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孩子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只是在那里抓着阮文的衣服往嘴里送。
  阮文哭笑不得,“就没有你不吃的。”
  她在那里逗弄孩子玩的正开心,有香味从厨房飘散进来。
  阮文被勾了起来,她闻到了麻婆豆腐的味道。
  折腾了一番从卧室出去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谢蓟生看着那扣子都没扣好的人,有些强迫症的帮她把纽扣系上,“最近忽冷忽热的,别感冒了。”
  阮文看着他十分认真模样,仰头看着他,“你想我了没?”
  她刚说完,怀抱里的孩子被谢蓟生接了过去,“想了,怎么,和陈主任谈的不愉快?”
  他回来后,香梅就跟他打小报告,说阮文精神不太好,半下午回来就去睡觉了。
  谢蓟生问了几句,就知道这次阮文是坐汽车回来的,正好那会他在学校上课。
  香梅说阮文放下东西先去找了陈主任,再然后回来后就有些神色不太对劲。
  谢蓟生打电话过去,找到周建明问了两句,最后还是从罗嘉鸣那里知道阮文这两天都在忙活什么,他心里头大概有了底。
  “嗯。”阮文先喝了两口汤,“虽说美国奶制品的确便宜,不过我还是怀念你做的饭菜。”
  下车饺子上车面,小谢同志还是很懂的,知道她回来,晚饭特意给做了碗手擀面。
  谢蓟生力道大,揉面是一把好手,手擀面特别劲道。
  和面的时候又是加了两颗鸡蛋进去,所以,这面条晶莹剔透的好看。
  她就着那麻婆豆腐和闷得黄豆芽,吃了两口面,又是喝了口一旁的面汤,这才说了起来。
  这件事倒是没瞒着谢蓟生,她没有隐瞒的必要。
  和谢蓟生夫妻一体,自己凉了谢蓟生难道还能摘出去?
  “贷款三个亿的确数额有些大,不然你试着少借一些?”
  “可是借的少了没什么用处啊。”
  一亿人民币也才六千万美元,压根不够用的啊。
  其实阮文觉得三个亿都不够,如果可以她想要贷款十个亿呢。
  只不过三个亿陈主任都不同意,十个亿就更不可能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曲线救国?”
  阮文有些没太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贷款买那边的产业?”
  倒也不是不行,可是如今美国通货膨胀的厉害,贷款利率太高了些,差不多将近九个点,这样太不合算了。
  谢蓟生又是给她盛了一碗面汤,“不在美国贷款,你不是想要赚日本人的钱吗,为什么不在日本贷款?”
  阮文迟疑了下,“在日本贷款的话,我没门……你是说欧文?”
  欧文是混血儿,母亲是日本的贵族后代,手里头也有实业,找他帮忙贷款应该不难。
  阮文去算这笔账,“现在美元和日元的汇率是1:250左右,如果跌幅在20%,那就是1:200,我现在借日本人1000亿,不对,日后美国‘制裁’日本,美元对日元是贬值的,所以我现在应该借日本人美元才对,然后约定以日元来还款,假如我这时候借五亿美元,也就是1250亿日元,到时候我还五亿美元的本金,也就是1000亿日元。”
  这让阮文发现了新大陆,“不过一千亿日元的利息也挺高的,我要是长期借款不合适,你的意思是,我过段时间再借?”
  如今美国还没有制裁日本人的意思,那都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阮文等到85年年初借款就行,到时候一倒腾就是薅了日本人的大羊毛,甚至能把小鬼子给薅秃噜了。
  谢蓟生不由莞尔,“我不是经济学家,不是很懂得这其中的门道,你在政策判断上一向精准,如果能选准时机赚差价,也能少支付一些利息。”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阮文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似乎被谢蓟生给看透了。
  他那么犀利一人,难道真的没有怀疑过她吗?
  当初谢蓟生说过的话,阮文都还记着呢。
  “我又不是能掐会算,只不过比较关心价格,我有问过那些农场主牧场主他们的,他们的农副产品这两年都在小幅度的涨价,但是赚到手的钱越来越少了。赫尔斯还带我去了底特律,那是美国的汽车城,不过底特律的大街上跑着的有五分之一是日本小轿车。”
  阮文还真不是随便张口就来,她有做过调查的好咩?
  “那没想着自己买辆小汽车回来?”
  “我这不是有吗,再说了就我现在这身价,哪怕是骑个自行车,别人也只会说我朴素,谁敢低看了我?”
