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烟云绯
时间:2021-04-05 08:50:49

  “还不够么!”凌俏下巴一扬,“她性格好脾气好,很温柔是不是?那你喜欢她去吧,我不会死缠难打,我也要去喜欢别人了。”她掰着手指头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要喜欢十个,我要当海王!”
  她转身就走,也不管他脸上的伤口了,还骂了一句活该。
  病房里,柳姨窥见战火,早就躲得远远的去了。跑到护士站和小护士闲聊,但还是留了一只眼紧盯着这边的情况。
  电话那边有事,贺今寒想着先去处理,等回来再跟凌俏解释,可刚走两步就听到凌俏在打电话,声音很大,“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同意和你交往,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女朋友啦。”接着,话筒里传来男人兴高采烈的回应,“好,是我的荣幸,晚上……”凌俏挂断,又打下一个电话,一模一样的话术。
  贺今寒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捏紧拳头骨骼咯咯作响,他大步折身回去。凌俏已经打到第四个电话了,小嘴叭叭一边说,一边朝他翻白眼。
  倏地,手心里的手机被猛然夺走,扔到病床上。凌俏登时气炸了,抬起小拳头就朝贺今寒胸膛胡乱砸去。可还没打到,她就被贺今寒突然用力地抱住,头顶传来他低沉艰涩的嗓音:“柳姨看见我脖子上的草莓问的我。”
  “嗯?”凌俏愣住,脑袋里迅速整理思绪。
  “我没女朋友。”他薄唇覆在她柔软的发顶,克制地轻轻亲吻。
  “哦。这样啊。”
  “嗯。”
  他抱得有点紧,凌俏不太舒服,她抬手推,贺今寒就立马放开,垂眸看她。她有些窘迫,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乱发脾气,还误伤了他。
  “疼不疼呀?”她踮起脚,一双小手捧上他脸颊。
  “你说呢?”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凌俏凝着他的眼波一转,一颗圆滚滚的泪就夺眶而出,滑落白皙脸庞,她吸吸鼻子,声音都小了,“我错了,哥哥。”
  她故意扮可怜,好让他原谅自己。
  贺今寒再大的火气也被她那一滴泪浇灭了,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看得他心脏发紧,他抬手想要给她擦泪痕,凌俏却往后退一步躲开。她湿漉漉的眼像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还要打我呀?”
  呵!
  贺今寒被她气得发笑,大掌一把扣住凌俏后脑勺,把人薅过来,他嗓音压得低低的:“我是想打你!”
  脾气这么坏,是该好好收拾,狠狠打一顿。
  凌俏仔细观察着贺今寒的神色,嘴上说要打她,可他眼神分明是柔和的,他才舍不得呢!
  他对她总是纵容,宠溺的。
  她心里得意极了,嘴角止不上扬,笑得眼睛弯弯像月牙。
  莞尔,她攥住贺今寒领带把人往下拽,而自己则仰起唇,贴上那道血口子,舌尖轻轻舔,任由腥甜蔓延口腔。
  贺今寒身子一僵,湿热碰上伤口泛起更加尖锐的疼意来,就像是吃了辣又马上喝热水,奇异的痛感令他心生恍惚,他闭上眼,手心也攥出汗。
  这种痛感生出莫名的爽感,贺今寒还挺享受,此刻,他恨不得身上再多划几道伤口。
  凌俏知道这样会更疼,她故意的。她松开贺今寒,看他闭着眼蹙着眉在隐忍,说:“以后别再让我误会你啦,要不然我咬你。”
  她强词夺理,贺今寒却浑不在意,一双眸黑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她,嗓音喑哑。“你咬我,现在就咬。”
  凌俏睁大眼睛,怎么还有这种要求。
  她挑挑眉,那好吧,她满足他!
