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只能说明聂海那厮真的是关系户,难怪那么拽。”
“无所谓了,做好咱们的事情就行。”
“嗯,老板自己的公司,是关系户咱们也管不着,以后少来跟咱们分提成就行。”
整整一个下午,两人都没出门。别墅里包括地下室在内,也没发生什么异常事件。
晚饭后,他们到外面转了一圈,天快黑的时候回别墅。
坐在客厅里,两人都有点严阵以待的架势。
今天是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根据前两次的经验,晚上可能就要发生奇怪的事情。
两人不敢大意,开着电视也只当作背景音,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屋里屋外,留意着可能出现的任何动静。
余刚把许龄达送的护身符拿在手上,对许阳道:“有你爷爷给我的这个,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不管是什么厉鬼恶鬼,尽管来吧。”
“你可别乱立flag。”许阳道,“还要我给你画两个符不?”
“嘿嘿,你的符也还是要的,符多点就更安全了。”
“其实你的护身符是我爷爷找高人求来的,肯定比我给你画的厉害。”许阳拿出符纸,边画边说。
余刚:“多拿两个心里更踏实。”
他们就这么坐了近两小时,聂海才从外面慢慢悠悠回来。
进客厅后,照例只跟他们点了点头,就直接上楼去。
余刚都不想说他了,爱咋咋。
许阳和余刚两人依然在客厅呆到晚上,然后各自进屋睡觉。
许阳眼睁睁躺到半夜,也没发现有异常。
现在他胆子大了,快一点的时候起来,灯也不开就到客厅和一层的其他房间看,卫生间也没放过。
其他房间也都很正常,连一点会让人感觉冷的阴气都没有。
他想到上午看到橱柜有一个小缺口的事情,轻手轻脚走进厨房看,同样什么都没有。
一层到处检查完没异常,他给余刚发短信:「余刚,你那里有什么发现没?」
余刚也还没睡着,很快回过来:「没有,什么都没有,你那里呢?」
「一层所有房间,包括厨房卫生间我都看了,什么都没发现。你看过二层的其他房间吗?」
「没有啊,要看看吗?」
「看看呗,万一别的房间有东西。」
「好,那我起来看看。」
余刚接着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看看?」
一看这货就是怂了,许阳回复道:「行,我这就上去。」
许阳上到二层,余刚才打开房门出来,他悄声道:“不开灯吧?”
“不开。”许阳点头。
两人摸着黑,轻轻打开每个房间的房门看,结果二层也什么都没有。
“哎我去,”余刚长出一口气,“啥都没有,却把我紧张得够呛。难道因为现在还早?鬼要后半夜才来?”
“去地下室看看。”许阳提议。
“对,地下室湿气重,鬼比较喜欢那样的环境。”
许阳转身下楼,余刚跟在后面。
下地下室的楼梯走到一半,果然一股凉气飘上来。
余刚摸了摸脖子上的护身符,手上攥紧了许阳给他画的驱鬼符。
再往下走,冷意变得更重,还带着点湿气,让他们觉得脸上都凉凉的。
白天他们下来的时候虽然也有点凉意,但根本没现在这么冷。
走下最后一级楼梯,许阳停下脚步,目光扫向整个屋里。
“有什么东西吗?”余刚跟着站定,在身后低声问。
“没看见。”许阳道。
“哎真是,眼前漆黑一片。”余刚上前一步跟许阳并排站,打了个哆嗦,“但是这里是真的有点冷啊。”
“你觉得现在冷得奇怪吗?”许阳问他。
余刚道:“奇不奇怪不知道,但是真的比白天冷。”
“啪。”许阳伸手把灯打开。
余刚很专注,心里莫名很紧张,根本没想到许阳会突然开灯,被吓一跳,“诶!是你开的灯吧?”
