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女神踩过的地板
时间:2021-03-27 09:15:41

  这一小时过得,可太草了
  外头正是黑夜,考生不算多,不少人都缩进被袋里睡觉了。
  陈以南的到来也没引起多大风波,她把服务生小哥喊起来,要了壶最浓的龙井。
  服务员小哥睡眼惺忪:“大晚上,喝浓茶干啥?”
  陈以南:“……”
  “信息量太大,我得缓缓。”
  打开光脑,私信又跟爆炸了一样。
  也不知道林冲那个大嘴巴一小时传播了多远范围,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率先下潜145宇宙的事了。
  【@墨菲:姐啊我的南姐!打前阵不是我的活儿吗!你运气有没我好!伤着咋办?】
  【@杨昊天:草铲以南,你也太快了吧!】
  【@贝浩:嘿嘿嘿!我也选了第二题!坐等南姐报信儿!】
  【@穆丹子:基友儿,听说你选了考题二,托腮.jpg】
  【@程桥:还好吗?受伤了吗?】
  【@林冲:死了吗?死了赶紧分享考试信息啊喂,文科霸主铲铲子】
  【@叶松珍:听杨昊天说,你去二战宇宙了?太冲动了啊陈以南】
  ……
  陈以南:“……”
  她现在看到“铲”就头皮发炸。
  掏出张白纸,陈以南开始认真整理脑子里对1931年的印象,想办法从哪里入手,同时,她还得分神想想到底为什么《沁园春雪》送她去了毫不相干的1931年?
  那个没想完的问题再次浮现脑海。
  此时的陈以南是二十岁出头,还在中央军校招生的25岁及以下范围内。
  她对1931年华夏的了解并不充分。
  星云网在考试期间对考生的信息开放是非常有限的,周围人脉圈也没有能告诉她1931年华共信息的人。
  那么,陈以南要想了解更多,只能从考题宇宙入手。
  重新走入战乱风云中,踏过上辈子的荆棘之路。
  近在眼前的中央军校,便是一个绝佳的情报库,鱼龙混杂,有鲲鹏有泥鳅,有叛国者还有殉国者。
  不出意外的话,也许还有华共地下支部。
  ……
  145宇宙,华夏金陵城鼓楼区警务局。
  桌前站着个女的,看着除了好看没别的特征,周警长边秃噜嘴边暗自打量她,心道这外宇宙人也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嘛。
  非说起来,也就是精气神看着特别好,,面色红润,没啥营养不良的迹象。
  “——哎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国民政府对待人才从来都是非常尊重的,贵客若是信得过,不如——”周警长按照上面下发的文件,死板板地说着套话。
  他的消息路子杂乱,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能拼出个七七八八。上次外宇宙人来探索时,就被华共截胡了,要不是华共技术基础太差,外宇宙说不准都能给造出飞机大炮来。
  听说总统府里为这事,砸了好几个茶杯。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给抢走了。
  陈以南忽然出声:“我要进军校。”
  周警长还没反应过来:“——没错,每月的薪水照正科给,包吃包住啥都不用操心,您要有啥新点子新想法,和我说说就成——”
  他一顿,“什么,您要什么?”
  陈以南重复道:“我今年二十周岁,还在中央军校招生范围内。”
  “——对,就是三条街外那个中央军事学院。”
  周警长:“……”
  嘿,打仗送死上前线的活儿,有什么好抢的?
