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云上浅酌
时间:2021-03-07 10:20:22

  因为双方都有结交的意思,一首富一军阀,属于强强联合。上回,庄文光送礼以后,这半个月的期间,两家人就出来吃过一次饭了。
  俞鹿不是很理解她的父兄与庄文光聊的合作,不过双方显然都很满意。
  不知道这样的改变会在未来造成什么结果。俞鹿只能随着大潮继续前行。
  唯一和前世一样的,就只有庄夫人和庄永年对她的态度——吃饭的时候,庄文光带了妻子和庄永年出来,没有带那个恐怖的庄行霈。
  前世,庄永年难得遇到一个和自己兴趣爱好如此投契的人,早早就开始追求她了。
  庄夫人也很喜欢她。这一世更甚,席后还握着她的手,亲切地让她以后多来家里走动。
  之后不久,庄永年就约了俞鹿一起去看画展。俞鹿灵机一动,说想来这边写生。这地方毕竟不是什么秘密基地,庄永年带过她来一次,为博美人欢心,就告诉她,以后想来可以随意来,只要登记名字就行了。
  虽然对未来充满了不安,不过这一世的变化,也是变相地给俞鹿提供了便利。
  就算是她这样不相关的人,也可以进去找人了。
  果然那门房也认得她上次和庄永年一起来过,取出了本子让她登记,就放她进去了。
  俞鹿拿着画板,走过林荫小道,见到路上有不少年轻男人都惊讶地盯着她看,应该都是士官营的入选者。不过越往湖边去,人就越少了。俞鹿装模作样地绕到了湖边,确定附近没人,才透过一条少人走的小径,找到了士官营的宿舍区的一角。
  走廊里空荡荡的,这个时候临近中午的放饭时间,大家应该都去用餐了。
  阿恪住在哪个房间,她早就透过俞鹤辞书房的文书知道了,就在这栋楼房二楼最尽头的那个房间,房间门是一扇简朴的水泥色的铁门。这是老式的门锁,人在里面的时候可以从里面锁紧,外面则是随意插上的,似乎华国不少的士官营都是这样的设计。方便上级在没人的时候进去检查内务。而贵重物品则可以锁在柜子里。
  俞鹿在西洋生活了三年多,很不适应这样没有隐私安全感的房间。不过这下却是便宜了她,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摆设简洁,有一床一桌还有一张矮沙发,放在了窗边,就类似于阿恪在昆西山上的那间小木屋。当然这里的设备要先进很多,房间有一个很狭小的淋浴间。
  俞鹿没有半点自己是外人的自觉,绕了一圈,将这房间都看遍了,便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发上,等着人回来。
  十二点半,走廊上开始陆陆续续地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这地方毕竟是男人堆,从窗外传来的话题,多少有些粗俗。俞鹿眯了眯眼,便看见了一个人影从走廊尽头走近了这个房间。
  那黑影在门边顿了一下,大概是已经发现了外面的门锁的变化。
  ……
  外头,有个男人经过,笑着问了一句:“阿恪,怎么呆在这里?”
  阿恪回神,摇摇头,道:“没什么。”
  待人都走过去了,他才将门轻轻一推。手心摸到那冰冷的铁把手,竟有了那么一丝紧张。
  门吱呀一声开了,日光从他背后漏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光路。
  昏暗的房间里,沙发上,有个娇小的女孩懒洋洋地倚在上面,瞥了他一眼,哼道:“终于进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站到天荒地老呢。”
  仿佛最不敢奢想的美梦成了真,最想见的人出现在了眼前。阿恪的心脏猛烈一跳,手微微抖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关门,免得别人看到了她。
  一边走近她,他一边低声问:“俞小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找你,你不惊喜吗?”俞鹿支着下颌,微微眯了眯眼,无端流露出了一丝媚气:“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要送你一幅画。我现在兑现来了。”
  阿恪微怔了一下,俞鹿已松开画板,站了起来,款款走近了他,侧头,闻了闻他的衣服,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那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汗味怎么那么大。”
  “抱歉,我刚才……”
  “我不听。”俞鹿抬手,指甲顶了顶他的心口,命令道:“你先进去冲个澡。”
  阿恪说了一声“好”。
  “然后,出来时别穿衣服,我给你画素描。”
  “…………”
 
 
第149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19
  在少年遽然之间, 变得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俞鹿眯起了眼,顽劣地一笑, 收回了那只戳他心口上的手,退坐回了沙发上, 娇声催促:“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呀。”
  日光透过贴了模糊的窗纸照入室内,桌椅床都蒙了一层暧昧暗色的影子。时间流动也黏腻了起来。沙发上的女孩似笑非笑, 微微后仰, 高高翘起了一条腿,优雅而跋扈,半张俏脸隐匿在了黑暗中,胸有成竹地等待着他弃械投降。
  美而自知的人都是手握妙曼利刃的战士。知晓该如何将魅力化作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武器, 使得要攻克的一方无法抗拒, 成为她的傀儡。
  阿恪望了一眼,便如同被烫着了似的,移开了视线,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种不敢直视另一个人的笑容的感觉。喉舌发烫, 腠理蒸开, 热汗自后背爬渗而出,在肌肤上虫爬似的, 蜿蜒出了让他心痒的幽幽路径。
  俞鹿弯了弯嘴唇, 抬起手腕,将腕上的那只淡金色的精致手表在少年面前晃了晃:“只给你十分钟。还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
  十分钟后。
  狭小的浴室里, 哗哗的水流声停下来了。
  里头一片寂静, 门也没有打开。里面的人, 仿佛经历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俞鹿想象到了阿恪在门板后面那副窘迫的样子, 就暗中发笑。低头看手表,数着秒数。
  足足过了两分钟,她故意咳了一声。
  里面的人才忽然惊醒,有了动静。
  片刻后,门被推开了。
  阿恪闷着头,耳根通红地出现在了门后。
  这天气还怪冷的,他四周却没有热乎乎的水蒸气飘出。难道这家伙刚才冲了很冷的水?