“是我开的。”许阳恢复平时说话的音量,“这里应该也跟上面一样,什么都没有。”
“呼……”余刚拍着胸口,“你也不提前预警一下,把我给吓得,还以为是什么开的灯呢。”
许阳回头看,余刚脸色苍白,显然是刚才过度紧张,一时间还没恢复过来。
“你这么害怕吗?”他笑道,“不好意思弟兄,我没想到你这么紧张。”
“还好还好。”余刚将拍胸口的手改成在上面搓手的动作,“就是有点冷。”
“大半夜的当然要凉一点,何况这里还是地下室。”许阳道,“这种冷法明显不是鬼魂的阴气引起的。”
“对,我也觉得不是鬼气,”开了灯,余刚终于放轻松不少,“就是这种黑暗又阴冷的氛围,让我的脑子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导致神经有那么一点点脆弱。”
“不用那么紧张,咱都跟鬼打过多少次交道了。”
“嗐,道理都懂,可是心理这玩意儿不好控制啊。”余刚道,“一层二层和地下室都没发现什么,现在怎么办?上三层看看?聂海反正跟形同虚设一样,还得靠咱们。”
“行,起都起来了,那就上去看看吧。”
关掉灯,从地下室上到客厅,许阳发现落地窗的窗帘没拉。
他走过去站在窗边往外看,外面除了昏暗的路灯,没有什么光亮。
余刚跟着过去,“外面有情况吗?你看到什么了?”
许阳摇头,“啥也没有。”
他将推拉门打开,走到外面宽敞的阳台上。
“我去,”余刚又莫名紧张起来,“用不着开窗出去吧?”
嘴上这么说,人却跟了出去,因为自己孤零零站在宽敞的客厅里,他也有点害怕。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再次问道。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虫叫声,连一丝风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许阳转身准备进屋,“就是顺便出来看看外面的情况,你又自己吓自己了?”
“这种情况不脑补都难啊。”余刚脸又白了,苦笑道,“你胆子真大,我完全比不了。我发现鬼这玩意儿也是,看得见还好,反倒不怕了,最怕的就是看不见。”
“对,最吓人的就是未知的东西。”许阳表示理解,“不过看不见你就当他没有就行了,毕竟咱们的眼睛已经验证过了,只要有鬼,肯定能看见。”
“万一那只鬼非常厉害呢?厉害到可以不让咱们看见。”
“应该不会,至少在我的理论认知范围内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走,上三楼看看去。”
“好。”
确定了只要有鬼他就能看见,余刚心里不再害怕,上楼的步伐都轻快了些。
两人刚上到三楼楼梯口,就听见屋里传出来打呼声。
余刚摊了摊手,“日!聂海这家伙心可真大,睡这么熟,他是真的不觉得有鬼还是怎么的。还是说知道咱们在,他就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许阳侧耳听了听,聂海的呼声是从第一个房间传出来的。
“走,先去空着的房间看看。”
路过聂海睡的房间,余刚抬起腿,很想一脚把房门踹开。
三层其他房间检查完,跟一二层一样,没有异常。
余刚回到聂海的房间,轻轻拧了拧门把手。
聂海果然是心大,门都没有反锁。
余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扫了两眼,除了聂海还睡得香外,什么都没看见。
他把门关上,来到楼梯口许阳身旁,说道:“已经到处都看过了,啥也没有啊,这房子到底还闹不闹鬼了。”
许阳指着楼梯口的另一个方向,“那里还有个露台,出去看看。”
来到露台,终于能感受到一丝丝微风。半夜的空气很清新,站这里感觉很舒服惬意。
在室外,余刚心里一丁点紧张害怕都没了,对许阳道:“这栋别墅不会真的不闹鬼吧?我越来越怀疑业主说的闹鬼可能只是他的猜测,不是真的。”
“如果只是那样,业主愿意给五百万吗?”许阳道,“不可能的。”
“那就怪了。”余刚很是不解,“那就只能说鬼还没出来。”
许阳看了看手机,“现在才一点多,从现在到凌晨四点是鬼魂最活跃的时间段,咱们三点再出来巡逻看看。”
“行,”余刚也拿出手机,“那就都定个三点整的闹铃。”
订好闹铃,两人各自回房间。
距离三点还有一个多小时,许阳回到房间睡着了一小会儿。
但余刚眼皮都没敢合一下,这段时间是鬼魂出没的高峰时段,他不敢睡。
凌晨三点,两人准时起来到客厅汇合,开始新一轮的“巡逻找鬼”。
然而跟一点多时一样,别墅里根本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么两次折腾下来,两人虽然困,但一时都没了睡意。