 
 
第208章 天才中二病
  双周休一天,军校的作息和其他自由散漫的大学生活截然不同,铲一南没有什么亲人,周末无处留宿,早早便回了学校。
  鸡鸣古刹的钟声穿破暮色,远播数十里,铲一南叼着一截三炮台烟屁股,瞧着街边三三两两行人,眼中有着不明显的暖色。
  时值深冬初春,万物将将复苏,多望几秒,似乎觉着这个古老的国家也会随着一起清醒过来。
  墙边狗尿苔长着几只迎春花,迎着寒风招摇,铲一南盯着看了几秒,吐掉烟头,灼伤了明黄色的花瓣。
  她厌恶这种表面太平。
  这里若不是首府金陵城。
  这里若不是资源优渥的中央军校。
  这里若只是边境线上平平无奇一座小城。
  恐怕早已民生凋敝,战火一片了。
  国际局势一天焦灼过一天,民怨沸腾之声一天多过一天,北边军阀割据,南边井冈山出了个共党匪首,西边匪患连绵,东边更乱,申城作为远东情报中心,多国间谍巨匠云集,情况一天一个样,还时不时和全国文化中心的北平搞个呼应,思想浪潮辐射全国
  每一天,这个国家都在发生变化,或好或坏。
  而她们这些渴望报国的人,却还憋在这望霞闻钟的学校里,除了看书什么也做不了。
  铲一南深吸口气,在门卫处登记了返校信息,拎着小包咄咄咄往宿舍走。
  她生气得很。
  年前参加的全国大学考试,中央军校说啥都全包,就稀罕要她这个理科通才,她才来的,结果没成想,过来后还是老老实实上课,和中学没有区别。
  路过教务处,看到灯还开着,往日脑满肠肥的徐主任头一次有了上夜班的兴致,见有人走过来,徐主任机警地抬头,铲一南面无表情擦肩而过,似乎不感兴趣。
  徐主任:“……”
  害,又是大一这个刺头。
  他松口气,接着给桌前一行人交代情况,笑容客套不失热情。
  “是是是,几位贵客想加入什么系都可以——”
  外头黑夜中,铲一南却又绕了回来。
  虽然刚才不过两眼的功夫,铲一南却看清了徐主任桌前几人拿的手卷,上面的印花很特殊,是警务局的纸。
  警务局和军校的关系并不好,虽然都是暴力机关的下辖力量,但警务局厌恶军校占着地盘不服管教,军校痛恨警务局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两边很不对付。
  刚一看到那几人拿的令书,铲一南就觉得有问题。
  那可是教务处,能管什么?新老生入学毕业、还有其他杂务。
  难道徐主任又收了警务局的贿赂,允许警务局加塞暗查我们学校了?
  铲同学从来都是阴谋论的一把好手。
  ……
  半开的门露出昏黄灯光,墨菲顶在最前排,摆出招财猫笑容拍着徐主任的马屁,陈以南林冲几个人,就站在后面,打着哈欠听。
  富光给陈以南打眼色:‘墨菲能行吗?’
  陈以南漫不经心:‘没问题的,墨菲运气那么好,摆平徐胖子轻而易举。’
  富光:‘那你想好进什么系了吗?’
  陈以南又打个哈欠:‘综合情报,我喜欢这个。’
  富光露露:“……”
  草,你那不是喜欢,你那是能直接做教授了吧。
  门缝里,灯影似乎晃了晃,陈以南眼神一溜,故意将警务局的令书拿在左手,摊开。
  门外,铲一南歪着脖子倒读:“……”
  还真是来上学的。
  ……
  搞什么啊?
  把人招进来不给上战场也就算了,还让杂七杂八的人卷进学校来??
  偌大国家,放不下枪杆子也放不下书桌是吗?!
  铲·暴脾气·一南快气死了,转身就走。
  门里,陈以南不明显地笑了笑。
  刚才铲一南路过教务处她就看见了,自己的脾性自己了解,当年17岁的陈以南就是个见蚂蚁搭窝多用了片树叶都得蹲下瞅瞅的讨嫌货,多疑得很,不然也不会毫无背景却在果党情报系统活得下来。
  她就随便那么一试。
  果然,另一个自己就上钩了。
  徐主任喊几个人来登记姓名。
  人治的时代,掌权者的人情关系就是一切,塞一个学生跟塞一百个区别不大。
  陈以南认真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综合情报系后面。
  情报大类细分很多,上辈子自己学的是军事情报系,只是因为综合情报系对文科水平还是有点要求的,于是情报大类的王冠专业她没够着,成了军情人才。
  这次,陈以南有了加塞儿权,她当然要选综合情报。
  不仅要选,还要在大课上好好刺激“某人”,让她尽早靠近正确的道路,省的像上辈子一样,哪儿有坑往哪儿跳。
  同伴们也各有各的选择,这次一起来的都是四区好兄弟,林冲和程桥都填了战略大类,一个选了军事通信,一个选了军事指挥。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教室上课。
  铲一南朝教室走来,一路上几个同学看见她目露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你刚不是在教室——?不对不对,不是一个人。”
  铲一南:“???”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前天胡显明说的那个假表姐。
  临门一脚,打上课铃了。
  铲一南进门就坐在了第一排,闷头看书,也不在意周围,全然没注意周围同学看鬼似的眼神。
  旁桌陈以南:“……”
  果真是一逮一个准,我说你爱坐这个地方,你还真爱坐。
  第二排四区战友:“!!!”
