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直到目光落在手上的拨浪鼓上时,阮文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说的是拨浪鼓呀。”阮文举起拨浪鼓到话筒边,摇了几下。
  那有节奏的敲击声让赫尔斯闭上眼睛,宛如在歌剧院里观看歌剧表演。
  以至于当他听到阮文问他“需要这个乐器吗”时,明明听到对方语气中那微微的讥诮,赫尔斯还是应了下来。
  “那你给我寄到……洛杉矶那边的公寓就好。”
  阮文看着挂断的电话多少有点懵,这人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起了拨浪鼓?
  返老还童了?
  不过这小玩意也不值几个钱,阮文打算给赫尔斯邮寄一箱过去,各种大小包君满意。
  看着朝自己伸小手手的女儿,阮文笑了起来,“音乐无国界,对不对?”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穷人还是富人,音乐总能触动人心底那根最敏感的弦。
  ……
  谢蓟生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家属区大院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他开门进去就看到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阮文和女儿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那里喝牛奶。
  阮文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可算回来了,要是明天才回来,估摸着就只能看到我们娘俩饿死在家里了。”
  谢蓟生被她这话逗得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书换衣服,“香梅呢,怎么没让她给你做点吃的?”
  “我给她放假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阮文语气里有点怨念。
  下午写了两个多小时,阮文觉得自己有点累,哄着女儿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结果谢蓟生还没回来。
  阮文觉得饿得慌,给女儿冲奶粉的时候也给自己弄了一杯。
  然而喝奶粉不顶饱呀!
  小姑娘对热量需求没那么高,牛奶可以满足她的需求。
  可阮文不是小女娃,喝牛奶还是饿。
  谢蓟生已经系上了围裙,“那怎么没出去食堂吃点东西?”
  为了装可怜呀!
  阮文抱着女儿过去,在谢蓟生脸上亲了一口,“小谢爸爸往后就不会回来的这么晚了,对不对?”
  谢蓟生十分的歉意,“我应该让人过来跟你说一声的。”
  他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事儿,遇到了个公交车上抢人东西,谢蓟生路见不平去帮忙,后来又把人弄到了公安局。
  这么一折腾,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哦。”
  谢蓟生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好,没下次了。”
  冰箱里还有一些蔬菜,谢蓟生都拿到了厨房。
  阮文则是在客厅带女儿玩。
  其实谢元元小朋友被她安置在了婴儿车里,阮文在那里写东西。
  她忽的来了灵感
  “婚姻生活的维系不止需要体谅,也需要偶尔撒个娇,向男人提出一些要求。最开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当你满怀欣喜的向男人流露出崇拜时,这就能够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他们可真是可敬又可悲的小东西。驯服一个男人要从小事做起,让他以为你依赖于他,实际上是他有了被依赖的心理,这就像是吸食毒.品一般,从大.麻到海.洛.因,越发的上瘾不可控制。操控一个男人并不麻烦,你说呢茱莉亚小姐?”
  茱莉亚看着这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她曾经美貌,但美貌并不能永远保鲜,智慧才是能够让人永远幸福的秘诀。而眼前这位女士,她拥有足够的智慧。
  可她幸福吗?让自己的人生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或许她就是享受在钢丝绳上跳舞的惊险与刺激。
  “茱莉亚小姐,恕我冒昧,您何尝不是一位瘾君子吗?您喜欢戳穿真相时欣赏旁人慌张无措的神色,喜欢犯人走投无路时的慌张,你比其他瘾君子更恐怖呢。”
  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声渐行渐远,茱莉亚看着那被风衣包裹起来的瘦削女人,嘴角流露出轻微的笑,“是吗?”