余刚道:“四点之前是鬼魂的活跃期,要不咱们就别回房间了,就在这里呆到四点得了。”
“可以啊,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了。”许阳同意道,“干脆过了四点再去睡,不然觉也睡不好。”
干坐着也无聊,他们就联机打游戏。
游戏一局就打到四点半,还是连鬼影都没出现。
余刚困得直打哈欠,用手捂着嘴,边打哈欠边说:“折腾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现。今天一个上午可能都得用来补觉了,要不再来一局,打完一局做早饭,吃了早饭睡到中午正好。”
“不打了吧。”余刚道,“一打又是一两个小时,现在脑子也钝得很,实在打不动了。”
余刚站起来把灯打开,伸了个懒腰,“那我去弄点早饭,吃了睡个安稳觉,别睡一会儿又被饿醒就悲催了。”
“行,辛苦了。随便弄点垫一下肚子就行,别整麻烦了。”
“我做饭你放心,复杂的在我这也简单。”遇到自己擅长的,余刚立马变得自信满满,迅速走向厨房。
许阳打开电视,准备找个半夜也不停播的节目驱散一下瞌睡。
他刚把遥控器拿过来,摁下电源键,就听厨房传来一声尖叫,“啊!!!”
随即是“砰”的一声响,听起来是余刚整个人摔到了地板上。
许阳瞌睡彻底没了,把遥控器一扔,奔向厨房。
“咋了余刚?”
第39章 那是什么东西?!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哎哟卧槽!疼死我了。”许阳刚跑出去两步, 就听余刚骂了一句。
许阳放慢脚步,余刚还能这么骂,说明可能只是地滑摔倒了, 而不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谁知紧接着就听余刚大声问道:“你…你是谁?!”
“……”
许阳赶紧跑过去,在厨房门口,看到余刚摔倒在门里, 屁股坐在地上还没起来。
厨房里面洗菜池边的角落上, 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头发有些花白,脸上有着略显沧桑的皱纹。衣着朴素但还算干净整洁,腰上系着围裙。
毫无疑问这是一只鬼,因为此刻整个厨房都已经开始散发出钻心的冷气。
许阳把余刚从地上拉起来, “她把你怎么了吗?还是被吓摔倒的?”
“太突然了,地也有点滑。”余刚有点尴尬, “她倒没把我怎么样, 就是吓着一下, 摔得我屁股疼。”
余刚没事, 许阳便问中年妇女道:“这位阿姨, 您怎么称呼?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
他们两人三点多刚来过厨房,后来也一直在客厅打游戏,一点都没察觉到有鬼魂进来, 也难怪余刚会被吓到。
中年妇女好像也有点害怕他们, 身上在轻微地发抖, “我姓刘, 他们都喊我刘姐。我刚进来,从窗户进来的。”
“难怪。”许阳道,“刘姐,您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没想刘姐突然脸上一扭曲, 哭了起来。
“您别着急,慢慢说。”
“我在这里给他们家做家务,做饭,已经做了一年多了。但是他们说我做得不好,把我赶走了。你们,是他家新请来的吗?”
“不不不,不是。”余刚见刘姐一脸的血泪,双眼里还有些怨念和愤怒,连忙摆手否定,“大姐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抢您饭碗的。”
“他们把您赶走,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许阳接着问道,“大姐接着说,兴许我们能帮到您。”
“他们家人呢?”刘姐问道,“既然你们不是来顶替我的,我跟你们说不上,我得跟他们家的人说。”
“他们家人都看不见您,您跟他们说他们也听不见啊。”许阳耐心道,“不如跟我们说,我们现在就是代表他们来帮您的。”
“是吗?那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我真是太命苦了。”
刘姐说着,哭得越加的伤心,哭得怨气充满整间厨房,冷得余刚抱着双臂退到了厨房门外。
许阳从餐厅搬了两把椅子,自己坐一把,给余刚一把,对刘姐道:“我们听着,您慢慢说,把事情从头跟我们讲讲吧。”
“我…”刘姐擦了擦眼睛,血泪消失,开始伤心地讲述,“我是几年前来到高家这里的,负责给他们家做家务,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