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那个你来了很久了吗?今天这么早啊。”陈芳园记得,上学期阮文似乎都是周天去跟谢蓟生出去玩,也不见得是玩。
  就去实验室里,或者又去图书馆,真要说去闲逛,还真不常见。
  今天周六,天刚黑下来,谢蓟生似乎提前来了。
  是因为有危机感吗?
  陈芳园见过阮文招待的那俩外国人,那个一头黑色头发的外国人,见谁都夸奖几句,嘴甜的不得了。
  阮文最近一直带着人玩,怕不是整天被糖衣炮弹包围,能撑得住吗?
  谢蓟生神色淡淡,“我来这边开会。”
  原本不需要他亲自过来,不过有这个机会,谢蓟生索性就过来了。
  没想到阮文还在忙。
  正说着,阮文回来了。
  同行的还有陶永安和那俩外国人。
  样貌特征有着明显的不同,不免让人多看几眼。
  “真遗憾我这就要离开了,亲爱的,我舍不得你。”
  陈芳园听不懂意大利语,但是她能远远看着路灯下那外国人热烈的拥抱,就觉得不太好。
  余光轻轻瞥向谢蓟生。
  舍友的男朋友神色淡定,瞧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陈芳园微微松了口气,小声解释,“外国人就喜欢拥抱,之前这老外还拥抱了我。”
  谢蓟生声音淡淡,“嗯。”
  他看着阮文笑着脱离那怀抱,用英语回答,“那记得介绍客户来中国,下次我带你去首都,吃烤鸭和地道的北京火锅。”
  “亲爱的。”对安德烈而言,阮文的名字十分拗口,他更喜欢喊亲爱的,毕竟他给阮文起的爱称被拒绝了。
  “你如果能少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想我会更爱你。”
  阮文轻笑一声,“恰恰相反,你要是多谈生意上的事,相信我们的友谊会更长久。”
  两人一个用意大利语,一个用英语,中间还有个赫尔斯做翻译,“依依惜别”将近十分钟,安德烈和赫尔斯这才离开。
  陶永安送他们回招待所。
  他还要陪这两人吃饭,原本阮文也要出席的,结果她身体不舒服,就先把她送回学校。
  陶永安对阮文知根知底,知道她生理期有些恼怒又心疼。
  和外国人打交道,让其他人去办不放心,尽管有他老爹居中翻译做调停,但还不够。
  陈厂长倒是虽说办事老道,但之前没和老外打过交道,欠缺经验,最合适的还是阮文。
  好在折腾这些天,总算有了个结果。
  合同签署,等月底交付机器,这笔生意也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至于阮文身体不舒服,陶永安离开前特意交代了句,“回去多喝点热水,还有红糖没?没有的话就让你舍友给去弄点,灌两个热水袋放在脚边。”
  这几天天气凉飕飕的,阮文本来就体虚又碰上生理期,那是雪上加霜。
  如今只能尽可能的事后补救,希望别再把痛经这毛病延续到下个月。
  “知道,你去吧,替我跟陶伯伯赔个不是。”
  目送陶永安几人离开,阮文脸上笑容缓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逝的狰狞。
  原本来例假级容易疲惫,结果今天又四处走,这会儿痛经发作起来简直要人命。
  她之前能忍住都是莫大的意志力了。
  四肢百骸似乎都要被撕碎了,阮文想骂人。
  她刚要往宿舍去,一转身落到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里。
  熟悉的味道让阮文看向了那面孔,失了血色的脸上浮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谢蓟生恨不得打这人一通,但看到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要去医院看看吗?”
  阮文摇头,“不用,休息下就好了。”
  她被谢蓟生的毛呢大衣遮住了脸,没看到不远处的舍友。
  陈芳园:“行了,没咱们的事了,走吧。”
  薛亚男一脸的羡慕,“阮文的对象真好。”
  她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个男朋友?
  大概,梦里头才会有吧。
  “华子,你怎么了?”陈芳园看了眼,觉得黄春华心事重重的。
  黄春华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阮文也挺不容易的。”
  “那是,对了之前阮文还问了我一些事情,她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打算,怎么还关心起了电路板的问题?”
