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为什么阮文的肩膀在抖。
  “羊癫疯了?”
  “你才羊癫疯了呢。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情圣。”阮文憋不住的笑。
  她算是明白了,当人深陷感情漩涡的时候,什么理智都一边靠。不管是罗嘉鸣还是陶永安,在这时候都是傻子,脑子里全都是水。
  “我草,阮文你……你还是不是哥们了?”陶永安后知后觉,刚才那温柔原来全都是在演戏,他还就这么被坑了!
  陶永安很伤心,所以让阮文多请一周的客,他点了一桌的肉,誓要吃垮阮文。
  “你真不打算跟我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你还笑话我。”陶永安啃了一块排骨,“说正经事,厂子里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给梁晓拉了十几个订单而已。”阮文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这让陶永安一下子站了起来,“真的假的?是那个欧文又要扩大生产规模了吗?”
  他之前跟驻日大使馆的荣林联系过,打听了下知道欧文这段时间在日本混得不错,他公司生产的卫生巾迅速霸占了市场,据说市场份额超过了六成。
  很强势。
  “不是。”阮文把情况给陶永安简单说了下,“你不想跟我倾诉心事就算了,但是真不能再这么自怨自艾下去了,陶永安工厂现在需要你。”
  “你怎么不早说?”陶永安狠狠拍了下脑门,“你,我……唉不说了,咱们要不分工下,一人一晌守在办公室?不对,赫尔斯现在是在美国对吧?时差的话,他打电话过来差不多是在早晨和下午,就这两个时间点。”
  他也没想到,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再说多余的话也没必要了,现在需要的是如何不漏掉订单。
  陈主任不怎么会英语,永晴也指望不上。
  所以他俩必须待在厂子里,不能漏了赫尔斯的电话。
  像现在这样,赫尔斯打电话过来让永晴来喊人决计不行。
  陶永安想了下自己的课程表,“我们专业的课就那几门了,大不了带着书学习,顺带着也教一下永晴英语。”
  不再恋爱脑的陶永安很快就做出了详尽的规划,他跟着阮文养成了习惯,会随身带着纸笔,三两下就安排好了,“你看怎么样?”
  阮文看了眼那排班表,“我没问题。”
  陶永安听到这话松了口气,“那就这样定了。”
  他又抄写了一份留给阮文,小纸条递过去的时候,小陶同学叹了口气,“阮文,你说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他那一口气忽的就是泄了,看着对面坐着的人,陶永安有些沮丧,“我或许应该跟你家小谢同志学习一下,既然喜欢那就大胆点告白,你看如果谢蓟生死拖着不说,你不知道他喜欢你,说不定这会儿你的男朋友,就是其他人了。”
  “不会。”阮文神色平和,却又极为坚定,“即便没有谢蓟生,也不会是其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狂喜!
 
 
第130章 130投机者
  那人是谢蓟生,所以她才会谈恋爱。
  若是没这个人,她现在只会是一个单身女青年。
  宁缺毋滥。
  阮文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但陶永安不傻,能领会得到。
  “你真的让把人气死。”
  他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个人,不是来听阮文和谢蓟生秀恩爱的啊!
  “那等我事业步入正轨你再去死,现在有点早。”
  陶永安:“……”啊啊啊啊,不吃穷你我就不叫陶永安!
  气极的人狠狠咬了一口排骨,结果险些被崩掉一颗牙齿。
  陶永安觉得连肉都在跟他作对,这日子是这没法过了。
  相较于陶永安的“疯癫”,阮文很是平静的吃饭,陶永安记性不错,没把她的课程表记错,时间安排的还算可以。
  “你喜欢的是你们专业的同学?”阮·茱莉亚·文在抽丝剥茧的寻找真相,“他们都说咱们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除了不一块上课不在一个宿舍,跟娘胎里的双胞胎似的,所以你喜欢的应该是和你一块上课的同学。”
  陶永安没说话,“你有这个推理的时间,倒不如把第三本赶紧写完,你都拖了多长时间?”
