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娇里娇气/慢穿之娇里娇气——城中楼
时间:2021-03-10 10:03:41

  樱儿见主子不说话,便继续道:“依奴婢打听来的消息看,索卓罗侧福晋入府这么些年,这恩宠可是从未间断过啊。不说李格格宋格格,就连后面新入府的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也没有动摇了索卓罗侧福晋一丝一毫的根基。而且,奴婢还听说了一件事……”
  年氏见她欲言又止,不由问道:“你究竟听到什么了?”
  樱儿朝门口瞧了瞧,见没有动静,才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奴婢今日去大厨房给您取点心,听到花园里有个嬷嬷说……说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入府这几年,一直没有被王爷幸过。”
  “这怎么可能?”年氏不由失声道,“这两人可是圣旨赐入王府的,难道还能有什么不妥当不成?”
  樱儿见主子误会,忙道:“不,不是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不妥当,是王爷从未往她们的院里去过。”
  “胡言乱语!”年氏被樱儿的话扰的心如乱麻,不由斥道:“那两位可是府里有名份的妾氏,便是再不受宠,可初进府的当晚王爷必是要去她们屋里的。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浑话,以后再不许胡说。”
  樱儿被训得心里委屈,忙解释道:“主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听说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是同一日入的府,当时福晋的嫡子弘晖阿哥重病,这两位格格就是为了给弘晖阿哥冲喜才纳进来的。听闻当时福晋为着嫡子的病心力交瘁,喜宴还是索卓罗侧福晋筹办的。而且,就在钮钴禄格格她们进府的当晚,王爷并未去她们的院子,而是去了索卓罗侧福晋处。再后来,弘晖阿哥病逝,王爷就再未踏进过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的房门。所以这几年,除了李格格宋格格还有索卓罗侧福晋各添了一个子嗣,其余人等皆无所出。”
  樱儿越说,年氏手里的帕子攥的越紧。她眼角扫过旁边红烛上跳跃的火苗,心里再没有了原来的喜悦。她不由问樱儿:“你今日可瞧见了那位索卓罗侧福晋,她相貌究竟如何?”
  樱儿摇头,“主子,听院子里的人说索卓罗侧福晋在前面喜宴上帮着福晋招待宾客,奴婢并未瞧见过。”
  年氏闻言不由越发心烦意乱,樱儿瞧见了,不由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今晚可是主子的好时候,自己何必多舌说这些惹得主子心烦。一会儿王爷来了瞧见主子的脸色不好,岂不要怪罪。
  她忙安抚年氏道:“主子,您何必如此忧心,不管索卓罗侧福晋的相貌如何,难道还能压过您去不成。咱们老爷自来见多识广,连他老人家都说您的容色乃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万人难及。可见,如您这样的美貌在这世间有多么难寻。所以您就放心吧,这京城里能比得过您的女子,怕是还没有出生呢。”
  听了樱儿的这些话,年氏难看的脸色终是稍缓了些。确实,京里的闺阁女子她大多也是见过的,皆比不上她们姐妹。而且人人都说姐姐姿容不凡,而自己比起姐姐的容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容貌这一块,她自信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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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变故
  不过,年氏也记得二哥曾说过,容貌能带来恩宠,却并不能让其变得长久。索卓罗氏的恩宠能经久不衰,怕是还有其它过人之处。
  樱儿对自家主子极为了解,见她原本舒展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忙又道:“主子不必患得患失,您忘了您出阁时二爷说的话了。二爷说以主子的容貌资质定然能入了王爷的眼,等日后相处的久了,王爷瞧见了您的品质德行,自然就对您上心了。”
  樱儿也是知道自家主子对王爷早已芳心暗许的事,于是继续道:“那索卓罗侧福晋便是再受宠也是在您入府之前的事了,您大可不必计较。如今有您在王爷跟前,从此以后自然就不一样了。咱们如今紧要的是筹谋以后。主子您才正值妙龄,又家世不凡,而那索卓罗侧福晋却早已经过了花期,她便是手段再高明又如何,还能有法子使容颜不衰?”
