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娇里娇气/慢穿之娇里娇气——城中楼
时间:2021-03-10 10:03:41

  胤禛能如何反应,南嘉的小心眼是深入人心的,如今有这举动也在他意料之中。无奈的笑了笑,还饶有兴致的让苏培盛与他泡了一杯凉茶,吃来尝尝。
  第二日胤禛转身忙起来了,整日坐卧在外院,又给苏培盛下了死命不许人来打扰。可怜后宅一众女人满心的欢喜期盼被浇了个透心凉。
  南嘉一众人在庄子里一直待到九月份,天气越发凉起来的时候,胤禛才接她们回了京。此时圣驾也在回銮的路上了。
  自前段日子,胤禛突然忙碌起来时,京里的气氛便有些紧张,好似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连带着贝勒府里心思灵敏的人也不自觉的提起了心神,乌拉那拉氏对后院的管束也越发严格起来。
  先时主母不在府上,众人过惯了散漫悠闲的日子,如今规矩一严整起来不免私下里都有些抱怨。
  南嘉不管别人如何,只关起门来守着规矩过自己的日子。灵攸也再不许她满府里乱窜,只许在东园里玩耍。还有弘曜,这孩子在宫里几年心性越发成熟,南嘉想了想到底与他暗示了几句独善其身的话,如今的境况管的多了反而是罪过。
  太子被拘禁,圣上命四贝勒与直郡王一同看护太子进京的消息便是此时传来的。
  此消息一出,京城上下皆震动。
  胤禛是接到圣旨就立马出的京,南嘉只来的及收拾些衣物和简便的吃食茶包给苏培盛带着,其余连声嘱咐也没来得及说。
  胤秅一走,贝勒府上下越发谨慎行事起来。
  随着京城形势越来越紧张,南嘉让常胜给娘家送了消息,免得他们不明所以,行差踏错。等安顿好了娘家,她又不免担心起在宫里的弘曜。她期盼着弘曜若是能休沐些日子就好了。
  可惜直至圣驾回京,太子被禁在宫中,京城上下开始戒严,弘曜这些皇孙的课业依然没有停止。
  朝堂上的紧张氛围不止影响着各个皇子府,也影响了尚书房里念书的皇孙们。
  这日晚间弘曜下学回来时,额头上青肿了一块。南嘉一瞧见脸色立马铁青起来,寒声问道:“可是尚书房有人欺负你了?”
  弘曜还从未见过额娘这般凶神的气势,好似真有人欺负了自己,她便要撸了袖子出门与人理论去。他忙说明了原委:“额娘,并不是儿子受了欺负,是大伯家的弘昱和太子家的弘晋在尚书房打起来了,儿子去拉架这才不小心挨了一拳。”
  南嘉听罢依然气愤不已,点了点弘曜的脑袋,道:“他们年岁都比你大,这打起来岂是你能拉的住的。瞧瞧,可不就被殃及池鱼了么。”
  她边说着边去取匣子里的药膏准备给儿子上药。跟在她身后的弘曜道:“额娘,儿子这么点伤不必浪费您那些名贵膏药,您取最普通的那些便是。”说罢又好似不经意的道:“对了,今日弘晋他们打架,被尚书房的先生们禀给了皇玛法。皇玛法仁慈,并未处罚孙儿们,只是瞧见儿子受了伤,便允了儿子先在家里修养几日,等好全了再去上学。”
  南嘉听着他的话手在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上顿了顿,随后便拿起了旁边的另一个青花的。她匣子里的这些伤药,多是让太医配的有活血祛瘀功效的,当然里面还混放着几瓶她从系统商城里买来的。弘曜和灵攸两个性子都顽皮,时不时就要磕绊几下,身边备了伤药也便宜些。
  她一边给弘曜上药,一边道:“这药里有止疼的成份,抹上一会儿就不疼了。只是到底伤在脸面上,还是要好生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行。”