  “我这不是在招情节嘛,凶手设定不外乎是这几类:为钱为名为利为情。你看你这是典型的为情所困,茱莉亚不会为情所困,她的朋友会,她遇到的敌人也会。”
  陶永安忽然间想跑,他不想被当成典型案例啊。
  “茱莉亚需要分析,究竟谁有杀人的动静,她得用排除法。”
  阮文想要知道,陶永安究竟喜欢的是谁,她同样用的是排除法。
  “你们专业的女生不太多,我记得之前上学期和文学系的一块上过大课,还有数学系、哲学系,还有……”
  “行了行了,你别猜了,我们专业的。”
  阮文愣了下,“你们专业的女生,黄春华没跟我提……”有那么一瞬间,阮文想要打自己一巴掌,黄春华没跟她说过,可巧黄春华上周末刚跟文学系的才子、她的老乡白余嘉确定了关系。
  而陶永安闹失恋,就是这两天。
  “陶永安,你……”
  “你知道就知道了,别再说了。”陶永安没跟人说过,甚至于宿舍里的几个也都以为他喜欢的是其他女生,压根没往黄春华那里想。
  可总这么憋着,陶永安觉得自己很容易就憋死了,他需要跟人说两句。
  毕竟黄河堵塞了,需要的不是加高两岸堤坝,而是疏浚河道。
  “小黄是个好姑娘。”阮文半晌才说了那么一句。
  黄春华性格好,不像陈芳园那么开朗,不过她很贴心,很会照顾人,也很勤奋。
  只不过和陶永安没缘分。
  人生就这样,迟了一步就刚好错过了。
  “你也是个好同志,说不定将来会有更好的姻缘等着你呢。”
  “是啊。”陶永安笑了起来,“我跟你又不一样,我又不会一棵树上吊死。”
  他从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然他就不是陶永安,反倒是会成为男版陶永晴。
  “行了不说我了,你跟我说说那些订单咋回事,国外反应这么快的吗?”
  阮文也不想陶永安在情情爱爱中唉声叹气,她端正了神色,“知道美国有个证券交易所吗?”
  “知道啊,怎么了?”
  “股票交易时机转瞬即逝,生意场上没那么紧迫,可是敏锐的商人都会第一时间把握时机。所谓时不我待就是这个道理。”
  机会,可从来不等人。
  “那你说那个安德烈,他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吗?”
  陶永安有些担心,按照赫尔斯的说法,安德烈可以支付半数的款项,这两天在筹另外一半。
  那可是几百万啊,有那么容易吗?
  “他可以向银行抵押借款,如果我是安德烈,我或许会把原本那两台机器出手。”
  阮文的话让陶永安眼皮猛跳,“打鱼的把渔网卖了,他有必要这么冒进吗?”
  “不冒进的话,怎么能博杀出一条路来呢。”阮文喝了口水,天气一热她喝水多了起来,“其实安德烈最好的办法并非是做卫生巾生产,他如果想要借机跃升到上流社会,大可以借这个机会搞一把投机。我在想,他这次之所以敢定下十台设备,就是存了这个心思。”
  虽然欧洲市场反应稍慢,但有着敏锐触觉的生意人不会这么后知后觉。
  有的生意人只想着赚钱,而有的人则是会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些。
  比如安德烈,他就想要得到的更多。
  陶永安还是觉得这有点太惊悚,“可是阮文,欧洲他们有自己的那一套,new摸ney并不好使啊,old摸ney向来规矩多。”
  “是啊,不过咱们不有句诗说得好嘛,总有新桃换旧符。安德烈要是稍微聪明点,就该知道要与旧贵族合作,打进他们的圈子里去,厮混的久了,圈子外的人瞧着他俨然old摸ney一派,也会充满敬畏。他想要改变命运,要的是大多数人的仰望,至于少数几个人的瞧不起,那些都无关紧要。”
  人民币还不见的人人都爱呢。
  所以,做到让大部分人仰视,这已经是一种成功。
  阮文从安德烈的订单里看出了很多,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其实安德烈不卖机器也行,他可以拉拢那些人合伙,邀请他们入股然后经常性的共进晚餐,去参加宴会出席活动,把机器卖掉反倒是下下策。”阮文补充自己的猜测,“那些old摸ney很大一部分只剩下头衔,他们也需要银钱维持开支,所以拉他们入伙是最好的。入伙后,再劝说他们扩大生产规模,如果我是安德烈,我会夸大其词,把这次tts爆发说的严重一些。如果他有女朋友活着不错的女性朋友的话,还可以带着卫生巾去拜访这些合伙人又或者准合伙人的家眷,女人的枕边风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陶永安觉得自己像是在听故事,“那如果他们没钱呢?你也说了,这些old摸ney穷的只剩下头衔了。”
  “那就用他们的名义去银行借款,这点还是能办到的,瘦死的骆驼也有三两肉,我想安德烈如果选中了合伙人,应该会调查一二。”
  “我觉得吧,安德烈可能没那么多想法吧?”
