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给她买束红玫瑰可以吗?”青木贯一严肃得就像是在和白昼商讨什么人生大事。
“当然,我可以让店家给贯一先生打个折扣,对了,您需要寄语卡片吗?”白昼很上道的进入打工状态并且贴心的询问道。
青木贯一思忖半晌,扯了扯嘴角笑道:“嗯……要吧,但是在上面写什么,我还不太确定。”
他说着,语气越发轻柔:“如果可以,我希望卡片上写着的是能够让她开心欣喜的语句来。”而不会是让她哭泣的遗言。
“麻烦你了,白昼小姐,就先请给我定一束红玫瑰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唠唠叨叨的作者君】:
青木贯一这个名字来自于《金色夜叉》中男主间贯一,考虑到尾崎红叶之名,在下最后确定下‘青木贯一’这个名字,红色的秋叶与青色的树木是完全不符合季节的,作为异能力者为港口Mafia工作的尾崎红叶和虽然知识渊博但只是普通人的青木贯一也是如此格格不入。
红叶生于青木上,秋色愈浓情越深,叶落木枯,幸甚至哉。
青木贯一做好了最后结局是死的打算,甚至是做好了倘若他们被港口Mafia找回去,他该如何能够让红叶的境遇好转的准备,面上带着笑,心中怀着死,虽然嘴上说着一起死,但这个男人其实根本舍不得红叶在这大好的年纪就凋零枯落。
因为实在是找不出尾崎红叶的恋人是谁,所以在下原创出了青木贯一,是个温文儒雅的书生一样的青年,好男人。
【横滨小剧场】:
青木贯一:说起来,白昼小姐未来如果遇到了自己的那个人,会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白昼:(摇摇头)想不出来。
青木贯一:遇到红叶之前其实我也根本想不出来,没关系。
白昼:是吗,那就等到以后遇到了再想吧。
中也:不用想,哥养你一辈子。
芥川:我和中也哥都可以养白昼姐一辈子!
太宰:哎呀,我突然发现关于小太阳未来的对象有个不可忽视的硬性条件。
白昼:?
太宰:没有中也强的都不行哦~(从武侦宰状态变成黑时宰状态)因为会死啊。
白昼:那恐怕就难了。
太宰:(黑泥状态解除)是吧是吧~
织甜作:作为亲友团之一,我觉得别人很难娶到你,阿昼。
白昼:我也没想着嫁就是了,而且和中也哥、龙之介、太宰、织田作一样外貌能力都优秀的男性很少见吧,我的眼界应该是被提得相当高了,而且比中也哥强的人,嗯……暂时没有。
织甜作:居然把我也算进去了吗?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白昼:啊,其实你把胡子刮一下能年轻十岁。
织甜作:(摸胡子)唔……之后我会记得刮的。
——
咒术高专等人永远都忘不了,白昼小姐订婚那天,对方亲友团男嘉宾阵容有多么豪华,豪华到已经可以当场原地出道。
中也:呵,你永远别想让我家阿昼嫁出横滨。
芥川:不要让在下找到给你下黑手的机会。
太宰:呜呜呜呜小太阳我可难受了,这就是嫁女儿的感觉吗?如此想杀死谁的感觉真是久违了,我是被过去的自己附身了吗?可怕——
织甜作:冷静太宰,毕竟你的黑色风衣都烧了,回不去了。
太宰:(哭唧唧地靠在织甜作胸前,猛然察觉)织田作,你怎么戴了背带式枪套了?
织甜作:……西服外套挡着,看不见的。
绫辻:订婚和没订婚差不多,毕竟社长平日里很忙啊,忙到没时间理会闲人的程度。
乱步:谁让横滨咒灵多呢~
福泽:既然是白昼小姐的选择那么应当不会有错。
国木田:但是为什么这家伙看上去和太宰一样不靠谱?
第14章
——你为什么会抱有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因为他。
——你又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呢?
——大概是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其实相当豁然辽阔了吧……嗯,也有不是很想完全听从监护人的原因在内。
总之合作愉快。
尾崎红叶看着太宰治满脸笑容的一下子蹦跶着趴到少女背上,那赤红色的绒毛披肩把少年包裹住,面无表情的少女从容地稳稳架住少年的双腿让他不会往下掉,男女角色定位的颠倒放在他们身上毫无违和感。
虽然白昼纤瘦,但因为女孩子发育早,她的身形在同龄人之中完全可以说得上高挑,再加上雌雄莫辨的冷淡容貌和中性的穿着,如果不是尾崎红叶眼尖加上女人的直觉,还真没办法一眼认出白昼的真正性别。
“走吧走吧!”太宰治把下巴搁在白昼柔软蓬松的发顶上,“出发!”
