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云上浅酌
时间:2021-03-07 10:20:22

  也像是,亚瑟会喜欢的类型。
  寒暄后,妮蒂娅转身,对亚瑟笑着说:“亚瑟,那我就先回去了。”
  亚瑟点了点头。
  妮蒂娅走后,亚瑟才看向了俞鹿:“你有什么事。”
  俞鹿抿唇,笑了笑,说:“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着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不过,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话,就下次再说吧。”
  谁知听了她这么体贴的安排,亚瑟的眼中,却陡然升起了几分怒意。
  俞鹿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不失时机地补充道:“不过,我这么远来到这里,还是很希望可以和你待一会儿的。”
  亚瑟轻轻地嗤了一声,似乎有些嘲意。转身,就往楼上走去了。
  这是要她跟上的意思吗?
  俞鹿犹豫了一下,跟他回到了今天早上去过的房间,才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都盖着盖子,还是热的,明显是双人份。
  俞鹿悄悄松了口气,面上也高兴了起来。
  这顿晚餐的氛围,依然不怎么样。主要是亚瑟对她非常冷漠。
  不过,可以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就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有人叩响了门扉,外头传来了拉斐尔模糊不清的声音:“亚瑟,在吗,有点事找你。”
  拉斐尔似乎不知道她在房间里面。不然以他那性格,不会不打招呼。
  亚瑟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
  俞鹿擦擦嘴,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说:“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个时候还有很多车子,那明天再见。”
  亚瑟皱眉,不由分说道:“你去下面等我。”
  俞鹿一怔:“好。”
  不知道拉斐尔找亚瑟什么事,反正,亚瑟带上了房间的门,就和他离开了。
  俞鹿下到了一楼,这会儿整个大厅都没人。她看手表,已经快八点钟了。不想坐在沙发上显得像个外来的客人,她披上了外套,来到了外面的花园里逛着。
  ……
  亚瑟与拉斐尔进了书房,关上了门,松解了一下纽扣。嫌房间昏暗,他拉开了落地窗口的窗帘,随口问:“什么事?”
  “之前我担心会找不到俞鹿,就让那个地下拳场的老板庞德去搜集了俞鹿这一年多的资料,他今天给我送回来了。”拉斐尔的表情十分古怪,应该说是极度的匪夷所思。他从手肘下取出了一个文件袋,抛到了桌子上,说:“我扫了几眼,资料显示,她已经结婚了,而且是结过三次婚。”
 
 
第126章 第五个黑化男主42
  亚瑟的身体骤然僵住。
  慢慢地, 他慢慢地转过了头来。背对着月光,那双幽绿色的眼眸,仿佛绽开了一根根狰狞的血丝, 一字一顿地,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话, 那语气好像要杀人:“你他妈的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他妈的也希望自己在胡说八道。”拉斐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不过随口多问了庞德几句, 那狗娘养的就给我搞到了格阿马敦政府婚姻登记系统的页面截图。在这里, 移民结婚, 都要汇报过往的婚史。”
  亚瑟的指尖有些颤抖,呼吸粗重, 撕开了那个厚厚的文件袋。
  里面装了一叠复印文件, 他所不知道的、俞鹿这四年的经历,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铺展在了他的面前。
  ——离开了联邦母星后, 俞鹿从室女星辗转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堕落星,和当地一个三十岁的商人结了婚。这段婚姻持续了大半年, 双方分道扬镳。
  第二年的夏天,俞鹿在雷烧星和一个少年结了婚。这段婚姻持续的时间最长, 前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年。
  然后,第三段婚姻, 就是现在了。一年半前, 俞鹿来到了天琼星的格阿马敦。大半年前嫁给了一个叫做哈里斯的男人, 至今, 两人还没离婚。
  和前两任只有名姓的丈夫不同,哈里斯在赛金城停留的时间颇多。所以, 庞德提供给猎隼的关于他的资料, 也十分详细——哈里斯是一名掮客, 也做一些地下买卖,与诊所里的老乔治关系匪浅。
  可以推断,俞鹿就是因为丈夫的关系,才会去那里工作的。
  据说他们夫妻的感情还挺和睦。最近一段日子,哈里斯外出了,不在赛金城,所以没有在俞鹿的身边出现。
  亚瑟的眼睛一片血红,心脏仿佛被人深深地捅了一刀。拳头也慢慢地捏紧了。
  “我今天还问她过得好不好,她说还不错,完全没跟我提过这些事。”拉斐尔点着了一根烟,叼在嘴巴里,眉头紧锁:“我他妈早该想到的,我们几个男人都过得那么狼狈,她怎么可能……喂,亚瑟,你去哪里?”