  当然不能!再美的女人也会老去。
  樱儿是年夫人专门送到女儿身边帮衬女儿的,因此她对王府后宅的形势自有一番见解。在她看来如今自家主子对上索卓罗侧福晋的情形,与当初索卓罗侧福晋对上李格格是一样的。只凭年轻貌美这一样,就能压得索卓罗侧福晋不得翻身,更别说自家主子还有不俗的才情和不凡的家世。放眼京城,哪家贵女能与主子相提并论,更何况是这王府后院里几位家世低微的女子。
  樱儿的这一番相劝,年氏终是重展了笑颜。她对樱儿器重道:“娘说你心思缜密堪当大用,定要我将你带在身边。如今看来果然还是娘慧眼识珠。你放心,只要你日后尽心助我,我自会许你一个好前程。”
  樱儿闻言谦卑的道:“奴婢愚钝,不敢当主子的夸。奴婢只一心盼着主子能烦忧尽消,青云直上,其余的不敢妄想。”
  年氏对樱儿的态度极为满意,她道:“你是个忠心的,也不枉娘对你的一番信重。”然后又敛神凝声道:“我此番进王府,身上不仅担系着哥哥的前程和家族的荣辱,而且还有我心里的凌云之志。哥哥曾说过王爷的前途远大,远不会止步于此,以我的资质我绝不甘心屈居于那些碌碌之辈之下。”她握了樱儿的手道:“你是我的陪嫁丫头,日后在这府里的明争暗斗中,还需你护我周全。”
  樱儿忙回握了年氏的手,跪在地上郑重的道:“主子放心,奴婢定会为您尽心竭力。”
  ……
  胤禛到时,年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屋檐下廊上全是火红的灯笼和红绸,当真是喜庆吉祥。
  苏培盛跟着胤禛走到正屋门前,就不再进去了,只在屋外候着。
  屋里的年氏早已听到外面奴才的传话,眼角余光瞥见门口进来的人影,不禁羞怯的低下了头,面上红云遍布,心里鼓跳如雷。今晚是她和王爷的新婚之夜,在礼未成之前,她做为新人是不能脚沾地的。
  跟着胤禛进来的喜嬷嬷,行至年氏跟前儿,先说了句吉祥话,然后想接着为年氏和胤禛全礼时,胤禛就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让她下去。
  年氏偷瞧了眼胤禛清俊的眉峰,又见他脸颊两侧有些微红,想必是饮多了酒的缘故,便以为他是不胜酒力,所以才不耐烦这些俗礼。
  她想起二哥叮嘱过,王爷为人清冷,最重规矩的话,立时也顾不得内务府嬷嬷教的那些规矩,忙下床给胤禛福身请了安,接着又想伸手去抚胤禛坐下。不过却被胤禛抬手止住了。
  胤禛瞧了眼面前身着银红色婚服的女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南嘉初入府的样子,好似是没想到自己竟去的那般早,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惊诧的如小鹿般。
  胤禛此时的心思都在别处,站在他面前的年氏却觉得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被心爱的男子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她再想不起其它,只觉自己双颊烧红,荡漾在鼻尖的绵绵不绝的暖香让她不禁有些熏熏然。
  “爷~”她的声音不禁有些发腻。
  年氏的唤声唤醒了胤禛的愣神,他回过神来看着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年氏,随意的指了指旁边的圈椅,道:“坐吧!”
  年氏依言坐下,眼神偷瞧着胤秅。
  胤禛打量了一周屋里的布置,问道:“你今日才进府,府里各处可还习惯?”
  年氏听他这样关怀自己,心里瞬间甜如蜜糖,她轻声道:“谢爷挂心,妾身在这里如同在家时一样,并不觉得拘束。”
  胤禛点头,道:“如此也好,亮工走时把你托福给爷,你日后就在府里安心住下。福晋处事周全,日后你有事说与福晋便是。”亮工就是年羹尧的字。
  年氏听着这样正式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这会儿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子,并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于是顺从的点头应“是”。
  胤禛对她这样柔顺的态度很是满意,接着道:“后宅中福晋为人宽和,索卓罗侧福晋性子恬淡,又比你早进府几年,你日后与她们相处需得谦虚恭敬,不可随意争强,徒生事端。”
  年氏听着胤禛的话,心里不由慢慢发沉,爷这话分明是说自己日后得处处奉着福晋和索卓罗氏。
  福晋是嫡妻,理该敬重。可索卓罗氏,不过与自己一样的身份,而且依着家世规矩,自己本该为尊才是。
  胤禛如此明晃晃的偏爱让年氏先前布满红云的双颊不禁有些发白,心里刚刚浮现起的暧昧气息瞬间荡然无存。她有些楚楚可怜的唤了声“爷”,委屈之色尽显。可一抬头瞧见了胤禛面上冷淡的神色,到底还是顺从的说了声:“是,妾身谨记贝勒爷教诲。”
  话已说完,胤禛便起身准备朝外走去,年氏见状大惊,脑海里迅速划过樱儿那句“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进府几年,还未被王爷幸过”,她不由委屈道:“爷,今晚是妾身与您的新婚之夜,您若撇下妾身一人离去,妾身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处在这王府之中?”
  胤禛听她这样说,行至门口的身形不由顿了顿,年氏见状立马哽咽道:“爷,妾身有哪里做的不妥当,妾身一定改,还请您看在妾身年幼见识不多的份上,饶恕妾身这一回吧。”
  她神色凄凄,泪盈于睫,俯身下拜。她想便是个铁石心肠,见了自己这番作态也要心软的。
  年氏之所以这般低姿态,正是因为先前听了钮钴禄氏和耿氏的前车之鉴,她想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将王爷先留在屋里,其它的日后才有机会徐徐图之。
  可惜她俯身了好一会儿都不闻胤禛的声音,大着胆子抬头一瞧,只见胤禛此时满脸冷峻,正眼神锐利的盯着她。
  年氏心神发紧,心思快速的转动起来正想再说些什么,胤禛已经神色淡漠的道:“年氏,你乃后宅妾氏,该知道为妾之本份。日后再有怨怼,定不轻饶。”
  胤禛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去,一开门却撞上一个慌慌张张的小丫头。
  那丫头一见胤禛忙跪下告罪道:“奴婢无状,请王爷恕罪。”
  年氏跪在地上,朝外望去,见竟是樱儿冲撞了胤禛,心里恼怒这丫头雪上加霜,也忙请罪道:“爷恕罪,这是妾身的陪嫁丫头樱儿,初进王府还不懂规矩,妾身日后定会好生教导她。”
  胤禛并未在意她的请罪,只问那丫鬟道:“你叫什么?”