  也因此俞鹿能清晰看见少年□□着的那矫健结实的上半身。清晰漂亮的肌肉线条,流畅修韧猛地收窄的腰,上面遗留着子弹取出手术的疤痕,那块肉都是淡粉色的。两道人鱼线,从裤头延伸出来,充斥着少年向青年过渡的野性和性感。
  等一下……
  裤头?
  俞鹿不满地望着阿恪还穿着的裤子,抱着手臂:“我让你全脱了,你是没听见吗?”
  阿恪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裤头,声线微微有些嘶哑,仿佛无地自容,在向她求饶了:“俞小姐……”
  “脱了。”俞鹿微微笑了一下,加重了声音:“一件,也不许穿。”
  难堪而发闷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阿恪的喉结仿佛干渴似的,轻微地滚动了一下,别开头,终于,无奈地松开了手。
  余下的衣物,一件件地落了地。
  人的身体是天地之间最美丽的艺术品。少年羞赧地闷着头,毫无遮挡地站在了她的面前,接受她的检视。年轻的身躯仿佛天地初开时浑然天成的神祗,粗犷,天然,野生。
  许是因为空气寒冷,也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在上方游走。少年那火热而黝黑的肌肤,有鸡皮疙瘩一丁一点地冒了出来,表皮窜过了战栗的滋味。
  “这就对了。”他听见了俞鹿轻轻一笑,说:“过来坐下。”
  阿恪原本以为她还要戏弄自己,没想到俞鹿起了身,指了指窗边的沙发,让他半躺下去。
  也是现在,阿恪才发现,这张沙发,跟俞鹿进门的时候相比,位置有了微妙的移动,迎合了作画的光线。
  他忍着羞意,闷不吭声地按照她的意思,坐了下来。
  “你就维持着那个姿势和表情别动,不用屏住呼吸,自然地做你自己就好。”俞鹿并没有戏耍他,坐到对面,摆好了画具,目光忽然掠过了他的心口:“你脖子上的项链……”
  是的,阿恪刚才脱衣服时,并未摘下脖子的项链。
  这条项链,上一次俞鹿也见过了,悬着一枚有些像狼牙形状的挂坠。她第一次见到时,以为那是昆西的饰品。但眼下近距离看,才发现这不是昆西饰物的常备材质,看起来是从外面带来的……
  阿恪迟疑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注意:“要,摘下来吗?”
