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没有心——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10:12:17

  奇怪的是,里头许久都没有人应答。
  她站了一阵子,随后被人自身后拍了拍肩膀。
  她回过头来,恰好看到一双笑眯眯的猫儿眼——是新邻居之一,李明敏。
  这是个喜欢笑的姑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送了江未眠一艘小船。
  江未眠不知道为什么,也用不上,所以将那小船放在了院子中,闲来无聊的时候会在里面坐一坐。
  这是邻居之一,所以江未眠非常有耐心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随后李明敏问她:“你是来找慕大哥的吗?”
  江未眠点点头,李明敏便道:“慕大哥今天很早就出门了,你不如先到我家坐坐,我待会儿带你出去玩?”
  江未眠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李明敏见她如此,笑意甜甜:“阿眠真乖。”
  于是她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进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嗯,给个很明显的提示,娇娇和眠眠已经见面了。感谢在2020-12-1420:57:35~2020-12-1521:5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仔单排历险记、加本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1837852、vampire10瓶;久处不厌、知漾5瓶;有梦想的咸鱼3瓶;金色太阳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2章 
  李明敏给江未眠分享了她家的葡萄。
  葡萄非常好吃,江未眠眯起眼睛,心想,李明敏家的葡萄真好吃啊。
  忽然,一种缥缈的思绪一闪而逝
  这句话,她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说过?
  但是很快,她将这困惑抛诸脑后。李明敏笑着将她送出门,随后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
  李明敏一双猫儿眼诡谲云波翻涌,定定望着她。
  “阿眠,你记不记得……”
  但是她很快将话收了回去,对她笑了笑,道:“阿眠,再见。”
  江未眠似懂非懂点点头。
  江未眠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回家了,于是她对李明敏甜甜地笑:“再见。”
  那一瞬间,她察觉到李明敏的手指收紧,浑身肌肉紧绷,但是李明敏只是也露出一个好看无害的笑容。
  “阿眠,明天还会出来一起玩吗?”
  江未眠眨了眨眼,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也许吧。”
  她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出来。
  她挥挥手:“我要回家了,再见。”
  她转身,走了一段,不知为何有一种冥冥预感,忽地转头
  她松口气。
  李明敏并没有看着她走远,方才的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江未眠转了个弯,向着自己家中行走。
  当那一抹淡绿色的裙摆转过巷角时,李明敏踏出了家门。
  她静静望着江未眠消失的方向,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个笑。
  她手指落在胸膛上心脏跳动的地方,低声道:“阿眠。”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的,湿漉漉生着青苔的巷子里,只有叹息一般的几不可闻的蛩音。
  随后她消失了。
  傍晚了,她要回到阿眠的隔壁了。
  江未眠回家之后,发现夕阳已经落下了,隔壁的月姐姐并没有唱歌。
  她有些困惑地歪歪头,随后便听见,隔壁传来了唱歌的声音。
  月姐姐唱歌非常好听,她静静听了一会儿,随后走进了屋子之中。
  夕阳西下,同一堵墙下,身着戏服的女子将额头抵于墙上,低低吟唱。
  当她察觉到她的离去后,一点点松开了贴着墙面的十指。
  她笑了笑,道:“阿眠又不吃晚饭了。”
  虽然她知道,阿眠和她,现在都不用吃饭了。
  她们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不老,不死。
  江未眠正坐在房中发呆,便听见又有人敲门了,她蹙眉站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站着个衣衫褴褛的货郎,他笑嘻嘻对着江未眠笑:“姑娘要买点什么吗?”