  他认识的安德烈是个浪漫的生意人,有这么大的野心吗?
  “反正过几天他就会到来了,不如咱们拭目以待,看到底谁猜对了答案?”
  陶永安嘿嘿一笑,“来个赌注,我觉得你虽然说得很合理,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赌什么?”
  “输了的人请客半年。”
  “你确定?”阮文抬眸看了眼陶永安,“小陶同学你这是上赶着请我吃饭吗?”
  “那要不三个月?”陶永安也觉得半年似乎有点夸张了,万一自己看走眼了怎么办。
  赌注到最后确定为三个月。
  阮文觉得这人依旧为情所困,所以脑子都不会转弯。
  “陶永安,你能够接受姐弟恋吗?”阮文回学校的路上问了这么一句。
  这没头脑的一句话让陶永安乐呵起来,“能啊,你打算给我介绍对象吗?长得好看吗?”
  他笑嘻嘻的没个正形,阮文懒的跟他说,彭书燕那天没头没脑的一句,其实阮文也不确定到底几个意思。
  不过她不打算当传书的鸿雁,也不想帮忙试探感情。
  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阮文回宿舍午休。
  她这几天有些累,这会儿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
  安德烈在周六再度抵达省城,这是他第二次来中国。
  燥热的六月让意大利人汗津津的,习惯了海风的人有些不太适应这闷热的夏天。
  不过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安德烈又紧张了几分,他紧张的时候会浑身发凉,倒是抵消了几分燥热。
  早在登机前,安德烈就通过赫尔斯打电话告诉了阮文他的航班。
  所以意大利人刚从火车里出来,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东方姑娘。
  阮文穿着连衣长裙,米白色的长裙上点缀着黄色的小花,齐耳的短发拢到了耳后,娴静之余却又透着干练,像迎春花般的站在那里。
  和这喧闹的火车站台格格不入。
  安德烈连忙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按下了快门。
  刚巧阮文转头望了过来,他抓住了那一瞬间。
  意大利人十分满意,在艺术创作方面,他们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赫尔斯没能赶来,他最近很忙,实在无暇抽身。
  好在在安德烈的英语还算可以,最起码的沟通没什么问题,所以他就自己过来了。
  “我实在没想到,阮文你会亲自来接我,这实在是让我太荣幸了。”
  安德烈依旧热情,当然他也没忽略掉一旁的陶永安,只不过眼神的分配上,阮文占据大头。
  “毕竟你是我的大主顾。”阮文轻笑出声,“路上辛苦了,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所谓的酒店,其实还是招待所。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省城,但这到底是内陆城市,即便是省会又如何?目前的发展还不如沿海的港口城市。
  之前阮文请黄主任吃饭的时候听过那么一句,说在规划建一个大酒店,过去两个多月了,还在规划中。
  安德烈十分健谈,一路上说着意大利的风土人情,“等有时间,阮文你来我的家乡度假,到时候可以去海边乘凉,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休闲方式。”
  阮文却之不恭。
  安德烈很沉得住气,刚来到省城倒了时差,到第二天休息好了这才和阮文谈正事。
  “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货?”
  他拿出了自己辛苦筹措来的几张支票,那上面是这笔大订单的款项。
  陶永安眼前一亮,阮文还真是说对了,安德烈诚意足足的。
  “下周这个时候,你要的设备就能装上船了。”
  “难怪赫尔斯说,和你合作是最省心的。”安德烈对这个安排是满意的,他这次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丢了出去,可谓孤注一掷。
  全副身家都压在了这十台设备上。
  有了它,他的子孙后代不需要担心出生在贫民窟,不需要担心明天就没有面包吃。
  安德烈的起家,源于一次赌.博,他赢了,拿到了五万里拉。
  靠着这笔钱,安德烈的身家一点点的增加,可是这速度太慢了,他一直在寻求一个机会,想要自己彻底摆脱那不勒斯贫民窟男孩身份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简直是上帝的馈赠。
  tts早就出现了,只不过那是个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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