  “你下来一点,我够不着你。”她纤细柔软的小手又重新拽住他领带,往下拉。贺今寒配合她,弯腰俯身。凌俏脑袋一偏,重重地在他脖子处的青痕上咬了一口。
  小姑娘不留情面,用了力气咬,是真的痛,只是咬完了又用舌尖儿安抚似的舔舐,贺今寒脊背一阵发麻,情不自禁把凌俏揽进怀里抱紧,埋首在她温软的颈窝里沉沉喘气。
  很奇异的感觉,痛,但是又很爽。
  男人的身体紧绷得不行,凌俏以为他是痛,滚烫灼人的气息打在她耳畔,她有点心慌,着急地说:“是你让我咬你的,你不能咬我哦。”
  怕他报复,凌俏往后撤,可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紧,男人也跟着追过来,沉重的紧迫感压下,导致重心不稳,抱在一起的两人踉跄两步。
  “别躲,我不咬你。”贺今寒低而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滚出来。
  “让我抱抱。”
  凌俏挣不开,只好妥协:“好吧。”
  她抬起手环住他后背,回抱住他,头又仰了仰,调整舒服姿势。
  片刻,贺今寒放开她。她手指戳戳他胸口,抬着下巴,高傲地说:“这次我就姑且原谅你吧,不能再有下次了哦。”
  明明是她自己有错在先,还要倒打一耙,在他面前,她任性,自我,蛮横,且不讲理。贺今寒抬手摸摸她头,答应她:“好。”
  自己一手惯的,只能认栽。
  之后,贺今寒守着凌俏又给刚刚打过电话的男生一一回话,说自己刚才是说着玩,不作数的,电话打完,他才又走。凌俏饿的不行,重新坐回桌上吃饭。
  柳姨见贺今寒走进电梯她才回病房。
  “慢慢吃,别噎着。”柳姨盛了一碗汤,递过去。
  凌俏接过,喝了一大口,又夹肉吃,“柳姨,白小怜来过吗?”
  “没有。”柳姨回答,贺今寒吩咐过不许在凌俏面前说白小怜的事,她谨记在心,不敢多嘴。
 
 
第28章 花儿睡   禽兽
  蓝奥医学中心是京北市最好的医院, 规模大,设备先进,医师资源丰富, 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 能来这家医院的病人非富即贵,地下车库亦是名车云集。
  贺今寒是这家私人医院的最大股东。
  “你是凌俏什么人啊?我把这东西给你, 你能给我钱?”
  说话的是一个光头男人, 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形微胖。,嘴角有一颗黑痣,脖子上带着明晃晃的大金链,身子左右摇晃, 痞里痞气的。身后跟了两个小弟。
  他手上拿着一页A4纸, 上面是印刷清晰的报纸图片,标题大字夺目:中学老师凌牧为勇救学生丧命, 死于汽车爆炸。
  颜梓盯着他们三个人, 从身高体型估量他们的战斗值,得出的结论是:十分钟内ko他们。刚上前一步就被许则宁拉住了,她转身瞪他一眼:“干什么?你要上啊?”
  “先别冲动, 等贺总来了再说。”许则宁冷静道。
  颜梓眼神由对敌人的愤怒转变成对许则宁的挑衅蔑视:“你要是怕误伤, 就躲车底下去,保证安全。”说完, 她又想要往前冲。
  这时。电梯门叮得一声响打开,身高腿长的男人走出来,推开玻璃门,他双手插兜,一身黑色西装气质清冷。
  光头男莫名的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 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贺今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谁给你的?”
  男人长相英俊,但语气很冷,看着他的一双眼更是漆黑凌厉。光头男是道上混的,还是被男人身上那股无形的气场压下一截。
  “你他妈管呢!给钱就是了!”光头男强撑气势,给他纸的女人说,这张纸起码值五位数,要是他利用得好,说不定还能换一辆大G。这么想着,光头男更是肆无忌惮:“要是我把这纸给楼上那位凌俏小姐,可能你们就得加价了。”
  “你想要多少钱?”贺今寒问。能用钱解决,最好。
  光头男扬起五指健全的左手,比了一个五,捏拢后又张开再比一个五,没扬右手是因为,他的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指头。
  “一百万。”他狮子大开口。
  贺今寒扬扬眉,嘴角勾出冷笑,口吻意味不明:“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光头男一笑,“一百万是这纸的价格,至于其他的就要重新谈价格了,”他没想到男人这么好说话,继续嚣张道:“五百万,这纸给你,人我也告诉你。”
  “好啊,老子给你一千万!”话音刚落,贺今寒抬起一脚就朝光头男踹过去,光头男瞬间被踹飞两米远,正中胸口,他嘴角溢血。身后的两个小弟见状,冲上前。
  贺今寒最讨厌坐地起价,更讨厌主动权在对方手里受制于人。
  他脱掉西装外套随意一扔,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坚实的小臂,偏头扭了扭脖子。现在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清贵优雅没有了,只有野性锐利的匪气。
  最先是两个人一起上,三两下就被贺今寒打倒,光头起身,刚才是他没准备好大意了,现在他要搏回尊严,可最后还是倒在地上,胸口的肋骨仿佛都被踢断,痛得他龇牙咧嘴。
  以前在南洲市,贺今寒被迫当过一段时间的地痞流氓,如今这身手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凌俏中学的时候惹上了学校的校霸,放学后要跟她约架。她也不怕,说她有一个道上的哥哥,
  一个人能单挑二十个,结果那天,对方真的来了二十个青壮小伙子,贺今寒拼了小半条命,险胜。
  夏天的傍晚,街道小巷被夕阳照成了暖橘色,贺今寒拖着疼痛欲裂的身体步伐艰难,小凌俏力气小的可怜,可还是执意要搀扶他,望着他又心疼又开心的说:哥哥真厉害,哥哥是盖世英雄。
  ……
  贺今寒走到光头男面前,蹲下身去,拽住他的衣领:“说,谁给你的!”
