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艳妾(重生)——雪落蒹葭
时间:2021-03-09 09:20:14

  ***
  次日晌午萧放命宫内所有宫人前去皇宫西部的法场观看行刑。
  萧放告诉了北歌今日在何时何处行刑,他了解北歌对戚白琬的恨,询问她可要前去。
  北歌拒绝了。
  她无心去看戚白琬最后烈火焚身的模样,只要知道她罪有应得就好了。
  萧放其实私心也不想北歌去看那样的场面,听她拒绝也松了口气,萧放自己也不会去法场看行刑,对于戚白琬,他多一眼都不想再看。
  萧放便如往常陪在北歌身边,萧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自昨日从刑狱司回来,北歌听到戚白琬的胡言乱语,似乎比以往更沉默了。
  他不知道,北歌会不会因戚白琬的话对他起疑心,摄政王的事在北歌心底可谓是一颗刺,一颗不可触碰的刺,稍有风动,便会引起波澜。
  萧放在心底沉吟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开口向北歌解释一番,他不想因戚白琬的一番胡言乱语,而让他与北歌之间产生任何的
 
 
第110章 番外(一)
  戚修贤自那日从戚母坟前回家后大病了两日, 混混僵僵恍若离开人世。
  奇怪的是,两日病好后,他无论是身上还是心上都轻松了许多, 似乎压在心头终年的担子终于被彻底卸下去。
  戚修贤病好后听闻萧放在两日前处决了戚白琬,他从城郊的老房子离开, 进宫的路上, 看到了城门上挂着的戚白琰的人头。
  戚修贤在城门下驻足,仰头看着高高的城门许久许久,他一语未发,继续朝皇宫中去。
  戚修贤达到桐音馆时只有北歌与一名女官模样的中年妇女在殿中,北歌称呼那人未徐娘, 很亲切的样子,戚修贤一瞬记起来,这个女官原是在教坊司中当值, 算是北歌落难时的教引嬷嬷,当年北歌逃离教坊司,她帮了不小的忙。
  戚修贤再见到北歌, 原本担忧的心平缓了许多。
  萧放当真是爱她的。
  并非是口上的海誓山盟, 而是润物无声的温柔细腻,北歌身上的伤在这短短半月内可谓恢复的极好。
  虽然伤痕留下的疤痕还在, 但也比他想象中的要浅淡许多,有萧放这样细心照顾着,等他们来年再见面时,想来她应该可以大好了。
  北歌早就听闻是戚修贤深入牢中,最早将她救出来的,她自醒后一直没有间到他,如今见到了, 才好感谢一番。
  戚修贤听着北歌感谢的话,只是笑,还说自己愧疚,没能在宫中护她周全。
  北歌似乎看开了许多,只道如今已是最好的结果。
  两人闲聊的几句,萧放便从外归来,听闻戚修贤进宫了,一入桐音馆,果然瞧见他正与北歌聊天。
  戚修贤见萧放回来了,与北歌和徐娘言别,随着萧放走到殿外。
  这两日,长安的日头格外明媚,似乎天儿也通了灵性,知道曾经的昏暗要改朝换代了似的。
  萧放与戚修贤并肩站在屋檐下,戚修贤说自己病了两日,今日方才大好。
  萧放又关切的询问了几句,打算叫个御医来替他把把脉。
  戚修贤看出萧放的关心并非客套,但也还是拒绝了,自己的身子,大抵在这世上,也真的只有自己最清楚的。
  戚修贤和萧放又闲聊了几句,他终于开口提及今日进宫的所求:“在下从城外入宫,瞧见了前中书令的人头。”
  萧放闻言,眉梢微动,他虽不觉此事有错,但对戚修贤还是含有愧疚的,他问:“你可怨本候如此做。”
  戚修贤闻言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在下都放下了…所以在下向和侯爷求个恩典。”
  “你说。”
  “在下想求,可以让前中书令的尸首合葬在一处。”
  萧放闻言,深深的望着戚修贤,他想戚修贤口中的那句放下,大概爱恨嗔痴皆放下了吧。
  “好。”萧放答应。
  戚修贤到了谢,又与萧放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最后告辞离宫了。
  戚修贤离宫后一路朝城门处去,他花钱在城郊买了块风水不错的地,不过与他娘亲的坟墓离得很远很远。
  戚修贤亲自动手安葬了戚白琰后,于次日给萧放留下一封告别的信,之后便独身离开了长安,他在信上说,算计了多年,如今终于可以轻轻松松,他自认无欲无求,只打算去周游天下,看一看世间美好河山。
  ***
  萧启年的病情在叶老悉心的照顾下日渐好转。
  叶老从行宫入宫,告诉萧放这个好消息,彼时裴绰刚好在旁,听到叶老所言,不由噤着鼻子哼哼,顺便嘲讽萧放:“你这是真的要拿自己的命当垫脚石牺牲啊。”
  萧放闻言照例不理裴绰,只是让叶老继续照顾好萧启年,尽力能让他痊愈,同时宫中如今清净了,可以请萧启年回宫了。
  裴绰听着萧放这一系列的安排,知道他曾经对自己说的全是真话,没有一点虚与委蛇,他是真的打算扶萧启年的病秧子小孩坐稳地位。