  弘曜笑道:“额娘,儿子这点小伤,您还给儿子用止疼药啊?”要知道能止疼的药材是很稀少的,更不要说这药刚用上,他额上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感慢慢就止住了,可见药效之神奇。他试探道:“额娘的这药果然好用,不如您也给儿子几瓶,儿子在宫里练布库,也时常会受伤。”
  南嘉嗔了他一眼,道:“还几瓶,这药贵重,额娘手里也只这一瓶。还是你妹妹娇气,有时磕绊一下便要哭个不停,于是我才找了这种止疼镇痛的。这药效可及不上给你的那些。”
  弘曜听到额娘说的是找,并不是让太医配制。又说这药太过珍贵,眼里就不禁划过一抹深思。
  依阿玛的身份地位,额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便是宫里再稀少的贡品,阿玛也是尽着额娘的用度。能让额娘说一声珍贵的那便是真的贵重,甚至贵重到可能这世间只额娘这一处才有。
  弘曜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又笑着与南嘉说了会儿话,陪着灵攸玩了一会,才回了自个儿的院里。
  弘曜一进书房,跟在她身边的平安看着他收了在侧福晋那里单纯阳光的笑容,神色渐渐沉静下来。他心里明白这才是三阿哥本来的姿态,小小年纪就处事沉着,像极了贝勒爷。也只有侧福晋还当三阿哥是个小孩子呢。
  弘曜打发了书房里伺候的人,只留下平安。他手里把玩着一个色泽温润的小瓷瓶,这正是南嘉之前给他的伤药。
  想起在宫里练布库时受伤,每每他都是兄弟里伤好的最快的那个。先时他以为自己真如太医所说的体质特殊,直到有一次皇玛法见他布库练得的好,赏了一瓶子进贡的白药,他用了后发现伤处却并未如先前那般很快痊愈。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体质特殊,而是额娘给的伤药特殊。自此他再未将这伤药拿出来用过,也从未给别人用过。身边的人只道他是感念额娘的用心,却不知他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弘曜回想起从小到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与众不同,对额娘的神秘之处不禁有了诸多猜测。只是再多的猜测,他都不想去当面问清楚。因为这是额娘的秘密,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只能有一个人知道。
  他有幸生做额娘的儿子,已经享受了许多常人所不及的优待,便不能再贪心的想要探究其中的隐秘。何况,额娘只是不说罢了。平日他和妹妹的各种用度皆不同流俗,这其中有几分平常之物,又有几分特殊之物,他自己心知肚明。额娘已经尽自己所能给予他们兄妹最好的了。
  弘曜在府里修养的日子,轻松而悠闲。除了每日早晚温习功课,剩下的时间南嘉也不干涉。倒是灵攸每日一睁眼就要去找哥哥玩,先前南嘉还担心她打扰了弘曜做功课,后又见她知道哥哥有事时不能打扰,于是便丢开手去让他们兄妹自己相处。
  灵攸这个年岁的孩子正是启蒙的时候,可惜胤禛这些日子忙着朝务,显然已经顾及不上女儿了。弘曜摸摸妹妹细软的头发,与南嘉道:“额娘,儿子这几年在尚书房读书,也自忖学识不俗了。让我来给妹妹启蒙吧!”