  黄春华不太清楚,“不知道,要不回头你问问陶永安,他可能清楚这件事。”
  “嗨,你跟陶永安一个专业的,你问不是更省事吗?”
  “那你还跟阮文一个宿舍的呢。”黄春华脸有些红,“回头直接问阮文就行了,她肯定会告诉你的。”
  她有些紧张,总觉得陈芳园说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可是,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我不就随口说一句嘛,小黄你要不要这么反应过度?”陈芳园嘿嘿一笑,结果把舍友直接给吓跑了。
  薛亚男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了?”
  “吃醋了吧。”
  薛亚男震惊,“小黄喜欢阮文的对象,这……”
  “胡说什么,不是阮文对象。”
  薛亚男喃喃,“不是阮文对象还能有谁?总不能是那个老外吧,他哄人开心是有一套,不过对谁都那样,没意思。”
  之前薛亚男还以为黄春华喜欢数学系的应文豪,结果后来发现应文豪有了交往的对象。
  而黄春华跟没事人似的,显然连失恋都没有。
  “怎么脑子转不动了,不是那老外。”陈芳园嘿嘿一笑,“亚男,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嘘寒问暖,你会不会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
  “不会啊,刚才陶永安不就……”傻子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小黄喜欢陶永安?怎么可能!”
  他俩虽然一个专业的,但是从开学就不对付。
  刚入学的时候,黄春华就给陶永安起了外号,叫他黑炭头。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对陶永安的回击,他叫黄春华小冬瓜。
  因为中间有阮文,这俩人才不至于打起来。
  怎么可能喜欢陶永安呢?
  “没什么不可能啊,第一印象不好,但可以慢慢改观嘛。”
  之前涂宝珍瞧着阮文不顺眼,现在呢?谁要是说阮文一句不好,恨不得冲上去跟这人打一架。
  “我们都在成长,哪能死抱着一个看法不松手呢?”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薛亚男还觉得不可思议,“那陶永安呢?”
  “不知道。”这个陈芳园是真不知道,毕竟不那么熟悉。
  “那你说,小黄会表白吗?”
  她们毕业还有一年半,这个时间不长不短。
  陈芳园笑了下,“不知道,不过大概率不会吧。”
  “为什么啊?”薛亚男问完就反应过来,她和黄春华家境都不算很好,而陶永安是言情书网出身,又是阮文亲口认证的机械天才。
  学校里喜欢陶永安的女同学还挺多,不乏家境好的那些。
  陶永安聪明体贴,而且还有钱,特别招人喜欢。
  如果说化学系的招牌是阮文,那么省大机械系的代表无疑是陶永安。
  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内敛的小黄不敢去告白。
  只会暗戳戳的喜欢。
  就像是当初她喜欢曹丹青。
  曹丹青还只是仗着大家不熟悉,蒙骗大家给自己营造书画世家子弟的身份。
  而陶永安的身份大家都清楚,也没弄虚作假的空间。
  “我去劝劝她吧。”薛亚男怕舍友钻进死胡同,回头再把这件事怪罪到阮文头上。
  陈芳园耸了耸肩,“亚男,你可真是个贤妻良母,将来一定能找到一个好男人。”
  “别胡说。”
  “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了。”两人先后走进宿舍楼,“走,去给小黄同学做思想工作。”
  ……
  阮文夜不归宿,主要是她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动弹。
  暖水瓶隔着秋衣贴在小肚子那里,热意消散了疼痛感。
  “回头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阮文瘪了瘪嘴,她不想说话。
  痛经真的要人命。
  “生意谈好了吗?”