  俞鹿用笔杆轻轻地划了划下颌,想了想,说:“算了。这个不用了,戴着也挺好看的。”
  铅笔的尖尖悉索着,在画纸上细细地动着,勾勒出了人体的轮廓、日光的阴影。她坐在画板之后,秀丽的面容是罕见的认真和专注,没有平日可见的半点娇蛮和戏谑。那双漆黑的眼眸,时不时地就透过了画板,在少年的身上巡逻。
  画到难处时,她的眉毛会微微蹙起,用笔杆的顶端轻轻地支着自己的下颌,偶尔会将那饱满的下唇瓣顶出一个小坑。
  这不过是她衣冠楚楚地坐在画架后的一次绘图。可对阿恪来说,却堪比是酷刑——心理上的酷刑。
  越是希望在她面前表现得轻描淡写,越是心跳不止,手足无措,事与愿违。他深呼吸着,掩盖着自己心脏在神经质地抖搐的事实,表面看起来,仅是有些苦闷和隐忍而已。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正午时明亮的光线,在午后很快就暗淡了。俞鹿本来只挽起了一半的窗帘,现在不行了。她揉了揉酸了的肩,起了身。
  阿恪似乎也忍无可忍,想跟着坐起来了。却被她一眼横过来阻止了:“你不许动。我去弄一下窗帘。”
  窗户就在沙发的斜后方。俞鹿的手扶着沙发背,一只膝盖抵在了沙发上,努力地探身去够它。她今天披了一件呢子外套,没有拉紧,一颗颗纽扣,冰冷光滑。她的表情是那么地认真,全然没留意自己弯腰时,衣服的那道粗糙又飘着细腻丝线的腰带,不经意间地垂在了少年的下腹处,搔过了肌肤。
  那一瞬间,阿恪的脑海是空白的。
  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猛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弓起了身。那种无地自容所致的炙热的羞愧感,一刹那淹没过了他的头顶,扼住了咽喉,只能粗重地用力地呼吸。
  只是俞鹿眼下还单膝跪在沙发上,相当于将他困住了。
  没有遮挡物,又是这么近的距离,任何的异象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对上女孩那惊讶的目光时,阿恪整张脸都快熟了,捏紧拳头,闷着头不吭声。下一刻,他就听见了头顶上传来了一声揶揄的轻笑声。阿恪心慌,呼吸骤乱,就感觉一只冰凉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
  俞鹿站在水池前,冲洗着双手。
  这种天气,水管里的水都是冰凉凉的。她擦干净水珠,打开浴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穿上衣服的阿恪还坐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他的嘴唇轻微哆嗦了一下,几乎可以说是手足无措站了起来,耳根红得好像要滴血,眼圈亦是红润的。
  就像不是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而是被她欺负了。
  “水冷死了,我的手都红了。”俞鹿大步走到了他面前,将双手伸了出去,兴师问罪:“你自己看。”
  阿恪伸出了温暖的大手,包住了她的两只小手,红着脸,低声说:“……抱歉。”
  俞鹿得寸进尺,侧身挤到了沙发上,将两只冻手塞进了他的外套里,暖了一会儿,想到刚才的画,又气不过,将手抽了回来,把被冷落了的画板拿过来给他看:“都怪你!不然我今天肯定能画完的。”
  画纸上,是一张素描画的半成品。能看出画面中央躺着的是一个成年男子,头发、肌肉线条和姿态都成型了,连心口的那条项链也画出来了。唯有面部,只有几道模糊的铅笔痕,定出了五官的位置,却没有细化,以至于看不出这是什么人。
  这种绘画顺序是俞鹿的个人习惯,她喜欢最后才画五官。眼下因为模特的位置变化,这张画也只能作废了。
  阿恪充满歉意,闷声道:“抱歉。”
  “算了,这次原谅你,下次再画吧。”俞鹿拿起了她绘画前摘下放到一旁的手表,定睛一看,顿时惊叫:“这,怎么都四点二十了!”
  她跟司机说了自己四点左右就会出来,这都拖了二十分钟了。本来今天就是偷偷过来的,没人知道她来找阿恪,万一司机耐不住了,进来找她,岂不是更惹人注意了。
  “我要走了。司机在外面等我。”俞鹿飞快跳了起来,捡着东西,警告他道:“不许跟人说我今天来过。”
  阿恪本来要扶她的手在空中微微一凝,慢慢收了回去。
  俞鹿没留意阿恪什么表情,收拾好东西,就匆匆离开了。经过门房时,俞鹿发现那间屋子没人。
  系统:“门房换班了。等会儿就会有人过来。”
  而那本登记的册子,就放在了桌子上。
  回忆起方才的事,俞鹿的脚步有些动不了了。
  瞧着四处无人,她的心里忽然一动。
  这个地方毕竟是庄文光的地盘,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让庄家有机会分出额外的注意力到这儿,给阿恪带来麻烦。
  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她悄悄上前,将写过自己名字的那一页给撕掉了。
  本来她就是这一页的第一个登记的访客,纸页上没有页码,边缘弄得干干净净,就仿佛从来没人来过一样。
  ——不得不说,她今天这个神差鬼使的举动,确实是有保护的意义的。
  可惜,因今日之事而起的祸根,一旦种下,就再也没办法拔除了。
  将那团纸撕碎、处理掉了,俞鹿才跑向了停车的地方。
  那会儿,时间已走到了四点半。
  司机都从车子里出来了,站在路边翘首以盼。看到了她的身影,松了口气:“小姐,您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哦,我没有进去,想了想,里面的风景我都和庄公子逛过了,没什么意思。反倒是这外面的风景不错,我就在周围逛了逛。”
  司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躬身给她开了车门:“那该多远啊。小姐,你下次要去别的地方可以让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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