  南嘉想想便同意了,只是叮嘱他不能耽误了自己的功课。
  弘曜说是只修养半个月,但在快到进宫的日子时,宫里传出消息说太子被废了。这是震动朝野的大事,宫里宫外都人心惶惶。胤禛人在府外,却还是让苏培盛传话回来,让弘曜等些日子再进宫。
  如此等来等去,便到了年底。
  今年的年节尤为冷清,先是太子被废,紧接着大阿哥请杀废太子,被圣上斥其无君臣大义,无父子至情,为国法天理所不容,将大阿哥褫夺爵位圈禁府中。
  唯一春风得意的便是被大阿哥最后举荐的八贝勒一系。九阿哥与十阿哥一向与八贝勒交好,如今太子被废,八贝勒是最热门的太子人选,这两位为八贝勒鞍前马后的弟弟便也跟着风光起来了。
  倒是历史上受废太子牵连被囚禁十几年的十三阿哥,和与八贝勒关系极莫逆的十四阿哥,却一早就阴差阳错的避开了这场漩涡。十三阿哥虽也受了些波及,但因着他如今担着理藩院的主事,负责与蒙古各部的交易之事,圣上便是再气愤也不能轻易撤了他的主事之职。
  还有十四阿哥,因亲近了胤禛,早早得了好差事,所以并未如历史上那般与八贝勒一系交好。所以这回也是毫发无损,当然也就不如历史上那般风光。
 
 
第97章 灵攸入学
  藕香院,南嘉正拿了庄子上的账本边看边与弘曜说话,苏培盛就来请见了。
  南嘉让他进来,问有何事。
  苏培盛笑眯眯的道:“侧福晋,十三爷与十四爷来了,贝勒爷留了两位爷在府里用晚膳。福晋那里送了一桌子席面,贝勒爷便让奴才来您这儿取几坛子葡萄酿。”
  南嘉听罢,笑道:“原来是这事啊,苏公公略等一等,我这便让花影带人取来,刚好前两日庄子上送年货,也顺带着拉了一车酒来。”她说着就吩咐花影去取酒。
  苏培盛忙感激的奉承道:“侧福晋这里的葡萄酒贝勒爷喝着合心,不止一回的说便是西域上贡的葡萄酿也及不上您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花影便带着几个抱了酒坛子的小太监进来了。苏培盛见着他们手里的酒坛,笑得越发喜气。
  南嘉嘱咐他道:“告诉贝勒爷别喝多了,这酒虽不易醉人,但喝的多了也会上头。还有,若十三爷与十四爷喜欢,走时便与他们带上几坛子,葡萄酒女子喝了也能美容养颜。”
  她说完,苏培盛才一迭声的答应着告退了。
  弘曜见人走了,便忖着南嘉的脸色道:“额娘,您别多心,十三叔十四叔与阿玛关系亲厚,这个时候上门怕是有要事。嫡额娘送了席面招待也是应有之理。”
  这是说,胤禛拉拢兄弟,只有正室出面才是规矩。
  弘曜是怕她为此自伤吧。
  南嘉朝他笑了笑,也不多言其它,只道:“这酒啊,还是你阿玛提醒额娘酿的呢。”胤禛原想着只得个南嘉亲手酿造的意头就好,哪里想到她真有这本事。酿出的葡萄酒比御贡的还要好。
  弘曜笑道:“阿玛对额娘用心甚重。”要知这一桌酒菜,菜肴只是点缀,佳酿才是灵魂。额娘想不到这些,可阿玛却能事事想到额娘的前头。这便是额娘的福气,也是他和灵攸的福气。
  母子两个就此事提过一嘴,便撂过说起其他。
  南嘉最后看了一眼账上的结银,心里满意。她将帐本合上递给一旁的花影,然后与弘曜道:“你如今也大了,外出交际之事日益增多,若缺了银钱便来额娘这里支取。”
  弘曜笑道:“额娘,儿子除了原本的份例,还有阿玛的时常贴补,日常尽够用了。您的体己您自己收着便是,或是将来给灵攸做嫁妆也使得。”
  南嘉闻言,笑道:“灵攸才多大个人,且还早着呢。”说罢想了想又道:“既然你用度够使,等过年额娘给你封个红包便是。”
  弘曜笑着点头应了。他觉得以额娘的身家左不过是包个几百两银子给自己花用,却不想大年初一掀开送来的匣子一瞧,里头是足足百两的金锭。
  他被南嘉的大手笔惊到了,倏忽间反应过来原来我额娘很有钱啊!
  跟在他身旁伺候的香橼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好笑道:“侧福晋只因着陪嫁庄子里的一项产业,就赚的盆满钵满,积身豪富,阿哥爷竟不知道么?”
