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有——星球酥
时间:2021-02-12 00:49:55

  “——你他妈到底有过几个野男人?今天不说清楚不准走。”
 
 
第119章 “你俩昨晚比赛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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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到底有过几个野男人?今天不说清楚不准走。”
  陈啸之凶巴巴地说。
  陈啸之神色相当危险, 眼睛眯着,沈昼叶被他摁在沙发上,吃惊地仰起头, 看着他。
  沈昼叶震撼道:“野男人?你说我?——哪来的野男人?”
  陈啸之捏着沈昼叶的下颌, 强硬地向上一抬:“——你说哪来的?你自己没点数?”
  如星火温暖的光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
  沈昼叶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你说就是, ”陈啸之眯眯眼看她,欺身上来——他个子高大且体格结实,光体重就快八十公斤,将小只的沈昼叶压得啵叽一声,差点变成一只小黄鸭。
  “你起来……”沈昼叶拼命推他:“你压到我……”
  “快说。”陈啸之将她胳膊肘往头顶一拽, 将小姑娘压制得严严实实, 威胁她:“你到底跟我分手之后有过几个, 和他们怎么回事, 你今晚必须跟我讲一讲。”
  沈昼叶:“……”
  “我他妈都要在意死了——”陈啸之捏着沈昼叶细瘦白皙的手腕,呼吸炽热, 盯着她, 口吻大发慈悲:“嗯?你说个数字都行,我保证以后绝不拿来说事儿,说到做到。”
  沈昼叶一窒,也不再推,抬头望向他。
  灯光柔和,陈教授望着怀里的小姑娘停顿了下, 十分勉强地承诺:
  “——我保证不计较。”
  沈昼叶:“…………”
  还不计较。
  沈小师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然而她天生不是个多会生气的人,更不擅长与人起正面冲突,又被陈啸之死死压着,此时连呼吸都困难,拼着一口气艰难道:“你……你有脸问吗?”
  陈教授眉头登时一拧, 很坏脾气地怼她:“我他妈怎么没脸——”
  胆色不错么,什么批话都敢说。
  沈昼叶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英俊男人,简直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鲨了他算了。
  “你还顶上嘴了,”沈昼叶怒道:
  “我有过几个野男人你凭什么质问,你以为你自己多干净吗双标狗陈啸之我现在还没动手砍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沈昼叶深呼吸一口气,愤怒地蹬腿:“从我身上下去!!”
  陈啸之都懵了:“你——”
  “下去,”沈昼叶愤怒地说:“离我远点儿!”
  陈啸之摁着沈昼叶的细骨伶仃的手腕,比沈昼叶还生气:“沈昼叶你他妈还跟我横,你以为你很——”
  他还没说完,沈昼叶就气急败坏地一个头槌!
  咚的一声两颗时年二十五岁的、智商超群的头脑相撞,俩人头盖骨发出亘古嗡鸣,陈啸之差点被撞出脑震荡,眼前又黑又白。沈昼叶疼得龇牙咧嘴,见自己还挣不开陈啸之的爪子,还极度仇恨地撞了他第二下。
  咚!
  陈啸之痛叫一声:“操!你他妈有病——”
  咚。
  沈昼叶玉石俱焚,撞完第三下,将被彻底撞懵的陈啸之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
  “我……”沈昼叶撞完感觉脑子里核桃仁儿都碎了,打着颤道:“我回去睡觉,陈啸之我告诉你你你活逼该,我这都算脾气好的所以撞轻了,你现在最好庆幸我不是巨石强、强森,我没鲨了你都是我天性善良。”
  陈啸之捂着头,怒气之外脑子一片发晕:“沈昼叶三、三下——”
  “你今晚一边睡觉一边反省,”沈昼叶揉着额头,上楼时走路摇摇晃晃,一边抖抖索索走一边放狠话:“还野男人,真敢说啊,梁静茹都没你的勇气。爸爸我把你智商撞回野人,给老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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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晨,加州阳光明媚,窗外鸟雀甩着尾巴,停留于门口的红榕树上。
  陆之鸣:“……”
  陆之鸣端着猫食,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俩人。
  陈教授额头正中一块青,他小女朋友额头眉心上贴着块纱布,那伤口昨天晚上还不在,是个光洁的漂亮额头——俩人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谁都不搭理谁。
  这俩人挺神奇的,陆之鸣毫无波澜地想,从他妈海啸死了快一千五百多人的地方回来身上都一点伤没有,回来住一晚上,俩人双双挂彩。
  陆之鸣面无表情地问:“你俩昨晚比赛谁头比较硬了?”