“那么告辞,贯一先生、尾崎小姐。”背着身上的心理顶天了三岁的少年,白昼礼貌的向二人道别后才双足离地,无风而起。
“芜湖——”
“还是请你至少把双手搭在我肩上吧,即便是伸展双臂,那也成不了翅膀,你不会飞,我们也不可能You jump,I jump的,只能你自己体验一把高空坠落。”
“可以可以吗?来一遍来一遍!”
“……好,但请在此之前稳住自己。”
“嗯嗯!”太宰治立刻安分了下来,双手环住白昼的肩膀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为何能够如此自然而熟稔的依赖她呢,信任……信任是没有的,或许这个人眼中,‘依赖’和‘信任’是根本毫不相关的两个字词,倒不如说倘若她在高空丢下他,他会相当开心——白昼低垂着眼睑心道。
但是,她并不讨厌,也不会把他丢下去的。
果然两个人之间若想要相识相知,其中一方的厚脸皮和自来熟必不可少,嗯,还包括一张极佳的皮囊以及高超的社交能力。
白昼带着太宰治飞远后,他们对话的声音渐行渐远,随着太宰治那雀跃的应答声淡去,之后他们说什么尾崎红叶便再也听不见了。
“红叶。”
“嗯?”尾崎红叶抬起头看向青木贯一,
青年冲她暖融融的一笑:“你终于笑了,太好了。”
尾崎红叶微微睁大眸子,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容顿时变得有几分难为情的羞涩:“是吗?啊啦……”
等太宰治回去,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他就像是坐了十趟云霄飞车,走起路来都是踩在棉花上似的飘飘忽忽,活像是喝醉了的酒鬼,摇摇晃晃,却也架不住他几乎溢满了愉快舒畅的轻快脚步,看上去更像是个因为过于兴高采烈而控制不住自己脚步一蹦一跳的孩子。
大概是心情过于的好,就连森鸥外都得到了他一个毫不吝啬的笑脸。
森鸥外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却更加想知道太宰治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以及他交给太宰治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尾崎红叶小姐确实在擂钵街藏着哦~而且具体地址也已经找到确认了~但是反侦察意识如尾崎小姐那样强大,是否会察觉到并转移地点我可不确定哟。”太宰治坐在椅子,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向后仰也把椅子带得往后翘,他双手放在脑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太宰君心情很好呢。”森鸥外手里拿着太宰治给他圈好地点的地图,状似不经心的笑着说道。
“因为在擂钵街遇到了好玩的事情啊,所以我玩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不是吗。”太宰治脸上笑容逐渐扩散,眼神却逐渐变得暗沉死寂、光彩从他眼中褪去,语气却依旧的欢快,“真有意思呢擂钵街!就像是人世间种种负面情绪的一个缩影区,什么都能看见呢。”
“对了!我遇见了‘火厄’哟!”太宰治看见听到‘火厄’二字便显然了动了心思的森鸥外,耸了耸肩,“显而易见的超危险人物哦,像森先生这样的人绝对会被讨厌的。”
“为什么太宰君这么肯定啊。”森鸥外一脸难过不已的说道。
“森先生要是见到了肯定就知道啦,那家伙根本生于光属于光的存在,神子一样的家伙,要不是因为是黑户以及本人奇怪的不愿离开横滨这个鬼地方的意志,这个擂钵街肯定局限不住她。”太宰治伸了个懒腰,短暂的愉悦淡去后,似乎人生再一次变得了无生趣。
“森先生要是不怕死的可以尝试看看哦,我知道森先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尤其是还对于和‘重力使’一个级别的无主异能力者。
森鸥外笑而不语,他的想法显然正如太宰治所言。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火厄’会不会为他效力呢,总之‘火厄’的确是擂钵街人这一讯息让森鸥外多了几分底气和把握。
‘重力使’中原中也与‘不吠的狂犬’芥川龙之介已经是港口Mafia的人了,而且从老首领透露的口风看来,中原中也已经是准干部级别的地位了,只差一个契机就会被老首领晋升为干部。
而芥川龙之介俨然一副跟随中原中也的坚定态度,因而事事基本都不需要过问他,与中原中也说就好了,毕竟这只狂犬在港口Mafia也只听中原中也的话。
要不是中原中也那副“我只负责做任务完成工作,工资报酬按时到就行,谁发工资我不在乎”的无所谓态度,森鸥外恐怕还真得多费不少功夫。