  江未眠并不想买什么,她关上了门。
  她刚刚抬脚要走,便又听见了人敲门。她有些烦,甚至不想打开门,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卖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
  而那货郎的脚步,明显已经走远了。
  那个卖糖葫芦的老者的声音,很像她爹爹。
  江未眠脚步顿了顿,随后打开了门。
  开门,那卖糖葫芦的老者刚好路过门口,抬起一双苍老的眼睛看她。
  江未眠道:“给我一串糖葫芦吧。”
  那老者欣喜地笑着,接过银钱,给了她一串糖葫芦。
  江未眠拿着糖葫芦,望着他远去,她眼神暮色沉沉,迷茫而平淡。
  随后她关上了房门,久久凝视着手中的糖葫芦。
  她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她便坐在了院子中矮矮的凳子上,一颗一颗吃着糖葫芦。
  慢慢的,她便想起了些什么。
  似乎以前的她,也是有糖葫芦吃的。
  但是,分明这是她第一次吃糖葫芦呀。她有些困惑,但是习惯性地将所有的困惑压了下去。
  仿佛让这泡沫浮上水面的话,就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所以她需要,规避。
  规避一些不再记得的东西,一些模糊的东西——不然,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把浮上水面的浮板按回水底,一次又一次按下去。
  维持水面的平静——对,阿眠,就是这样,这样的话,你可以避免所有不好的事情。
  她点点头,咬下了最后一点糖葫芦,随后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忽然,她听见了哭声。
  哭声?
  她有些愕然地抬首,心想,是谁在哭呢?
  听上去似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呀,是月姐姐吗?还是李明敏?可是,都不像啊。
  而且那个声音太近了,似乎就在自己身边。
  她努力围着院子找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她什么都没找到,而那哭声却已经消失了。
  她叹了口气,走回了房间。
  她坐在梳妆台前,习惯性地抬头望了一眼,发现自己脸上似乎又沾上了“雨水”。
  她再次叹口气,认真擦拭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雨水。
  她心想,真奇怪,每次浮板浮上来的时候,自己的脸上就会沾上雨水。
  不过沾上雨水之后,她心情便会变好一些,也不再害怕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她发现自己的眼睛红红的,心想,是刚刚吹到了风吗?
  忽然,她听见身后的兔子说话了:“离开这里。”
  她有些迷惑地回头,便听见兔子声音顿了顿。
  兔子僵硬地问她:“你哭了吗?”
  江未眠有些不解:“没有,刚刚的哭声,似乎是院子里别人在哭,我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是谁呢。”
  兔子没有再说话。
  江未眠走向床榻,将那只兔子布偶拿起来,正要说话,便见兔子抬起它柔软的布偶手,抚向她的脸颊。
  兔子告诉她:“别哭,宿……阿眠。”
  江未眠觉得很奇怪:“我没有哭呀,我刚刚的确差点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只是我没有想起。”
  不好的事情,要避免想起。
  她在墙角,听见了阿眠在哭。
  她纤长的睫羽一眨,带着些慌乱无措。
  阿眠哭了。
  她有些自责,不该送糖葫芦的。
  一定是糖葫芦,让阿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她十指收紧,心里十分难过。她好像,的确不知道怎么爱人。
  至少,她总是让阿眠不开心。
  没有办法。她鸦青色眼睫低垂,没有办法。
  她没有试过“爱”一个人,她没有过爱人。
  小陶俑不知怎么,出现在虚空之中,小陶俑说:“慢慢来,别着急。”
  而她只是无措地回答:“这世界上,只有我不懂得如何爱人吗?”