  沈昼叶:“……”
  陈教授高冷成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舀了一勺汤。
  “我佛了,”陆之鸣又看了他们一眼,甚至感到胃疼,只得低头给猫倒牛奶:“哥哥我昨晚故意早点回去睡,还以为你俩能有点个人时间,小情侣发展下感情,你们他妈的那这时间比赛头槌?然后今早冷战?你们是憨批还是小学生?”
  沈昼叶看了陆之鸣一眼,仇视地说:“——他自找的。”
  陈啸之冷漠至极:“我自找?你问问她昨天晚上怎么连撞我三下的。傻逼东西,别人长脑袋是用来给人类做贡献解决问题的,你长脑袋拿来当锤子?废物。”
  沈昼叶盯着面前的粥碗沉思三秒,恶毒地说:“你说我是废物,可我仔细想了想,寻思着你也没做啥贡献啊。”
  陈啸之:“……”
  “我虽然之前做的不大行,”沈昼叶说:“但是我写的专利书可是能用的,我做过改变人类生活的一部分的项目,你呢陈啸之?我的过往领域怎么说应用度也比你搞天体物理的强——”
  陈啸之:“我毕业论文发在PRL上。”
  沈昼叶眯起眼睛:“所以呢?我和你谈应用性你和我谈PRL?”
  ……
  陆之鸣和屎屎面无表情地看着餐桌前又吵成一团的俩人,听到他们吵到沈昼叶有本事你自己做饭自己吃别把自己毒死时,屎屎终于抽了抽粉红色的小鼻子,嫌弃地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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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滚回宿舍住吧小学生,”成熟的陈教授嘲讽道:“老师我看到你就生气,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一会儿你就回你那个什么Arasterdero……”
  沈昼叶毫不示弱:“回去就回去,你以为我要呆吗!呵!张臻做好红烧肉等我回去呢!”
  沈昼叶说完就去拎自己的行李,但是她行李太多了——沈妈妈的胡填海塞能力此刻彻底拖累了要和男朋友吵架的闺女,沈昼叶拽了一下,那一瞬间几乎听到了自己腰上的嘎嘣声。
  沈昼叶:“……”
  “拎不动是吧,”陈啸之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神色漠然:“你拎得动有鬼了。”
  沈昼叶:“…………”
  “我这住宅区还不好打车呢,”陈啸之揉了下额头的青,慢条斯理地睨着她:“姓沈的,现在去跟老师说老师我错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昼叶难以置信:“老师?老师??——陈啸之你是真的膨胀。我今日必杀你,梦都别做。”
  “我不是你老师?”陈啸之讥讽道:“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真得跪着跟我道歉。自己想办法爱咋回咋回,你想怎么走和我没关系。”
  沈昼叶:“呵!”
  陈啸之转身就上了楼。
  陆之鸣痛苦道:“你们吵架能不能成熟点……”
  屎屎十分配合,悲痛地喵了个和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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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阳光正好,万里无云。
  最后还是陈啸之开车,将沈昼叶带回了宿舍。
  他们小时候吵架也有点这种意思,一般只是口头吵吵,陈啸之嘴巴毒,沈昼叶稍微钝一点,两个人吵起来谁都不让谁,相当幼稚。
  但是他们两个人对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是门儿清的。因此吵得虽凶,他们两个人却从不过吵架的底线。
  沈昼叶吵累了,也想不出新词,干脆拒绝和他说话。
  其实起因也很简单,沈昼叶靠在车窗玻璃上想,就是陈啸之非要问一问这个感情经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问的事情,沈昼叶一点也不介意把自己空白的感情经历跟他从头扒一遍,估计连五分钟都花不上。问题是“野男人”从陈啸之这个人嘴里出来,特别没有批数。
  听上去还信誓旦旦的,仿佛抓过现行。
  确实,也不是严格的空白,可真要说的话被他见到的也只有一个加勒特,可陈啸之的语气像是他抓了千军万马——这话轮得到他来说吗?
  沈昼叶越想越闷,在快要回到自己的宿舍时,细白手指抓住自己的裙子。
  在一旁开车的陈啸之:“……”
  过了许久,陈啸之忽而开口说:“——昨晚那事儿,你别想我不计较了。”
  沈昼叶:“???”