  大家眼珠子都快脱框了!
  卧槽,这谁!这哪儿!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有两个陈以南在我面前!
  林冲都吓结巴了:“南、南姐,你这……什么情况?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陈以南:“……”
  陈以南微笑扭头,“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可能是大宇宙的鬼斧神工吧。”
  “——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呢,嘻嘻。
  墨菲一拍脑袋:“咱都星云高考了,还不明白平行宇宙吗?”
  “南姐这是——不是亲妹胜似亲妹啊!”
  “也许就是另一个她呀!高考历史上又不是没出现过本人撞到异宇宙位面本人的。”
  “——不过,这人看着比南姐小了几岁。”
  陈以南冲墨菲点赞,真的是胡说八道的有模有样。
  林冲光速切换频道,他似乎很兴奋,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哦,所以说,这算幼生期的陈以南吗?”
  “有男朋友吗?我有机会吗?”
  陈以南:“……”这看热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林冲,我劝你别,真的。”会死得很惨。
  程桥没说话,左右看了看两人。
  出乎意料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两人相似。
  铲一南眉宇间的冷酷硬如金石,浑身芒刺,像个等着火星的炸药桶。
  陈以南却静水深流,极有城府,皮里阳秋的很。
  教室里注意两人的越来越多了,陈以南勾勾嘴角,许久没有复活的恶作剧欲望刷的抬起头。
  “同学,同学?”陈以南温(jia)柔(小)道,拍拍新同桌的肩膀。
  铲一南带着耳塞不想理她。
  她又推了推,铲一南不耐烦了,“你这人是瞎吗?我不想理你看不出来?”
  陈以南:“你看看我。”
  铲一南:“看个屁啊你脸上有花吗?”
  陈·个屁·以南:“……”
  第二排四区学生:“……”
  大家对视一眼,陈以南幼生期好中二噢。
  刺激!
  陈以南忽然叹了口气,“表妹,姐姐找了你好久。”
  铲一南:“……”
  铲一南:“???”
  她刷的转头。
  看清陈以南长相的一刻,小铲呆住了。
  ……
  贺教授大踏步在走廊里走着,身为军人,准时定点本来是应尽的责任,但他临时处理一桩情报案,耽误了时间,竟成了他执教十几年唯一一次迟到。
  丢脸,耻辱。
  贺荣涛深感失职,正要推开教室大门,忽然传出一声尖叫。
  “我草——!”
  “你他妈谁啊!易容术吗?!”
  贺教授:“……”
  中年人端着教案走上讲桌,神情肃穆,第一排发出尖叫的始作俑者脸色青红不定,像个炸药包,教授顿了顿:“陈一南,军人行事当如何?”
  陈以南眉头一挑,怎么又冒出个新名字?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同桌的学生证。
  谁知,身旁铲同学竟然站了起来:“报告!军人该不动如山,坐卧如风。”
  贺教授:“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铲一南:“可我是看到了——”
  贺教授肺活量奇大:“你的风纪呢!军事素养呢!”
  “长官问话是让你找借口的吗?”
  一声暴喝,满场安静。
  士官铲一南:“……”
  小姑娘憋得满脸通红,拳头攥紧,静了片刻:“我错了,长官。”
  “我不该扰乱课堂纪律。”
  贺教授盯着她,毫不留情:“滚出去,操场罚跑一百圈。”
  铲一南点头,原地踏步转身,跑了。
  第二排四区同学都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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