  说这话时,阮文就差把“骄傲”两个字写在脸上,谢蓟生看她心情好多了,也多少放下心来。
  他换了只手抱着女儿,把奶瓶放到她嘴边让她叼着,一心二用的给阮文夹菜,“快点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嗯。”阮文投桃报李的给谢蓟生了一块豆腐,她低头吃饭。
  垂下的眼眸中透着一点点的心事。
  谢蓟生是不是怀疑过什么?
  不过即便是真的怀疑了什么,阮文倒也不那么担心。
  她记得谢蓟生说过,只要自己不危害国家,他会帮她兜底的。
  她爱这个国家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想着危害呢?
  自己纯粹是淡吃萝卜操闲心,想那么多做什么?
  阮文晚饭吃的有点多,她打算出去溜溜圈,谢蓟生喊住了她,他手脚麻利的给谢元元小朋友换了衣服,抱着女儿一起出门。
  “能出去吗?”
  谢蓟生笑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能的,别忘了元元都半岁了。”
  “也是。”阮文打算抱孩子,但谢蓟生不松手,“我抱着就行,她最近胖了些,有点沉。”
  口不能言的谢元元楼主爸爸的脖子十分欢快,半点没意识到自己被亲爹嫌弃了。
  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孩子可不是得一点点变胖,我记得元元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
  她比划着,比划着就又觉得愧对女儿和丈夫。
  “等这两年忙完了,我就多留点时间陪你们。”
  她这两年注定了不清闲,真的没办法给谢蓟生太多的承诺。
  谢蓟生看着那眼中带着几分泪意的婆娑,他温声笑了起来,一派的如沐春风,“忙你的就好,不过注意劳逸结合,别太累着。”
  时代赋予了他们不同的使命,他很多事情想做却没办法做。
  阮文既然能做,那自己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
  一家三口来到学校的操场溜圈,阮文看着省大操场上跑步的学生们,一时间感慨万千,“年轻真好。”
  青年学生身上朝气蓬勃,带着特有的锐气。
  谢蓟生看她心生感慨,忍不住调侃了句,“你才多大点。”
  在他看来阮文几乎没什么变化,或许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更沉得住气了,但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个带着几分狡邪的小姑娘。
  阮文被他看得有些发虚,“你还记得那次我让陶永安打电话找你吗,当时你还在机场那边工作。”
  她说的是当时自己被罗嘉鸣怀疑,被人带到了首都去审讯。
  “我当时还在想,你给我的承诺是真的假的,万一你不来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那件事处处透着惊险,后来阮文想,如果陶永安没有打通电话,没找到谢蓟生怎么办?
  又或者陶永安压根就没把自己留的求救信息当回事怎么办?
  好在她足够的幸运,小陶同志联系上了谢蓟生,而谢蓟生也的确把她救了出去。
  “那要是我没去呢?”
  “或许就没有我了?”阮文笑了起来,“除非是陶永安联系不上你,不然你怎么可能不去呢?”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呢,就冲着她是许怀宁夫妻唯一的孩子,谢蓟生也会去。
  “这么说起来,我该感谢罗嘉鸣才是,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说不定什么情况呢。”
  阮文一向都跟罗嘉鸣过不去,如今能够说出这话来,谢蓟生都觉得有些稀奇,不过他也没指望这两人能够和平共处,偶尔大打嘴仗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能够居中调停。
  提到了罗嘉鸣,阮文有些好奇,“为什么罗嘉鸣把自己搞的六亲不认,我这次在首都去了农业部才知道,农业部的那位何部长竟然是他舅舅,是亲舅舅吗?”
  因为带着谢元元小朋友出来,跑步是不可能跑步的,一家三口慢悠悠的散步。
  阮文并没有注意到很多年轻学生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
  “不是亲舅舅,何部长是小罗外公收养的烈士遗孤。”
  这样啊。
  “不过这位烈士,是小罗外公的弟弟。”
  阮文:“……”小谢老师你皮一下很开心的嘛。
  谢蓟生对罗嘉鸣可谓知根知底。
  罗嘉鸣的外公是早期的革命人士,也让自己的几个儿女都参加了革命,只是到建国后,就只剩下罗嘉鸣母亲一个活着的。
  罗嘉鸣的母亲何女士向来是个暴脾气,在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跟秘书眉来眼去后,对丈夫失望透顶,当时她想要跟丈夫离婚,只不过没得到娘家的支持。
  彼时何部长犯了个小错误,刚巧被妹夫帮了一把,他觉得妹夫虽然和那个秘书之间有暧昧,但也没有坐实嘛。
  起码捉奸在床这样他才能支持自家妹子。
  但何女士哪容得下这口气?