  还跟我宣战?这个人真的不一般。
  “迟早我得问出来。”陈啸之冷冰冰道:“沈昼叶你就是仗着我疼你,觉得你干什么我都不敢有怨言,你可能还真摸准了。但是我跟你讲这次行不通,这次太他妈不公平了——这答案,我必须知道。”
  沈昼叶立刻气得耳朵泛红,心想你凭什么抢我台词啊,我还觉得你不公平呢。
  可是还没等她讲话,陈啸之就又开了口。
  “但可能确实昨晚氛围不对,我太急了,这儿我做的不好。”陈啸之握着方向盘,眉头皱着,不太爽利、极度意难平、甚至十分勉强地说:“所以这答案,我可以暂时不急着要了。”
  怎么还……挺委屈的?沈昼叶都呆了。
  然而下一秒钟,陈啸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而且,我总觉得另一件事更紧要一点。”他说。
  沈昼叶一愣:“……?诶?”
  “那个本子,”陈啸之瞳仁被阳光映得发亮:“我直觉觉得,我见它这么多次,并非偶然。”
  “你昨晚想对我说什么?”
  “现在有时间了。”
 
 
第120章 我承认我斤斤计较,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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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本子里到底是什么?”陈啸之想了想, 又补充道:“现在有时间了。”
  沈昼叶停顿了一下。
  在女孩停顿的间隙,细碎太阳从树荫缝隙里落了下来,Arasterdero外的住宅区绿草如茵, 绣球花生长其中。
  “那个本子里……”
  沈昼叶停顿了一下, 看向车外。她在思考该如何给陈啸之将这个问题解释明白。窗外晴空万里, 沈昼叶甚至能望见湛湛蓝天,远空白鸽,在异国他乡的校园上方徘徊。
  直接说么,还是迂回着讲?
  沈昼叶其实有点害怕陈啸之会对这种超自然的故事嗤之以鼻,搞不好还会建议她去看看医生——感情可能没那么深。
  他会不会当自己疯了?
  沈昼叶有点拿不准。
  然后她听见陈啸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沈昼叶想了许久, 开口道:“那本子里其实有魔法, 能穿梭……”
  可她还没说完呢, 那辆保时捷嘣地撞上什么, 忽然一个迅猛颠簸,陈啸之立刻急刹车!
  那一瞬间沈昼叶差点被甩出去, 尖叫一声, 陈啸之骂了声操,护了下沈昼叶的头,接着将车门一推,长腿迈下了车。
  “……”
  沈昼叶惊魂未定:“怎……怎么了?”
  车外,陈啸之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英俊眉头深深皱着, 绕着保时捷走了一圈,道:“后车胎被扎瘪了。”
  沈昼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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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瘪了保时捷车胎的,是一个举着长刀的小锡兵。
  他们抛锚的地方正是住宅区,是偏郊区的老房子和小别墅,小孩子多得很, 罪魁祸首肯定是找不到了。问题就在于这个车胎瘪得特别巧合,毕竟那只是一个玩具。
  沈昼叶在树荫下坐着,陈啸之心烦意乱地换了轮胎,又将小锡兵从破裂橡胶里取了出来,捏在手中把玩。
  “怎么会被这个扎轮胎呢?”沈昼叶挠了挠头上的淤青,纳闷地问。
  陈啸之随手将小锡兵抛给她,将头发向后一抓,露出同款青紫,漫不经心道:“我哪知道,但想被这玩意扎破可不简单。”
  沈昼叶端详手中玩具,那玩具只有一个角度——长刀笔直向上时,能扎破厚重轮胎,还得在一个极其刁钻的受力角度的前提下。
  沈昼叶将锡兵收了起来,道:“是。”
  这实在太巧合了,陈啸之本就拥挤的日程表一下子多了一项换轮胎,还要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走流程,立刻就变得非常忙碌。
  可尽管如此,他仍是将自己的小女朋友送回了宿舍,并将她沉重的行李拿了出来。
  ……
  宿舍门口微风吹拂,晴空如水。
  沈昼叶去拖行李箱,对陈啸之体贴又关切地道:“我这里你不用管了,你还是去换轮胎吧。”
  陈啸之眯起眼睛,看向她。
  沈昼叶望着他额头的淤青,忽而一阵没来由的愧疚,觉得陈啸之可能的确是垃圾,但是自己更不应该诉诸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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