  放下树立的钢笔,阮文看着这一段文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把茱莉亚升华……好吧黑化了。
  那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大师,她骄傲极了。
  于是,阮文很是得瑟地拿着这张纸去找谢蓟生。
  “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阮文的字很好看,一个个英语字母像优雅的芭蕾舞者。
  “都可以当做底稿来印刷了。”
  “还是小谢老师会说话。”阮文从案板上拿了一片黄瓜塞到谢蓟生嘴里,“奖励你的。”
  这秋黄瓜能放到现在也是相当不容易,阮文脑中闪过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那你也吃点。”
  厨房里两人正你浓我浓着,客厅里忽的传出哇哇的哭叫声。
  谢蓟生看着瞬间苦瓜脸的人,忍不住轻笑一声,“元元得有人陪着。”
  “有了孩子就没有两人空间了。”阮文叹了口气,从案板上拿起那黄瓜头往外去,她要去客厅哄自家小祖宗去了。
  谢元元小朋友不怎么哭闹。
  但她眼前得有人。
  这小姑娘像是开了天眼似的,你要是在一旁忙她也不闹你,但像是刚才那样绝对不行。
  阮文狠狠咬了一口黄瓜头,看着女儿在那砸吧嘴,她觉得自己大仇得报,“你只能看不能吃,哼,羡慕吧。”
  这黄瓜也不知道怎么保存的,竟然还挺清脆。
  阮文感慨万千。
  如果现在有蔬菜大棚的话,冬天的菜倒是能丰富些。
  可惜现在大家普遍穷,吃不起大棚蔬菜啊。那玩意成本高,没有市场自然没人弄。
  其实阮文还是好运气的,毕竟她时不时的还可以去农学系那边找老教授拿一些蔬菜。
  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老教授那里瓜果蔬菜不要太多,阮文还在读书的时候,没少去那边蹭果汁喝。
  她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念头忽的清晰起来,“谢蓟生,这黄瓜是哪里来的?”
  “农学系的李教授送到办公室,说是你喜欢吃这个,特意给你留了几根。”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阮文冲着女儿嘚瑟地笑了下,“老头很有本事的,他之前不就弄了个蔬菜大棚么?”
  那个大棚其实挺小的,主要是为了做实验用,毕竟大棚温度可控,能够满足他们做育种试验的需求。
  实验。阮文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念头
  实验的本质不就是为了投入应用吗?
  正如同创意投入生产之后那才叫创新。
  育种试验的归途是提高蔬菜的产量,丰富菜篮子。
  现在的菜篮子里面相当匮乏,到了冬天不是白菜土豆就是萝卜,哪怕你能把土豆丝做出花样来,一冬天都吃这个也腻歪啊。
  一直琢磨这个问题的阮文觉得脑海中的念头越发的清晰,她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谢蓟生,“小谢老师,你说我给李教授赞助大大的一个蔬菜大棚,方便他研究育种怎么样?”
  男人抬起眉眼,盈动着看穿世事的笑,“只是为了研究吗?”
  作者有话要说:开心,本章发红包
 
 
第227章 227去看看我爸妈
  被看穿了的阮文面不改色,“当然!”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人奋斗的动力千千万,归根结底来自于欲.望,金钱、权利、美色,以及对美食的情有独钟。
  欲.望千万,但对美食的追求,可谓千古不变。
  阮文就对吃情有独钟,当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时,她觉得完全可以搞这件事。
  谢蓟生难得的反驳她的意见,“李教授年纪大了,怕是忙不过来吧。”
  “问问他呗,我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说起来我还想找他帮个忙呢。”
  “什么?”
  对谢蓟生阮文倒是不加遮掩,“就那个纺织厂嘛,原材料还是得用棉花啊,虽然我老家那边的确盛产棉花,不过大部分都是先供给给二棉厂还有省城这边的棉厂,所以我在想让李教授研究下,看能不能改良下棉花品种,我打算去边疆种棉花去。”
  农作物的品质和产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农民伯伯对庄稼的照料。
  水和肥是高产的重要因素。
  但最最最重要的,还是农作物品种,
  品种改良是农学家们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的问题。
  如何通过改良品种提高产量、抗虫害能力,是他们孜孜不倦的追求。
  “边疆那边种棉花比较好啊,就是路途太过遥远,而且又人生地不熟的。诶,对了小谢老师,边疆那边是不是有生产建设兵团呀,你熟吗?”
  阮文的念头来的快,她这次可是和部队合作,就算谢蓟生不熟,伍功熟悉也行呀。
  “你说我跟建设兵团合作,可行不?”
  谢蓟生脸上带着几分迟疑,“你忙的过来吗?”