  “谈好了,要是再谈不好,我就白……”阮文抽痛了下,忍不住的骂了一句。
  她这次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躺在床上的人蜷曲成一团,恨不得变成一个大虾。
  谢蓟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强烈,之前也没见阮文这么疼啊。
  “去医院看看。”
  “不用。”阮文抓住了他的手腕,“就一阵阵的,等我睡着就好了。”
  向来活力满满的人这会儿虚弱的不得了,脸上都是薄薄的一层汗。
  而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几乎被她抠出一个洞来,谢蓟生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对阮文也有无力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她缓解这痛苦。
  除了被阮文掐着。
  阮文觉得这会儿她的身体在抽风,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她试图跟谢蓟生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杭州老宅那边你联系元哥了没?我这次把机器卖出去,你猜猜卖了多少钱。”
 
 
第113章 113把持不住
  阮文最近很缺钱,她想在工厂里建一个实验室。
  毕业在即,她不可能总在学校搞实验。
  再说了不进则退,工厂也需要不断进行研发。而且把产品推向国外,免不了会有外国友人来参观。
  那时候外国友人问研发,总不能告诉人家,实验室在学校,实际上工厂连研发室都没有吧?
  想要挣人钱,自然得把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考虑周全了。
  越是高大上,越有技术含量,阮文他们作为技术方,要价就可以更高。
  还没签合同前,阮文就把这笔钱的用途规划好了。
  建设研发室耗资不菲,再加上阮文想要自己搞一台计算机,所以她给自己留了足够的资金,这就导致给梁晓那边的钱不算很多。
  “你让他给你白干活了?”
  “那倒没有,就是我拿大头,他就一丢丢,这说明什么呢,做研发搞技术才是赚钱的,加工制造只能挣小钱。”说到后面,阮文有些自夸的嫌疑。
  但她也不是胡说,谢蓟生对此最有感触了。
  化纤厂投资建设耗资不菲,引进国外的技术和生产线,单这两项就以亿元作为计数单位。
  相较那些动辄上亿的国外生产线设备,阮文这两百万还真不算多。
  谢蓟生捏了捏年轻姑娘的脸蛋,“梁晓很聪明,可以让他帮你做研发改进机器,回头等资金宽绰了,再多给他一些就是了。”
  之前他找梁晓要零部件,也没花多少钱。
  几乎是半买半送,阮文可比他大方多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对了你给我找好计算机了吗?”这件事阮文还记挂着呢。
  “联系了一个,等下周吧,我带你去参观。”
  这回复让阮文激动,忘了自己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起身去拥抱谢蓟生时又莫名的扯着了,登时疼的牙花都露了出来。
  “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你帮我揉揉好不好?”阮文觉得暖水瓶的效用似乎不太够,她需要人工服务。
  抓着谢蓟生的胳膊,阮文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听春红大姐说过,你要不帮我揉揉肚子?”
  谢蓟生稍显迟疑,“真的有用?”
  阮文想踹他,“那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勾.引你不成?”
  她现在提不起脚来,不然肯定把这人踹到床底下去。
  原本被紧紧抓住的手松开,蜷曲在床上的人被子一扯,整个人都埋藏在被子下。
  谢蓟生哭笑不得,这可真是小孩子脾气。
  可一想到阮文刚才的模样,他的笑容又凝重了几分。
  生理期容易让人暴躁。
  疼痛以及不舒服,叠加效应下女孩子总是“无事生非”。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有的女孩痛经,有的女生幸运天生远离这一烦恼,同性有时候都没办法明白,又怎么指望男人去感同身受呢?
  闷在被子底下,阮文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掀开了被子。
  她跟谢蓟生闹什么?
  又不是他的错。
  床上就她一个人,小谢同志人并不在这边。
  阮文一愣,刚才胡思乱想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总不至于是被她气走的吧?
  正想着,房间的门开了,谢蓟生提着一壶热水进了来。
  “要不要泡下脚,说不定会舒服些。”
  “不要,走了一天的路臭气哄哄的熏死你。”阮文嘴上强硬,不过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没道理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泡脚能放松身体状态,的确会舒服很多。
  谢蓟生帮她把袜子脱掉,这举动让阮文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
  “怕臭死我当小寡妇吗?”
  谢蓟生坐在小马扎上,抬头看着拥着被子的人。
  阮文扭过头去不理他,只是脚下水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口气,“热。”
  热水泡脚是好处多多,但水太热了也不行啊!
  看着哭丧着脸的年轻姑娘,谢蓟生又试了下水的温度,“真的很热?”他觉得还行啊。
  阮文皱着眉,脚趾头刚碰到水面就连忙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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