,她又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看墙头,最近没有太阳余老师也不会出来晒太阳了,墙头上也没有!
她突然有些心惊,余老师不可能不说一声就跑了,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哥你今天进我房间,看到余老师了吗?”
“余老师?没看见啊,它没和你一起出去吗?我今天去你房间烧火的时候就没见着,不会是走丢了吧?!”张醒放下手机,这猫可是自己老妹的心上猫丢了那可不得了。
张于然只感觉喉咙发涩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怎么联系余老师,余老师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他,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平时都是余老师自己回家的。一时间张于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喵喵喵?”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一阵猫叫从她脚边传来,张于然赶紧低头往下看,还没等她看到猫影肩膀上就感受到了什么东西跳了上来。
“哎呦吓死我了,你这是没找着吧,说不定躲床底下了。”张醒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要睡觉,去吧。”
“嗯。”张于然愣愣地点了点头,从肩膀上将余老师摘了下来。
余谷眼神落到她没有摘手套的右手上,鼻子敏锐捕捉到了一丝血腥味和鱼腥味,他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自己才走了不到半天!自己这小徒弟就被那臭鱼欺负了?!
第51章 田螺姑娘(捉虫) 三合一
张于然刚把门关上肩头的白猫就跳了下去, 白猫一屁股坐到床边仰着头看她一脸严肃,“你被那臭鱼欺负了?!”
“啊?什么意思。”她的话梗在喉头说不出来,还没来得及问余老师刚才干嘛去了就被迎头这么一句话弄懵了。
“你的手!”白猫见她还装傻更气了站起来沿着床沿走来走去,“我都闻到鱼腥味了。”
张于然恍然大悟, “哦, 你说我手上的伤, 和那黑鱼没什么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和他是有关系但是不是他伤的。”她把棉手套摘了下意识地挠了挠。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点乱。
“余老师你坐下,你晃得我眼晕,别着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张于然看他那么着急又想笑又有点想哭,她还以为余老师出事了呢。
白猫爪子蹬了蹬自己的耳朵勉强坐了下来。
张于然把在加明食品厂遇到的是简单的说了一遍,“其实我觉得挺奇怪的, 那片东西,应该是鱼鳞吧明明好好的,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事,你准备要管?”白猫听了张于然的解释这才消了气。
“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我就是想问问余老师你,有没有办法帮帮郑厂长,她这人还挺好的。”张于然觉得这种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简直是无解, 她对这方面天赋平平, 所以也没有贸然出手。她自己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
“只听你描述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题。”白猫歪着毛脑袋想了想说:“不过那臭鱼的鱼鳞也算是个好东西,估计是让人给盯上了。”
“我看着她是肉眼可见的老了。”张于然中午没有睡午觉刚才又被余老师‘失踪’吓了一跳,精神一放松下来就有些困了, 眼皮都有些睁不开。她抬手想揉揉眼睛伤口一疼, 她顿时就清醒了。
“我也知道,我这种弱鸡不好出手了,再连累余老师你不太好, 有没有什么办法不仅能帮帮郑厂长,还能不被发现吗?”张于然撑着下巴想,她就是想要当个小农民这种事实在不在她能力范围。
“晚上我悄悄去解决了不就行了?”余老师冷哼了一声,他倒是想要看看倒底是什么东西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张于然知道这是最快的方法了,但总不能每次都麻烦余老师。
白猫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什么,大尾巴甩来甩去,自己这小徒弟进了死胡同了,她本身就不适合练习攻击性的法术。以后遇到这种事想要自己解决难度很高啊。
“你别想那么多,这事正好。”白猫突然冷哼了一声。
“什么正好啊?”
“借这件事带你去见见世面。”白猫的猫爪子在床沿上一拍。
张于然虽然觉得白猫的动作很萌但说的话却很惊悚了,这是要带自己去练手啊。
并不是很想见这种世面。
张于然还没从普通人的脑回路里转过来,她挠挠头问:“那我们直接找上门去?”