  裴绰一时也不知该夸萧放忠贞大义好,还是骂他犯愚发傻好,反正萧放也不听他的劝,他说什么都是白说。
  萧启年被接进皇宫后,很乖巧的来面见了萧放,不知是不是在戚白琬身边待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就的炉火纯青,一点皇帝架子也没有,言语行动间甚至以萧放为尊。
  裴绰得知后,立即大骂,这个皇帝小儿可是个心机深沉的苗子,萧放这般不设防,等他以后长大了,羽翼丰满了可还了得。
  萧放见到萧启年后,屏退了左右,只他两人交谈了一番。
  无人知晓萧放与萧启年都说了些什么,就连萧放最最贴身的兴平也没能听到一星半点。
  萧启年见过萧放后,又去见了北歌,相比于看到萧放时的拘谨,萧启年见到北歌时明显放松了许多,举止动作也格外的亲昵。
  萧放倚在门畔看着,忽然有些不对味,不过转念一想,小孩罢了,还是表姐弟,自己在这乱吃什么醋。
  萧启年见到北歌时原本是笑的,可是当他看到北歌身上和面上的伤时,不由红了眼睛,他哭着和北歌道歉:“和安姐姐对不起…是朕没保护好你。”
  北歌见了,只得连声哄他。
  萧启年哭罢,到了该吃药的时间,叶老前来寻他,他便乖乖的同叶老走了。
  北歌看着萧启年主动拉着叶老的手朝外走的模样,忽生出些许错觉感,一瞬想起自己幼时,外祖拉着她的手在庭院中玩耍的情景。
  北歌见到萧启年如今比往常更活泼了许多,心下也安了,只是却有些担心萧放。
  “侯爷真的打算继续扶持启年做皇帝吗?”
  萧放这次没有像回答裴绰时那般痛快,而是反问:“你是如何想?”
  “我自然不想你被困在这四方的牢笼中,每日处理朝政劳心劳力,我只是怕启年……”虽然现在萧启年与她更亲昵些,可是人总是会变的,北歌也无法保证萧启年长大后还是会如现今这般,或是变成他母亲那样不可理喻的人。
  她只是害怕萧放的权力和优秀,日后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刺。
  “不必怕,我们的皇上很聪明,很会做一个皇帝。”萧放理解了北歌的忧虑,笑道。
  北歌一时不明白萧放话中的意思。
  “他肯写那道圣旨时,就已经料到会有今日的后果,我们的皇上一点也不天真,更不傻,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可以割舍和不能割舍的。”萧放说着,抬手揉了揉北歌的发顶,见她神色能懵懂,只是哄道:“我也不想当皇帝,皇帝要有三宫六院的,若是我的和安日后吃醋了怎么办。”
  北歌听见萧放的话,脸猛地一红,她抬手推开身前的萧放,满是嗔怪:“侯爷有本事就娶啊…我才不吃醋。”
  “真的吗?”萧放笑问。
  北歌听见萧放的反问,更是气呼呼,她转过身去不理萧放,后又转头深深瞪了他一眼才罢。
  萧放见了,连忙上前从后抱住北歌,亲昵的蹭着她的香颈,哄道:“我才不要其他人…我就要和安一个人,我要带着我的和安去看天下的美景,才不想困在皇宫当傻皇帝。”
  北歌听着反驳:“谁是你的!”
  ***
  裴绰终究看低了萧放一眼,他本以为萧放是打算牺牲自我去扶持萧启年,后来他深觉自己又天真了,他恍然回神,自己认识萧放这么多年,他都能看出的利弊关系,萧放又怎会看不出来。
  萧放将萧启年接回皇宫中的次日,出宫去王府上拜访,表面上说是去拜访多年未见的皇叔,其实是去“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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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番外(二)
  裴绰终究看低了萧放一眼, 他本以为萧放是打算牺牲自我去扶持萧启年,后来他深觉自己又天真了,他恍然回神, 自己认识萧放这么多年,他都能看出的利弊关系, 萧放又怎会看不出来。
  萧放将萧启年接回皇宫中的次日, 出宫去王府上拜访,表面上说是去拜访多年未见的皇叔,其实是去“甩锅”。
  萧放到顺王府时,是顺王的嫡子,萧放的表弟早早在王府门口迎接他, 萧放下了马车,随着表弟往府中的后花园走。
  萧放远远的就瞧见,年方四十的顺王爷, 正弯着腰在自家花园的泥坛里侍弄花草。表弟为萧放引路至此,很是懂礼,并未多留, 对着萧放一礼便退下了。
  萧放便独自继续朝前走, 一路走到顺王身旁。
  顺王爷瞧见前来的萧放,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继续埋头在田园间。
  萧放似乎早料到顺王爷的态度,他今日也是难得做一次投其所好之人,他手中提着两坛佳酿,举起示意给顺王爷看。
  顺王先瞧见萧放时不愿搭理,后见到他手中提着的酒,才丢了锄头,从花坛里跨出来, 他 一边拍着手上粘的泥,一边问萧放:“侯爷大驾,来我这简陋寒舍做什么?”