  拉斐尔叼着烟,望着亚瑟有些踉跄地离开房间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担心他受太大刺激,想要跟上去看看情况。不巧,口袋里的通讯仪却在这时候响了。
  一接通,通讯仪那头就传来了纳森粗犷的声音:“拉斐尔,你死哪里去了?有急事找你,赶紧来三楼一下!”
  拉斐尔不客气地骂道:“我操,你可真会挑时间找我!”
  “别废话,快来。”
  被纳森打岔了一下,等拉斐尔走出了书房时,走廊上已经见不到亚瑟的身影了。
  楼下的大厅也是静悄悄的,门扉紧闭。
  如果拉斐尔知道俞鹿今天来了,也许不会下此判断——但是,就他目前所见,唯一的猜测就是亚瑟受的刺激太大了,已经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想了想,拉斐尔还是没有去打扰对方,主要是他心情也很差,就揉着脖子,上楼找纳森去了。
  ……
  这个季节降温很快,再过一段日子,大概就要降雪了。
  夜凉如水,站在四面空旷的别墅的院子里,还是有点儿冷的。俞鹿忍不住跺了跺脚,心想亚瑟和拉斐尔是不是还有正事要谈,不如自己还是先回屋子里去等吧。
  正当此时,她忽然听见了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重得就像用力踩在了她的心房上一样。
  俞鹿怔然,慌忙转头,便是一惊。
  亚瑟僵硬地站在了台阶上,目光阴冷地盯着她。指尖颤抖,隐隐发白,紧紧地捏着一叠纸。
  “亚瑟?你怎么了……”
  她来不及说完,便听见了“哗啦”的一声。纸张被漫天一扔,到处飞扬,其中一张直直地飞到了俞鹿的胸口处,她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了它,低头看了几行,脸色就变了。
  “好好看看吧。”亚瑟深吸了一口气,嘲弄一笑,声音很轻,却在极力地压抑着颤抖:“俞鹿,你可真有能耐。四年都没闲着,结了三次婚,第三次……甚至都还没离婚。丈夫一走,就装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来找我忏悔,和我做那些事……你当我是什么?你丈夫不在时的消遣品?”
  太难看了。
  不用照镜子,亚瑟也知道,自己此刻被嫉妒和怨气扭曲的嘴脸,真的难看到了极点。
  可他控制不住。
  完完全全控制不住。
  俞鹿快速地浏览完了手上的那张纸,甚至都不用去捡地上别的纸,就已经猜到了它们的内容,心脏沉了下去:“你调查了我吗?”
  “我不调查你,等着你找我玩不甘寂寞偷情那一套吗?”
  亚瑟的语气,带着浓重的恶意和讥诮。
  践踏她的、同时也是在践踏自己的自尊心。仿佛因此,才能抵消心脏的剧痛。
  越是重要的关系越是经不起打击,信任在四年前已经被打得稀碎。根本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光是自己不可追溯的那四年时光里,俞鹿的那几任合法丈夫,他就嫉妒得要发狂,根本不能细想。
  这些气头上的话听在耳里,实在是有点不好听。但俞鹿心想,既然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迎接它。
  俞鹿站定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有说服力:“我承认自己的确结过婚,但那不是因为爱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我和哈里斯结婚,还有之前的两段婚姻,都是出于利益考虑。当时的我在联邦革新派的通缉榜上,只能利用婚姻来将利益最大化、保护自己……”
  俞鹿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亚瑟的情绪,却似乎先她一步,转而平复下来了。
  俞鹿觑他神色,忽然感到了不妙。
  因为那不是释然或者接受她解释的情绪,而是——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所有波动都湮灭了,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冷漠。
  亚瑟问:“就像你当年没任何犹豫就推我下去那样的‘不得已而为之’吗?”
  俞鹿喉咙有点发紧,这的确是她无法推卸的黑历史:“亚瑟,那不一样。你对我的意义……”
  “够了,你说完了吗。”亚瑟垂眼看她,这次的目光,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你解释那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为了我欺骗你而生气吗?我和他们三人没有除了合作伙伴之外的关系,而且,我和哈里斯也快要离婚了,很快就是自由身了。”
  “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亚瑟忽然笑了一声:“我生气,只是因为突然觉得很不值得。”
  俞鹿没有答话,静了下来,黑眸看着他。
  “没错,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欢你。哪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不是这样的?以为自己遇到了一生一次的真爱,一辈子就是你了。但长大了就会发现,其实也就那样。”亚瑟摇头,还扯了扯嘴角:“其实也很好理解。我性启蒙时,正好在身边的女人是你。发育时,荷尔蒙和征服欲作祟,被身边的你迷得神魂颠倒,还一直求而不得,所以,这么多年,我依然对你念念不忘。”
  俞鹿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问:“你在废墟里说的话,也是荷尔蒙和征服欲作祟?不是真心的吗?”