  “这有啥忙不过来的?我又不去那边种地。我就是想找李教授帮忙改良品种,不行他给我推荐这方面的专家也行,至于去当地盯着的话,我又不是这专业的干不来,可以让他的学生去嘛。边疆那边自然环境好着呢,昼夜温差大光照时间长,产出的水果特别容易集聚糖分,好吃的很!棉花在那边肯定也长得不错,不行我明天得去找李教授,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边疆的长绒棉那可是享誉国内,前世阮文大学舍友的亲戚就是百万赴疆采棉大军的一员。
  阮文之所以会选择在边疆种棉花,她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她想试点搞机械化农场作业。
  一贯支持她的谢蓟生,这次犹犹豫豫,“李教授年纪大了,还是找一些年轻老师吧,明天我帮你问问看。”
  小谢同志又提到了年龄这件事,阮文觉得哪里不对。
  他怎么这么在乎年龄了?
  谢蓟生迎上那好奇地目光,他眼底掠过一丝惋惜,“系里有位老教师前段时间摔了一跤,头两天又感冒发烧没熬过去。”
  他今天带的实践课,原本是这位老教师的。
  谢蓟生被赶鸭子上架承担了那位老教师的部分课程。
  那老教师和李教授年纪差不多,谢蓟生不免有几分担心。
  他知道阮文和李教授关系相当不错,可万一李教授真的在那边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即便是李教授家没了什么家人,不会有后人找阮文麻烦,可阮文能过得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吗?
  阮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回事,她思索了下,“这样啊,那我回头让他给我推荐几个青年教师好了,实在不行找学生也行。要不在那边弄一个农研所什么的,我这边拨出去资金,就在建设兵团那边,你觉得行吗?”
  “嗯,等回头我问一下。”
  晚饭后谢蓟生联系伍功,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筒交给了阮文。
  阮文和伍功畅谈自己的想法,“……你也去了王家沟,知道我在那边做的事情,我在想边疆地广人稀,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进行大规模的机械化作业?我也知道这种机械化作业对技术要求高,我想等过段时间再去美国那边看看,他们不是很多农场主?大片土地都是机械化作业,大不了从美国引进机器,好歹做个尝试,实在不行我也认了……”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阮文扭过头来看到谢蓟生站在身后时,她忍不住看向了次卧。
  “元元睡了。”
  阮文又是跟伍功聊了几句,她这才挂断了电话。
  她直直的看着谢蓟生,这眼神太过于锐利,让谢蓟生觉得伍功可能说了些自己的坏话。
  “怎么了?”
  “你是不是打算教我做饭?”
  “嗯?”
  “你今天提到年龄好几次,你比我大,是不是觉得会比我先一步离开,到时候就丢下我一个人不会做饭怕不是得饿死,所以想着要教我做饭。”
  这么幼稚的逻辑,并不该出现在阮文身上。
  谢蓟生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会,我回头教元元,让她做给你吃。”
  谢元元:“……”你可真是亲爹啊。
  原本还绷着一张脸的阮文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谢蓟生!”
  你怎么能这样?
  “那我努力的活长久一点,给你做一辈子的饭,好不好?”
  ……
  阮文去找李教授的时候,这位老教授正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里忙活着。
  无意中看到阮文,老教授的目光并没有多做停留,他继续给学生们讲课,“……追水追肥那只是外部因素,想要高产还得看种子,你们都学过生物学,最简单的道理莫过于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可是老师,我们想要改良品种,需要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作物的种植最少也得小半年,而且还涉及到四季气候问题,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一年才能看到一次实验结果,如果失败了呢?
  这些大一新生还不是很懂,他们之中有来自农村的,即便对他们而言种地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李教授提出的这个理论,他们觉得有些困惑。
  太耗费时间了。
  “怎么,觉得大学四年做这一件事太过于浪费时间?”
  学生们虽然没有反驳,但显然对做这件事没那么大的兴趣,大学生活是恣意的,而不应该是这种头朝黄土背朝天。
  老教授叹了口气,“四年能做好一件事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有很多人啊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做好一件事。”
  他是活久了的人,什么没见过呢?
  到最后不过是低声呢喃,无限感慨,“年轻啊,总是有犯错的本钱。”
  学生们瞧着这个古怪的老教授,有些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老教授挥了挥手,“下课了,你们去吧。”
  他看到有几个学生穿的单薄,就差靠发抖取暖了。
  阮文看着学生们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两个年轻的学生,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女生,还有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男同学。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