  弘曜还真不知道,他反应了半天才问道:“香橼姑姑说的可是额娘庄子里种的银耳?”这事他只是隐有耳闻,更多的便不知了。
  香橼肯定了他的问话,又与他说了许多其中旧事,这些事都是弘曜年纪小时发生过的,所以他并不清楚。
  香橼说罢,总结道:“反正咱们侧福晋经过这么些年的经营,确实不怎么缺银钱。只种银耳这一项,侧福晋手里积攒的钱财怕是比起福晋这个大族出身的贵女的陪嫁还多些。”
  弘曜听罢,算是对自个儿额娘点石成金的本事有了新的了解。
  年节过罢,正月里的喜庆热闹也还未消散。贝勒府虽因故未能大肆宴请,但皇孙们的交际应酬却是一如往常。
  贝勒府里年岁大些的两个孩子也都有各自的交际圈子。弘曜到底是侧福晋之子,上头又无嫡兄压着,因此算是府里身份最尊贵的阿哥。与他走的近的多是在尚书房认识的各皇叔家的堂兄弟,还有宗室的各家嫡世子。又兼他性子爽朗大气,出手大方,因此有他在的宴席上是胜友如云,一呼百诺。
  而弘昀,平日只在府里读书,所以交际面比起弘曜便窄了不少。每每看着比自己小的弟弟出门交际或引客来家,他便有些黯然。
  李氏瞧着儿子的手段愣是不如自己的弟弟,只能干着急却也无法可想。
  好在弘曜大度,有时也会拉了弘昀一同赴宴,如此两人的对比才没有这么明显。
  晚间胤禛便与南嘉欣慰的道:“弘曜性子明朗,心胸宽广,最难得的是眼界开阔,不拘小节。只是弘昀,”他说着不禁有些皱眉:“这孩子,不过是与一群同龄的堂兄弟社交,就有些畏手畏脚,将来遇到更甚的人事又当如何。”
  胤禛评判自己的儿子,南嘉并未插言。只是心想着这便是眼界,身份,身家的差别了,无论哪一遭,弘曜皆在弘昀之上,两人对比起来可不就有一个不如人的。
  无论是现代还是这古代,孩子的教育永远是身份与身家的比拼。此刻她倒越发庆幸起先前自己有经营嫁妆的先见之明了。
  正月十五过罢,年节便算是过完了。弘曜去了宫里念书,胤禛也重新给灵攸请了个先生。原本胤禛想让二格格与灵攸一同念书,只是不知乌拉那拉氏是如何想的,借口二格格正在学规矩,耽搁不得,启蒙读书之事她身边自有认字的嬷嬷教导。
  如此,胤秅再未说什么。
  南嘉自来都是书不离手之态,因此弘曜和灵攸也都自小养成了爱读书好习性,上学之事并不怎么需要她操心。
  灵攸进学两三个月后,南嘉看她适应了,便丢开手将心思放到别处去了。
  她先前让下面的人琢磨着用做羊绒做织物的事,颇有些成效。只是这两年正好赶上她要照看孩子,朝中形势又不大好,所以推出羊绒织品的事便暂缓了。
  不过,今年秋冬之季也是时候了。在这个时代,推广一件好东西的途径,最好的便是上行下效。若她将羊绒织品送给地位尊贵的人用了,下面的人见了自然要效仿。
  现在是春末,离初秋也不过几月的光景,南嘉让身边的人抓紧准备起来。
 
 
第98章 孝敬
  在南嘉忙忙碌碌的时候,朝堂上也不安稳。圣上命各大臣举荐合适的太子人选,朝中大臣都各自分了派别,几位适龄的皇子阿哥都被举荐了个遍,甚至还有人提议复立废太子。而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推举八贝勒当太子。
  胤禛这些时日被朝事搞得心绪烦杂,有时与南嘉说着话也会陷入沉思中。
  南嘉知道自一废太子后,九龙夺嫡的序幕算是进入了高潮,接下来的这几年便是胤禛日后走上高位的关键时期。
  她能想到这些是因为她本就知道历史,而乌拉那拉氏能察觉到一点端倪却是全凭自己敏锐的政治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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