  光头男嘴里含着一口血,一开口就从嘴角流出来,用力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摇头。
  “不说是吧,”贺今寒推他一把,起身,皮鞋踩上光头男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断了你的命根子!”
  “我说,我说,是一个女的,叫白小怜。”
  许则宁捡起地上的纸,朝被打得半残不残的几人说:“还不快滚!”
  “好好好,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贺今寒接过许则宁手上的A4纸,撕成碎片抛撒空中,细小的纸屑如雪花飞舞。他下颌微抬,望着纸屑,幽深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许则宁,联系一下白小怜。”
  这个女人,必须立刻解决。
  “好的贺总。”
  片刻后,许则宁汇报结果:“她要五千万,然后会离开京北,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贺今寒锐利的目光扫向许则宁:“你信吗?”
  这个女人有点小聪明,也有点难缠,他给乔晚打电话让她处理,那边立即答应,说马上就去办。颜梓犹豫了两下,问:“贺总,白小怜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大小姐?”
  贺今寒蹙眉,沉默几秒摇头,“别跟她说。”
  看得出来,凌俏对这个白小怜是真心相待的,被自己看重的好朋友陷害背叛,不会好受,他不想看她伤心难过哭鼻子。
  挂断电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乔晚发来了微信,已经定位白小怜现住的公寓,他们一行人正驱车风驰电掣往那边去。贺今寒摁灭手机,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玻璃门外站着一个人。
  是凌俏。
  颜梓和许则宁提息屏气,也不知道她在哪儿站了多久,什么时候来的,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贺今寒扯下衬衫袖子,又拿过许则宁手里自己的西装外套穿好,然后才朝凌俏走过去。
  玻璃门拉开,刚才冷厉的眼柔和了,他低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凌俏一双眼睛凝在他脸上,青黑的发梢下是一对浓密的剑眉,桃花眼,睫毛很长很密,眼神锐而亮,鼻子挺直,嘴唇薄薄的。他长相阳刚俊美,不笑的时候,神情看起来有些阴郁。
  “我看到你打人了。”她视线停在他英气的眉宇间,声音轻轻的。
  贺今寒心里慌了一下,紧接着问:“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玻璃门隔音,什么都没听到。”她摇头,看他的眼神格外的清澈明亮,又重复一遍:“我看到你打人了。”
  贺今寒悬着的心落下,双手轻轻掐她雪白的脸颊,声音很温柔:“哥哥打的是坏人,”他又轻轻揉她头发,“吓到了?”
  凌俏还愣愣的,“没有。”倏地,她展颜一笑,踮着脚都要跳起来,搂住他脖颈,柔软的身体也贴到他胸膛,她笑得眼睛弯弯:“好帅呀。”
  他刚才发狠打人的样子真的好帅,帅爆了!
  少女的眼里像是落了星,满是崇拜,贺今寒心神一漾,忍不住伸手去抱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往上一带抱起了她,往车前走去。她穿的针织裙往上爬了一些,他伸手给她扯下去。
  凌俏又乖又软的伏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清透的冷香全身都放松下来,她安心的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他。一放松,她更软了,没骨头似的,贺今寒手臂不禁再收紧一些。
  她不重,相反,她很轻。看来,他要盯着她吃饭了。
  上车后,许则宁驾车,颜梓坐副驾驶,凌俏和贺今寒坐后座,车挡板缓慢升起。
  “你要做什么?”贺今寒嘴角噙着点散漫的笑意睨她。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凌俏仰着下巴看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贺今寒挑了下眉尾,别过头阖眼休息。
  凌俏乖乖巧巧地坐好,拿出手机来玩儿,可刷了好半天,她也不知道玩什么,最后兴致缺缺地收起来。
  “贺今寒。”她突然脆生生地叫他一声。
  闭目养神的贺今寒掀起眼皮,淡淡地应她:“嗯,怎么?”
  “手机不好玩儿,我玩你吧。”说着她就往他身上凑,贺今寒伸手去推她,还没来得及小姑娘就欺身坐到了他腿上。一张笑盈盈的雪白小脸磕在他胸口,“你让我玩玩儿好不好嘛。”
  她的清澈明亮的眸子带着渴求,从她坐到他身上那一瞬间,贺今寒呼吸就沉了,现在又这样看着他软绵绵地撒娇,手都伸到他腰腹去了,他身体阵阵发热,悸动得恨不得立即答应她,怎么玩都可以。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心脏隐忍收紧,哑着声音问:“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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