  萧放听了不由笑:“皇叔您可莫要折煞晚辈。”
  顺王引萧放到一处凉亭落座,换侍从拿来两只酒杯,要尝尝萧放带来的酒。
  萧放见了连忙亲自开了一坛酒,为顺王斟满,却没给自己倒酒。
  顺王瞧了,睨了萧放一眼,哼声问:“怎么不喝?”
  “骑马来的,一会还要再回去。”
  顺王听了便不再说什么,自顾自的饮酒,他靠在藤椅上,瞧着对面的花坛,心情不错的哼着小调。
  按辈分来将,顺王是萧放和萧启年的皇叔,若按血缘上的亲属远近,自是萧启年与顺王更亲近些,不过顺王早年致仕,一直不参与朝堂风波,就算是戚白琬和戚白琰折腾的最厉害的时候,他仍是长安城中的一个富贵闲人。
  但若是按照交情来讲,顺王年轻时与萧放的父亲,老侯爷交情一直不错,萧放也算是被顺王看着长大的,但是在顺王眼中,萧放这孩子,是越长越不顺眼。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什么事。”顺王虽不在朝堂多年,但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自然也知晓京中近来的巨变,知道萧放在宫中痛杀了灵后,却又将萧启年接回了皇宫。
  顺王饶是活了半辈子,也没看懂萧放的这一番操作倒是有何意。
  萧放闻言,只是问:“这酒…不知皇叔喝着可还满意?”
  顺王虽对萧放冷淡,但对这佳酿还是满意的,他点点头:“确是极好的酒。”他说完紧接着话锋一转:“你带着这么好的酒来讨好我,是想让我出面拥立你当皇帝?”
  萧放听见顺王的问,连忙笑着摇头:“这几年,我已志不在庙堂。”
  顺王闻言,狐疑的望着萧放:“你不想当皇帝?”他的话里,满是不甚相信的语气。
  “不想。”萧放回答。
  顺王闻言又哼笑了一声:“你废了这么大力气,竟然不自己当皇帝?”
  萧放知顺王一时不信他,只道:“皇上还在宫里,哪里又轮到我来当皇帝。”
  “那你来做什么?单看看我这个无所事事的老头子?”顺王更是不解了。
  “此次前来,还真有一事要拜托皇叔,”萧放接着顺王的话开口:“皇上年幼,还不到能亲政的年纪,皇叔贵为天子的叔父,又是大学士,博古通今,当是辅佐皇上的不二人选。”
  萧放话一出口,顺王当即变了脸色,他终于想明白萧放今日前来的目的。
  “我呸,我就说你小子来找我准没好事,滚滚滚,你出生那年我就志不在庙堂了,你扶他上位,你自己教,别来坑我。”
  “教孩子这事…我没经验。”萧放说的颇为无辜。
  顺王紧接着骂:“教你媳妇给你生一个,生一个你就会了,”顺王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问了句:“你小子娶妻了没?”
  “娶了。”萧放点头,他心上想着,顺王这提议虽解决不了萧启年的问题,但却是个不错的主意。
  顺王听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将杯中的就一口饮尽,似乎仍在回忆着萧放到底是何时娶的妻。
  “你…你是幽北娶的妻?”
  “是。”萧放点头。
  “这事你倒痛快,这样也好,你娶了妻,你父亲也能安心了。”
  萧放闻言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回到为萧启年选择辅政大臣的事上。
  “方才表弟迎我入府,没想到几年未见,表弟竟长了这么大了,表弟这般优秀,日后定是想要入仕一展雄图的,我猜皇叔也不总想让自己的晚辈终日在这院子里侍弄花草吧。”
  顺王见萧放将话题转了回来,立即吹胡子瞪眼:“栽花种草有什么不好?”
  “这虽是雅事,可若表弟志向不在此处,想来也是痛苦。”
  萧放话落,终见顺王没有即刻反驳,开始沉默起来。
  萧放对自己的皇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如今避世,只是不想参与京城曾经的浑水,如今世情不同,再加上表弟是顺王的亲儿子,知子莫若父,表弟的雄途抱负,顺王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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