  她心生郁结,再加上早些年留下的痼疾,一场伤寒夺去了她的性命,留下了还不到十岁的罗嘉鸣。
  何女士死去没多久,罗嘉鸣的父亲又再婚,再婚对象刚巧就是那位有暧昧的秘书。
  这让何部长也傻了眼,他愧对自家妹子,想要弥补外甥时,罗嘉鸣正处在叛逆期,对亲爹和舅舅都失望透顶,压根不愿意维系这亲情。
  “那些年,对罗嘉鸣唯一上心的,就是她姑姑了。”
  也就是东山出版社的罗主编,只不过罗主编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坎,结果还险些把阮文给坑死,搞的罗嘉鸣赔了阮文一大笔钱。
  “你这么一说,他也挺可怜的。”
  没了亲妈,亲爹也没了,就连能依仗的舅家都有些隔阂。
  作为少年的罗嘉鸣,他的青春期可真的风雨惨淡。
  “是有些,小罗打小就进了部队,虽然也读书认字,但是没多少人教他该如何为人处世,他虽然和家里头没什么来往,可到底姓罗,舅家是何家,大家也都让着他。”
  这也导致了罗嘉鸣的“悲剧”,大家都捧着让他有些无法无天,哪怕是谢蓟生当时能打得过他压着他,实际上他心底里也不服气。
  直到最后出了事,谢蓟生替他揽下一部分责任,罗嘉鸣这才真正的服气。
  但结果是两人都离开了侦察兵大队,罗嘉鸣被安排去了国安系统,而自己则是为了结汪叔的心思,去了安平县那边做调查。
  这才有了和阮文的相识。
  阮文说的倒也没错,如果不是罗嘉鸣的缘故,他和阮文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上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不可能会有现在的一家三口。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祸兮福所倚吧。
  在省大的操场绕了几圈后,谢蓟生忽的想起了什么,“带你去个地方。”
 
 
第258章 258小夫妻克制点
  阮文被带到了正在收尾的子弟小学这边。
  操场刚铺好,而中间包围着的是一个绿茵场。
  路灯下看不太清晰,但这也让阮文眼前一亮,“那我们今年下半年是不是就能让孩子入学读书了?”
  “元元入学读书还有点早,不过倒是可以让其他孩子来这里。”
  “你净胡闹。”她还能不知道?
  自家小宝贝现在才多大,连话都不会说,怎么可能来这里读书?
  这个子弟小学也带着托儿所,毕竟安心招聘的多数都是女工,解决了照看孩子的难题,工人们工作起来更方便。
  谢蓟生带着阮文去参观了一番,“回头还得再招聘培训生活老师,不过这应该问题不大。”
  隔壁就是师范学校,即便非专业出身的老师也不要紧,送过去培训一番就行了。
  “那边的中学刚开工,差不多等明年这时候能建好。”
  “建好后招生还是个问题呢。”阮文想了想,“对了,李教授的大棚怎么样了?”
  这话让谢蓟生神色微微僵硬了下,“还行,不过他不在省城。”
  “他不在谁搞研究?”阮文说完才意识到什么,“老头又跑边疆去了?他一个人?”
  谢蓟生连忙安抚,“不是,带着他的两个学生,你别着急。”
  他和那边的老贾一直保持着联系,李教授在那边还挺好。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着急不着急。
  可她能不着急吗!
  “阮文。”谢蓟生抱着女儿,“李教授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觉得自己还有余温能够发光发热,能给你们撑起一片天地,你不能总觉得他上了年纪就是需要在温室里呆着的人。”
  “可……”阮文看着谢蓟生那平和的面孔,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怕。”
  谢蓟生单臂揽着她,“我知道,不过李教授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他……”
  “他吃那么多盐巴,没被齤死啊?”
  谢蓟生轻笑出声,看阮文的眼神透着几分无奈。
  “我也知道,可总是止不住的担心。”
  谢蓟生当然明白,“责任不可能只压在你肩上,李教授是老一辈的人,他们远比你想象中的更懂得奉献,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那是他们的追求。”
  真因为阮文懂得,所以她才不甘心,“奉献是没错的,但人辛苦了大半辈子,总得安享晚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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