  小陶俑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垂眸,听着江未眠进了屋子。
  “我从未拥有过爱人,也没有人爱过我。”
  “所以我不知道,如何去爱。”
  她甚至不敢再前进一步了,只觉得,就这样看着阿眠……也很好。
  小陶俑不知如何回答她。而她的眼神只是暂时空荡了一瞬,便抬起头来看它:“再给我多讲一些故事吧,她喜欢听慕大哥讲故事。”
  幽暗的房屋里,“她”蜷缩在墙角,眼睫轻轻一颤,墨黑的瞳仁里便映照出一片虚无的火光。
  面前是一口棺。
  “她”苍白的手指拂过棺木陈年的木痕走纹。周遭是普渡众生的佛陀慈眉低垂双眼,而他在这慈悲的中心,缓缓推开这层棺木。
  里面是曾经鲜焕的花,是她干枯腐朽的,被焚烧过的骸骨,“她”细致地亲吻凉而脆弱的骨殖。随后望向窗台微微泄露进来的日光。
  那墙的对岸,是她。
  权衡利弊,伪装成任何一个人——贩夫走卒,新旧邻居,偶尔路过的摔跤被你扶起的孩童,一个咳嗽的老人。
  我偏偏不敢做我自己。
  每天病态地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颜,忍耐着自己内心躁郁地翻腾,念咒一般的占有欲怂恿。
  自虐一般将自己蜷缩在宅邸之中,隔墙听着她的每一次呼吸。
  我没有变得更好。
  我病了。
  我病得更厉害了。
  然而你救不了我。
  为了我隐秘在心底的欲望,欢畅高歌的邪念,我选择继续荒唐地沉醉其中,贪婪地注视着每一个时刻,面对每一个人,完全不同的你。
  我没有学会如何爱人,只是变得更恶。
  “她”眼睫一闪,落下一滴泪,脸颊有些神经质地抽搐一下。
  殷红的唇被死死咬紧,眼眸中流转着水光潋滟。
  收放自如的身躯一点点在火光中拔高,如同怪物在暗夜中舒展利爪。
  骨骼咔咔作响,如春柳拔节——但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不能再继续收放自己的骨骼了。
  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细弱如同猫儿的哭声依旧在他脑海,让他痛苦自责。
  怎么能让她哭。
  他怎么不能让她开心呢。
  他很努力想要做好,但是他做不好。
  黑夜之中,熟睡的少女呼吸平静。
  她美好不似凡人的侧脸,天真无邪,如同脱离了尘世中一切情感。
  月下,站着个颀长的身影。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随后走向了她的床榻,如同渴求睡眠的失眠者,没有方向的逆旅人。
  还有一步之遥时,他克制地收住了脚步。
  他黝黑如同墨玉棋子的眼眸注视着她。
  但仅仅是“注视”罢了。
  他克制自己想要去触碰的双手。
  不,阿眠在睡觉呢,不能,不能打搅阿眠。
  他贪婪地注视着,连眼都不愿意眨一下。
  他眼睛渐渐红起来,而他只是这样看着她,不敢眨眼。
  一点点描摹过她的眉眼,面容,手指,一寸寸。
  最后落在她小腹上。
  忽然,他这么想。
  他想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狂妄而贪婪地想着。
  最好是像她……不要像他,他不喜欢。
  他眼中逐渐有墨色浓郁,克制而灼热地望着她熟睡的脸。
  她的小腹平坦。
  若是那里面,有他的孩子……
  就是一生的纠缠。
  他心脏跳动着,几乎被这美妙的幻象灼伤了呼吸。
  江未眠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迷茫。
  床前,似乎站着个人。
  她定睛一看,就看见这人炽烈的眼神,随后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挪开眼睛。
  是他错了。他不应该……不应该这么想的。不行。这是,错的。
  想着想着,痴念越烧,烧得他落下泪来。
  阿眠,阿眠。
  “你哭什么?”她犹豫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阿眠其实是有心理阴影的,对于自己被娇娇杀掉这件事。
  正常的恋爱必修课是学不会的,只是听了很多故事,知道怎么假扮各种各样的人罢了。
  娇娇,老co色r了。
  感谢在2020-12-1521:53:47~2020-12-1621:15: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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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那如同梦一样的身影猛地后退一步。
  他有些无措地推开门,竟是像是逃离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夜风之中。
  江未眠有些迷茫地望着门随着风而扇动。
  随后,一道人为的风轻柔地将门页合上。
  江未眠眨了眨眼睛,有些懵:“谢谢?”
  而当她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她听见一句缥缈的:“对不起。”
  江未眠忽然感受到自己这些天,自己觉得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一种悄无声息的侵略。
  如同无数触手自周遭隐秘地探出,轻而不易察觉地触摸她。而当她低头的时候,那些触手,便会如同蜗牛的角一般缩回去,她看见的始终是风平浪静。
  这是一种熟悉的精神压力。
  她迟钝地不悦起来。
  她有些生气地开口道:“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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