不过只会从老首领那里直接领取任务的中原中也显而易见是直属于首领的部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森鸥外无可避免的暗自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自己的目的暴露后老首领让中原中也给他体验一把要到何种程度人才会被重力碾死。
身边有个强力的武力派异能力者下属无疑会让人底气倍增,相对的也更有安全感,策略相对的也有更大的发挥余地。
‘火厄’啊……说来真是令人遗憾,自他来到横滨后,还未亲眼见过那人,但在横滨,稍微有点相关的情报渠道的都知道‘火厄’的存在。
因活动轨迹基本都在擂钵街,而又显然无主的状态,落在‘火厄’此人的视线,远比已经显然归属于港口Mafia的‘重力使’和‘不吠的狂犬’要多得多。
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火厄’心甘情愿加入他们为他们献上忠诚的机会,可这么久以来‘火厄’没有给他们一点机会,总是那样匆忙而频繁的在擂钵街四处出现又消失,成为几乎都市传说一般的存在。
就在森鸥外考虑该怎么招揽‘火厄’的几天后,本人直接就登门拜访了,打得森鸥外措手不及,并深刻的意识到为何太宰治在提及‘火厄’时眼里闪过一丝光,就好似什么场景刻入了他眼中。
神子,用这个来形容对方再恰当不过了。
“你是来看病的吗?”
“不是,你这里我早该来的,虽有些晚,但也未到你死无全尸的地步。”全身冷色调却给人以温暖感的白发少女无表情的陈述道,“依我看来,你才是需要‘治病’的那一方。”
何等沉重而阴郁,早已增长到可以化作‘怪物’将人轻而易举吞噬的负面力量此时却蛰伏着,像是在孕育着更加可怕的存在,这让白昼第一眼起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噗嗤。”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下来的太宰治听到这句话简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出声来,他一般止不住的笑一边附和:“是是是!你说的没错哟!”
“你住这里?你似乎很喜欢游走徘徊在生死边界之间借此寻找着什么,说实话我很担心下次见面你能否全须全尾手脚健全。”白昼诚恳地说道。
太宰治眉眼弯弯,“看来这里有着让小神子不得不过来清理的东西啊。”
“是的,已经是成长到已经在擂钵街中都是无可忽视的存在了。”无心去纠结太宰治对自己变来变去的称呼,白昼也是来做自己的正事的,“打扰了,我很快就走。”
赤红的火焰以她为圆心向着四周迸发,森鸥外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看见了明显知道内情的太宰治,见他面不改色的淡然靠着楼梯,森鸥外也沉着了下来,火焰避开了他们,贴着他们穿过整个诊所,连一丝缝隙都未放过。
有谁不甘的尖啸着,那刺耳而恐怖的声音带着几乎扭曲人心的作呕感,那样的深刻入心却又恍若隔着一层毛玻璃那样模糊不清难以记住。
火焰褪去,森鸥外感觉到整个诊所都焕然一新,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有种阳光都温暖了好几倍的感觉。
“请安心好了,我不会让‘火厄’再轻易发生。”白昼看得出森鸥外先前的警惕便出口说道,虽然已经是事后了,但此时说出作为安抚和证明自己决意的话语是没有问题的。
“真是可怜呢,明明一直都在尽心尽力为保护此地,不断清理着根本无法清理干净的丑恶怪物,而作为怪物不断诞生的源头的人类却将你视为灾厄。”太宰治歪头抵着墙感慨,“却依旧没有丝毫怨怼不满的你真是可怕啊。”
“但这是否让你感到了安心?”白昼说道。
太宰治顿住,声音哽在喉咙深处,如同泡泡还未浮出水面就被破灭。
“那么这就好。”她的眼眸通透得像是透过光的糖、海、宝石,似是浸入了粼粼的水之中般越发清亮不似凡间物的美好,“再见。”
太宰治知道了白昼这人为什么会让他捉摸不透。
因为这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存在,她贯彻着静之一字,从未大声质问过他人、抱怨过世事的不公、可怜过自己的处境,因而旁人的看法、不善、仇恨她都能云淡风轻的无视,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他都能够想到她会如何死去。
会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独自静静的死去,没有任何怨言、遗憾、哀伤的——比他还要来得干脆无所留恋,像是一首以最温暖柔和的明朗字句来叙述‘死’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