白猫圆溜溜的眼睛斜了她一眼,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咱们找上去她能信吗?别被人当成疯子。咱这一行只有没本事和多管闲事的才主动送上门去。”当然还要加上个关系好的,但是就凭张于然和这人的点头之交根本不值得暴露自己的异处。
不是咱这一行是哪一行啊?我就是个小农民。
“也是。”张于然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她这么个本身就不科学的人还不太会往这方面想,更别说一般人了,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解决方式,张于然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我联系一下宋秘书,这样以后我再去问就不会显得太奇怪。”
白猫凑过去一看就看到张于然写道:“宋秘书我很担心郑厂长的身体,如果她身体好转了请一定要告诉我,我再去厂里拜访。”
那边几乎是秒回。
【好的。谢谢张园长的关心。】
白猫点了点头,还算是聪明。
张于然这才将心放下了眉眼也带了点笑意,白猫观察着她的神情,甩着大尾巴想自己这小徒弟还是心太软。
“余老师你今天出去了?”张于然放下手机暂时把这件事放到脑后了,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要问的问题。
白猫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大尾巴都停止了晃动直愣愣的停在半空,张醒的话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赶紧解释:“没有我趴床底下睡觉呢。”
“底下暖和。”余谷还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张于然:“……”这话听着就不像是真的。张于然上手揉了两把白猫的毛毛,捏了捏猫耳朵,白猫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不想说就算了,自己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每个人都有隐私最好还是别乱打听,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张于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跟着附和了句,“也是有地暖底下确实暖和。”
白猫瞥了她一眼两只前爪相互踩了踩。
“爸你回来了?不是说弄两条狼狗吗?怎么是土狗啊?”
“你知道什么土狗才聪明呢。还重心也不挑吃的好养活,你看这几只小狗多精神。”
张于然低着头笑了笑,“余老师我去看看咱们家的新狗子。你继续睡吧。”
“我刚才出去了。”
“啊?余老师你说什么。”张于然还没走出房门,听到余老师的话转过身靠在门上,手还握着门把手。
“我去见了个老朋友,去做了笔生意。”白猫快速地说,毛脑袋低垂着原本笔直笔直的猫耳朵不知道为什么也耷拉了下来,然后整只猫往后一躺翻身留给张于然一个十分敦厚的背影似乎想要装睡。
张于然虽然不知道白猫在不好意思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朝着白猫背影笑,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毛团子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开了门。
“怎么一下子弄了那么多啊。”张于然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一下子要养四只小奶狗。”
本来说是要弄狼狗的,但是张思才到那儿一看就相中了这四指小土狗了,这四只小奶狗看起来也不过一个多月大,头和身子都圆圆的,一身黑毛四肢短短的还走不稳,在旧被子里嘤嘤直叫。
“咱们果园那么大,多养几只让它们看门。”张思才笑得见牙不见眼拎着一只小狗的后脖颈说:“你看着腿多壮实,等天暖和了正好让他们上山去。”
“壮是壮,老爸咱们在哪儿养它们啊,我老妈能让余老师进屋就不错了。”张醒也蹲下来揉搓着小狗的胖脸,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狗正是最可爱绒毛最顺滑的时候,张于然却没什么兴趣手感再好也比不过余老师手感好。
“我准备给他们用木头拼个狗窝,旧被子放里面,就先把狗窝放那间放杂物的屋子就行。”张思才拍开张醒的手,“行了别捏了。跟我过来搭把手。”说着他将四只小狗塞回到就被子里。
张于然见这边也没自己的事,就去准备做晚饭。
他们家碗饭一般都是比早饭还好的,不过她今天手受伤了活动不方便只能是做了一大锅白菜炖猪肉粉条,猪肉都是早就切好的,白菜则是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撕开的,主要是以前她爸总说这种菜沾了刀就会有铁锈味,她倒是尝不出手撕和刀切有什么区别,不过炖菜张于然一般都是用手将蔬菜撕成小块。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使劲就把伤口给弄崩开了。
等她这饭做好的时候老爸已经把狗窝给做好了,还做成了个小房子造型,里面铺了棉絮和毯子,张醒把小狗放了进去空间竟然还挺大,够这四只小土狗在里面爬来爬去了,“这儿还有个门一关它们就出不来了。”张思才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
“洗洗手吃饭了。”张于然把饭菜都打好了放在桌子上。
“今天吃猪肉炖粉条?”