  樱儿神色惶惶,低声答道:“奴婢名唤樱儿。”
  胤禛听罢,神色越发不好,他看了眼后面的年氏,道:“这名字改了罢!”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年氏被胤禛的这番态度早已吓得汗涔涔,她又羞又恼,只是到底还是拉下脸面请教落在胤禛身后的苏培盛道:“苏公公,我这丫头可是有哪里不妥当,怎么王爷……”她声音低哑,眼圈泛红,倔强半晌终是忍不住落下一粒泪珠。
  苏培盛是个太监,自然对这美人垂泪的情景无感,只是想起年羹尧曾私下里给了自己一包银票的香火情,终是提点了一句,“年侧福晋,恕奴才直言,您这丫头的名字冲撞了索卓罗侧福晋的名讳,您还是早些改了吧!”他说罢,便拱拱手,回身赶去了胤禛身边。
  年氏怔怔的盯着院子外面黑压压的树枝,对刚才的这番变故还回不过神来。樱儿瞧着她的神色,面露担忧的起身去扶她。
  年氏由着樱儿扶她进了内室坐在椅子上。屋里,主仆两个沉默半晌,年氏才声音飘忽的道:“打明儿起你就叫桂儿吧!”
  樱儿,现在是桂儿了,她看着年氏憔悴的容色,心里不由为她鸣不平。主子这样的人儿,王爷怎么就舍得慢待了。
  ……
  胤禛本没想着在怡兰院多待,只是经过刚才年氏主仆的一通搅和,到藕香院时已经三更天了。
  院子里的灯笼都已经熄了,独正屋的灯还亮堂着,他心里不禁有些高兴却又有些心虚。挥手压下守在正屋门口的奴才的通禀声,自个撩了帘子进去。
  一进到内室,他就瞧见南嘉正靠在榻上看书。烛灯下,南嘉那张莹白的小脸温柔恬静。
  他走过去,轻声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南嘉自打胤禛一进来就知道了,这会儿听他问话,便抬头道:“爷不也还没睡吗?”
  胤禛细细瞧了瞧她比平日略显冷淡的面色,识趣的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说起了自己对年氏的打算。
  “年羹尧此人才能极高,却秉性傲气。爷要大用他,年氏就必须进府。正好年家也想送女儿博富贵,而爷正好也需要这么一条纽带将年家拢在门下。年氏,爷已经给了她尊荣,别的爷自然不会允许她贪心。”他说着握了南嘉的手,继续道:“阿音,你素来聪慧,应该知道如今朝局复杂,若是一朝不慎最后怕是粉身碎骨。要想保全王府,保全你和弘曜,爷的每一步都得慎之又慎。爷不能冒险,有时就得妥协。”
  这是南嘉第一次直面胤禛的野心和这野心背后所承载的风险。想起弘曜和灵攸两个,她不由抓紧了胤禛的手。
  胤禛见她面色发紧,不由揽了她哄道:“别怕,别怕,阿音。无论如何,爷都会将你和几个孩子安顿好。爷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这晚南嘉是抓着胤禛的手入睡的,在睡梦里也不安稳,还是胤禛柔声轻哄,她才舒展了眉峰。
 
 
第107章 定尊卑
  次日,南嘉与胤禛一同起床,两人个洗漱穿戴好后,胤禛便要去外院书房。
  南嘉瞧了他一眼,轻声道:“今日是年侧福晋第一次见礼,爷不去瞧瞧?”
  胤禛斜腻了她一眼,不由伸手掐了一把她细腻的小脸,道了声:“调皮!”
  南嘉笑嘻嘻的躲过去,看着胤禛出了门才重新坐下上妆梳头。
  为她梳头的是花月,自从她将身边的香橼香穗分别给了弘曜和灵攸,就将原先的四个二等丫头提成了一等。其中花影和花月两个多是贴身伺候。
  余嬷嬷和花影两个捧着几身旗服进来给南嘉瞧。花影道:“主子,这几身都是绣房里为今儿的见礼准备的衣裳,您瞧瞧,想穿哪一套?”
  南嘉抬手止住了花月给她绾发的动作,起身围着余嬷嬷手里的衣裳瞧了瞧,嫌弃道:“怎么都是红色的?”
  余嬷嬷笑道:“主子,今日穿红色才喜庆有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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