  “不,我那时候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不过,那年的我还不到十八岁。人都是会变的。”亚瑟的手插着外衣的口袋:“直到今年再见到你,被你打击了几次,我才渐渐认清,是我一厢情愿地美化了自己的第一次暗恋,洗脑了自己,放大了你对我的影响力。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地非你不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戒指?”
  “因为我觉得很碍眼。”
  俞鹿看着他,鼻子被夜风吹得有点发红:“但我不觉得碍眼,你可以还给我吗?”
  “……”亚瑟的眼睫在夜风中轻轻扇动了一下,看向了远处:“不能。我已经处理掉了。”
  .
  这一夜在不欢而散后,俞鹿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虽然没有火|药味很浓的争吵,但她却用了比平时更多时间才能恢复心情。
  之后的大半个月,她静默了很多,照常在老乔治的诊所工作。
  老乔治其实已经答应猎隼的“去治疗帕特里克”的请求了。之所以不立刻动身,是因为诊所这边还有很多病人要一一通知。他总不能没有交代,说走就走。
  因为帕特里克的缘故,猎隼的雇佣兵时不时就会前来找老乔治说点事,其中不乏俞鹿的熟人。
  拉斐尔来过,纳森、巴顿也来过。唯独亚瑟,从来没有露过面。
  大伙儿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照样插科打诨。唯独拉斐尔,好像知道了一些内情,旁敲侧击地问过她需不需要帮助。
  俞鹿很感激他的体贴,不过,这种事她不打算和任何人倾诉。
  当然她也没有再去找过亚瑟。
  好像那场不快,是一个分水岭。从此,双方就能抛掉幻想、各走各路了。
  但其实,俞鹿没有被他吓跑。
  因为在亚瑟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非她不可的那个晚上,进度条忽然涨到了97%。
  已经胜利在望了。
  这足以证明,亚瑟的嘴巴说得再绝情,内心根本不是那么地无动于衷。
  甚至于,这件事还推动了他们之间停滞不前的状况。
  俞鹿:“……”这么看,进度条真的是一个很作弊的存在啊!
  只是,亚瑟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不拿出一点实际的诚意,她就真的再也敲不碎他的面具了。
  半个月后,俞鹿下班后,再一次来到了亚瑟所住的别墅,但被告知亚瑟不在。原来他和妮蒂娅小结伴参加一个私人的慈善晚宴去了。她的老同伴们也几乎都不在。
  俞鹿回忆了一下,确实半个月前,有听说过慈善晚宴这回事。
  最近的天气很冷,时不时便会下一场带霜的雨。唯一一个在家的雇佣兵热情地邀请俞鹿进去喝杯热茶:“医生,你快进来吧,外面太冷了,站久了会腿麻。”
  俞鹿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针,已经快夜里十点钟了,大概不用等很久,就婉拒了他,说自己在门口等就行了。
  十点半,站得脚趾都有点儿麻了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有车子灯光接近。
  妮蒂娅小姐先下了车。隔着灌木丛可以看到,她穿着一身蓝色晚礼服,心情很好地对车子里的人挥挥手。她的管家急匆匆地迎上来,送上了披肩,陪她一起回了别墅。
  随后,车子往前开了一点。亚瑟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半个月不见,亚瑟似乎瘦了一些,眉宇阴沉,纵然穿着华服,也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气息。
  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俞鹿时,亚瑟的表情明显凝滞了一下,语气很差:“你在这里干什么?”
  俞鹿从手袋里取出了一份文书,展示给他看,献宝似的说:“亚瑟,我和哈里斯的协议结束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看。”
  亚瑟的眼眸似乎微微一闪,依然硬邦邦地说:“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了。”
  亚瑟盯着她,语气渐渐烦躁:“你难道以为你离婚了我就会感恩戴德,高兴得恨不得立刻娶你?你是不是高估自己对我的吸引力了?”
  俞鹿笑眯眯地说:“我没有高估自己的吸引力,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单身了,可以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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