张醒洗了手进来就看到一大盆猪肉炖粉条,“正好天这么冷,我就想吃这一口。”
“你们吃吧我去屋里吃。”张于然将右手背在身后,张醒是真饿了也没想那么多,“行这边的碗你不用管,待会我和爸吃完了我收拾就行。”
张于然赶紧溜进自己房间,她这手上的伤口要是小的话还能糊弄过去,现在还是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进了房间就看到床上有一个白团子蹲在床沿。
“余老师咱们今天就简单吃点,我手受伤了做不了什么复杂的菜了。唉你说这一道要是划在手背上就好了。那样影响还少点。”张于然将食物分成两份,一份放到盘子里。
“你手都这样还做菜?跟你哥说不行吗?就说是不小心划破的。”白猫跳到床头桌子上,很不赞同她的做法。
“我不想让他们着急担心的,吃吧,粉条是我用家里的地瓜做的还很新鲜呢,对了余老师你吃过鲜粉皮吗?我明天做鲜粉皮汤喝吧。”张于然用左手笨拙地多挑了些粉条到盘子里。
“鲜粉皮,就那种比较厚的还挺透明,水份很多煮了之后又滑又嫩,汁水都被锁在里面。哇光说我就好想吃啊,和排骨一起炖就更好吃了。”张于然一边用左手吃饭一边给余老师讲明天的菜是什么样的。
白猫低头舌头伸出将粉条卷进嘴里咬住一端一小口一小口地将粉条吃了,粉条很是入味口感Q弹还很有嚼劲,煮的刚刚好不硬也不软。
“饭碗明天再收拾吧,明天我偷偷放到厨房去。”张于然吃饱了先将脏碗筷放在一起,用纸巾将洒出来的汤汁都擦干净。
一般张于然晚上会看书张思才和张醒都不会打扰。今天像往常一样张于然去浴室换了睡衣然后再床上架起小桌子看书学习。
白猫偷偷地挪过来趴在张于然身边睡觉。
张于然看几眼书就忍不住去看一看旁边的白猫,余老师可能是出去一趟累了,本来只是会假寐的余老师竟然真的睡着了,白猫打着小呼噜睡着睡着就变成了毛肚皮朝上四肢舒展开的姿势,小肚子上的肉肉随着呼吸上下移动,张于然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实在受不住这种诱惑将白猫抱到怀里将他放在自己腿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白猫,灵气也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进入白猫的身体。
她看了两个多小时的书眼皮就沉得睁不开了,学习果然催眠。张于然去把炉子的火弄小了点,检查好排烟情况然后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防止睡梦中中毒。张于然关了灯收拾了书桌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脖子挨到枕头发出嘎嘣一声,张于然左右晃了晃头,将白猫搂在怀里用被角盖住白猫的毛肚皮。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陷入梦想。
不知过了多久蜷成一个球的白猫眼睛慢慢睁开,他轻轻地伸长身体将自己从张于然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他从床上跳下来猫爪落地没发出任何声响,一阵柔和的白光闪过瘦削的男人站在了张于然的床头,他一身衣服和自己原型的皮毛颜色一样雪白柔滑,就是一件长袍,余谷点了点长袍衣服就变成了一身毛衣长裤。
张于然的睡相不怎么好,睡得四仰扒叉的,胳膊和腿都落在床外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余谷轻轻拉起她耷拉在床外边的手,将那隐隐又要变成猪蹄的手平放在床沿上,他修长的手一翻手心中就多了一盒药,古朴的木盒没有一点花纹装饰,余谷将它打开淡淡的药香就飘了出来,深褐色的药膏带着水一般的光泽。
他拆开张于然右手上胡乱包扎的绷带,他眉头一跳,伤口从虎口延伸到手腕,因为涂了碘酒伤口呈现出一种暗淡的褐色,擦药的时候应该没用心药水直接渗到伤口里却没清理好手面本身,脏东西一起被弄到了伤口里。其中隐隐还有几缕黑气余谷在虚空中一抓取了一缕黑气。
余谷先将她的手放下,觉得自己得再去找云焕茗一次。
云焕茗本来正在精心炮制余谷付给自己的报酬,嘴里哼着歌查看人参的情况,一转头就看见余谷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哎呦我去,我天啊。余先生我是个老人家了,你要来能不能吱一声。”云焕茗长出了几口气,“您又有什么事吗?你原型胖了那么多,人形倒是更瘦了。这是什么道理?”
“被阴气伤了,来买几贴药。”余谷懒得听他说这些没用的话直接将手中的阴气放了出去,云焕茗伸手接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会说:“你朋友修为不低啊,被这种阴气伤了却只是小伤。”
凭他今早来买冻疮药的态度,现在余谷似乎不着急那就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